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词树
带着闷热的晚风吹过树梢,路上行人匆匆。
楼晚深呼吸了一口,突然就松了口气。
谢淮谦侧目,伸手拉过她,“怎么了?”
楼晚反握他的手,五指穿过指缝扣紧,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说:“看着妈妈一天比一天健康,心里就开心。”
谢淮谦轻笑,“看着你开心,我也就开心。”
楼晚仰头轻瞥他一眼,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说:“油嘴滑舌。”
谢淮谦挑眉,“你这人,说真话不信,非要人说假话才开心。”
楼晚撅了撅嘴,拉着他走进停车坪,看着夜色渐渐降临,忽然问:“今晚吃什么?”
谢淮谦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遇礼他们定了餐厅,约我们过去吃饭。”
“怎么突然就约了?”
“没结婚前,我们时不时会小聚一下。”
“哦,那还是我耽误你们小聚了。”楼晚撇嘴。
谢淮谦轻笑,抬手扯了扯她的脸颊,“是他耽误我们夫妻增进感情。”
楼晚轻哼一声,放开他的手要往车的另一边走去,不想被身后人一把扯了回去,擒着腰压到树影下,抬起她的下颌,深深亲了一口。
旁边还有车开出去。
楼晚心脏都悬空了,赶紧推开他,左右看了看,而后仰头瞪了他一眼。
谢淮谦放开她一些,唇角噙着笑意。
楼晚推推他的胸膛,“别闹了,不是说要去吃饭么?”
“不急。”谢淮谦顺势拉住她的手,揉了揉,这才出了树下的影子,往迈巴赫走去。
乔一煜已经走了,车得由他来开。
最终回的是观洲园。
楼晚进屋的时候还奇怪呢,“时总在我们家,请我们吃饭?”
谢淮谦抬手,轻轻地弹了她脑门一下,“想的什么呢?”
他拉着她到换衣间,“总不能就这样带你去吧,你们女生不都喜欢好好打扮一下么?”
楼晚原本还打算在车上化一下妆呢。
她白天几乎都泡在店里,跟李大厨一起研制分店糕点和果茶的菜单。
在车上的时候还想,早知道在车里放一套衣服好了。
“你还真懂女生的小心思哦。”楼晚睨了他一眼。
谢淮谦刚拿起的领带便顺势圈住她,拉着扯回来,垂眸看她,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
楼晚问:“什么怎么回事?”
谢淮谦说:“阴阳怪气的。”
“你才阴阳怪气!”楼晚弯腰从领带下钻出,转而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的衣服,一时间有些发愁。
谢淮谦抽走领带,走到表柜前看了眼,选了块银边腕表戴上,转身看她,“怎么还不换衣服?”
楼晚提了两套衣服出来,“你说哪套好一点?”
谢淮谦边戴上腕表边走过去,一件都没选,看向衣柜,最终指向那件杏花白的旗袍,“穿这件。”
楼晚扭头看一眼,倒也听话,换上旗袍扣好纽扣。
她从换衣间出来,问:“怎么样?”
谢淮谦抱着手肘靠在旁边的衣柜上,漆黑的目光定在她身上,过了两秒才回:“好看。”
楼晚弯起嘴角,转身到化妆间。
简单地画了画眉毛,抹上隔离,随后再涂上口红,整个人的起色瞬间提升了许多。
身后递过来一个首饰盒,“戴这个耳环。”
楼晚接过打开,是姥姥送的那个雨滴耳环。她拿起来比了比,确实很适合,但又有些担忧,“万一掉了……”
“掉了就掉了。”谢淮谦放下首饰盒,拿起耳环,垂首认真地盯着白皙耳垂上的小孔,捏着耳针小心翼翼地穿过去。
“疼不疼?”
楼晚好笑,看着镜子里他认真谨慎的模样,软着声音回:“不疼呢。”
耳针顺利穿过耳洞,谢淮谦吐出一口气,看着耳环挂在她的耳垂上一摇一晃,伸手扒了扒,格外有成就感。
他侧目,说:“另一只也……”
另一只早已经戴好了,他瞥她一眼。
楼晚转身,双手抱着他:“以后的耳环都让你帮我戴。”
谢淮谦低眉,看了她几秒,喉结滚了滚,说:“头发要不要弄一下?”
