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棋
不,或许这才是季骁虞作为一个玩咖最该有的样子,能当着女伴的面,毫无顾忌地跟其他女人交流来往。
在这件事发生后。
宋鸿芸当晚才得到消息,她打电话给宋舞,想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季骁虞那边态度如何,宋舞有没有成功。
宋舞电话无人接听。
从这一晚起,谁都联系不上她跟季骁虞。
……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最会给个希望,再予以绝望,那么认识的人中,宋舞觉得季骁虞能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那天从酒店里出来,季骁虞并没有带宋舞直接回枫桦台的家里,而是出城上了高速。
他开车的速度就跟飙车一样,疯狂而凶狠,是坐在副驾都会恐惧丧胆的程度。
宋舞脸白得跟纸似的,再过一会,仿佛就要变透明了。
她提醒季骁虞慢点,他已经超过一百五十码的速度了,再加速整个车身就跟飞出去一样。
季骁虞不听,仿佛在酒店已经把话跟宋舞说完了,他变得非常冷漠,比他们当初认识的时候要恶劣要冰冷要残忍几倍。
宋舞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虚影,忍着晕车想吐的难受感,不敢再出声惊扰怒气未消的男人。
即使再出汗,再恐惧,再无法呼吸,她都默默忍了下来,直到在这样压抑窒息的气氛中浑身发冷地晕了过去。
宋舞晕倒后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她醒来,才发现自己大概已经置身一片新天地。
房间内只亮了床台边上一束灯光,她恍惚间听见了风声,宋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着左边的窗户望去。
天色都暗了,夜已深。窗外却在不断飘雪,就像棉花糖机器里产出的白茫茫的糖丝,在黑夜在晕黄灯光的照耀下,漫天飞舞,扑朔壮观。
宋舞看得迷怔了,丝毫不知道床的一旁,季骁虞就坐在一把椅子上,手执酒杯,与她同样沉默地欣赏着窗外雪景,又偶尔若有若无地抿一口酒,再将幽邃的目光投掷到床上那道单薄的人影身上。
直到酒杯轻放下的动静惊动了宋舞。
她飞快回头,朝恍若影藏在黑暗中的季骁虞看去,那具坐在一旁显得孤独有高大的影子,令宋舞看清楚后,才慢慢恢复心脏律动的速度。
还好,是熟人,不然在这种陌生环境中,宋舞早就起了一地鸡皮疙瘩了。
她翻身,松了口气问:“这是哪……里?”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动不了。
宋舞垂眸,才发现她的手脚四肢都被绑在床上,她慌乱地看向季骁虞:“这是什么意思?”
“季骁虞,帮我解开好不好……”
季骁虞见她彻底醒了,缓缓从椅子起来,他的面貌一下透过亮光变得清晰,那双英俊多情的眉眼居高临下地审视宋舞,严厉得像个刻板无情的老学究。
更重要的是,他顺手拿起了一直放置在椅子旁的一根细棍。
等宋舞看清,才知道那根所谓的棍子,实际上还有着繁复好看的花纹,季骁虞握着它,就好像在抚摸一样什么宝贝,他盯着床上无法反抗动弹的宋舞,沉沉道:“这里是一个私人的滑雪度假村,你在车上晕了过去,我带你坐缆车上来的。”
“在这,即使打断你一条腿,养你一辈子都没人会知道。”
同样的话,宋舞仿佛在哪听过。
她以为季骁虞只是单纯地发出恫吓,没想到他居然说的是真的。
宋舞摇头,以示拒绝,“别这样,季骁虞……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季骁虞抬脚,穿着鞋直接踩在了雪白的床褥上,他像巨人一般抬脚踩上宋舞膝盖,鞋底磨蹭两下便一路往上。
不知道是不是过了那阵最暴怒的时刻,他此时显得很不正常,平静乖戾到了让人非常有压力的地步,“谈什么?谈你跟我过不下去了,要换男人了?”
