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娓
小?蛋糕两口一个,味道可口,江鱼鱼仍旧满心?期待着?戒指的出现。
江悯行拿过?另一个金鱼小?蛋糕,要递过?来,陈正跟唐文在一边齐齐起哄,“嘴对嘴喂一个啊,用手喂多生疏啊。”
“!”江鱼鱼更?加确定了,江悯行手上的蛋糕一定有戒指,不?然那两个大男人突然起哄什么呢!
江悯行黑眸瞧向她,眼神询问。
江鱼鱼笑眯眯地?,一副听之任之的姿态。
江悯行咬了一口小?蛋糕的顶部,另只大手摸到江鱼鱼的后脑勺,不?用他用力,江鱼鱼主动倾过?去上半身,仰着?头微微张着?唇。
他将薄唇覆了上去,用舌尖将嘴里的奶油渡到了江鱼鱼齿间。
陈正跟唐文周渡一起起哄,“哦豁~~~”
江鱼鱼手摸上他的下颌,唇瓣吮动,接过?江悯行舌尖上的奶油,轻轻地?抿,奶油的甜腻在味蕾上炸开,但是直到她小?心?翼翼吞进了肚子里,并没发?现任何一个固体的存在。
她睁开了眼,眉头轻轻地?蹙起来,吮吸的力道不?太上心?。
江悯行掀了眸,看她蹙起的眉头,将薄唇退开,用手指揩了下她嘴角的奶油,嗓音低低地?问:“怎么了?”
江鱼鱼不?说话,指了指他手上剩下的一半面包层,又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他喂了她。
面包层不?好嘴对嘴喂,江悯行直接用手递到了江鱼鱼的嘴边,江鱼鱼一口吞了,继而面有所思地?仔细嚼着?。
嚼完吞进去,江鱼鱼失望地?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戒指。
江悯行看她不?说话,只一门心?思盯着?剩下的一个小?蛋糕,问:“还想吃?”
“嗯。”江鱼鱼点点头,不?让江悯行喂了,自己拿了,一口一口咬了,她把所有希望都倾注在这唯一一个小?蛋糕上,可是,直到吃完,仍旧没发?现戒指的丝毫印记。
“……”她心?里涌上失望,江悯行不?会真的忘记了吧?
不?过?想想也不?是没可能,她又不?是江悯行的真女友,江悯行怎么会记得他随口一说的话,而且那枚粉钻本就漂亮到极点,怎么可能还会找到比它更?漂亮更?昂贵的呢。
虽说想得通,但是江鱼鱼还是没办法开心?。
对江悯行只有尊敬时,遇到这种事,她一点也不?会计较,毕竟是假女友,可现在对江悯行有了喜欢,她发?现自己开始小?肚鸡肠起来,她不?喜欢江悯行仅仅只是把她当假女友一样应付,说的话也不?会记在心?里。
她想他做到他对她说的全?部的话。
江悯行见她突然闷闷不?乐起来,手搭在她肩膀上摸了摸她的耳朵,问:“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江鱼鱼没说话,她轻轻推开江悯行的手,站起了身。
江悯行敞着?两条大长腿坐在沙发?上,他掀眸看她,不?等?他再说什么,江鱼鱼突然面朝他跨坐在了他腿上,两只小?手捧着?他的脸,不?由分?说低头就亲了下来。
他微愕一秒,随即大手缴了她两只手背在她身后,眸色深着?,启唇接纳了她。
江鱼鱼只是想给自己找点开心?的事,好让自己快速把失望的情绪抛之脑后,她不?想自己因?为这点事就情绪化,这样未免太过?小?心?眼。
而且,站在江悯行的角度来看,他什么错都没有,他完全?没必要对一个假女友如此上心?,连一句话都要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来寻开心?了。
跟江悯行接吻能让她开心?。
反正就当是在演戏给江悯行的朋友们看了。
她坐在他大腿上,亲的异常主动,吮着?他的唇瓣伸舌让他含着?,主动吞咽两人唇间涌动的口水,吻的动情又深入,就连两只手被缴到背后,她也浑然注意不?了。
亲了大概十分?钟,江鱼鱼气?息渐渐喘不?上来,她想用手推开江悯行的脸,但发?现双手被缴住,也就在这时,她发?现江悯行的长指在她指间微动,一抹冰凉物件套进了她左手无名指。
“!!!”江鱼鱼瞬间明了那是什么,她睁开眼,看着?黑眸一直睁着?看着?她的江悯行,两人唇瓣还在黏连,唾液还在两人舌尖交融,她想要看新的戒指,她开始用舌推他的舌。
江悯行懂了她的意思,薄唇退开,缴着?她双手的手也松开了,江鱼鱼没来及看,他薄唇退离的瞬间,她因?缺氧腰发?软人直接伏在了江悯行胸膛上。
背后一群看好戏的喧闹起来。
“哇哦~~~送戒指了~~~”
“计时了,悯行刚刚跟小?嫂子亲了二十分?钟哈哈哈哈小?嫂子的嘴还能看吗哈哈哈。”
……
江鱼鱼脸后知?后觉地?开始变红,但她可不?管陈正唐文的起哄,她伏在江悯行怀里,脸蛋酡红平复了会呼吸,才把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伸到眼前。
同样是一枚粉钻,跟原来那只不?同的是,这只粉钻的戒托是一条纹理清晰的鱼尾巴,鱼尾巴蜷曲起来的凹槽正好镶嵌着?一枚大拇指盖大的粉钻。
真的真的真的漂亮至极!
