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红的路上我抱错大腿了 第41章

作者:少娓 标签: 近水楼台 娱乐圈 业界精英 轻松 现代言情

  几年前那种时刻都要紧锁房门的窒息感和?恶心感全部席卷重来,江鱼鱼眼睛睁的很大,眸子里全是惊恐,眼眶里都是眼泪,她用力并拢着双腿,害怕着,恶心着,她怒吼道:“我给你三百万,你松开我!你松开我!!”

  任全东松了她,江鱼鱼立即把自己缩成一团,她眼泪竭力忍住却还是忍不住无声?往下掉,她抱进自己的膝盖,用长裙遮住自己的脚踝,像是露一点点肌肤给任全东看,都像是在凌迟她的皮肉,她唇颤抖着,说:“我的卡在前面车辆的包里,里面有五百万,密码是三个一三个六,你自己去?拿。”

  任全东不动,他?指挥任雪宁,“小宁,你去?拿。”

  “爸,你抓着她,我怕她趁机逃跑。”任雪宁见?任全东伸手抓住了江鱼鱼的手腕,便解了车门锁。

  就在任雪宁下车的一瞬间,江鱼鱼立即摸到屁股下感知的水果刀柄,竭尽全力毫不心软猛地插向任全东抓她手腕的手。

  水果刀锋利无比,跟当年那把插进任雪宁手掌心的一柄不相上下,任全东疼的咒骂一声?,手上疼地脱离猛然松开了江鱼鱼的手,江鱼鱼丢了刀,推开车门就往外跑。

  雨水大颗大颗砸在江鱼鱼脸上,江鱼鱼不管不顾,她知道即便把那张银行卡给了任全东,任全东也会强了她,用强/奸堵住一个光鲜亮丽女?明?星的嘴,让她为了脸面和?职业前途不敢往外说出去?,不敢报警告他?敲诈勒索,而且任全东刚才眼里全是对她的觊觎,跟十五岁那年一模一样,令人恶心到反胃,他?不会放过她,所以?她一个劲不要命地往前跑。

  身后任全东跟任雪宁反应过来,纷纷下车追了过来。

  江鱼鱼长裙被?雨淋湿变得碍事,她跌了一跤,脸撞到地面,蹭破了皮,她双脚并用爬起?来继续跑。

  因为那一脚,江鱼鱼拉开的距离被?任全东和?任雪宁快速赶上,江鱼鱼不敢回头,她往前跑,往前跑,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堵高墙——

  她慌不择路地跑,最终跑向了一堵死胡同。

  她心瞬间停跳,她转身,看着站在胡同入口的任全东和?任雪宁,那两人都不再跑了,只有任全东在往前走,他?本?就不算好看,又黑又粗糙的脸上都是皱纹,中年秃顶剩下的稀薄头发被?雨水砸湿,贴在脑门上,形容可怖。

  他?粗粗喘着气,狼狈又丑陋的脸上满是气愤,他?盯着她,像是一头恶心至极的毒蛇觊觎着盘旋枝头的翠鸟。

  江鱼鱼通体发寒,人不住地往后退,直到脚下绊倒一个废弃地被?雨淋湿的纸盒,她跌坐在了地上,胡同入口荒芜一人,她面上惊惶又悲苦,眼泪无声?地在流,被?雨水冲走,只剩下发红的眼尾。

  任全东逐渐逼近,他?五官愤怒到扭曲,一声?声?怒喊:“怎么不跑了?江鱼鱼!你个臭婊/子!你跑啊!”

  江鱼鱼仰着深红的眼睛,大声?喊:“我给你一千万,你别?过来了!我保证,我保证我也不会报警!求求你别?过来了!”

  任全东冷笑,他?继续朝她走近,脸上浮起?丑陋的□□,“江鱼鱼,几年前你就该是我的人,如今一千万我也要,你这个人我也一定要玷污了,没有什么比照片和?视频更能让堵住你这种光鲜亮丽女?明?星的嘴!”

  江鱼鱼浑身发冷,骨头缝里钻出的冷,她不知道谁还能来救她?她的手机还在车里,胡同外面没有一个人,雨势瓢泼,她垂着头,无助地哭,想起?爸爸江毅年,如果如果如果他?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不舍得她受这么多苦,也不舍得她收到任何伤害。

  可是江毅年不在了,就连当年因为她眼也不眨将刀子贯穿任雪宁整只手掌的付京生?也没有办法保护她,她脑中还有一抹高大身影——江悯行,但是他?怎么会过来,他?不知道她会遇到这种事情,铺天盖地的绝望将她笼罩起?来,她哭的发抖,哭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任全东走到了她的面前,恶狠狠地抓住她的手,江鱼鱼开始尖叫起?来,“啊啊啊你别?碰我!别?碰我!”

