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宠爱:病娇大佬对我穷追不舍 第136章

作者:鱼香肉丝ccc 标签: 现代言情

  可还不等他开口,他的手腕却倏地的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握住。

  他垂眸看向鹿晚,温声问道,“怎么了?”

  鹿晚抿唇笑了下,轻声道,“你和他们去玩吧,我正好还需要帮顾小姐处理些后续的事宜,等处理完了,我再去找你。”

  顾珝有些犹豫,坐在沙发上迟迟未动。

  顾玘见状,拍了拍顾珝的肩膀,调侃道,“人家小姑娘要开茶话会,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快快快,赶紧起来跟老子去大杀四方去,等人家聊够了,自然就来找你了。”

  说罢,顾玘握住顾珝的手臂,直接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走出几步后,他还不忘回头冲鹿晚挑了下眉,好像在无声的对她说,“不谢,老子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第253章 十年相伴,千年追寻

  顾知南知道鹿晚所谓的有事要处理不过是想找个机会与她单独说两句罢了。

  待顾家三代走的七七八八后,她凝眸看向鹿晚,轻声问道,“要不要和我去我的房间里慢慢聊?”

  鹿晚闻言,微微颔首,起身与顾知南一同向她的卧室走去。

  唐禺本来也是想跟着她们一起上楼的,可顾知南害怕有唐禺在路晚会不自在,索性就让顾羡西带着他一起去打麻将。

  回到卧室后,顾知南指引着鹿晚走向客厅,等她坐好后,问她,“要喝点什么吗?”

  鹿晚抬眸,静静地凝视着顾知南,片刻后,她低声说道,“顾小姐,我可否求您,不要将我不老不死之事,告诉翎……顾珝。”

  “好。”顾知南点点头,嘴角依旧噙着浅浅的笑,“所以,你要喝点什么吗?是暖饮,还是酒水?”

  鹿晚愣了愣,须臾,她轻声说道,“酒。”

  顾知南点了下头,起身,向酒柜走去,片刻后,她拿回来一瓶酒与两个瓷杯。

  “你运气不错,唐禺酿的酒,我只喝了一次,还剩下大半,今天我们可以好好地一起喝一场。”

  顾知南说着,将两个瓷杯斟满,递给了鹿晚一杯。

  鹿晚端着酒杯,抿了口酒,清冷的眸子骤然闪过一丝浅笑,“是桃花酿。”

  顾知南一听,就知道鹿晚也是个好酒的,她同样抿了口酒,打趣道,“这酒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喝的,要不是是你的话,我肯定还要一直藏着。”

  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者是顾知南与她说话时像极了一位许久未见的挚友,素来紧绷着神经的鹿晚,此刻竟然也难得的放松了些许。

  两盅酒进肚,顾知南背靠沙发靠背,云淡风轻的说道,“一个人要怎么做,才可以办到永生不灭?”

  鹿晚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杯壁,片刻后,她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淡淡道,“南疆有两种蛊虫,一生一死,两种蛊虫在一具身体里寄生时,倘若宿主可以承受得住锥心的痛楚并且成功将蛊虫驯服,那这个宿主,就可以将生命定格在他驯服蛊虫的那一刻,不过,可以永生,但不会不灭,毕竟是肉体凡胎,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不灭?”

  顾知南挑了下眉,打趣道,“永生就已经很酷了好吗?”

  鹿晚低低的笑了下,笑过后,上挑的狐狸眼里又隐约染上几分落寞,“永生这个词,只是听起来很酷罢了,但实际上,却是无趣又乏味。"

  “到也不见得吧,这世上不总是有一群人愿意散尽家财追求永生?从千百年前的君王,到如今的财阀,如果可以获得永生,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愿意。”

  鹿晚嗤笑一声,又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低声道,“那是他们不知道失去这个词有多可怕,无尽的生命,便意味着身边之人注定是要一个一个的离你远去,寻常亲人到也罢,最可怕的,是眼见着所爱之人阴阳两界。”

  鹿晚低着头,浅色的瞳孔好似蒙上一层水雾,连眼尾都染上一抹妖异的红,“若所爱之人日日陪在身边,数十年生命便已足矣,若……与之天人永隔,要这万年寿命,又有何用?”