江鱼鱼只觉满心?的失望被惊喜填满,她心?轻飘飘地?浮起来,连红肿的唇和?发?麻的舌根都没了感知?,她现在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喜悦和?开心?。
原来他还记得!
江悯行看着?坐自己腿上趴在自己怀里,面色舒缓的江鱼鱼,抚了抚她的长发?,问:“有没有比原来那枚好看?”
江鱼鱼不?说话,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睁圆了看他,她用戴着?戒指那只手摸上江悯行的下颌线,她微微仰了头,亲了亲江悯行的喉结,特别认真地?说:“好喜欢——”
好喜欢江老师。
江悯行眸深着?,指腹摸到她肿起的唇瓣,轻轻摁了下,“喜欢就好。”
江鱼鱼从江悯行腿上下来,让江悯行继续跟陈正唐文几个喝酒,她自己坐着?摸了会戒指,真的好喜欢,戒托还是鱼鱼的尾巴,真的好用心?,应该不?是一天之内就能定做出来的,估计是江悯行早早让设计师定做了。
为了一假求婚都要做到这种细心?程度,江鱼鱼真的很佩服江悯行的细致。
随念过?来,道了一句,“恭喜。”
明知?是假求婚的江鱼鱼还是要演戏,她笑着?道了一句,“谢谢。”
随念并没离开,跟她碰了几杯低度数的果酒,江鱼鱼喝了几杯后,想去洗手间,跟随念吱了声,又附耳到江悯行跟前说了一句,江悯行要陪她,她没让,这间酒吧并不?是那种鱼龙混杂谁都能进的小?酒吧,她不?至于上个厕所还要人陪。
起身让服务生引着?去了洗手间,她解决好个人需求后,在洗手台前洗手时,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过?来填充擦手纸巾。
她顺带着?抽了一张,擦干净水渍,把垃圾丢进垃圾箱,正要离开,却突然被叫住,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的语气?,“小?鱼?”
江鱼鱼一听这嗓音,她充耳不?闻,步伐如常往外走?。
江婉衣却不?管不?顾眼眶生红上前一步抱住她的手臂,拉住她往外走?的步伐,一个劲地?喊,“小?鱼,我是姑姑啊,小?鱼,你不?认识姑姑了吗?”
江鱼鱼站在原地?闭了闭眼,随后用力抽走?自己的手,转身看着?江婉衣。
她穿着?打扫阿姨的工作服,明明才四十二岁的年?纪,面上皱纹却多的犹如五十多岁,肤色蜡黄,头发?粗糙,形容枯槁,一看日子就过?得十分?辛苦。
此刻,江婉衣眼睛红红地?看着?她,好似想念她许久一般。
江鱼鱼毫无波动,她说道:“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姑姑您,只是我以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江婉衣眼泪开始往下掉,她道:“我知?道你恨姑姑,可是我也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一生都被任全?东绑住,我没办法啊,姑姑知?道,你受了委屈吃了不?少苦,也知?道你当年?差点被任全?东侵犯——”
“我不?想跟你回忆往事,姑姑。”江鱼鱼冷冷打断她,“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婉衣激动道:“你别别走?小?鱼!好好好姑姑不?跟你说以前那些事,姑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江鱼鱼说:“要钱没有。”
江婉衣眼泪又开始掉,“小?鱼,你别这样,姑姑知?道你有,也知?道你也想让任全?东进监狱,但是你能不?能想想姑姑,如果他进了监狱,我跟宁宁两个人可怎么活啊。”
“姑姑,您现在有手有脚有工作,没了任全?东照样能活,任雪宁大学快毕业了,您也该让她自食其力了,任全?东进去了不?正好,少了一个吸血虫,您活的更?轻松。”江鱼鱼冷冷道出事实,“这么多年?您也该明白了,任全?东那种烂人,离得越远就越好。”
江婉衣抽噎着?:“可是这么多年?夫妻情分?,姑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进监狱。”
江鱼鱼:“哦,可是我不?会给您钱,杀人偿命,他欠了一条人命就该收到法律的制裁。”
江婉衣还想再说些什么,江鱼鱼不?耐烦地?打断她,“姑姑,当年?我十五岁,您应该是知?道任全?东每晚都试图开我的门锁,您知?道却不?制止,就凭这一点,我现在还喊您一声姑姑,您就该知?足了,还有,任全?东跟任雪宁找我勒索钱财并且试图强/奸我,我没追究他跟任雪宁的责任,已?经对他们是大恩大德了,您如果还有脸,就该一言不?发?灰溜溜走?人,而不?是缠着?我要我给你们钱帮任全?东赎罪!”