  说着,他?目光掠过她手指上硕大一颗钻戒,他?粗鲁扒掉,塞进裤子口袋里,继续逼近她。

  江鱼鱼喊破天似得尖叫,“你松开我!别?碰我!”

  她嗓门穿透雨幕,远远站在胡同口的任雪宁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她正要高喊一声?,想让她爸把江鱼鱼拖回车里施暴,但还没开口,头顶的雨像是停了,她懵懵地抬头,却只见?是一把纯黑的伞,头顶响起?一道低冷的嗓音,是问句,“能让让吗?”

  没等任雪宁反应,她人直接就被?推去?了墙上,她额头跟手臂撞到墙上,蹭破了皮,流了血,男人的力道全然不是他?礼貌问话的平和?。

  江鱼鱼手腕被?拽住,她拼命挣扎着,但任全东恶心的手攥住她的手腕,往她的手臂上延伸,像阴暗滋生?的蛇,她内心绝望地大喊大叫起?来,任全东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腋下,她恶心地快要呕吐时,任全东的手突然僵住,江鱼鱼立即抓住机会,甩开任全东的手,手撑着地面往后退。

  任全东只觉得衣领被?一道强有力的手抓住,让他?不能前进分毫,他?扭头怒骂:“别?他?妈多管闲事!!”

  江悯行看着江鱼鱼狼狈仓皇的模样,他?眸下黑沉,直接抬脚踹向任全东的胸口,任全东人直接被?踹倒在地上,心慌了十几秒,手脚竟然僵直,起?不来分毫。

  江鱼鱼低垂的目光看见?任全东唇色煞白?跌在地上,她仓皇抬头,瞥见?江悯行的瞬间,她眼里瞪大,瞬间涌满了眼泪,她想喊江老师,张着嘴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只是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她眼里的无助和?绝望像这连绵的雨势朝他?袭来,江悯行脸色冷沉地能滴水,大步走过去?,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江鱼鱼身上,又把雨伞放在她身侧,给她遮雨。

  做完这些,他?直起?身,江鱼鱼害怕他?离开,两只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西?裤裤脚,苍白?着脸,惊惶不安地看着他?。

  江悯行蹲下身,摸了摸她湿透的脸,极其温柔的声?,“我不走,我帮你揍他?。”

  江鱼鱼神色惶惶,她张嘴,嗓音干哑却又决绝的恨意,她说:“打死他?,我想你打死他?。”

  江悯行摸摸她的头,说:“好。”

  他?直起?身,江鱼鱼却又抓住他?的西?裤裤脚,他?低头看她,江鱼鱼又哭着摇摇头,“不要打死,你不要背人命,江老师。”

  江悯行弯腰,脸探进黑色雨伞下,冰凉的薄唇在她湿漉漉的眼睛上轻轻一吻,还是说:“好。”

  任全东缓了一会,终于能扶着墙站起?了身,还不等他?缓一缓,模糊的视线范围内迅速趋近一抹高大身影,他?刚抬头,脸上就挨了极重地一拳,他?瞬间头晕眼花人晃悠着往后倒,但并没能倒下去?,衣领口被?攥住,他?后背抵在了墙上,一拳又一拳带着凌厉的风声?和?雨势落在他?脸上,他?觉得牙齿掉了好几颗,塞在嘴里,混着血水往外流,耳朵也好像被?打破了耳膜,雨势躁杂音消弭不见?,他?耳朵里寂静一片。

  任雪宁傻掉了,她站在胡同口,看着那个白?衬衣黑色西?裤的高大男人,一手攥住她爸的衣领,将她爸轻而易举摁在墙上,一手紧握成拳,一拳接一拳砸在她爸的脸上,她爸犹如破布玩偶一般,嘴角鼻孔耳朵流血了,整个人毫无生?命力。

  任雪宁捂着脸尖叫,“啊啊啊!杀人了!!!”

  男人此?刻扭头,漆黑的眸毫无感情地看向她,分明?是绅士俊美的脸庞,眼下却犹如冷血恶魔,冷冰冰俯视着一条小喽喽,任雪宁直觉浑身发冷,血液都像是在倒流,她忍不住瘫坐在了地上,崩溃地喊:“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再打我爸就死了!!!”

