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宠爱:病娇大佬对我穷追不舍 第26章

作者:鱼香肉丝ccc 标签: 现代言情

  他以为两人的重逢会是一场温馨又催泪的戏码,但遗憾的是,并没有。

  她只是怔怔的看了他许久,然后再一次崩溃的痛哭出声,“你答应过我要带我走的,你答应过我的,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唐禺,你把我弄丢了,我找不到你了。”

  “唐禺,我不想被他抓回去,我不想被关起来,我好怕啊唐禺,我好怕啊。”

  她哭,唐禺也在哭。

  苏木从没见过唐禺流泪时的模样,哪怕他小时候被他母亲折磨的体无完肤,哪怕他后来被唐家那个老头子祸害的不成人样,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就是这么一个冷漠到近乎冷血的人,如今却是跪在地上,哭的悲恸又苍凉。

  苏木也想过,是不是等顾知南冷静下来了,一切就会变好,只可惜,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冷静过来的顾知南,不记得唐禺了。

  她胆子很小,唯唯诺诺的,平时说的最多的就是好。

  面对唐禺时,除了战战兢兢的问他,“先生,我们认识吗?”就是极尽卑微的请求他,“先生,可以麻烦你帮我把我的父母找来吗?”

  那段时间顾知南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两个人,一个是崩溃绝望,没有丝毫求生欲的顾知南,一个是安静懦弱,对唐禺没有任何印象的顾知南。

  两个顾知南轮番交错,让她本就脆弱的神经与身体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苏木见情况不对,急忙给她安排了精神科的医生,几名医生检查过后,给出的答案都惊人的一致,她曾经被人深度催眠过,并且在催眠后,她被植入了全新的记忆。

  所以送她来医院的那对夫妻,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么笃定的说,她是他们的女儿。

  所以顾知南的身体里才会仿佛住了两个人一样。

  因为她有一段完全虚构的记忆,一段在人精心编造下,植入到她脑子里的记忆。

  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在她身体里互相撕扯,导致她整天疯疯癫癫的,就像是一个破碎不堪的玩偶,任凭他们怎么拼凑,也不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她。

  迫于无奈下,医生只好对顾知南进行第二次催眠,他们洗去了与唐禺有关的记忆,留下了那个相对健康的顾知南,这才让她重新从绝境中走了出来,又一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思及此处,苏木皱了皱眉,“更何况,你忘了吗唐禺,现在有一个人,他隐藏在我们所有人的背后,是他给顾知南安排了第一次催眠,也是他花了那么多的力气,清空了顾知南前十四年所有的记忆,又给她重新安排了一个家,我们不知道顾知南从走失到十四岁的这九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谋划这个局。

  他太神秘了,就连他当初亲手安排收养顾知南的养父母,也一次都没见过他,这些年来我们审问过那对夫妻很多次,他们除了知道顾知南是在十四岁那年被送到他们家的,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在不能搞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之前,我们能做的,只有在顾知南记忆彻底恢复前,尽可能的为她建造出一个足以庇护她的城堡。”

  绚烂的霓虹在暗涌的夜色中熠熠生辉。

  唐禺半垂着眸子,他将手中的烟蒂熄灭,扔了出去,又点了一支烟。

  须臾,他低声说道,“以南南目前的状况,有没有可能再为她催眠一次?”

  如果可以,他情愿顾知南永远都活在那个设定好的剧本里。

  至少在那个剧本里,她的生命轨迹是完整的。

  那个脆弱又悲恸的顾知南,他再也不想见到了。

  苏木叹了口气,“唐禺,这个问题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当年我们为什么没有重新给顾知南植入一段新的记忆,原因不就是因为一个人的记忆是不能反复的催眠吗?清洗,植入,再清洗,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事情在这一刻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苏木见唐禺没有说话,思忖片刻后,低声问道,“唐禺,我能问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把顾知南送回顾家吗?”

  早在唐禺初识顾知南的那年他就已经知道顾知南就是顾家走失多年的六小姐了,可尽管如此,在此后的四年里,他对这件事始终只字不提,丝毫没有打算和顾家共享这个消息的样子。

  但就在顾知南进行第二次催眠后,他做出了一个让苏木都震惊的决定,他要让顾知南回到顾家。

  那时的苏木以为唐禺会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回归到顾知南的生命里,他甚至还以为唐禺会将顾知南彻彻底底的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可没想到,他最后的决定,竟然是给顾家放消息,让他们在他的安排下,找回了顾知南。

  沉默,良久的沉默。

  就在苏木以为唐禺已经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听到唐禺沉声说道,“在真相浮出水面前,我需要有人可以帮我保护她。”

第42章 新朋友登场,乐队组成

  真相,真相。

  苏木这一晚上都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叹了多少口气了。

  两年了,整整两年,他们该找的人也找了,该用的法子也用了,可是那个人就像是虚构出来的人物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甚至当年顾知南和唐禺相处了整整七天的情况下,都没听从她的嘴里听到有关他的只字片语。

