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宠爱:病娇大佬对我穷追不舍 第156章

作者:鱼香肉丝ccc 标签: 现代言情

  “额……”顾玘挠了挠头,悻悻的笑了下,“我这不是……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们多多运动吗?你们是不是都忘了,生命在于运动!”

  为了缓解尴尬,他搂住顾珝的脖子,笑道,“顾医生,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啊?”

  顾珝睨了顾玘一眼,弯腰,巧妙的从他的手臂下摆脱开,淡声道,“科学研究表明,酒精具有抑制心肌收缩力的作用,它会增加心肌耗氧量、升高血压,并可诱发心率失常,酒后运动,心脏负担加重,对心脏的损害极大,并且,酒后运动还有害于肝脏对酒精的解毒功能,也有害于——”

  “停停停!”顾玘用手摆出个停止的手势,“本来我就觉得腰酸背痛的,你再多说几句,我都感觉我该叫救护车了。”

  鹿晚见顾珝一本正经科普的模样,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顾珝精准的捕捉到了鹿晚的这抹轻笑,他侧首看向鹿晚,轻声问道,“在笑什么?”

  鹿晚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没笑什么,就是觉得……”

  鹿晚顿了顿,脸颊霎时间染上两抹浅浅的绯红,“就是觉得,我的阿珝,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优秀。”

  我的……阿珝。

  顾珝瞳孔微缩,耳根情不自禁的就红透了。

  他垂着眼眸,垂落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的握住鹿晚的手,身子缓慢的贴近她的身子,俯身,凑在她耳边用气音说道,“晚晚,我,很喜欢你这么叫我。”

  阿珝,阿珝……

  以往总是会从家里人口中听到的两个字,不知为何,再从鹿晚口中说出来时,就变得格外温柔缱绻,好似每一个字都会化作音符,轻轻的落在他的心坎儿上一样。

  莫欢昨天是第一次见到鹿晚,她虽然从顾北淮那里听说过顾珝恋爱了的事情,但令她意外的事,顾珝与鹿晚的感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不知所少。

  那个素来平静如水的男孩,终于遇到一个可以在他生命中溅起水花的人。

  莫欢怔怔的看着二人,不由自主的就有些失神。

  直到顾北淮猛然用手指轻捏她的下颚,她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怎,怎么了?”莫欢眨了眨眼,怔愣的问道。

  “在看什么?”顾北淮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再看顾珝?”

  “才,才没有,我在看鹿晚呢。”莫欢眼睛倏地一瞪,眼神略微有些闪躲的说道。

  顾北淮深深的看着莫欢,半晌,他轻弹了一下莫欢的额头,语调悠悠的说道,“小骗子。”

  顾北淮有多懂莫欢呢?只要莫欢一个眼神,他就能准确的猜出小丫头此时心里正在想什么。

  两个一起长大的人,两个紧扣在一起的灵魂,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们更懂彼此的人了。

  莫欢自知骗不过顾北淮,于是讪讪地笑了下,小声说道,“我就是觉得顾珝哥恋爱前和恋爱后差了好多,我以前一直以为,他会一辈子都心如止水呢。”

  顾北淮回首,看了眼正在凝视着鹿晚的顾珝,他勾了勾唇角,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漫不经心道,“心如止水都是面对外人的,顾珝那小子,闷骚着呢。”

  莫欢忍俊不禁,她抬手锤了顾北淮的肩膀一下,笑道,“有你这么说弟弟的嘛?”

  顾北淮不语,而是抓住莫欢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啄了下。

  倏然,安静的室内传出一阵洪亮的铃声,顾北淮单手夹着烟,用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接通,低声说道,“说话。”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电话这头的顾北淮眸光骤然一沉。

  一分钟后,他挂断电话,对众人沉声说道,“徒南自首了。”

第295章 徒南的筹码,与徒南会面的南南

  “自首?”

  不约而同的两声从不同的地方传来。

  陈斯颜首当其冲,大声的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他为什么突然自首啊?是为了救安寻澈吗?可是如果他也被抓了,岂不是更就救不出来安寻澈了?”