宋舞身上衣服早已在昏睡时被脱落了,因骤然暴露在冷空气中,即便房里开着空调,她还是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更惧怕的是面对此时的季骁虞,他仿佛戴上了从未见过的面具,绝对强势,绝对冷酷。
冷不丁的,“还在分心?”季骁虞脚底使了点力气。
宋舞受到惊吓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
她疼的眼眶里瞬间就积蓄起一汪水雾:“痛……”
季骁虞皮笑肉不笑地冷声道:“痛?有我痛吗?”
宋舞害怕又惊讶地望着他,季骁虞以为她不信,长眉压下来,轻嗤:“是不是以为我是男人,除了生气没有其他感觉。”
“只要想到你他妈被别的男人碰了,我这……”
季骁虞按着胸口的方向,棍子用力抵着宋舞同样的位置,狠狠地几乎戳到肉里去,“我这就难受得跟有蚂蚁在啃,我恨不得杀了那些人,再捅死你。”
宋舞怔怔喘着粗气,她有没有听错,季骁虞说他难受……是因为过于愤怒才那么难受吗?她真的有伤害到他吗?
这和宋舞预想中的不一样,更不是宋舞想要的结果,她只希望季骁虞发泄完怒气,心里对她存有的只有憎恨罢了。
季骁虞外露的恶劣情绪很快收敛回来,他平静了,单膝跪下来,跪在宋舞大开的腿边,季骁虞扯着她身下那件遮不住什么的贴身衣物,眉眼间包含厌人的煞气,脸色却很平稳,像是将内心里的黑暗风暴狠狠按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宋舞,我季骁虞不是那么好愚弄的,谁让我不好受,我就让她生不如死。”
“你这几天被多少男人碰过了?他们有我让你舒服快活吗,他们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爽么?”季骁虞抽空看了眼呼吸激烈,慌神畏惧望着他的宋舞,他渗人地扯了扯唇,语气森然地问:“给你这按个锁好不好?让你以后除了我,上厕所都没办法打开。”
这怎么行呢?宋舞似乎终于知道害怕了,她服软地祈求道:“对不起,季骁虞……真的别这样,如果你实在生气憎恨我的话,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恨你?我怎么会恨你。”
季骁虞冷漠地掀起眼眸,连心意说的都十分冷静,“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我给你撑腰、为你出气,愿意把所有好的都给你,还带你见我父母,我以为这些你都能懂,看来是我高估你的脑子了。”
宋舞身体一凉,刹那间剧烈一抖,她不敢置信地看见季骁虞。
“你真是糟蹋我对你的感情。”
在季骁虞蛮横的控制下,宋舞呆望着他抬起的手和手里的棍,下意识想要屈膝躲避,可是根本都是徒劳她避不开季骁虞的触碰,只能通过求饶声期望季骁虞能住手,“不要,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季骁虞真的吓到她了。
她到最后只会重复念叨一句“对不起”,然而无论宋舞怎么求饶,季骁虞都没有原谅的意思,似乎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要她知道害怕,以后宋舞才不敢做出背叛他的事。
“对不起可没什么用。”
“谁叫你不听话。”
季骁虞倏然狞笑着吓唬,“不听话就把你弄进医院去。”
那一刻心神溃乱的宋舞终于坚持不住哭出了声,她像个被欺负狠了的孩子,可怜兮兮地呜咽。
季骁虞叹息着,抚摸着她哭湿了的脸,冷酷地说:“真是水做的,就知道哭,好像我多欺负你似的。”
宋舞哭得再惨,季骁虞都不心疼了,他看着身下娇怜可恨的女人,决定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季骁虞决定给宋舞纹个属于他的刺青。