江婉衣神色凄苦,“小?鱼,可是任全?东也受到了惩罚,你朋友把他肋骨打断了两根,耳膜跟眼球都破——”
江鱼鱼见她还执迷不?悟,她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她冷冷道:“您再多说一句,我立即报警告您丈夫跟女儿?合谋勒索强/奸我,到时候您不?止是见不?到任全?东,连任雪宁,您也得去牢里才能见一面!”
江婉衣倏地?闭上了嘴,却仍旧不?想放弃,她双膝猛然跪地?朝她,还没开口,江鱼鱼扭头就走?,步伐快得像是在逃离瘟神一般。
只是刚出洗手间,江鱼鱼迎面就碰上了正往这里走?来的江悯行,昏暗不?明的走?廊,他穿一件干净整洁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裤,长腿阔步走?近。
黑眸在洗手间门口觑见安然无恙的她,他几步过?来,视线不?由得注意到了洗手台前跪着?的中年?妇女。
江鱼鱼捂住他的眼,抱着?他的手臂,拖着?他往回走?,“您别看。”
江悯行温柔扯下她的手,笼在手心?,他没再看,只是低头看她,“怎么了?”
江鱼鱼迟疑了一会,她其实不?太想跟江悯行说她的事,糟心?又狼狈的过?往,他只用看到她现在漂亮光鲜的一面就好了,但他问了,她不?想骗他,说:“是我姑姑,也是那天那父女俩的妻子和?妈妈。”
江悯行“嗯”了声,之后就不?再问了。
江鱼鱼松一口气?的同时,自己又憋不?住,问:“您不?好奇她求我什么了吗?”
江悯行黑眸睨着?她,“你想说便说,我不?会勉强你。”
江鱼鱼忍不?住说了几句,“她求我给他三百万,因?为任全?东,也就是那天的中年?男人酒驾撞死了人逃逸了,对面那家人应该是想私了,要几百万,但我姑姑他们家没有,就想问我要。我不?想给她们。”
说完,她又道:“您应该不?会觉得我无情吧?”
江悯行虚虚揽住她肩膀,低声说:“我只是觉得你心?太软,那天的事你没报警是因?为你姑姑?”
江鱼鱼说:“她是我爸唯一的妹妹,她太懦弱,反正任全?东拿不?出钱就要进监狱,只是早几天晚几天而已?,我不?报警只是想着?任全?东进了监狱,留一个任雪宁陪她,不?然两个人都进了监狱,她会绝望到自杀,她这一辈子都把心?思放在了那两个烂人身上,如果没了指望,她一定会求死,爸爸应该也会希望我在能力范围内对他唯一的妹妹稍微心?软一点。”
江悯行摸了摸她的脑袋,眸底漆黑,“如果可以,希望我能听你讲一讲你的过?去。”
江鱼鱼迟疑了下,小?声说:“再过?段时间吧,江老师。”她不?想他还没喜欢她时,就直面她不?太好的过?去。
“好,我等?一等?。”
两人回了卡座,江鱼鱼一开始并没被江婉衣影响到心?情,只是坐着?跟随念说话时,注意到了江婉衣就通红着?眼眶站在二楼的边界处,神情凄楚地?看着?她,有醉酒的客人嫌弃她碍眼,朝她怒骂了几句,她唯唯诺诺地?低头道歉,也不?走?,等?客人一走?,她还是流着?眼泪一言不?发?地?看着?江鱼鱼。
江鱼鱼目光投过?去一点,就见江婉衣一见她看过?来,立即就远远跪了下来,她无波无澜地?收回视线,跟随念说了几句,坐回了江悯行身边。
江悯行低头看她,“怎么了?”
江鱼鱼指了指他的酒杯,笑嘻嘻地?,“我喝一点。”
“不?要喝醉了。”
“我才喝了一杯威士忌,三杯果酒,怎么可能会喝醉,您放心?啦!”
江悯行把酒杯递给她,江鱼鱼一口一口饮尽了,又去倒酒,江悯行没拦她,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才用掌心?盖着?酒杯杯口,不?让她倒酒,“再喝就醉了。”
江鱼鱼已?经有点晕乎乎得了,她身体靠着?江悯行的肩膀,桃花眼祈求道:“江老师,我想再喝一点嘛~可不?可以~”
江悯行看她湿漉的眼神,注意到洗手间的中年?妇女哭的双眼通红跪在不?远处,知?道她不?想清醒着?见江婉衣跪着?,他说:“最后一杯。”
江鱼鱼笑弯了眼,“好!”
最后一杯喝完,江鱼鱼有点迷糊了,江悯行从她手中拿走?酒杯,江鱼鱼就软了身子趴在了江悯行的腿上。
陈正问:“小?嫂子喝晕了?”
江悯行说:“有点。”随即伸臂将她抱起,从沙发?上起身,“你们继续喝,我带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