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宠爱:病娇大佬对我穷追不舍 第97章

作者:鱼香肉丝ccc 标签: 现代言情

  唐禺点了下头,牵着顾知南的手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顾知南脚步一顿,她回首,用最平静的声音对苏木说道,“苏医生,你在医院工作,是不是和精神科的人会有来往?”

  苏木愣了下,缓缓的点了点头,“是会有些来往,所以呢?”

  “那可以辛苦你帮我找人做一份精神鉴定吗?那个人恐怕会乱说话,我希望,他的话,以后都不会有人相信,当然,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给别人探视他的机会。”

  顾知南说这话时嘴角分明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的,可不知为何,却听得苏木忍不住的浑身发冷。

  救命啊,这对情侣还能再配一点吗?

  男的疯就算了,女的还这么纵容,这他丫的难道就是绝配吗?

  苏木抖了抖,说,“得,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见苏木给了肯定的答复,顾知南笑着说了声谢谢,随即与唐禺十指紧扣的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两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电梯内,苏木的手机就瞬间响了一声。

  他愣了下,拿出手机,随即便看到屏幕上那条包含过多零的转账短信。

  “卧槽!真他妈的是大款啊!”

  他虽然口头上这么说,却还是很诚实的回了条短信。

  “老板大气,微臣这就去为您排忧解难!”

  回完短信,苏木提步向公寓内走去。

  唐禺解决晏柘的公寓与他和顾知南住的公寓是在同一同楼的,只是他们住在二十三层,而处理晏柘的地方在三十层。

  五分钟后,顾知南已经和唐禺牵着手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顾知南先是帮唐禺将身上染血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又牵着他一同去了浴室。

  她打开浴缸的水龙头,与唐禺一起坐在浴缸的边缘位置,用温热的水为唐禺洗去手腕处沾染的血渍。

  唐禺全程都很安静,他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乖巧的任凭顾知南摆弄,她让他坐着,他就绝对不会站着。

  他太乖了,乖巧到让顾知南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惴惴不安与讨好。

  “水温合适吗?会不会冷?”顾知南稍稍抬眸,凝视着唐禺那双漆黑到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眸。

  唐禺摇摇头,看向顾知南的眼神认真且专注,那双夺目的桃花眼漂亮到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一样。

  顾知南浅浅一笑,起身,想要拿毛巾为唐禺擦拭一下手上的水。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换来的却是唐禺极大的不安。

  他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抓住顾知南的手腕,用颤抖且哽咽的声音对她说道,“南宝,别走,也别害怕我,求你。”

第178章 主动的南南:你是我全部的信仰

  顾知南薄唇翕动,刚想替自己解释一下,却被唐禺一把拽进了怀里。

  他抱得很紧,两具严丝合缝的身体下,顾知南甚至可以感觉到唐禺高频率跳动的心脏。

  “南宝,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听他乱讲,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不会像对他那样对你的,我不会,不会的……”

  他有多慌张呢?他慌张到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说得语无伦次,字字颤抖。

  “唐禺。”顾知南拍了拍唐禺紧绷的后背,又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先不说我从来就没相信过那个人的鬼话,就算,就算他说中了——”

  “不会的!不会的……”唐禺再一次收紧环抱着顾知南的双臂,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愣是给顾知南抱到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顾知南急忙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别紧张,别怕,我知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相信你唐禺,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也没关系,生命总是有终结的那一刻的,在那刻来临前,我一直沉浸在你的爱里,这就够了,更何况,能死在自己爱人的手里,很浪漫,不是吗?”

  其实晏柘没说错,顾知南也是个疯子,只是,她的疯体现在她对唐禺毫无底线的溺爱上面。

  她是一个纵容疯子的疯子。

  顾知南将下巴枕在唐禺的肩上,她阖上眼睛,唇角带着浅浅的笑,纤细的手仍不断地轻抚在唐禺紧绷的窄背上,“而且我始终相信,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都死掉了,那么我的唐禺,也一定不会独活的,对不对?唐禺,晏柘绝大部分的话都在放屁,但有一句他没说错,你和我,都是疯子。”

  唐禺身子明显的颤了一下,他缄默片刻,无声的与顾知南分开一些距离。

  “南宝,我是疯子,但你不是。”唐禺低着头,他眼睛里通红通红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说话时喉结会明显的上下滚动。

  顾知南抬手,用指尖拨开唐禺额前略显潮湿的头发,她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说道,“好吧,你说我不是那我就不是吧。”

  在纵容唐禺这方面,顾知南说是第二,那恐怕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她凝视着他深邃的眸子,透过他漆黑的瞳仁看到了小小的自己,她浅浅的笑了下,轻声说道,“不过,如果我不是疯子的话,那我的唐禺就也不是疯子,我的唐禺只是想保护我而已,又怎么能叫做疯子呢?我的唐禺只是病了,人都会生病的,我会生病,我的唐禺当然也会生病。”

  “你不要怪自己,是我不好,光想着贪图你的爱,没能更早发现你生病这件事,”顾知南凑上前,轻轻地啄了一下唐禺的嘴角,“唐禺,你不要害怕,无论今后的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的病会不会好,顾知南,会永远陪着唐禺。”

  她太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唐禺了,几乎每一个字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

  就这一秒,真的就这一秒,唐禺突然就懂了顾知南刚才那句浪漫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可以死在顾知南的手里。

  唐禺抿紧的唇,忽然就松了,他笑了下,无端的流露出几分颓然的美感,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南宝,你不要,不要对我太好,我……我会害怕。”

  多好笑啊,那么骄傲的唐禺,竟然有一天也会说出害怕这种词语。

  但事实就是,他真的害怕。

  会害怕她有一天会离开,更害怕有一天她会想收回她对他的好。

  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恐怕,都会做出连他自己都想不出来有多恐怖的事。

  顾知南握住唐禺垂落在身侧的手,用拇指指腹揉了揉他虎口的位置,问他,“唐禺,你还记不记得的你问过我,你为什么会对我那么执着?”

