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案追凶 第255章

作者:饭团桃子控 标签: 现代言情

  扳机一响,子弹呼啸而去,沈珂趁着这个间隙朝侧面一滚,找到了路边一块大石头作为掩体,不至于再暴露在外头被人当活靶子打。

  「啊!」那边阮敛芳呼痛一声,子弹打中了他的脚。

  就是这个时候,沈珂想着,冲着齐桓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掩护,她整个人再度朝前一个翻滚,直到到了那汽车跟前。

  安全气囊已经弹了出来,坐在驾驶位的阮铃安已经昏了过去。

第436章 审讯室见阮铃兰

  副驾驶上的阮铃兰听着外头的响动,不顾头上的鲜血,跌跌撞撞下了车。

  她摇晃了几下脑袋,拿着一杆枪对着别墅小院门口的齐桓就扫了过去,这枪火力威勐,打得听到震天枪声准备出来的马一阳等人,几乎没有办法出门。

  齐桓见状,心中大骂,他一个翻滚躲在了铁门背后,想着沈珂已经到了近前,如果无人掩护,那就是二打一。

  情况一下子紧急了起来,齐桓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手心哈了一口,直接朝着树上蹿去。

  那边马一阳还惊魂未定,就瞧见齐桓整个人像是猴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待在树上趴定,来不及感觉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齐桓也不管能不能瞄准,对着那阮铃兰的方向打了过去。

  他没有忘记,沈珂方才对他说的,他的任务是掩护。

  齐桓这么一动,马一阳他们立即回过神来,小队都纷纷开始找有掩体的地方。

  话分两头说,那厢阮铃兰打响第一枪,齐桓他们被重火力逼退进去,这边沈珂同阮敛芳,像是两头对峙的凶兽,虽然双方都知道对方在车的另外一侧,但是没有人随意的出手。

  沈珂从车底给阮敛芳的那一枪,同时也提醒了他。

  阮敛芳站在车头轮胎那里扫射,沈珂无法冒头,她也不能趴下,因为阮敛芳也有可能给她还上一枪。

  而阮敛芳腿中了枪,这会儿躲到了后车轮那头,亦是丝毫不敢动弹。

  这样一来,双方竟是僵持住了。

  「彭!」沈珂竖起耳朵听着,齐桓从墙头射过来的这一枪,像是按动了继续播放键,沈珂快速动作起来。

  她抓起一块小石头,朝着车尾丢去,整个人却是朝着车前头一滚,抬手朝着站在前轮处的阮敛芳开了枪。

  那头的阮敛芳听到响动,朝着车尾后头开了一枪,然后又快速的坐了回来。

  二人的枪几乎是同时响起,阮敛芳听到一个闷哼声,心中一喜,还以为沈珂中了枪。

  却是听到身边一杆枪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他扭头一看,只见阮铃兰手鲜血淋漓的,显然已经中了弹。

  【鉴于大环境如此,

  阮铃兰腿一软往地上一坐,失去了她的重火力的压制,马一阳领着小队冲了出来。

  阮敛芳暗道不妙,他看着阮敛芳掉落在一旁的枪,刚想要滚过去捡起,却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抵上了一把枪。

  「阮敛芳,结束了。」

  沈珂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在阮敛芳的耳边响起,他来不及说话,就瞧见沈珂一脚踢来,将他手中拿着的枪踢飞了出去。

  趁着这个机会,马一阳等人立即围拢了过来,用枪指着二人。

  沈珂的手铐之前已经用过了,马一阳见状,赶紧招呼人上前,将二人扣了起来。

  枪声停了,夜晚一下子归于宁静。

  ……

  等回到市局坐在审讯室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之前阮敛芳他们出逃,打伤了马一阳留下看守的警员,再加上姓阮的几人都有伤,这么一耽误费了很多时间。

  马一阳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热络的跟沈珂说着话。

  「那个地下通道可不止是地下通道,堪称是展览馆。法证在里头搜到了他们做实验的档案数据,这下子简直就是铁证如山。」

  马一阳说着,心中唏嘘不已。

  「真是搞不懂这些变态的想法,阮家家大业便是一辈子不干活,那也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甘山望还有阮敛芳杀的每一个人,他们都记录在册,作为实验的一部分,简直令人发指。」

  之前看了南江那边的卷宗,当时只觉得毫无人性,但南江到底隔得很远,像是看电影一般隔了一层。等这回亲身经历,马一阳才真切的感觉到当中的恐怖之处。

  「沈珂,你真的是太牛了!」

  马一阳说着,这底下是心服口服。

  人家姑娘不仅思维条理清晰,她还能分分钟就破案,她不光能破案,她还能打啊!

