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带风火轮的甜刀
郁盛:“四万。”
后座举牌,古师傅:“四万一千。”
郁盛察觉到不对,往后看一眼,那人却在后排黑暗中,根本看不清。
古师傅终于提起精神了。
一枚小小胸针竟然叫价到四万!
原本无聊的现场,瞬间人群激动。倒不是觉得几万多贵,是没想到有冤大头。
董宛宛幸灾乐祸地道:“盛哥,你没参加拍卖会少,可能不知道,像这种每次只加一点,但每次都跟价跟得爽快的,说明对方是要定这东西了,盛哥,来参加公益拍卖的都非富即贵,要不你算了吧,抢不过的。”
周潮文打断道:“没事,盛哥,高出两万的我出。”
大不了多花几万,周潮文无所谓。
董宛宛不高兴地嘟嘴,却也不再多说。
郁盛没搭话,只微微提高音量,“十万。”
全场都静了,都在听后排座位的反应。
董宛宛心里鄙夷,一听周潮文说高出的价格他出,郁盛倒是立马抬高价格!
后座两次举牌,古师傅:“十万一千。”
“二十万。”郁盛黑眸微敛。
一时寂静。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叫价还有这么叫的!
十万直接跳二十万?最重要的是,这只是一枚小小的胸针啊!
这场拍卖会是给一个小规模的儿童福利院做益拍,最贵的拍品是压轴的古董花瓶,五十万。
结果这才刚刚开始没多久,一枚小小的胸针竟然就叫到二十万了!
后座又举牌。
古师傅惊讶道:“二十万零一千。”
这冤大头是一来就来一双啊!
郁盛:“五十万。”
全声顿时一片哗然。
“咳咳……”周潮文被吓得呛到,他倒不是舍不得替郁盛出这五十万,是觉得一枚小小胸针不值当啊!
后座竟然还举牌,古师傅的声音已经有些抖,“五十万零一千!”
郁盛面不改色,“一百万。”
董宛宛眼睛瞪大,郁盛是不是傻!把钱不当钱?
“盛哥!”周潮文慌了,“没必要,没必要!咱换个礼物,一百万买房的首付都够!对方再叫价就算了。”
黎甄也皱了眉,“算了,再加价估计你要上社会新闻……毕竟没这么傻的。”
全场人震惊地探头看是谁,可场下几乎都是在暗处,众人根本看不清!
有人已经在悄悄打新闻爆料电话:“我要爆料,有人花一百万买一枚几千元的胸针!快来!”
后座举牌。
古师傅心脏已经跳得有点快了,“一百万零一千!”
锦城才升新一线城市没几年,高规格的拍卖会没有几场,连他也少有拍卖过上百万的单品,他经手最高价是一百三十万。
他以为可能就差不多到这儿了。
可下一秒,郁盛的声音响起:“两百万。”
他最讨厌别人和他抢东西,对方要定了?没人能拿走他想要的!
全场死寂,针落可闻。
周潮文血压有点高,完了完了,盛哥上头了!
他捂住胸口算他今天卡里的钱,能今晚马上刷出来的,差不多就两百多万,两百万,总不可能再往上了。
古师傅平静地想:他这今年圆满了,经手拍品破两百万了!
最后一排,费朝听到郁盛喊两百万,不等身旁的陆宴明吩咐,就嘚瑟着举了牌。
古师傅:“两百万零一千元。”
费朝已经准备好再次举牌。
砸钱?能砸得过他家少爷的人,地球上还没出生。钱对陆家而言,不过是没有意义的数字罢了。
陆宴明的脸隐在黑暗中,金丝镜下浅瞳冷漠。
第41章 歇好了
郁盛举牌,正要再加价,却被黎甄拦住。
郁盛侧眸看她。
黎甄瞪他:“够了,你有钱没处花?”
他们本就在第一排,古师傅清楚看到两人动作。
古师傅一脸茫然,脸上表情似乎是在询问“是叫三百万?”
黎甄看着已经举起来的叫价牌,骑虎难下,举起一根手指,“就加一千!只一千!”
古师傅会意,忙道:“两百万零两千元。”
“黎甄竟然还帮着他加价!”费朝想再举牌,余光却见陆宴明起了身。
费朝错愕,“少爷?”
陆宴明背影透着一丝颓然,“她想要的,只是他送的而已。”
费朝稀里糊涂忙跟上。
费朝是上次替黎甄安排病房时,才顺藤摸瓜知道好多事,原来少爷愿意住那个老小区,是因为和黎甄同居了!原来这个黎甄就是少爷拒绝联姻时,在老夫人面前跪着说“她已嫁,我此生不娶”的那个“她”。
差点没让老夫人背过气去!
费朝很疑惑,这女人各方面都一般,也就长相看得过去,当年少爷是为什么看上她了呢!
“两百万零两千元一次。”
“两百万零两千元两次。”
“两百万零两千元三次,成交!”
拍卖大厅掌声如雷。
费朝站在大门口回头看了大厅一眼,轻叹,“哎,少爷何时这么憋屈过。”
自古情字最伤人。
-
大厅里,氛围热烈。
黎甄听着董宛宛骂骂咧咧说这钱周潮文不会出,听着围观的众人对他们说恭喜,听着不知从哪里涌来的记者情绪激动地采访,听着众人说他们真有善心,这善款够福利院用好几年了,还能再全面改善下住宿条件。
一切都闹哄哄的。
还没结束拍卖,大厅却为他们开了灯。
黎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浮躁,往后看,明亮灯光下后排空空荡荡,那里与郁盛竞价的人已经不在。
怕两人后悔,拍卖行的人迅速拿来了pos机。
郁盛在众目睽睽的羡慕下、在董宛宛和周潮文的震惊下,刷了卡。
古师傅尊敬地奉上盒子,并打开,“先生,恭喜您。”
胸针安静地躺在丝绒盒子里。
记者们将镜头怼过去,看见它普通的全貌时,都难掩惊讶。
是一只小兔子微笑的造型,小巧可爱。
就是它,两百万!
郁盛将它取出,熟练戴在黎甄的衣服上。
他上下打量一番,“你还是和以前的你一样。”
黎甄一怔,没想到他是买来送她。
她瞧兔子安静笑着在胸口,轻声道,“可惜,你不是以前的你了。”
在喧闹的人群簇拥下,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黎甄摘下胸针,放进丝绒盒子里,转身便走。
郁盛沉下眉,眸底冷下一瞬,转而又恢复平静。
没关系,等她生完气,回家再送也一样。
-
黎甄回到家已拉近晚上十点。
进门,便听到浴室传来陆宴明洗澡的水声。
她实在疲惫,换上睡衣后趟到床上,几分钟便睡着。
迷迷糊糊中,她察觉身边的床垫塌陷下去,温热高大的躯体从背后抱住她。
她整个人一激灵,顿时清醒,“陆总?”
“嗯。”陆宴明嗓音低沉地应着,“别叫我陆总,叫一声我的名字。”
他在背后,黎甄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觉他的语气很低很沉,似乎情绪不高。
黎甄很顺从,“陆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