  顾玘相当认同的点了下头,皱着眉头说道,“更何况他现在自首图什么啊?千万别和我说他是迷途知返认识到自认错误了,老子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顾北淮同样也是带着疑问的,他眉宇轻蹙,沉声说道,“电话里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总归,他现在确实是自首了,人也确实在警局,只是,他除了自首以外,还有一个条件。”

  顾北淮稍稍停顿,抬眸,将目光落向顾知南。

  顾知南掀了掀眼皮,语调轻缓的说道,“他要见我。”

  “不光是你,还有唐禺。”

  话音未落,顾玘率先炸毛,高声吼道,“做他妈的梦,他都已经自首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他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提条件!”

  不等顾北淮说话,顾知南牵了牵唇角,不愠不火道,“或许,他真的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顾知南敛眸看向顾北淮,问道,“三哥,他是不是告诉你们,他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顾北淮微微一愣,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顾知南没回答,却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近十年的朝夕相处,真的让她与徒南之间生出一种无形的默契。

  她侧首,迎上唐禺漆色的眼眸,在握住他手的刹那,轻声说道,“走吧唐禺,陪我去见见他。”

  不知道到底发什么了什么的顾玘一脸茫然的跟了上去,“不是,南南,你刚才说的他手里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值得让你去见他一面啊?”

  顾知南侧首看向顾玘,淡声说道,“是我在安家生活那些年里留下的影像。”

  顾玘虽然是个直脑筋,但当顾知南说完这句话后,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他便勃然变色,怔怔的顿在了原地。

  顾知南在安家生活的影像,乍一听这似乎是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倘若徒南将这份影像传了出去,且不说这段影像会在网上造成怎样的轩然大波,又会对顾知南的生活造成怎样的影像,单说这段影像对顾家的影像,就是不可估量的。

  ‘帝都顾家六小姐年幼走失,竟被中佳安家抚养长大’

  这样的新闻一旦登上热搜,不单是艾柔的死会被再拿出来为人诟病,恐怕,整个顾家都会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顾玘在原地足足停顿了五秒,直至顾知南与唐禺即将走到门口时,他才咬牙咒骂出声,“操!”

  九点,帝都警局。

  守候在审讯室外的警察见顾知南几人到达后,他挠了挠后脑勺,悻悻的说道,“那个,是这样的,犯人说了,他拒绝同时见到顾小姐和唐先生,要让他俩一个一个进去,否则,他手里的东西,是不会交出来的。”

  顾玘额角抽了抽,“他到底是犯人还是祖宗啊?他怎么那么多要求啊!”

  唐禺目色募地一沉,眼中的凌冽似寒冬腊月的冰凌,冷的让人心惊,“你去告诉他,我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让他交出他手里的东西,如果他想,我很愿意一个一个的往他身上试。”

  警察一听还要他见审讯室里的那位,神情霎时间变得纠结又苦涩。

  他瘪瘪嘴,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刚想进审讯室,却被顾知南倏然出声打断,“等一下。”

  顾知南说罢,捏了捏唐禺的掌心,向他牵起一抹宽慰的笑,轻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让鹿晚陪我进去可好?”

  唐禺薄唇轻抿,神情阴恻的缄默良久,直至顾知南又一次捏了捏他的掌心,他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顾知南见状,与鹿晚对视一瞬,随即踱步向审讯室内走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一扇小小的窗户映照进逼仄的审讯室内。

  阳光下,男人逆光端坐在长桌前,他背脊挺得笔直,纵然手上带着手铐,可与生俱来的气质还是别树一帜。

  “知知,你来了。”徒南稍稍昂首,金丝框的眼镜在侧面打来的冷光下反射出一抹幽绿。

  他目光安静,眼底毫无波澜的看着顾知南,嘴角勾勒起的浅笑一如既往的温润儒雅。

  顾知南沉默不语,缓缓坐在了他的对面。

  徒南对她的沉默显得并不在意,他眸光微敛,音色温柔的说道,“说来还有些庆幸,如果不是上一次在电视台见过你的话,这次,就成了你恢复记忆以后我们的第一次重逢了,在警局里久别重逢,想起来,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顾知南缓缓抬眸,在对上徒南那双浅色的丹凤眼时,轻声说道,“为什么自首?”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呢?如今帝都被顾家与唐家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我就算不自首,又能在帝都藏多久呢?更何况……”