  顾知南自认为她并不算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可就在此刻,她心口却是闷闷的疼了一下,“你口中的爱人,指的是我五哥吗?”

  鹿晚缄默良久,她薄白的眼皮半阖,直至杯中酒再一次饮尽,她才低声说道,“我刚认识他时,他还叫翎歌……”

  十年的相伴,鹿晚不过寥寥数语便已道尽。

  顾知南听着她云淡风轻的口吻,隐隐作痛的心却是一次又一次汹涌的跳动着。

  十年相伴,千年追寻,这其中的苦楚,又怎么可能是旁人可以懂得的?

  “你……恨过他吗?”顾知南抿了抿唇,嗓音隐隐有些艰涩。

  “没有。”

  “为什么?”

  “因为……他让我别恨他。”

  鹿晚背靠沙发,将头枕在靠背上,在杯中酒又一次被她一饮而尽时,她眼角有一滴泪水无声滑落。

  顾知南眼眶一红,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才好,只得一杯又一杯的陪着她喝酒。

  桃花酿并不多,几杯酒下肚后,酒瓶就已经空了,顾知南见状,又拿出了几瓶上好的威士忌。

  两人就这么推杯换盏,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向来众醉独醒的姑娘,竟也有些如醉如梦。

  “顾小姐——”

  “叫我知南吧,你总是叫我顾小姐,叫的都生疏了,你以后就叫我知南吧,可好?”

  鹿晚侧首睨了眼顾知南,半晌,她低低的笑了下,说,“知南,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哪怕拼上性命,我也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顾知南眯了眯眼,脸颊上挂着两抹明显的绯红,“是因为我是他的妹妹吗?”

  鹿晚略显迷离的双眼眸光微敛,她薄唇轻启,轻飘飘的话语字字坚定、九死不悔,“我要这一世的他,得偿所愿的活着。”

  顾知南双眸微瞠,心里不免为这句堪称誓言的话所撼动。

  她细密的长睫微微颤动一瞬,低声问道,“那你呢?你的愿呢?”

  鹿晚没急着回答,良久后,她近乎无声的呢喃道,“他就是我的愿。”

  -

  凌晨三点,两个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躁动的心,在一个对视后,不约而同的向顾知南的卧房走去。

  两声敲门声,卧室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股浓浓的酒味霎时间迎面而来。

  唐禺微微蹙眉,凝眸,恰巧就看到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顾知南抱着酒瓶在沙发上冲他招手,“唐禺唐禺,你来啦!”

  光从她说话时的语气唐禺就已经不难猜出她到底喝了多少。

  他提步向顾知南走去,在顾知南张开手臂向他求抱时,俯身将她圈进了怀中。

  “喝醉了?”唐禺托住顾知南的屁股,像是抱娃娃一样将她抱了起来。

  已经醉到连神智都有些不清楚的顾知南没回答唐禺的问题,而是搂住唐禺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瓮声瓮气道,“唐禺,我好困呀,我想睡觉。你抱我去睡觉好不好。”

  顾知南喝醉时撒娇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喜爱了。

  唐禺牵了牵唇角,侧首吻了一下她的鬓角,低声道,“好,我抱你去睡觉。”

第254章 吃醋的五哥,珝鹿的初次相拥

  得到了唐禺肯定的答复,顾知南霎时间欢愉的低笑出声。

  她用脸颊蹭了蹭唐禺的耳廓,音色软糯的呢喃道,“唐禺,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想睡家里的大床。”

  如今已经是凌晨三点,若是旁人听到这种要求,肯定会斟酌着哄劝对方在顾宅凑合一宿。

  但唐禺不会,唐禺永远都不会违逆顾知南的意愿。

  他抬起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摸了摸顾知南的后脑勺,低声道,“好,我带你回家。”