他找了个年轻却很有经验还拿过国际大奖的纹身师过来,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宋舞醒来很温顺安静。
全程听着季骁虞跟人叮嘱要用什么颜料选在哪个位置。
草图都画了出来,在跟季骁虞沟通间就已经修改好了,工程量不大,不会占用太多面积,就刺一朵仿若被尖刀挑破、刺开的玫瑰花。
很小一朵,不同多完整,只要神似形似,非常考验纹身师的功底。
花瓣上还要特别留下季骁虞的名字缩写才行。
宋舞睁开昨晚哭得红肿的双眼,迟钝地轻轻地说:“可不可以不纹……”纹身是不打麻药的,面积大的话同样会带来痛感。
然而盛怒过后,季骁虞像摸宠物似的,揉了揉宋舞的脑袋,冷硬驳回道:“不可以。不留点记号,谁知道你是我的人。”
宋舞想,她可能把季骁虞惹得太生气了,以至于才会在一天一夜之内,让他把所有的不快发泄出来。
纹身花费的时间不短,这种精细活需要特别专注,如果遇到不好不配合的雇主会更麻烦。
给宋舞纹身的师傅是个女混血儿,所以没有避讳的,宋舞身上的痕迹都看见了,不得不说很惨烈。
眼前的女人年轻漂亮,还不是那种千律一遍的美人长相,她拥有一股残破的美感。
而且她的男人独占欲未免太强了,跟兽类似的,女人一身冰肌玉骨的皮肉上伤痕累累,这是拥有怎样的心理才会这么对待她。
对方幽冷漆黑的眸子瞥过来,被发现乱看的刺青师不自然地低下头,算了,她拿钱办事,还是不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宋舞舔了舔干燥的嘴皮,季骁虞垂眸不苟言笑道:“饿了?我去弄点吃的。”他本身可以叫度假村的工作人员送到房里,但季骁虞还是拿着手机出去了。
经过一晚上到现在,季骁虞已经猜测出发生这种事的背后应该没那么简单。
宋舞想跟他玩,他陪她玩就是了。
她把他惹火了是真的,可她哪来那么大胆子敢那么做,联想到某些人某些事,季骁虞眼神阴恻地回望房门一眼,带着一袭寒意大步走开了。
第60章
房间门一关上。
过不了多久, 宋舞听见一道声音问:“小姐,需要帮你报警吗。”
宋舞微微一怔,对上刺青师同情怜悯的目光, 忽地明白了她此刻或许在旁人眼中很可怜吧。
她苦笑,摇头, 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刺青师一脸不明白的样子,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女人被欺负得这么惨,却还要对一个那么可怕的男人忍气吞声。
宋舞看懂了对方的眼神,其实很好理解,季骁虞发那么大火,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他根本不知道宋鸿芸私下找过宋舞,母女间发生了什么。
这样一来,陡然被戴绿帽的他是不是显得一颗心被糟蹋了,很无辜很受挫。
宋舞闭上眼睛,同理,现在的季骁虞就跟那天蒙在鼓里的她一样。
只是她无处发泄, 始终记着季骁虞对她的好, 才能忍到现在这种程度。
就让他气一下吧,等气过了, 如他所愿, 才好再谈其他。
连续几天,宋舞跟季骁虞都在这家度假村里待着,她胯-部间的刺青已经完成了。
白天里偶尔季骁虞会带她出去逛几圈,会带她滑雪、用餐、消遣, 更多的时间是待在房间里厮混。
他会把人按倒在床上、地下, 或是任何一个角落, 然后扒了她的衣物对着那处刺青虎视眈眈。
季骁虞会亲吻那个充满诱惑的位置,他还是会鞭打宋舞,仿佛为了能令她成瘾,在恩爱的每个场合季骁虞都不会放过调-教她的机会,“说,你是谁的人?还让不让其他人碰?”
宋舞总是被逼得,挺腰无处可逃地轻轻啜泣,“你的,我是你的。”
这种方式大概真的会成瘾,宋舞在痛苦中找到了一点感觉,她不再觉得皮开肉绽的滋味不好,反而,她寄希望从鞭打中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