  徒南摘下眼镜,用那双浅褐色的瞳凝视着顾知南,目光极尽温柔的说道,“至少我现在自首的话,还能再见你一面,如此想来,我也不算亏。”

  “疯子。”顾知南薄唇翕动,低声呢喃道。

  徒南牵了牵嘴角,眼里的一汪暖色霎时间变得晦暗不明,“我早就疯了不是吗?从决定把你带回安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

  徒南半垂着眸,像是在看顾知南,但又像是在透过顾知南看另一个人,“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还不足五岁,你那天穿了一条奶白色的公主裙,梳着两条羊角辫,在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的时候,只有你捧着一个蛋糕走向我,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初见你时我心里的感受,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至少,在我此后的许多年里,我再也没感受到过。”

  如果不是过往的回忆实在是太痛苦,顾知南或许真的会被徒南近乎告白般的话所打动。

  “刚带你回安家的时候,你总是在哭,你说你想家,说你想哥哥,所以那个时候我总是抱着你在花园里看花。”

  徒南说着,低低的笑了声,“我那个时候没比你大多少,每次抱你都会筋疲力尽,常常手臂酸痛到连握筷子都在抖,但就算这样,我也还不愿意把你交给别人,我就这么抱着你,哄着你,走过了数不清的夏天与数不清的冬天。”

第296章 被惹怒的禺爷

  徒南稍稍扬起下颚,上挑的眼尾骤然染上两抹浅红,“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可真好啊,那个时候,你只是我的知知,遇事也只知道向我一个人求助,如果没有林语,如果没有安家,或许……我们会一直这样走完余生也说不准。”

  “徒南,”顾知南骤然出声,打断徒南的回忆,“就算没有林语,没有安家,那样的日子也不会一直过下去,顾家总有一天会找到我的,我迟早是要回家的。”

  徒南眸光微敛,眼里的一汪浅色骤然冷却,“知知,安家也是你的家。”

  “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是知知,也从来没将安家当成过我的家!”顾知南压着声音,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凉薄,“我的家人,不会因为我弹错一个音符就将我关进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我的家人,不会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最重要的是,我的家人,绝不会以爱我的名义伤害我。”

  顾知南说罢,起身,没了再与徒南周旋的心思。

  就在她即将走出审讯室的瞬间,徒南骤然低声问道,“知知,你恨我吗?”

  顾知南停下脚步,她没回头,而是语调平静的反问道,“如果你是我,你会不恨吗?”

  徒南无声的笑了下,他深深地望了眼顾知南的背影,眼神落寞又哀痛,轻声道,“恨也好,恨我就还会记得我,只要记得我,恨我,就恨我吧。”

  顾知南闻言,细密的长睫不由自主的轻颤一瞬,她短短的停顿了两秒,随即踱步离开,没有再多看徒南一眼。

  待顾知南离开审讯室后,唐禺也在与顾知南拥抱片刻后缓步走进审讯室。

  相较于面对顾知南时的和煦儒雅,在面对唐禺时,徒南的深邃的眼眸冷的像是一汪寒潭。

  他见唐禺坐到了自己的对面后嘴角骤然勾勒起一抹似讽似嘲的笑意,“早知会有今日,我就该在游轮上直接杀掉你才对。”

  唐禺抬了抬眼皮,波澜不惊的眼神里带着一抹狠绝的戾气,“你现在依旧可以杀了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徒南冷冷的嗤笑声,“胜王败寇,这道理我自然是懂得,我今天想见你,也只是想和你讲一些和知知有关的事情罢了。”

  话音未落,唐禺眸光骤然一冷,平铺直叙的话语带着几分薄怒,“她叫顾知南。”

  徒南不以为意,嘴角勾勒出一抹漫不经心的浅笑,“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带知知上了那艘游轮,你连认识她的资格都没有。”

  唐禺不愿再和徒南多说,言简意赅的说道,“把你手里有关南宝的影像都交出来。”

  “急什么,我话说完了,自然就会把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

  徒南背靠着椅背,双腿上下交叠,姿态看起来分外惬意,“你不好奇为什么当初你在那艘游轮上搜了七天七夜,却连知知的影子也没找到吗?”

  唐禺神情不变,只是那双墨染的眼里像是结了一层冰凌,冷而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