作者:苏苏兔
当然,无论跑哪里,现在他的儿子真的被人换走了。
他一定会找他回来。
蒋经年从城郊别墅回蒋家时,沈织绘坐在沙发上哭,本来,她已经哭过一次了,现在再哭,漂亮的眼睛都肿了。
红彤彤的,就跟小兔子一样。
蒋经年进来后看到,瞬间心疼的要命。
大步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揉掉她眼尾的眼泪说:“绘绘,别哭,哭会伤身体。”
“我说过我会找到宝宝的。”
“我打不通那个月嫂的电话了。”沈织绘手指按着蒋经年的手臂,眼底湿漉漉:“我本来就在怀疑,可是我始终没有进一步,现在好了……我就算怀疑也没用,没办法打通她的电话了。”
如果她能早一点警觉。
也不至于现在想联系都联系不上。
“乖,别难受,这不是你的错,别把责任怪在自己身上。”蒋经年俯身抱住她,紧紧按在自己怀里:“放心,我已经查到他们去哪了,我一会就去布宜诺斯。”
听到这句话,原本难受哭得沈织绘抬起脸说:“他们去布宜诺斯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走了?
而且还飞去这么远的国家?
蒋经年沉眸:“嗯,应该是知道我们在查这个事了,害怕露馅。”
沈织绘点头,不哭了,她不能这样一直难受,免得蒋经年担心她而分心。
“那宝贝你乖一点,在家等我?我把我们的儿子平安带回来。”蒋经年摸摸她脑袋,起身要上楼准备东西。
沈织绘仰起脸,一把抓住他的手指说:“老公,他也是我的儿子。”
“我想陪你一起去。”
蒋经年不想带她,怕出事:“绘绘,那个女人……可能是陈婧怡。”
“她能活下来,我担心她后面有人,我不想你跟着我冒险。”
沈织绘不听,站起身说:“我要去,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而且你就算带回儿子,你没有母乳,怎么喂他?”
“我可以带奶粉。”飞机上飞十几个小时,用奶粉扛一下应该还好吧?
“可是他还小,你知道怎么哄吗?”沈织绘坚持道:“老公,我不给你添乱,结婚这么久……每次有什么突发的事,我都没有拖你后腿对吧?”
“我知道你担心会有人帮她,我就待在酒店或者……车里等着。”
“老公,带我吧?宝宝也是我的。”
蒋经年实在熬不住沈织绘委屈的哀求,心里一软还是答应了:“那好,到了那边一切听我的。”
沈织绘知道,她又不是那种咋咋呼呼的小姑娘,跑来跑去给他添乱。
伸手圈住他的腰,趴到他怀里:“老公,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别想丢下我。”
这么温软的话。
谁能抵抗的住?
蒋经年顺手将她搂得更紧,再牵着她的手一起上楼收拾东西。
“绘绘,我们去南美,家里两个宝宝怎么办?”
“我存了五袋母乳,让阿姨解冻喂就行。”她母乳量虽然不多,但是存个三五袋还是可以。
蒋经年放心了,大手摸摸她的脸说:“现在知道那个小男宝是我们的儿子,那么乐乐……你打算怎么办?”
乐乐……
想到这个每天躺在怀里喝奶的宝宝的,沈织绘心口忍不住一阵地抽紧,眼神里一瞬露出了哀伤和难受,她也不舍得他的。
毕竟和小米团一起从医院带回来,她就自己一点点给他母乳喂养着。
有感情了。
真把他送走,她会舍不得。
但……他也有自己的亲生父母。
对方或许也在着急的找他?
“老公,等找回儿子,我们……再给乐乐找父母,如果对方不想要他,那我们自己养怎么样?”她介意多养一个儿子。
蒋经年也是这个想法,他还担心沈织绘不乐意养别人的儿子呢!
