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卿辞
但他们这些人却没权利在各种重要的文件上签字啊!
就像那种涉及几十个亿,甚至上百个亿的文件,只有老板或者董事长才有资格签。
可偏偏他们老板和董事长,一个比一个懒。
别说让他们来公司开会了,就只让他们来签个字,他们都没有一个人答应。
一开始的时候,陆霄多少还管一点公司的事,可到了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堂堂陆大董事长,对于麓晟集团所有的事务,一概不管。
陈恒给董事长打了很多个电话,可陆霄每次都扔过来一句相同的话:
“麓晟集团是你老板的,你有事去找陆屿那小子,别来找我!我忙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退休,你们现在还一直来叨扰我这个退了休的老人家,你们自己好意思吗?!”
听着陆霄着重加强字音的“老人家”这三个字,陈恒:“……”
或许是怕陈恒和麓晟集团的各大股东们再源源不断的打电话,陆霄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语气不复刚才,颇有几分语重心长。
“陈恒啊,你要记住,咱们麓晟集团所有的人,都是各领域的顶尖人才,你们要相信自己能够独当一面,而且麓晟集团家大业大,你们就在各部门努力发挥自己的才能就行,不用束手束脚。”
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陈恒也明白陆霄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于是乎,陈恒和秘书处的主意就打到了他们时时刻刻搂老婆的老板身上。
一开始的时候,每每到大型会议的时候,陈恒都给陆屿打个电话,希望他能来主持会议,
后来的时候,见老板一直都不来,陈恒就自己担起了主持各大重要签约会议的重任。
但尽管如此,手头上各种需要签字的文件,他可没有这个胆子敢越俎代庖。
是以,能线上签的文件,他全都整理出来,用邮箱发给了陆屿。
但那些只能线下签署的文件,却一直积压。
积到最后,已经三十多份。
放在以前,在老板还没有和夫人结婚的时候,陈恒偶尔也能去华庭公馆一趟,抱着文件去华庭公馆找陆屿签字。
可自从老板夫人住进了华庭公馆后,陈恒就被限制了去华庭公馆的次数。
甚至可以概括说,老板不让他去华庭,他就不能贸然前去打扰老板和夫人恩爱。
是以,文件签字这件事,这几天可着实愁坏了陈恒。
老板不来公司,他也不能去华庭找人。
今天也是没有办法,这才一到上班点,就催命似的给老板打电话。
陆屿看着楼梯口,给电话中的陈恒说了一句:
“二十分钟后,我去华林医院一趟,你把需要签字的文件,全都带去华林医院。”
一听这话,陈恒眼睛忽然一亮。
他忙不迭起身收拾文件往外走。
“是!老板,我这就过去!”
……
二十分钟后,
陆屿和苏宛辞刚到华林医院停车场,就在门口见到了等在一旁的陈恒。
苏宛辞下车后对陆屿说:“我上去拿U盘,你先处理公司的事吧。”
陆屿点头。
苏宛辞离开后,陈恒立刻将所有的文件抱到了陆屿面前。
争分夺秒的让老板签字。
……
苏宛辞在308科室的抽屉中找到了U盘,拿到东西,她关上抽屉起身离开。
却在门外,骤然撞见了倚靠在308科室对面墙上的傅景洲。
男人手中夹着一支刚刚点燃的烟,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散开。
瞥见他人,苏宛辞动作一顿。
她看了他一眼,漠然移开目光。
关上门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转身前,手腕一紧。
傅景洲紧紧攥住了她。
“小辞……”
他拉着她不肯松手,深沉幽邃的眸执拗的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
苏宛辞眼底冷意流转。
她转过身,用力甩开傅景洲的束缚。
清冷而又毫无感情的眸,对上傅景洲深沉的眼。
傅景洲唇角似乎抿紧了些,
他执着地盯着她,眸色晦暗如深。
“小辞,身体好了吗?”
第140章 你跟我离开
苏宛辞轻嗤一声,眼底泄出几分嘲讽。
“傅总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问我这句话的?”
“我现在经历的这一切,不都是拜傅总所赐吗?!”
苏宛辞的情绪哪怕伪装的再淡漠,面对傅景洲这句不痛不痒的询问,话中的恨意仍旧是没有掩住。
傅景洲喉头微动。
他掐灭烟,最后一缕烟圈在两人之间化成虚无。
“小辞……”
他的声音似乎多了几分晦涩。
但对上她冷漠而怨恨的眸,他继续说道: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
他上前一步,似乎是想去抓她。
在靠近她时,眸色忽而变得偏执。
“小辞,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那你怎么能怀别人的孩子呢?”
“小辞,孩子没了正好,你回来我身边,我带你离开湘城……”
“啪!”
不等他话说完,压制不住心底情绪的苏宛辞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她声中的冷意鲜明,恨意更是明显。
“傅景洲!那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决定ta的生死?!”
“你亲手杀了我的孩子,现在还在这里轻描淡写的说这种话?!”
傅景洲舌尖抵了抵侧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昭示着苏宛辞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相依相伴八年,他从没舍得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回到湘城的这三个月,她倒是先后甩了他两个巴掌。
他的小姑娘啊……到底是长大了。
也有底气了。
因为陆屿么?
傅景洲半垂的眸子中,是越积越涌的冰棱和冷冽。
两秒后,傅景洲缓缓抬眸,看向近乎失控的苏宛辞。
他扯了下唇角,一字一顿道:
“小辞,这个孩子本就不应该存在,别说上次我不知道你怀了孕,孩子流掉是个意外。”
“就算我提前知道你有了陆屿的孩子,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弄死ta。”
苏宛辞瞳孔骤然一缩。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傅景洲,你简直是个疯子!”
对于她这句评价,傅景洲只是扯唇笑了笑,
他靠近她一步,两人之间只有半米之遥。
冷沉的目光偏执的将眼前的人包裹,似乎是想将她永远囚禁起来,再也不让任何人看到她一分一毫。
“小辞,你才知道吗?”他声音很低,像极了是情人间的呢喃。
冰冷的手指想要去碰她的脸,却在下一刻,就苏宛辞猛地避开。
看着她脸上的厌恶,傅景洲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但心底的彻痛,却也只有他一人知晓。
感受着这份入骨的隐痛,他无声哂笑,却执拗的不肯放过她。
“小辞,我最后再说一遍,离开陆屿,回到我身边,我带你离开,绝不会伤你半分。”
“绝不会伤我半分?呵!”苏宛辞嘲弄嗤笑:“傅景洲,剥夺我的自由,践踏我的尊严,摧毁我的信仰,让我变成任你予取予夺的笼中雀,这难道就是你说的‘不伤我半分’?!”
傅景洲喉中微滞。
他手掌收紧,仍是重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