  临出门前,唐禺与鹿晚擦肩而过。

  鹿晚见顾知南醉的已经不省人事,心里霎时间感到一丝歉疚,她稍稍垂首,低声道,“抱歉。”

  唐禺默不作声,只是抱着顾知南稳步向楼梯的方向走去。

  鹿晚见状侧首深深地望了顾珝一眼,但身为一个护卫,她必须时刻保持着一个护卫该有的职业素养,于是短短的一眼后,她便踱步跟在了唐禺身后。

  临近楼梯时,唐禺稍稍侧首,睨了鹿晚一眼,他将怀里的姑娘搂紧了些,沉声说道,“这段时间你不用跟着我和南宝,需要你时,我会再和你联系。”

  话落,唐禺提步走向楼梯。

  鹿晚站在唐禺身后,几秒后,她提声说道,“谢谢。”

  短短两字,她在为何道谢,已然不言而喻。

  唐禺头也不回,只是淡声说道,“你给了南宝你的蛊血,这是你应得的。”

  这就是唐禺,在对顾知南以外的人,他总是泾渭分明、浊泾清渭。

  待唐禺与顾知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后,鹿晚回身,再一次看向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顾珝。

  此时走廊里冷白色的光恰好打在顾珝的头顶,他俊朗的脸在光束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条理分明,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与淡色的薄唇,无不勾出温润诱人的弧度。

  顾珝缓步向前,在走到鹿晚身旁时,他轻声询问,“要出去走走吗?”

  鹿晚点了点头,与顾珝一同向后花园走去。

  晚冬时节,花园里连一点绿色也见不到,唯有铺天盖地的白雪将整个花园银装。

  两人围着花园走了一圈又一圈,期间一直都是顾珝说的比较多,他和鹿晚讲了他与顾玘一起长大时的一些趣事,又讲了为何这些个哥们会对顾知南喜爱有加。

  而鹿晚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偶尔会给一点回应,但话不多,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只是稍稍点头。

  聊完了自己的事情后,顾珝斟酌片刻,轻声问道,“愿意和我讲讲你的过去吗?”

  在鹿晚心里,顾珝的话就和命令没什么区别,她思忖片刻,轻声说道,“我是孤儿,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灾祸去世了,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一直都是在街边过着与人争食、日日乞讨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叫翎歌,他把我带回了家,给我起了名字,也给了我一个家。”

  说到翎歌时,鹿晚神情下意识的就柔和了许多。

  但这样的柔和,在顾珝心里却像是一根尖锐的刺一样。

  她的温柔不是只针对他一个人的,还有另一个人,仅仅是提及名字,就已经足够让她变得温情脉脉。

  这样的认知让顾珝心里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就像是有一条长满荆棘的藤蔓将他的心脏死死缠住一样,疼的让他胸口一阵钝痛,甚至有些窒息。

  他抿了抿唇,沉声问道,“他……对你很好?”

  “你是说翎歌?”鹿晚侧首望了顾珝一瞬,她垂下细密的长睫,薄白的眼皮半阖,须臾,她低声道,“嗯,他对我很好。”

  “怎么个好法?”像是自虐一样,顾珝在问这话时,原本温柔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鹿晚在感情上并不是个细腻的人,因此也没察觉出顾珝这话里的醋意,“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教我抚琴,教我识字,在给了我一个家的同时,他还教会了我如何去爱这个世界,他——”

  “够了!”

  突如其来的男声让鹿晚一愣,她眨了眨眼睛,怔怔的看向顾珝。

  虽然不想承认,但顾珝发誓,他真的快被鹿晚这一声声的‘他’彻底逼疯。

  顾珝浅薄的唇抿得紧紧的,他垂下长睫,强迫自己将眼里的情绪藏在阴影里,半晌,他低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鹿晚颔首,跟着顾珝缓步向车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