  江悯行淡漠地瞥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任雪宁,俯视着男人被?打到扭曲流血的五官,他?松开手,男人就如一块破布一般毫无生?命力地滑到了地上,他?冷冷盯着男人,看着男人手指似乎还在动,他?抬脚,将男人的手臂狠狠踢向墙壁。

  “啊——”一道杀猪般的叫喊响在这堵死胡同,江悯行并没停手,他?抬脚,皮鞋重重落在了上面,重重地碾,男人失声?般只能张嘴,皮鞋碾地男人的手血肉模糊,江悯行才收了脚。

  他?往江鱼鱼那边走了一步,想到什么,却又回头,干脆利落又往男人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男人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溅到了江悯行昂贵的西?裤裤脚上,他?不在意,并没往江鱼鱼那边走,反而是走到了任雪宁跟前。

  任雪宁以?为他?要揍自己,吓得抱头,嘴里狼狈地喊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江悯行声?音毫无感情,他?道:“爬过去?给她道歉。”

  任雪宁怕自己被?江悯行揍成像她爸那样,她屈辱地流着眼泪,一步步爬过去?,爬到江鱼鱼面前,痛哭流涕地道歉,“呜呜呜对不起?江鱼鱼对不起?!”

  江鱼鱼眼泪还在流,她却只看江悯行。

  她一直在看江悯行,看江悯行将任全东揍得毫无还手能力,看江悯行一拳一拳在给她解恨,拳拳落到实处,看江悯行将任全东揍得五脏吐血,岣嵝在地,看江悯行让任雪宁跪着爬着向她道歉,他?不再像是一个绅士稳重的大学教授,他?此?刻是内敛的野兽,是能保护她不受伤害的神明?。

  江悯行走到她近前,附身将她打横抱起?,江鱼鱼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眼泪还在无声?地落。

  走到任全东身侧时,江鱼鱼的嗓音沙哑无比,她道:“戒指,求婚戒指。”

  “嗯?”江悯行低头看她,冷沉的面此?刻化成了春水柔,他?嗓音低醇,问:“什么?”  江鱼鱼说:“求婚戒指在他?身上。”

  江悯行低头看了看任全东,他?像个破烂一样躺在地上,鲜血混着雨水流了一地,那枚粉钻就躺在血水上,他?抱着她蹲下身,捡起?那枚戒指。

  江鱼鱼伸手要去?拿,江悯行没让她碰到,他?低头看她,黑眸温柔地瞧着她,说:“脏了,你不要碰了,明?天给你一枚新的求婚戒指。”

  江鱼鱼嗓音干哑,说:“可是它很漂亮。”

  江悯行说:“给你一枚新的比它还漂亮的好不好?”

  江鱼鱼说:“好。”

  两人走出那堵死胡同,任雪宁立即跑去?了任全东身边,她手放到任全东鼻子上,她爸气息微弱地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

  任雪宁脸色苍白?,看着渐渐走出胡同的高大男人,他?好似丝毫不在意任全东是死是活,这么罔顾人命,任雪宁立即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要报警,可是却在拨出的下一秒,猛然停了下来。

  她爸身上还背负着一条酒驾肇事逃逸的人命案件,不能报警不能报警,也不能送医院,任雪宁在这一刻觉得无助极了,她不想让她爸死,她慌张地晃着她爸,继而想到她妈江婉衣,她忙将电话给她妈拨了过去?。

第41章

  江鱼鱼被江悯行抱进了他的车子里?, 车子就停在离死胡同不远处的地?方,跟她今天开出来被撞的那辆车相隔甚近。

  她坐在副驾驶上,江悯行弓着身子进来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江鱼鱼下意识反应,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颈间, 眼泪无声?在流,在后怕。

  “身上湿了,先回公寓换身衣服。”江悯行手摸了摸江鱼鱼搂着他脖子的手臂,低声?说。

  江鱼鱼慢吞吞松开了,江悯行摸了摸她的脑袋, 给她关上了车门, 走去她今天开的那辆车子旁拿了她的手机和包包丢进了他车子后排。

  车子飞速驶离这?片区域, 不过十分钟便开到了江悯行公寓地?库。

  江鱼鱼依旧被江悯行打横抱着上了楼, 进了公寓,他把?她放在二楼独属于她的卫生间,关上门前, 江悯行道:“洗个热水澡, 衣服我一会拿了放在门口,我会一直在楼下。”

  “好。”

  花洒已?经?开了,浴室冒起若隐若现的水雾,江鱼鱼脱掉身上长裙和内衣裤, 赤脚踩进花洒里?, 她仰着脸, 冲干净脸上眼泪, 不一会却又冒出新的眼泪。一场热水澡洗了三十分钟,她才走出淅淅沥沥的花洒水下。