  他只听顾知南说,她总是会被关起来,她不开心,她很痛苦。

  所以那时唐禺才会答应顾知南要带她走,他详细的安排了一切,甚至在海城为他们购置了新居。

  遗憾的是,顾知南并没有按照约定那样和他一起离开。

  在他们认识的第七天,也是他们约定好一起离开的那天,她消失了。

  整艘游轮唐禺都翻遍了,但却丝毫不能找到顾知南的身影。

  他们后来找来了那艘邮路上所有游客的名单,整整四百个人,可连个名字里有南字的人都没有。

  苏木是陪同唐禺一起见证当年那件事的人,他亲眼见到唐禺从平静到崩溃再到诡异的寂静。

  从那之后,唐禺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再对所有的事情都听而不闻,也不再是一副寡然冷漠的模样,他开始接触他最讨厌的唐家,甚至开始触碰他曾经嗤之以鼻的权势。

  旁人只当他是狼子野心终于显露马脚了,可唯有苏木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又莫名消失的女孩。

  “算了唐禺,既来之则安之吧,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苏木又叹了口气,接着便是等唐禺说话。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唐禺却始终没出声。

  “唐禺,唐禺?”

  两声后,他疑惑的看了眼手机屏幕。

  妈的,这挨千刀的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电话了!

  合着他刚才的安慰他是一个字也没听到啊,那他刚才是在安慰空气呢吗?

  “草草草草草,这个没人情味的家伙!”

  他很是狂躁的将手机扔了出去,直挺挺的栽倒在床,郁闷的打了两个滚。

  妈的,看他下次再来医院的,宰不死他!

  ……

  翌日,顾知南是在一阵轻缓的敲门声中醒来的。

  她怔怔的呆滞了几秒钟,然后像魂儿一样飘到了门口。

  房门打开的瞬间,她听到唐禺低声说道,“早上好,南南。”

  他的声音像是炎炎夏日里一杯加了柠檬的气泡水一样,听得顾知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安逸的舒适。

  她下巴微扬,迎着唐禺融了暖色的目光,轻声说道,“早上好,唐禺。”

  唐禺笑了下,“早餐已经做好了,你先去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餐,吃完早餐之后我送你去上学,好吗?”

  “好。”顾知南点点头,允诺。

  叫醒服务结束后,唐禺便打算转身离开。

  他刚走了没两步,却听到身后的顾知南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唐禺。”

  “怎么……”

  转身的瞬间,一双温热的手臂将他的腰虚虚的搂住。

  他未说完的话被哽在了嗓子里,垂首,刚好就看到了顾知南含笑的眸子。

  头顶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少女未施粉黛,五官却精致的不得了,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南南。”他喉结上下滚动,沉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喑哑。

  “嘘。”顾知南唇角微扬,眸中凝了轻轻浅浅的笑,“这个拥抱,是补给十六岁的唐禺的,记得帮我和他说声早安。”

  唐禺呼吸一窒,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窜上的喜悦与欢愉紧紧地将他裹夹起来。

  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将这股极尽癫狂的喜悦一下一下的传到全身各处。

  唐禺抿了抿唇,倾身,紧紧地将顾知南拥在怀中。

  他头稍稍偏着,用脸颊蹭着她的脸颊,狭长的眸子里有数不清的情绪在翻涌,连眼尾都是殷红的。

  “早上好,南南。”

  他又说了一次,是说给十九岁的顾知南,也是说给十三岁的顾知南。

  顾知南这天早上是卡着时间到的学校,早上那个拥抱持续的时间有点久,唐禺还不同意她不吃早餐,这就导致她到教室的时候差一点就迟到了。

  她前脚刚走进教室,后脚又被方风眠风风火火的给拽了出去。

  顾知南双目微瞠,有些迷惑的看向方风眠。

  “上课有什么意思啊,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方风眠眉头一挑,握着她的手腕就向教学楼外走去。

  于是,刚刚到教室,还没来得及坐下的顾知南,就这么被方风眠风风火火的拉走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达到方风眠口中所说的那个好玩的地方。

  那是一个位于帝都四环的一处老旧仓库,仓库外的红砖已经在风吹雨打下失去了原本颜色,四周杂草丛生,莫名的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可当走进仓库后,仓库内与仓库外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硕大的仓库被收拾的一丝不苟,墙壁上布满了零星的墙绘壁画,什么风格的图案都有,五花八门的,有些凌乱,却异常好看。

  方风眠双手插兜,侧首看向顾知南,唇角一扬,笑的落拓又肆意,“欢迎来到方风眠的世界。”

  话落,仓库角落里适时地响起一段极其激昂的音乐,顾知南这时才发现,原来仓库内除了她和方风眠以外,还有三个人。

  两人并肩前行,缓步走向三人,还没等靠近,就听到坐在架子鼓前的男生高声说道,“方风眠,你丫的又迟到了!”

  男生留着一头干脆利落的寸头,染成了惹眼的珍珠白色,肤色很白,比头发的颜色还要白,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邪性。

  他站起身,吊儿郎当的向二人走来,超过一米九的个子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好久不见呀,老同学。”男生眉头一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

  顾知南足足想了十几秒的时间,也没想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方风眠白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说,“滚滚滚,你少凑近乎,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翘课三百六十天的人,老同学个屁啊。”

  她说着,侧首看向顾知南,为她介绍到,“这个是江蓠,和咱们一个班的,只不过他不怎么来上课,翘课翘的比我还狠,估计你对他也没啥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