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之鱼
梁肆拢着她单薄的身子,身高与体型的差距,让她看上去似乎深深陷进他的怀里。
冷气与体温交织,令人敏/感又多情。
灯也没开,只余外面的微弱光亮洒在卧室里,还有院子里渗进来的花香,增添了昏昧的氛围。
沈初意眼里朦胧,推他,“热……”
梁肆低头,搭扣被长指轻而易举地解开,弹开两侧,松开包裹的饱满,将前襟撑得蓬起。
她平时穿着宽松的白大褂,也只有亲近的人知道,才知道遮挡下的其实很有料。
他声音又沉又低:“衣服穿少点就不热了。”
这话太直白,加上他的行为,沈初意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本来绯红的脸更红了,嘟囔:“是你太热。”
他指腹触碰到的地方,又热又痒。
梁肆屈指,勾掉她的头绳,一头乌黑的头发垂落下来,遮挡住停留在她后颈的小臂。
“哪里热?”他问。
沈初意避开他的脸,和他眼神错开,声音柔软:“你这问的不是废话么……”
他还能不清楚?罪魁祸首就是他。
梁肆低笑一声:“我可没有沈医生的本领,我只知道怎么让梁太太散散热。”
“……”
沈初意忍无可忍,“你!快点就快点……”
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她也知道对话下去会有什么情况,干脆克制扭捏,催促他不要再磨她了。
梁肆低首,附耳问:“什么快点儿?”
腔调懒散,带着点蛊惑。
沈初意知道他明知故问逗她,嗔视他一眼,扯了下他的领口,不再说话。
自然,她也说不出什么连贯的话来。
所谓散热的本事,显而易见,衣服先褪,他也没有贴上来,而是以指令她难耐。
沈初意扯过被子一角蒙住自己的脸,捂出来的瓮声瓮气的嗓音绵软,节奏全依赖他。
被他扯下绒被时,她脸都闷红,梁肆说:“也不怕闷坏。”
沈初意眼前绚烂,正欲回上一句,却见他忽然起身,她下意识问:“你……去哪?”
梁肆没回答,而是抬起手,两指并起又张开。
灯光照耀下,一丝粼光映红沈初意的眼,她闭上嘴,决定今晚再也不说话了!
临近清晨,宁城一场夏雨。
啪嗒的雨声笼着和园,滴答不断,沈初意睁眼时,视野里的光线比平时要差不少。
梁肆似有所觉,揉揉她脑袋,“天还没亮。”
他音色含浑,懒洋洋的,和阴雨天一般的沉。
沈初意这么一想,就没了睡意,摸到手机看了眼,“什么天没亮,时间是对的。”
她一下子坐起来,见枕边的男人没动静,轻推了下,又靠近耳朵:“梁肆,你要迟到了。”
梁肆这才睁开眼眸,“我是老板。”
他原本被她枕着的手臂曲起,托住她的后背,“你要是自己开家医院,也可以不用起早。”
沈初意说:“那还远的呢。”
“不远。”梁肆说:“你有钱。”
“那是你有钱。”
“你可比我有钱,你忘了?”
沈初意反应过来,他把他的资产都公证给了她,还真是她占了大头,她是富婆来着。
吃早饭的时候,她自觉时间不早,比平时喝粥速度快了几分,一抬头,对面男人慢悠悠的。
“你不急啊?”她问。
“急啊。”梁肆慢条斯理地,弯唇:“我这手,昨晚又辛苦又被你枕,今天得好好保护。”
“……”
沈初意就知他不怀好意:“你别吃了!”
梁肆说:“饿了就没力气了。”
沈初意很想堵上他的嘴。
-
今天没有太阳,沈初意到瑞安时,天色都是昏沉的。
可能是因为下雨,也可能是因为梁肆警告过,接下来的几天里,瑞安客户虽多,但都属于正常增长。
周五下午,瑞安停止营业。
方曼早从沈初意嘴里知道这回事,颇为遗憾:“这么好的场面,我竟然不能来。”
沈初意问:“你上司不让你来啊?”
“那倒没有。”方曼说:“就是太频繁了,万一被炒了就不好了。”
她每次请假前都会提前完成工作,但次数多了,个别同事看不顺眼,还打小报告,虽然没用。
沈初意安慰她:“其实今天什么都没有。”
这会儿,辛真真趴在前台,和岳文佳聊天:“你说,待会儿和大佬见上,我们应该怎么说?”
“如果梁总两个人来,那就说呗,如果一个人来——”岳文佳瞄了眼沈初意,“这还不懂?从此我们也是有后台的人。”
“我们本来就有后台,咱们老板也不简单。”郑颖提醒。
“有两个后台更保险。”
“大佬只想当他老婆的后台。”
岳文佳笃定:“梁总不是恋爱脑吗,肯定会爱屋及乌,我们就是一群乌。”
“……”
宋薇先全副武装地进来,她的助理小亚抱着兔子,她一进门就问:“沈医生呢?”
沈初意探头:“我在这。”
宋薇丢掉身后两人,“快和我说说前几天的事。”
沈初意心说,早知道不出声了。
宋时景倚在前台,“梁肆没来?”
话音刚落,医院门被推开,小五率先闯进,男人扯着牵引绳,慵懒道:“找我有事?”
宋时景揉了下小五,“我真怀疑我这医院是开给你的。”
一个员工被梁肆拐成了老婆,另外几个员工为了看夫妻俩,还搞出来一个教学活动。
两个男人谈话游刃有余,岳文佳这时候反而怂了,戳戳辛真真,示意她开口。
辛真真清清嗓子:“梁先生,您太太不来了吗?”
宋时景出声:“不来了!”
梁肆睨他,“又没问你。”
宋时景说:“我替你回答。”
梁肆谢绝他的“好意”,“你答错了。”
宋时景惊讶,他一直以为梁肆不会暴露和沈初意的关系,听这个意思,是准备公开了?
梁肆看了眼周围,沈初意还在楼上?
他拍拍小五,还没说话,小五就懂了是什么意思,熟练地带路上楼。
梁肆也悠悠地跟着它往楼上去。
虽然这活动目的不正,但既然准备了,沈初意就没打算糊弄过去,正在整理待会要用到的东西。
小五前爪扒开门,脑袋顶着门,从缝里溜了进去,奔到她腿边撒娇。
沈初意撸个不停,一人一狗都感觉很舒服,“就你来了?”
她抬头,看见梁肆插着兜倚在门口,悠闲不已,正看着她逗小五。
“梁肆。”沈初意问:“你上楼了,她们呢?”
“不知道。”
“……那你上来做什么?”
梁肆腔调闲散,玩笑道:“她们问你怎么没来,我来看看,老婆还在不在。”
沈初意:……
这都什么话。
沈初意起身走到门口,站到男人面前时,余光瞥见远处探头探脑的辛真真她们。
她无言以对,将梁肆拉进来,门关上。
梁肆低下头,俯视着她,漫不经心问:“真关门?”
沈初意问:“怎么了?”
梁肆有一搭没一搭的,告诉她:“她们可能会想,我们在里面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好像也是,沈初意可是很清楚同事几人的脑洞能力,立刻意会,伸手打算开门。
梁肆按住她的手,“等会儿。”
沈初意:“怎么了?”
梁肆在她唇上啄了下,“否则岂不是白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