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字闺中
因为他瘆人的眼神,缙云识趣的闭上了嘴。
看来他说的话,并不合裴先生心意。
目前裴先生对‘绿’这个字现在很敏感。
老老实实开豪车,本本分分当特助。
缙云把车停在医院楼下,裴妄拎着早餐和含羞草去了沈意的病房。
沈意正给沧鸿剧组的导演打电话,瞧了眼去而复返的裴妄。
手机贴在耳边,去阳台才继续道,“是,我不打算签合同,但我想公开竞选花伶的角色。先前花伶的角色一直迟迟未定,是因为海选了半个月没有合适的演员,如果我没有签合同,那是不是意味着花伶的角色会继续海选?我想参加海选。”
“沈小姐,你的意思不直接签合同,却要参加海选……再签合同?”
对方显然有点无语。
觉得她多此一举。
沈意顿了顿道,“我想正大光明的拿到这个角色,而不是靠走后门,而且我有信心拿到这个角色。”
“沈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如果是因为前段时间网络上的言论,大可不必放在心里,圈里边的风言风语多了去了,反正那些评论都被封了,对你也无伤大雅……”
“导演,给您添麻烦了,合同我会寄回去的。”
沈意坚持,“我也会报名海选的。”
人家不签,导演也不能硬逼人签。
缙云提点过他的,她可是裴妄要罩的人。
导演要是和她对着干,显然是自找麻烦。
不过有些话,导演还是想提醒她,“我大概知道您的意思了,不过公开海选意味着要接受全网的点评,如果到时候发挥不好,对您可能造成……”
第55章 不许挣扎
沈意怎么可能不清楚。
凡事有利有弊。
公开海选意味着把缺点摆在明面上,任人点评挑刺儿,搞不好还会被网暴,影响今后的演艺之路。
所以很少有演员会铤而走险。
但对沈意来说,这是难得的机会。
这个圈子争奇斗艳,从不缺少花骨朵一样的面孔,要想在这圈子里短时间内混出点名堂来,首先就要让观众记住她。
“导演,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决定了。”
导演闻言也不再多说,“成,那你好好准备。”
挂断电话后,沈意折身回房间,看到裴妄微微弯着腰,用她喝水的杯子给不知道哪来的盆栽,正漫不经心地浇水。
“这是含羞草?”
沈意过去看。
裴妄眉梢轻挑,“你还认识这个?”
“我小时候见过,这种草一碰它就会害羞的合上叶子了。”
妈妈给她买过,她养了一段时间就死了,不太好养活。
沈意伸手碰了下,但叶子没合上。
正奇怪着,裴妄也碰了下,含羞草也没反应。
“在车上还好好的。”他微微皱眉。
看她在病房无聊,才买了这么个玩意儿逗趣,结果掉链子了。
沈意瞧了眼盆栽,“可能是你买的这盆比较不要脸。”
裴妄眯起眼眸,看起来有点危险,“你最好没暗示什么。”
“我能暗示什么,我可不敢。”沈意阴阳怪气。
“今天吃枪药了?处处跟我作对就开心?”
带着掌心的温度,裴妄的手贴在沈意的脖颈一侧,她整个人也被迫看向他。
沈意收起獠牙,语气弱了三分,“怎么会,我开玩笑而已。”
如果她不是能屈能伸,她一定把这盆栽直接扣裴妄脑袋上。
“好笑吗。”他低头瞧她,轻哂了声,“我怎么觉得你是对我有意见。”
谁一觉醒来看到男人睡自己床上能没意见?
她往后退一点,裴妄便往前逼近一点,直到沈意的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
“没有。”沈意忍耐着这种被他居高临下的不适,违心的说。
一双黑亮的眸子眨呀眨,澄澈的完全看不到任何歪门邪念。
“你这么按住我,我抵着你的力,伤口都挣疼了,站得腰也疼。”
裴妄半垂下视线瞧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但力道收了收。
搭在她脖颈的手指往下滑落在她的细腰上。
宽松的病号服显得里面空荡荡的。
她原本就瘦,住院的这段时间更瘦了。
裴妄几乎能摸到她分明的骨头。
“先吃饭。”把人带到餐桌前。
沈意刚才暗骂了他出气,再加上包子也是她爱吃的,这会儿心情好了点,还喝了不少豆浆。
娇嫩的唇瓣上挂着乳白色的液体,裴妄盯着她的眸色深了深,眼底攒动的暗瘾微不可见的翻涌上来,喉结滚动了几下。
沈意抬起头时,对方灼灼的目光正幽幽的盯着她。
“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裴妄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拇指在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是有种和他性格截然不同的温柔缱绻。
“这次怎么没有挣扎?”
裴妄气息沉沉地压着她,轻轻一笑。
也把沈意从短暂的失神中拉扯回来。
不得不说,一张让人沦陷的脸,的确有蛊惑人心的资本。
她心底暗骂了句自己‘没出息’后,不自然的别开视线。
“你这样让我怎么挣扎。”
一只手强势的禁锢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身体犹如囚笼般的挡在前面。
沈意就是想挣脱都难。
“不过你要是有这方面需求的话,我勉为其难试试吧。”
她敷衍的扭动几下,然后面无表情的说,“不要这样,快走开,快住手,我不愿意。”
原本有点欲火的裴妄面色扭曲了下,好整以暇的垂眸,短促的笑了出来。
沈意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不过裴妄没继续为难她。
吃完早餐后,护士长手里端着拆线的器具出现了。
沈意躺在病床上,伤口在腹部,要掀开的,裴妄也没要走的意思。
要是开口让他出去,反而更矫情。
“伤口长得很好,已经愈合大半了,拆线后也不能剧烈运动,一定要注意忌口,按时复查就行了。”
护士长说这话是为了分散沈意的注意力。
像蜈蚣一样的针线,一根根被扯出来,说不疼是假的。
沈意闭了闭眼睛,身体在细微地抖动,直到一只微热的手覆在她紧握的拳头上,沈意睁开眼看他,裴妄正盯着她的伤口看,眉头凝得很紧。
线很快就拆完了,如医生所言,就算康复也会留疤。
护士长走了后,沈意把衣服放下,裴妄的指尖又把她的衣服挑开,指腹轻轻抚过那道疤。
沈意感觉痒痒的,听他说了句,“不许挣扎。”
还没反应过来,裴妄已经俯身吻了下去,凉薄的触感在她伤口的位置时,电流般的四处流窜。
沈意还是忍不住乱动了。
那种感觉异样又难堪,腰肢被人握在手上,犹如掐住了命脉。
“裴妄……”
她要生气了,他却在下一秒面不改色的直起身,浑身透着一股子清贵矜冷。
好似刚才耍流氓的不是他。
“早点休息,饿了就吃,渴了就喝,月底不胖五斤,罚你去给我当助理。”
“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沈意抗议。
裴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瞧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拍了下她的脑袋,转身走了,眼风都没掠过她。
任凭沈意在身后喊——
“裴妄,我们再谈谈,五斤不成,三斤成不成?”
“小叔你别走这么快啊,换个惩罚行不行?”
“裴妄,你改名姓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