楼晚侧头从镜子里看了眼自己,点头,“确实该弄。”
她放开他,转身拿了根浮云款式的檀木簪子,把头发梳顺,留下三分之一披在背后,将头顶的黑发梳在左耳后抓了个发髻挽起来,发簪插上去一别就固定住头发。
谢淮谦看着她流畅的动作,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家里,她找了一圈没找到簪子,就拿起筷子随手一别,那头发就听话地固定在了她脑后。
他走上前,伸出手指点了点发簪,别说,还挺牢固的。
楼晚最后顺了顺头发,“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谢淮谦轻嗯了一声,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奶白色的蕾丝披风挂在手肘,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轿车顺着江边大道一直往南行驶。
半个小时后,驶进上次来过的西岳园林景区。
楼晚还以为是在这里吃饭,熟门熟路就要往小道上走,哪知腰间突然圈上一只手,带着她往下走去。
顺着木质楼梯走了十米左右,宽大的小型码头出现在眼前,一艘白色游轮停在码头前。
谢淮谦带着楼晚走上游轮。
几乎是他们刚进内舱,一声汽笛声响起,游轮缓缓启动。
楼晚还是第一次乘游轮,有些好奇,又有些兴奋,但她控制着自己别东张西望,跟着谢淮谦穿梭在游轮内舱。
内舱布置得就像某个豪华的宴会场地一般,除了侍者没有一个游客,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在游轮上。
一路上都有侍者招呼问好,给他们指路。
走进一座电梯,谢淮谦摁了楼层,垂眸看她,“想看就看,在我身边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楼晚低低地嗯了声。
轿厢缓缓升到三层,打开门。
正对面有道大门,穿着制服的两位侍者站在大门两旁,鞠躬问好:“谢总,谢太太。”
谢淮谦颔首。
侍者一人拉一道门,将大门打开。
巨大的露天草坪出现在眼前,不远处是一座座亮着霓虹灯光的高楼大厦,江水荡漾在游轮两侧。
谢淮谦拉着她上去。
不远处靠栏杆的位置放着沙发和桌椅,几个人影靠着栏杆。
两人走过去。
顾墨蓁最先发现他们,双手摇晃着招呼:“晚晚,这里!”
其余人也跟着转身。
楼晚大致看了眼,除了一对站在一起的男女之外,其余人她基本都见过。
走近了,时遇礼从栏杆上收回手,走过来捶了捶谢淮谦的肩膀。
“怎么来这么晚?”
谢淮谦瞥他一眼,下巴努了努说:“一会儿自罚。”
随后抬手圈上楼晚肩膀,介绍:“这是时遇礼,你见过了。”
时遇礼啧了声,转身朝着楼晚道:“弟妹。上次开店见过了,改天去我家里坐坐。你那手点茶的绝活,家里老爷子都提起过呢。”
楼晚的脸颊飘起一丝红晕,应了声,喊他时总。
时遇礼闻言不赞同,“淮谦还得喊我哥呢,你别那么生疏,也跟着他喊我一声遇礼哥就行。”
楼晚从善如流:“遇礼哥。”
时遇礼点头轻笑,转而拉开椅子坐下,“都坐吧。”
顾京墨从不远处跑过来,见他们来了招呼一声,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我反正不用介绍,都见过了。”
而后侧身看着时遇礼,问:“遇礼哥,你一点都不惊讶的吗?”
时遇礼摁了摁桌面上的铃,随后侧目瞥他,“惊讶什么?”
“就……”顾京墨探头,小声说:“就我哥和我妹的好闺蜜搞一起这事啊。”
“这有什么惊讶的。”时遇礼摸出香烟,“也就我家那妹子没本事,不然我还能到现在还单着?”
而后递烟过去,“要不你给哥介绍一个?”
顾京墨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不是,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他们领证的事了?”
“昂。”时遇礼直白点头。
顾京墨:“……”
感情他还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明望拉着许愿走近,招呼道:“淮谦,弟妹。”
谢淮谦应了声,给楼晚介绍:“这是明氏集团的总裁明望,旁边这位是嫂子,家里的大白就是他们夫妻俩手里拿来的。”
楼晚跟着喊了声,随后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清冷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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