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卿辞
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分毫。
生怕她会远离他。
这次她的那句隐晦的表白,让他心底被压抑了太多年的感情开始蠢蠢欲动。
他甚至快要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完完全全地独占她。
想占据她心中所有的位置,想把傅景洲,把外面所有的人都从她心里驱赶出去,
让她眼里心里,完完全全只有他。
只能看到他。
在外人看来,陆屿是出了名的混不吝,他游戏人间,冷眼旁观众人沉沦痴狂,却又能时时刻刻保持理智清醒,对待任何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疏懒散漫不上心的模样。
就连陆父陆母都被他的浑不在意所迷惑。
可却无人知道,在无数个黑夜中,他也想将一个人用尽手段夺过来,将她狠狠压在身下,一寸寸占有掠夺。
陆屿对苏宛辞的感情压抑了太久,久到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思夜想的日夜。
一旦爆发,便如山洪倾泻,再也控制不住。
他知道他该将隐忍多年的占有欲继续压制,永远都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会逃离。
可今天面对她的那句话,他差点就让这种疯如野草藤蔓般的阴暗感情喷薄迸发。
虽然在苏宛辞看来,婚后的陆屿就像喂不饱的饿狼,一有机会就将她往床上拐。
但如果苏宛辞真正了解陆屿所有的性情,她就会知道,他一分一秒都不舍得让她离开。
他贪婪地想要占据她的一切。
贪心到时时刻刻都想让她待在他的视线内。
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他的小姑娘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未来,他这种独占欲,对她来说,无异于变相的囚禁。
这种隐秘的念头,这种不能见天日的想法,只能被深深掩埋在心底,不敢泄露一丝一毫。
第207章 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溜走了。
他爱她,虽然想将她困起来。
可更想要的,是她能够每天开开心心的活着。
然而尽管如此,每每到了宁静的深夜,他仍然会被惊醒。
害怕她和他领证只是一场梦。
一场……他太过想念她,太过想要她,而臆想出来的梦。
所以很多个日夜,在夜深人静之时,他会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敢松开分毫。
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溜走了。
苏宛辞知道陆屿喜欢抱着她睡,不管在睡前还是睡后,不管是清醒还是睡梦中,他总是很喜欢双手双脚的缠着她,
将她完完全全抱在怀里,不给一丝一毫让她挣脱的可能。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刚刚领证的那段时间,陆屿几乎从未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在她睡着后,他总是贪婪而执拗地盯着她看,一遍遍在心里喊着她的名字,痴缠地描摹着她的眉眼,不舍得错开视线分毫。
……
四楼大床上。
傍晚。
苏宛辞舒服的躺在被子里刷手机。
陆屿将偷小团子从门缝中扔了出去。
转身走过来,掖了掖被角。
坐在床边,问她:
“宝贝儿,想不想看雪?”
“老公带你去看雪好不好?”
苏宛辞动了动眉尖。
虽然她挺喜欢看雪,但此刻实在是懒得动。
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在陆屿面上停顿两秒。
随后她摇头,“不了,外面挺冷的。”
现在从被窝里出去,室内温度高,外面正下着雪,温度太低,那种强烈的温差,一时半会很难适应。
再加上,还得来回折腾。
换在平时,苏宛辞肯定会去赏月。
但现在她在被窝里,再让她出去,她兴趣就不是很大了。
听着她的话,男人唇角挑起的弧度也大了些。
他手腕伸到她腰后。
微微一个用力,就将他的小姑娘稳稳托入了怀中。
他抱着苏宛辞从床上下来,给她围好衣服,抱着她朝着门口而去。
“宝贝儿不是喜欢看雪吗?等到明天,估计雪都停了,这场雪错过之后,下一场雪不知还要等多少天。”
“不如现在老公抱着我的晚晚过去,宝贝儿待会只看就好。”
苏宛辞正在想这男人今天怎么良心发现了。
可十分钟后,她就知道了自己这想法是多么大错特错。
一楼宽大的落地窗前。
苏宛辞被压在落地窗上。
男人在身后搂着她,薄唇噙着一分薄笑。
陆屿将她紧紧抱住怀里。
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无声飘落。
一层层覆盖在原来的积雪上。
因室内温度上升,纤尘不染的窗渐渐晕上一层雾气。
外面的雪景变得朦胧模糊。
男人目光不知什么时候从窗外收回,
落在身前的苏宛辞身上。
“宝宝。”
他忽而开口喊她。
“嗯?”
苏宛辞下意识应声。
转头看他。
可还没看清他此刻的表情,男人倏然低下头。
薄唇压上了她的唇瓣。
***
转眼,三天过去。
到了大年三十。
陆父陆母提前好几天就多次打来电话,让她和陆屿大年三十去老宅,一块吃个团圆饭。
苏宛辞在梳妆镜前化了一个淡妆,细软长发挽起,露出一截瓷白纤细的颈。
第208章 新年
陆屿推门进来,看向梳妆镜前的苏宛辞,待目光落在她脖颈上时,男人眸色微暗。
他走过来,停在苏宛辞的对面。
微凉的指尖在她颈侧触了下。
“晚晚这里缺点东西。”他慢悠悠说。
苏宛辞目露疑色,转眸看他:“缺什么?”
“缺这个。”
说话间,男人骤然俯身。
扶住她的腰,对着她脖颈径直吻了下来。
对于他这猝然的举动,苏宛辞有些意料不及。
然而不等她推开他,脖子上便冷不丁传来一股轻微的疼。
“嘶,你干什么,不能咬!”
陆屿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两个清晰又醒目的痕迹,才停住吮吸,抬眸看她。
瞧着自己留下的印子,他满意扬眉。
“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缺了。”
苏宛辞下意识转头去看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