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带风火轮的甜刀
是年轻女孩子不能抵挡的魅力。
黎洄还在怔愣时,郁盛已经冷冷地收回视线,就像只是看见了一个陌生路人。
黎洄咬着唇,走进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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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晚上包厢的事后,黎洄再没有和郁盛相处的机会。
郁扬想了很多办法。
可郁盛即已知道郁扬的意图。
黎洄不明白,她和黎影后如此像,且更年轻,郁盛为什么无法接受她。
她很耐得住性子,为了黎家,虽不愿意,却也一直默默在郁氏营销部待着。
直到半年后,从夏转秋,又入了冬,郁扬才来找她。
“今晚我前嫂子回锦城过年,我哥每年都会在薛家一条街外守整晚。”
“这会是我哥心里最脆弱的时候。”
“你要抓住今晚的机会。”
黎洄低着头,心里不甘心,“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过,还能改天吗?”
“改天?”郁扬朝她冷哼了声,见不得她一副他哥委屈了她的样子,“你要真不乐意,就别来了,离我哥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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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薛家一条街外。
停着一辆黑色宾利。
前座的司机端正坐着。
副驾驶上,郁扬正在拿手机看春晚,声音调得很小。
在宾利几十米远,停了十几辆车,那是郁扬每年都要安排的,他怕陆宴明发现他哥,起冲突。
其实他哥已经很隐忍了。
这十几年来,从没打扰过黎甄。
他知道他哥怎么想的,不想搅乱她的生活,也不想陆宴明误会她还和前夫有牵扯,他宁愿陆宴明对她一直好。
郁盛坐在后座,座椅中间的烟灰缸里,烟灰已经满了一半。
车窗大开,他指尖掐着烟,目光往远处看。
这角度正好能看见围墙里的薛家别墅。
薛家的别墅四层高,灯火通明,一如大年三十的其他普通人家,热闹不已。
只有这街角,冷静寂静,没有一丝活气。
突然,宾利的车门被打开。
一抹纤细的身影钻入车内,黎洄的声音糯糯地响起,“郁……郁总……”
司机惊得往后一看,正想赶人,却见二少神色如常,依旧淡定地看着春晚。
郁盛目光仍在远处,“滚。”
黎洄愣住,眼眶瞬间通红。
郁盛这态度……
而且车里还有其他人,这让她怎么能做出郁扬交代的事!
前座,郁扬握拳咳了声,“咳……”
这是无声的施压和催促。
郁扬今天告诉她,只要她上车一瞬间,他哥没有把她丢出去,就有戏,让她别怕。
出门前爸爸妈妈的嘱咐还在耳边。
黎洄压下羞耻感,红着眼睛,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
身上只穿了郁扬给她准备的衣服。
是几团细丝,连完整的布料都没有,车窗也没关,她冷得发抖。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白色绸缎蒙住自己的脸,越过郁盛一条腿,跪在他中间。
她仰头,在眼前的黑暗中,颤着声音道:“郁总……”
洁白的身躯系上红色的丝线,她觉得自己像个新年礼物,蒙上眼睛后一比一复刻了黎影后,被郁扬送到了郁盛面前。
郁盛终于收回目光,落到跪坐的女孩儿身上。
和黎甄一样的脸,正在他身前。
女孩儿颤抖着手,学上次,解开男人的裤扣。
她低下了头……
郁盛额间青筋开始跳动。
他深深吸入尼古丁的味道入肺腑,随后将手搭在车窗外,抖了抖烟灰。
路边有行人匆匆归家团聚,会朝车上看一眼,深夜里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里边的男人五官俊美,神色深邃冷漠。
黎洄听着车外脚步声,心脏跳动得快要出喉咙。
结束后,黎洄浑身已经冷得开始僵硬,牙齿在打颤。
她的声带因过度压迫而嘶哑,“郁总,车窗能关了吗,我……我好冷……”
郁盛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回应。
“郁总,我真的好冷。”黎洄紧紧将身体缩成一团,哭着靠紧男人炙热的大腿取暖。
在这宽大的宾利后座,她几乎不着一物,可郁盛却依旧西装笔挺,不乱一分。
黎洄要被这屈辱折磨得崩溃了。
她扯开眼睛上的白色绸缎,哭着仰视他,“郁总,我们能去酒店吗,我会很多,我学了很多……”
郁盛低头看她,黑眸渐冷,“想上我的床?”
黎洄深觉耻辱,却依旧哭着点头。
郁盛字字冰冷,“想让我要你的第一次,来求上位?小白花救赎男人的幼稚游戏,我没兴趣和你玩。”
他淡淡看着她,就像看一块无温的石头。
“你觉得自己年轻,没和男人上过,打着为父母而迫不得已的旗号,自认为很伟大?就想征服我?”
救赎深情总裁的欲望……
隐秘地藏在黎洄心里。
却被郁盛,无情点破。
她浑身冰凉,一时如坠冰窟。
郁盛语气凉薄,“想取代黎甄的女人太多,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黎洄彻底怔住,此时才意识到,眼前叱咤商场几十年的男人,手段和思维早已在食物链顶端,强大且寡情。
有远高于常人的睿智与清醒,轻易便将人性看穿。
岂是她这个普通人能觊觎!
可其实第一晚她已经深深被他吸引,只是从不敢细想,压在心口。
“郁总,我……我只是……”黎洄心脏更加剧烈的跳动,眼泪簌簌而下,却说不完整的话。
“今天是最后一次,明天你离职,今夜的补偿明天郁扬联系你。”郁盛眉眼已经彻底冰冷。
黎洄心跳骤停,哭着抱住他的腿,“郁总,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你心里的位置,我也不要郁家夫人的名头……你留我在身边好不好……”
她知错了。
她怎么敢奢望取代黎甄的位置。
郁盛爱的,是黎甄独一无二的灵魂。
她却妄想用一副躯体取代。
“郁扬。”郁盛平静道,硬朗的侧脸轮廓尽显无情。
郁扬知道此事再无回转。
他把羽绒服裹上黎洄身上,将黎洄拽下车。
黎洄在车外,泣不成声,“郁总,你为什么要固执一个得不到的人,我也行的……你不要人传宗接代吗,我可以给你生孩子的,哪怕你只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郁盛笑了声,谁说他没有孩子。
他有清清。
郁扬朝后招手。
后面一排车里的人,迅速上前,将黎洄带走。
郁扬仰头看天,压着难受。
黎洄失败了。
连她也不行,顶着一张和黎甄几乎一样的脸,竟也不行!
他已经用尽办法。
可黎甄就像扎在他哥心里的一根刺,拔不走,扯不断。
郁扬难受得无法呼吸,“哥,你后半辈子,要怎么熬!”
郁盛:“有什么难熬的,短短一生而已。”
万家灯火,在大年三十这天亮起,家家户户阖家团圆,长辈身边儿孙绕膝。
只有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