“好,听你的。”
*
因为要马上飞布宜诺斯,蒋经年怕家里没主人,这些佣人会偷懒不好好照顾米团和乐乐。
特意喊了姑姑来住,帮他看着家里。
蒋周婷当然没意见,她正好想来看看宝宝,就让他们安心去找调包的孩子。
之后上飞机,蒋经年拿了两把小型的枪送给沈织绘。
一把是麻醉的,可以瞬间让人是一秒内陷入长达一个小时的晕迷。
一把是激光枪,可以随时射穿对方的身体,虽然不会让人死,但也会很痛苦。
这两把枪给沈织绘,蒋经年才能放心。
不然他要去应付陈婧怡,万一有人来偷袭绘绘呢?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沈织绘没玩过枪,但是她领悟力强,蒋经年教了她两次,她就会了,小心翼翼收好这两把枪,沈织绘侧过身靠在他宽厚的怀里,眼神一瞬地恼火起来:“老公,陈婧怡真的没死吗?”
“她怎么还能蹦跶?”
蒋经年也怒火她的蹦跶:“没死,抱走我们孩子的应该是她,不过我觉得……她一个人是完不成这么缜密的计划。”
毕竟蒋氏医院是他的。
她能在那么多人眼皮下偷走他们的儿子。
绝对不可能单靠她一个人。
沈织绘:“她背后的人会是谁?”
蒋经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只要抓到陈婧怡就应该知道……那个背后之人了。
而且,他隐隐觉得,自己南亚港口失火的事,和这件事有关?
最好别让他查到是有关,那就新仇旧怨一起算。
“背后的人,还不清楚,目前我们得先找到她,抢回宝宝才行。”宝宝现在她手里多一天。
他就不安。
沈织绘垂下眸,压下眼底对陈婧怡的怒气,手指摩挲男人的衬衫边,说:“老公,注意安全。”
“等抓到,别放过她。”
“你以为我想再放过她?她就是祸害。”蒋经年磨着牙,眼底戾气肆意,现在只要一想到他们的儿子在她手里,他恨不得撕碎她:“这次,我一定要将她丢到研究所,让她好好被折磨。”
她死不足惜的。
此时,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中心某个高档公寓。
经过长途跋涉的十几个小时飞行后,陈婧怡累得不行,赶紧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丢到一旁的垃圾桶,懒得看一眼抱在月嫂怀里因为不适应坐飞机的小男宝,只顾着自己说:“你们去弄好这个小家伙,我要睡觉了,别让他吵到我?不然你们都给我滚。”
“对了,这里是南美,你们应该知道要是被我丢出去,你们的命运有多惨吧?”
陈婧怡威胁人很有一套,月嫂和司机他们根本不敢吱声。
纷纷乖乖点点头。
陈婧怡哼一声,用手指捂捂自己的耳朵很烦躁地说:“他怎么还在哭?哭哭哭,整天只会哭,烦死了,赶紧让他给我闭嘴,再吵到我补觉,我要用胶带封住他的嘴巴了。”
陈婧怡一时忘了要当个慈母,原形毕露地龇牙咧嘴骂月嫂怀里的小男宝。
骂够了,她才去卧室睡觉。
月嫂赶紧抱着哭得又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男宝去另一个房间哄他。
现在他们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陈小姐脾气越来越差,她真的很怕……她以后会虐待自己儿子。
到时候想想她就心疼。
可是她只是个月嫂,她能改变什么呢?
月嫂无能为力,只能现在多温柔宠这个可怜的男宝宝。
时间一晃,又过了十几个小时,蒋经年和沈织绘的航班终于落地布宜诺斯艾利斯了。
两人一下飞机,路从白就把保镖监控到的图片发给蒋经年看:“蒋总,我们从监控里看到她出航站楼后去了市中心。”
“只是这里没有很多监控,我们没办法详细定位她在市中心哪一栋楼。”
国外不像国内,城市会布控很多天眼。
所以要想准确知道陈婧怡和孩子在哪个公寓了,需要点时间。
蒋经年低头看着他发来的图片说:“没有天眼就查不到了吗?她坐的这辆车是当地的接送客人的车子,马上找出来。”
路从白吸口气,他草率了,竟然忘了这个至关重要的车辆:“是,蒋总。”
路从白急匆匆去调查车子流向。
蒋经年牵着沈织绘的手上车去他们订的酒店。
等到了酒店,路从白那边终于有点好消息了,那个黑色的奔驰接客车他们找到了。
司机记得坐车的一行人。
她和那个宝宝现在就在市中心的维也纳公寓,但是具体几楼,司机不知道。
不过已经知道他们住哪,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