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词树
她放松下的小肚子有一小点肉肉,他无声地笑笑,莫名就觉得好可爱。
两指合并捏了捏,他侧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单手操作着给她转了十万,再大就转不过去了。
好在也能让她在乔一煜盘下商铺之前去应付那个房东。
本来是想给她他那张黑卡的副卡的,但还是和套一样全部都放在车上了。
——失策。
今晚真是大失策,戒指、套、烟、卡什么的都没带过来。
要不是她这里有一个,他都不知道今后得熬多久才能碰她。
放下手机,他撑起身体看了她一眼,微弱的动作使得她肩膀一松就平躺回来,谢淮谦放平胳膊接住她。
过了好大一会儿,看她睡得熟,他才轻抬起她的脑袋,伸手从她后脑勺下穿过。
楼晚迷迷糊糊惊醒,“怎么了怎么了?”
“我抱着你睡。”他说。
楼晚哦了声,脑袋歪在他肩膀上。
谢淮谦将胳膊从她脑后穿过去,抱着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低声说:“睡吧睡吧。”
楼晚脑子不太清醒地嗯了声,翻个身面对着她,脑袋往他肩窝里蹭了蹭,重新闭上眼睛睡去。
温热的呼吸喷在胸口,痒痒的。
谢淮谦垂眸看她,片刻,下颌搭在她脑袋上跟着她微浅的呼吸声睡去。
一觉好眠到天亮。
刺眼的亮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谢淮谦醒来看一眼时间,早上七点四十,不算很晚。
楼晚窝在他怀里熟睡着,素颜的她整个脸色都是淡淡的,脸颊和鼻梁骨上有几颗细小浅淡的小雀斑,唇色淡得都快失去了粉色。
他垂首亲了亲她的唇,早晨的生理反应让他想抱着她不管不顾地来一次,但又考虑到她的顾忌,他就只能抬起她的腿,腰腹往后退开一些。
躺了会儿,实在是煎熬,他侧首再看她一眼,轻轻地拉开她的手,撑着身体起身,扯过被子给她好好地盖上。
他撑着膝盖在床边坐了会儿,等了会儿也没等到消下去,今早这个反应过于固执了些,亲不到想亲的人,比他本人还要执着,昂首挺胸的。
谢淮谦侧首看一眼床上睡着的人,喉结滚了滚,转回头抬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站起来,扯过椅子上的黑衬衣穿上。
扣着纽扣转身,看了眼衣柜,神情若有所思。
进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一番,他走到床边撑着床看了会儿她呼呼睡的模样,垂首贴了贴她的唇瓣,直起身体往外走,拉开门出去。
客厅安安静静,一个人也没有。
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在晨风中摇曳着身姿,给这个不错的早晨带来一丝活力。
谢淮谦走过去,拿起喷壶接了水给花花草草浇了水,从阳台往下看,小区里人来人往,晨跑的、早起上班的、遛狗、遛孩的……
浓浓的人间生活气息。
他深呼吸了一口,放下喷壶进客厅。
厨房在中岛台后面,他走进去,拉开冰箱看了眼。
唐嘉仪睡醒一看时间,八点过十分了,眼睛瞬间瞪大。
踏马的,上班快迟到了!
一个鲤鱼打挺翻爬起来,化妆品和电脑全部塞进一个包里,随便洗漱一下涂了个简单的水乳,换了身西装,拉开门就出去。
听到厨房有动静,她弯腰扯了双高跟鞋快速换上,头也不抬,“晚晚,我的早餐就不用做了,下午下班了我去展会找你们哈。”
谢淮谦拿着吐司片转身,轻挑眉梢,冷淡出声:“哦。”
“不……”妈的,等等,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唐嘉仪倏地直起身体看过去,对上男人戴着的无边眼镜,以及镜片后薄凉狭长的眼眸,一瞬间失去语言表达能力。
第40章
这……这……谢总?
她不是出现幻觉吧?
谁家一大早醒来, 男神出现在自家厨房的?
想着,唐嘉仪抬起手,轻轻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有点响, 但不疼。
清脆的巴掌声引得厨房里的男人转过头,奇怪地瞅她一眼, 随后毫无表情地转了回去。
会动欸……
唐嘉仪连做梦都不敢想, 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她平日里顶多就是意.淫一下谢总同意了她的专访,他们在狭小的会议室里你来我往完成一个财经采访而已。
假的吧?