  用浴巾擦干净了身体, 她走去门边,开了一条缝,门外放置了一个凳子,凳子上放着她的柔软白裙和干净内衣裤。

  江鱼鱼穿戴好,下了楼,江悯行也已?经?换掉了湿透的衣物,换了身新的衬衣西裤,他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医药箱,见她下楼,朝她道:“过来坐这?。”

  她乖乖走过去坐下,江悯行起了身,坐在了茶几上跟江鱼鱼面对面,他拿起了医药箱的碘伏棉签,摆掰折了,一手伸过去托着江鱼鱼的下巴,一手拿着棉签在她脸颊上蹭破皮的伤口上消毒。

  江悯行很仔细,俊美?的面容微微附低,一双黑眸专注地?看江鱼鱼雪白脸蛋上一块破了皮的地?方。

  江鱼鱼看着江悯行,看她离自己很近的面容,看他专注又小心的神?态,看他漆黑的眸,闻他身上鼻间和手指上好闻的木质香,她心里?涌出一股强烈想要?他抱她的欲望。

  他给她的安全感过于浓烈,江鱼鱼强烈渴望着这?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江悯行给她脸颊伤口消了毒,指尖捏起医药箱一个小巧的创可贴,撕开,动作仔细地?给她贴好,继而?才去看她一眨不眨的眸,应该是在浴室又哭了,一双眼睛湿润的深红,他大手罩住江鱼鱼半干地?头发,轻轻揉了揉,问:“身上有伤口吗?”

  江鱼鱼还?仰着头看他,手下却掀起长裙,露出左腿膝盖,“这?里?也出血了。”

  江悯行微微俯下身,脸庞就要?贴住她的半边侧脸,江鱼鱼下意识动了下头,将两人脸之间几公分的距离缩减到无,她的侧脸贴到了他的侧脸上。

  他偏过头来看她,江鱼鱼眼眸乌黑,眼神?清澈,好似她刚才的动作只是无意识在做,他注视着她的眼,大手伸过去捞起她的脚踝,放在了自己腿上,继而?垂下眸,单手掰折一个碘伏棉签,摁在她膝盖上的伤口消毒,贴上创可贴。

  他把?她的腿放下,问:“现在是想回自己的公寓,还?是想在这?里?待着?”

  江鱼鱼垂下眸说:“在这?里?。”

  她补充道:“会觉得安心。”

  她又仰头,看江悯行,“您下午有课吗?”

  “有一节课。”江悯行摸摸她雪白的脸蛋,问她:“自己呆在这?里?会害怕吗?”

  江鱼鱼摇头,“不会,您去上课吧,不对,您应该还?没吃饭,不然我现在去给您下碗面。”

  她说着就要?起身,江悯行压下她的肩膀,说:“我去学校食堂吃点就行,你好好休息,我上完课就回来。”

  江鱼鱼看着他说好。

  江悯行回了学校,上完一节课是下午三点半,他把?教材放进办公室便拿了车钥匙离了学校。

  回到公寓,客厅没人,家里?很安静,江悯行将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上了二楼,走到江鱼鱼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应声?,他握着门把?手把?门推开一条缝,大床上床被凌乱,上面却没人,江鱼鱼没在里?面。

  江悯行把?门关上,站在走廊上往楼下客厅看,江鱼鱼的手包和手机都在沙发上扔着,他从西裤掏出手机打开客厅监控回放看了眼。

  视频画面显示江鱼鱼从他离开便上了楼,之后没再下楼。

  江悯行略作思量,扭头看向身后主卧,他的房间。

  面积宽敞的卧室,落地?窗帘紧闭着,昏暗不明的房间内,江悯行一眼瞧见他的床上酣睡着一个黑发凌乱的女生。

  柔软白裙跟深色床被交相辉映,更显得她娇憨动人。

  江悯行走过去,坐在床边,偏首看侧躺着紧闭双眸双手拥被的江鱼鱼,伸手将她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极轻地?用手指指背刮了刮她细腻的腮帮。

  江鱼鱼一开始没想睡在江悯行床上,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躺进被子里?,却始终睡不着,浑身紧绷,床被也冰凉,一点也放松不下来,她坐起身在床上发了好长一会呆,才赤脚出了卧室进了江悯行的房间。

  床被上都是江悯行身上的木质香味,她躺进去,没一会便困倦地?闭上了眼。

  这?一觉她睡得极长,醒来时?卧室内黑到不见五指,她猛然坐起身,床榻发出轻响,继而?有脚步声?响起,朝床这?边走来。

  “谁!”江鱼鱼宛如惊弓之鸟,精神?紧绷着问了句。

  床头灯倏然亮起,晕黄的光线朦胧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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