  沈珂「哦」了一声,指了指其中一间审讯室的大门,「我想问阮敛芳。」

  马一阳点了点头,「我去问阮敛芳,审讯室里有录像,我爸……咳咳,我们副局长在监控室里看着。」

  沈珂接受了他善意的提醒,一眼就看穿了马一阳的想法,「放心,我很守规矩,从不殴打嫌疑人。」

  马一阳露出了一抹微笑,你不是不殴打嫌疑人,就是啪啪啪开枪而已。

  沈珂没有理会他,推门走进了阮敛芳所在的审讯室。

  京都的审讯室同南江市局的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全国统一的标配。

  阮铃兰的上包着纱布,嘴唇发白,整个人看上去的格外的憔悴,见到沈珂进来,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她,「二十年前,甘山望跟我说他在南江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实验对象,那就是你。」

  「只不过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沈珂点了点头,「我也没有想到。毕竟在我预想中同仇人相见的场景是挫骨扬灰。」

  「阮家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实验呢?阮敛芳本来有大好前程,可以站在阳光下继承整个阮氏,为什么身为他的母亲,你宁愿让他成为实验品,成为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幽灵人。」

  他们不光是拿那些被资助的孩子做实验,甚至连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都不放过。

  虽然甘山望和阮敛芳才是动手杀人的人,可是沈珂觉得,这个关键还是在阮家上,在阮铃兰这里。

  毕竟这个秘密不光是他们,整个阮氏的人都为之保守了几十年。

  「你们制造出那么多连环杀人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阮铃兰认真的听着,面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松动。

  当那个地下通道被找到的时候,当阮敛芳同甘山望出现在警方的视线中的时候,她便知道大势已经去了。

  「不为什么,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我想做这件事,而这件事对阮家也有利,所以就做了。」

  「人性本来就是恶的,那些天生恶种,即便是我们不对他们做实验,他们也一样会动手杀人,早晚而已。」

  阮铃兰看着沈珂,有气无力的说道。

第437章 为什么要做实验

  「是么?一句人性本恶,就想要将你们犯下的罪行抹去么?」

  「倘若真如你所言,他们杀人是早晚的事情,那你们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去做实验?」

  沈珂嘲讽的看向了阮铃兰,「阮家只有你和阮铃安是真正的阮家人吧?你负责做心理实验,阮铃安负责研究精神类的药物,在很多年前,阮家产业还很单一,药是你们安身立命的根本。」

  从前很多企业结构都十分的单一,比如说沈珂父亲沈照堂开设的工厂,就是专门做化工的。

  阮家从前也不像现在一样,拥有方圆文娱公司,发展成为了一个多元化的集团。

  阮铃兰听到这话,一脸掩饰不住的诧异。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就是阮家的小一辈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沈珂站了起身,走到了阮铃兰面前,「很简单。你们的名字不是一个风格的,阮家的人喜欢在名字中间按照族谱来加上辈分,但是阮青和阮竹没有。」

  「整个阮家就像是一根竹笋,看上去你同阮铃安不管事,但事实上阮氏大部分的股份都在你的手中。而阮家的核心产业制药,则是掌握在阮铃安手中。至于阮青和阮竹,他们就像是竹笋的皮,一层一层的被剥掉。」

  阮青嫁给心理医生雷烈显然不是说偶然的,而阮青虽然明面上执掌了阮氏,但他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保不住。

  阮练宁死后,他的父亲阮青连半句话都不敢透露,可见在阮家,阮铃兰是他惹不起的人。

  「原来如此。我父亲很顽固,不愿意收养的孤儿跟我们取同样格式的名字。」

  阮铃兰说着,想要习惯性的揉自己眉心,但她的手刚刚一动,一阵剧痛袭来。

  这痛楚让她一下子变得清醒了过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审讯室的样子,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同甘山望是在国外留学时候认识的。我们阮家祖上就是开药铺的,制药一流。后来特殊时期,我祖父带着叔父一起去了香城,唯独把我父亲一个人留下来了。没有了药方,阮家及及可危。」

  「我父亲因此性情大变,整个人变得格外的极端。那时候我们家里只有一件事可以提,就是有自己药方,然后让阮氏超过我叔父。」

  「我跟铃安被父亲训导多年,命算什么?赢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出国留学之后,接触到了很多从前不知道的东西,比如说我父亲当时可能患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而我们在父亲的强迫和洗脑当中,已经走向了病态的极端。」

  「铃安的天赋很好,他当时在研究精神类的药物,已经很有眉目。而我想要看心理医生,看看我父亲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就这样我们一起去见了心理医生,在那里遇到了甘山望。那个心理医生是他的导师,他们研究的方向就是精神控制。」

  「那会儿国外留学生远不如现在多,每一个同乡都是非常珍贵的兄弟姐妹。我们三个人很投缘,很快我就跟甘山望在一起了。」

  「我们决定回国之后,便以铃安研究出来的精神类药物,作为阮氏崛起的不二法宝。」

  沈珂没有打断阮铃兰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不管她如何说得天花乱坠,不管她有何种苦楚同理由,他们所做的事情都是大错特错的。

  「后来我们三个人学成归国。发现事情完全没有我们预料的那么一帆风顺,国内心理学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没有人会看心理医生,没有人在乎这方面的疾病,提起来就是疯了。」

  「父亲将我和铃安大骂了一顿,他认为甘山望是个穷小子,我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对家族有什么提升。」

  「什么狗屁的

  精神类药物,不说卖不出去,连批号很难拿到。都没有这种病,怎么会需要这种药呢?」

  「正在这个时候,甘山望出事了。他终于按捺不住杀了人,他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激动之下付诸了行动。」

  阮铃兰想着,回想起了当时甘山望急吼吼来找她时候的样子,他身上血淋淋的,看上去格外的骇人,脸上却是带着激动的笑容,他的眼睛在发光,先是饿了许久的人终于第一次吃到了饱饭。

  「这事情在当时是立即要枪毙的,我们没有办法就只能弄来了一具尸体,来了个死遁。」

  「甘山望一下子变得一无所有不说,还成了个死人,不过我们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更进一步。」

  「而且,那时候父亲越是说什么不行,我们就越想做成什么。就在那段时间,我们三个人定下关于这场实验的初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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