长得像而已吧?
听说世界上完全相似的人都有的。
真正的谢总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她家的厨房,还拿着吐司片像在自己家一样的。
唐嘉仪一瞬仰头朝四周看去,熟悉的客厅、阳台、小花小草, 是她家没错。
她刚穿进去一只高跟鞋, 另外一只都没来得及穿上,一瘸一拐地、不敢置信地走近, 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颤颤出声:“谢总?”
谢淮谦往吐司片上涂上草莓酱,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神情淡漠得像是在签一份千百万的大合同。
鼻腔里哼出淡漠的一声,“嗯。”
唐嘉仪左边身体低着一些, 撑住中岛台,再次确认:“淮育资本的谢总?”
谢淮谦干脆放下吐司片,食指一推眼镜边框, 撑着中岛台,目光冷淡地觑着她, “要给你我的名片吗?”
一股子倨傲气场从他身上蔓延过来, 压迫感十足的气场下,唐嘉仪呼吸都放缓了。
妈耶!妈耶!
没错, 没错了!
这种气场绝对就是他了,没有那个假冒伪劣的能有他身上这种气场。
真的是她的商业男神、淮育资本、QMO商场的CEO谢淮谦谢总呢!
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熟得和在自家一样?
这是她最想不通的,难不成老天爷听到她的祷告,给她空降一个谢总来?
唐嘉仪脑袋一片空白,愣愣摆手,嗓子像是被毒哑了一般一句话都吐不出来,平时雷厉风行的唐大记者这会儿就像是个二傻子一样。
谢淮谦轻挑眉梢,站直身体,重新拿起吐司片摆好,放进烤箱里。
整个过程姿态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显不想跟她过多交谈。
唐嘉仪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张了张嘴,最终愣愣地转身。
一瘸一拐回到玄关,另一只脚踩进高跟鞋,两边肩膀一样平衡时,她忽然捶了捶鞋柜,一声压抑地尖叫:“啊——”
楼晚走在昏暗的雨天里,一道闪电忽然劈开夜空,直接朝着她和唐嘉仪劈来,生死攸关之际,闪电转了个弯把唐嘉仪给劈成了个窟窿头,伴随着她的尖叫声,楼晚瞬间睁开眼睛。
看清屋内的天花板,楼晚眨了眨眼,立即松了口气。
吓死她了,还好只是个梦。
唐嘉仪那声尖叫似乎还回荡在耳边,怪刺耳的。
楼晚翻了个身,动作缓了缓,被身体上的酸涩给震住。她想起什么猛地抬眸看旁边的床畔,那里已经没人影了。
忙撑起上半身看向屋内,没有。
连昨晚丢在椅子上的衬衣都不见了踪影。
他大清早的就走了?
也不给她打声招呼。
她伸手摸了摸他睡那个位置的床单,有一点点微微的热度,那就是离开还没多久。
不知怎么的,情绪微微有些失落,就连窗外的好天气都没法拯救。
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楼晚拍了拍脸,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下来摁亮手机屏幕,一张显眼的结婚证照片的锁屏出现在眼前。
她一顿,这不是她的手机,谁家手机锁屏用结婚证的啊,怕不是有……
等等,楼晚翻过背后一看,是黑色的,谢先生的?
他还没走?
那人呢?
楼晚一言难尽地再次看眼锁屏,好想给他换掉,但不知道密码。
她看了眼时间,把手机放回去,下床趿拉着拖鞋先拉开窗帘看一眼小阳台,没人。
她把空调关了又转进洗手间,也没人。
随着不大的地方转完,楼晚心脏忽然就高高提起。
她打开衣柜快速换了身居家的衣服,要拉开门前深吸一口气。
这个时间点,唐嘉仪早就上班去了。
她上班要到新城区那边,即便是开车,也会提前四十多分钟出门的,应该不会碰见的。
深度分析一翻,楼晚刚摸到门把手,屋外再次传来一声压抑地呐喊:“啊——”
心脏“咯噔”一声,伴随着这声“啊”,楼晚知道,什么都来不及了。
紧接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快速路过客厅走到中岛台,唐嘉仪颤抖的声音传来:“谢总,您为什么……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呢?”
谢淮谦淡淡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慵懒和自得,“这也是我老婆家,怎么?我在不得?”
“老婆?!!”唐嘉仪声音拔高了一个度都变了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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