  就发生在几个小时前的事,唐禺不可能不记得的。

  他颔首,轻轻的嗯了一声。

  顾知南扬了扬唇角,“同样的问题,我现在问你一次,唐禺,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这么执着吗?”

  唐禺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垂眸,目光认真且专注,嗓音仍是有一点点的低哑,“为什么?”

  顾知南稍稍的歪了下头,潋滟的眸子明媚善睐,比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还要惹眼,“因为,你是我全部的信仰。”

  一个人会放弃她的信仰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人们永远都不会放弃他的信仰,就像顾知南永远也不会放弃唐禺一样。

  唐禺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定格键,他双目微瞠,殷红的眼尾,不知何时落下了一滴透明的泪。

  顾知南鼻尖一酸,她迎着唐禺颤抖又略显凝滞的目光,在硕大的浴室里,难得主动地脱掉了他的衬衫。

  男人的喉结是极其脆弱的,倘若不是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人,他们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喉结展现给对方的。

  可现在,唐禺却是扬起下巴,毫无保留的献上自己,认真的配合着顾知南的亲吻。

  小姑娘的吻明显是生涩的,尽管她已经努力的学习他亲吻她时的模样,可却还是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唐禺本来是想要乖乖的任由顾知南处置的,可就在她伸出舌尖的那一刻,他失控了。

  他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的握住顾知南的手腕,下一秒,想也不想的就将她扛起向卧室走去。

  情侣间不遗余力的亲密永远是最最上乘的良药。

  就好比此刻,原本还惴惴不安,情绪失控的唐禺,现在却是大脑空无一物的沉迷在顾知南的温柔乡中。

  “南宝,南宝……”他嘶哑着声音,双手掐住顾知南的纤腰,说,“抱抱我,抱抱我。”

  顾知南此时的大脑其实是混沌的,她甚至都没办法思考,只是凭借着四肢的肌肉记忆,乖乖的将双臂缠绕在了唐禺的脖子上。

第179章 顾知南毫无底线的溺爱

  几番折腾后,窗外的天都已经亮了。

  顾知南本以为这一夜的闹腾后,她会疲惫的陷入沉睡,但奇怪的是,她竟然丝毫没有困倦的感觉,相反,她大脑竟然是令人意外的清晰。

  她趴在唐禺的怀里,试图管他要一支烟,但在得到了他委婉的拒绝后,她索性就趴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神起来。

  “南宝。”倏然,她听到她头顶传来唐禺低沉的声音。

  顾知南合上的双眼并未睁开,她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唐禺把玩着顾知南的秀发,低声说道,“三十层公寓房门的密码,我没有告诉过苏木,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知南低低的笑了声,不答反问,“你设的密码,很难猜吗?”

  他所有的密码,除了她的生日就是她的生日,连两个人的恋爱纪念日都没有,六位数的密码,实在是太好猜了。

  唐禺闻言,也跟着低笑了一声。

  这个问题有些蠢,还有些可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太放纵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顾知南抬手,摸了摸唐禺心脏的位置,这里纹着她的名字和生日,虽然她摸不出来,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

  她细细的感受了半晌他的心跳,须臾,她抬头,将下巴枕在唐禺的胸膛上,问道,“唐禺,像昨天那样的时候,你会痛苦吗?”

  唐禺半垂着眸,深邃的瞳孔平静且安宁,“南宝,我感受不到什么是痛苦,愤怒,悲伤,快乐,害怕……这些比较普通的情绪再遇上有你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会变得鲜明一些,但痛苦这种比较极端的情绪,我感觉得并不真切。”

  泛泛的语气,配上一句看似云淡风轻的话,但实际上,显露出来的却是极大的悲恸。

  人因为有七情六欲,所以才会比其他生物显得更加高级。

  但当一个人感受不到七情六欲,甚至没了七情六欲的时候,那么他和一具行可以自主活动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那十余年的童年折磨,带给唐禺的远不止伤害那么简单,它甚至带走了唐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顾知南心口不可控的又酸胀了一下,她抬了抬眸,浅色的瞳孔里有小小的水波在荡漾,“不痛苦就好,喜、怒、忧、思,这些简单的情绪,我会陪着你一点一点的去感受,至于痛苦,感受不到,就感受不到吧。”

  顾知南是个看得开的,她不介意唐禺有病,甚至不介意唐禺在病发时会做出很多极端的事情,她唯一介意的就是,在病发时,她的唐禺会不会痛苦。

  你可以说她三观不正,甚至可以说她自私,但是,她只想她的唐禺好好地,她只要她的唐禺好好地。

  唐禺缓缓收拢双手,低下头吻了下顾知南的额头,“你还以为你会和我说,希望我去找个心理医生,系统的治疗一下。”

  顾知南摇摇头,用指尖勾了勾唐禺的下巴,“不是所有得病都需要去治疗的,心理上的病治疗起来往往要比身体上的病煎熬许多,你的这个病,只会在遇到与我有关的事情时才会爆发,所以发病的几率还是很小的,既然如此,只要你不痛苦的话,那病着就病着吧。”

  顾知南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她失了神,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前一世她治疗抑郁症时的场景。

  数不清的药丸,日复一日的心理疏导。

  那段时间里,顾知南甚至说不清到底是抑郁症给她带来的痛苦更大,还是药物上的副作用给她带来的痛苦更多。

  唐禺摸了摸顾知南的耳垂,将她从混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他垂眸凝视着她,问道,“那如果有一天我又像昨天那样,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话,南宝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