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九凌
“……”
闻厘退开身,睨她:“亲的还是认的?”
“当然是亲的,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
“你们怎么不同姓?”
“他是我舅老爷的小儿子,严格来说,他是我表叔,跟我爸爸同辈的。”
这辈分……差得真离谱!
“既然他跟你爸爸是同辈,那他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比我们大不了多少?”
“这你就不知道我们家的亲戚关系了!”朱浅浅掰着手指数着,“我外曾祖父生了很多孩子,五十多岁还生了我舅老爷。我舅老爷是他最小的儿子,加上结婚晚,四十多岁才生我小叔,这就导致他跟我爸爸的年龄相差很远。”
脑子一团浆糊的闻厘:“……”
她刚刚没摔到脑子吧?
说起这个小叔,朱浅浅啧啧称叹:“厘厘,你不知道,我小叔他简直就不是人!”
闻厘一惊:“难道是畜生?!”
“……”
“我的意思是说,他不是正常人。”
“哦。”闻厘挪了挪屁股,坐好,“跟我说说,他怎么个不正常?”
“这里。”朱浅浅指了指脑袋,“他今年才23岁,就已经是宜凌大学任教两年的化学系教授了!”
闻厘一惊:“那还真不是人!”
“厘厘,我问问你,你七岁时在干什么?”
闻厘想了一秒:“玩泥巴?”
“我小叔的七岁就已经是疯狂跳级选手了。”朱浅浅眼望天花板,感叹,“他花四年的时候学完初中高中的全部课程知识,期间还抽出闲暇时间参加各种竞赛,各种奖项更是拿到手段!”
闻厘一拍大腿:“时间管理大师啊!”
“可不是!当年他十五岁就被保送到宜凌大学,花三年时间学完所有课程,提前毕业,毕业那年十八岁,又被宜凌大学保送出国留学,又以三年时间完成化学系专业的本硕博连读,并先后获得硕士、博士双学位。二十一岁受宜凌大学邀约,回国担任该校化学教授,现在还是国家化学药物研究院里的副教授,你说他牛不牛逼!”
闻厘竖起大拇指:“牛逼!”
朱浅浅坐起身,看向她:“我小叔现在可是家里的学神,所有人子孙后辈都要以他为榜样,我爸妈现在就差给我小叔烧香跪拜了!”
“……”
听到这,闻厘总算明白傅彦礼的“威力”了。
她拍了拍朱浅浅的肩膀:“放心,只要咱们持之以恒,再向上天借五百年都不一定能赶得上他。”
朱浅浅突然地啊了一声,双手猛地抱住她,踩着激动的小碎步,道:“厘厘,你这个理由太有说服力了!今晚我就回去就跟我爸妈说,让他们认清我跟我小叔的脑子不是同一个构造的现实!”
“…………”
你这样说,确定不会被打吗?!
闻厘想起什么,问:“既然你小叔是宜凌大学的教授,那他不在宜凌市上课,突然跑来我们立阳市干什么?!”
“哦,我刚给我爸打了电话。”朱浅浅解释,“他说我小叔是因为宜凌市那边的化学研究室出了些问题,我小叔决定今年暑假把研究室转移到我们立阳市这边。听说他们把研究室的选址选在我们学校,我小叔之所以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估计是提前来我们学校做勘察。”
难怪!
身体还泛着疼,闻厘正想躺下休息,朱浅浅凑过脸来。
闻厘心里一咯噔。
两人是同班同学兼同桌,认识这么久,闻厘自然知道她这眼神代表着什么。
闻厘眼神闪躲,直接躺下,右手掀被,往头上一盖。
可下一秒,就被朱浅浅这虎妞揪住被子,往下一扯。
朱浅浅凑近她,像一只小狗一样,疯狂嗅,眼睛眯起——
“说,你跟我小叔怎么认识的!”
“……”
-
十分钟后。
“哈哈哈哈哈——”
朱浅浅笑趴在病床上,激动得双手捶床。
闻厘剥开一个口香糖扔进嘴里咀嚼,眉头一挑:“很好笑?”
朱浅浅坐直身体,扫了一眼她打着石膏的左手,忍了又忍。
“可我想了一秒,”朱浅浅一本正经,“还是觉得很好笑啊!”
“……”
笑到一半,朱浅浅突然停下来,满脸钦佩:“厘厘,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在我小叔头上耍流氓的女人!”
“……”
朱浅浅想起什么,凑过脸去,压低声音:“你不知道,我小叔他啊……”
“?”
“性冷淡!”
“??”
朱浅浅掩嘴笑:“你不知道,我长这么大,都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感兴趣呢!”
闻厘不敢相信:“一个都没有?”
“是啊!一个都没有!要不然以他那张脸和那颗金贵聪明的脑袋,他哪会单身了二十三年啊!”
嘴里的口香糖被她吹得啪啪响。
闻厘语调兴味:“哦,原来是小处男啊。”
朱浅浅赶紧捂住她的嘴,悄悄看了眼门口,确定傅彦礼还没回来,松了一口气。
“干嘛?”
闻厘懒懒地睨了她一眼,抄起一旁的垃圾桶,嘟起嘴正要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两人一愣,转头看去。
男人站在门口,身体倚在门框上。
身形过于高挑颀长,仅仅立在那里,就挡去了大半个光线。
傅彦礼双手环胸,神色慵懒随意,黑眸落在她身上,唇角勾着的笑意荡不进他那沉静的眸子里。
他在那儿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闻厘对上他的视线。
噗——
口香糖从嘴里飞出,精准地落入垃圾桶里。
姐妹俩对视一眼,几乎神同步——
闻厘扔掉垃圾桶,身体迅速往下一滑,被子一盖。
朱浅浅身体蹿起,一个健步往门口冲:“小叔,厘厘饿了,我去给她买吃的!”
还没等傅彦礼出声,朱浅浅跟逃命似的,唰的一声跑没影儿了。
第4章 小叔,我有病
“……”
病房内,忽然安静下来。
傅彦礼视线落在病床上微微拱起的被子上几秒,随后抬步走进去。
他把手中的体检报告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状似无意地说:“检查报告上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休养几天就好。”
一阵寂静。
床上的人没反应。
傅彦礼眉眼一弯,轻笑了声,转身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男人身体陷进去,身体往后靠,双腿交叠。
左手搭在沙发沿,削瘦好看的手指微曲,时不时地轻点沙发。
被子里黑乎乎的,闻厘视线看不清,听力倒是出奇得敏锐。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闻厘以为他出去了,便偷偷地从被子里探出一颗脑袋。
视线好巧不巧与他的对上。
闻厘:“……”
脑袋迅速缩回被子。
傅彦礼被她这样子逗笑,弯唇一笑:“睡着了吗?”
“睡着了!”
“……”
男人笑意更浓,微扬的眼尾隔着镜片,透着一丝不明的宠溺。
“起来,我跟你说件事。”
察觉到男人的语气变化,闻厘掀开被子,露出脑袋。
“什、什么事?”
上一篇:今日离港有雪
下一篇:翻红的路上我抱错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