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鹊鹊啊
黎初忽然觉着谢清砚也会像普通男人一样有情绪,冷静稳定的情绪下是沸腾的灵魂。
她弯了弯红唇,“谢总,请吧。”
谢清砚生平哪受过这种委屈,破罐子破摔,只是瞧着她,不打算起身。
黎初见他不动,还以为他腿麻了,弯下腰,“起不来?”
肩膀搭上手,蓦地,黎初前倾,整个人被他的双臂接住,完完全全落入他怀中。
狭窄的空间内,空气并不好,甚至带有家具本身独有的气味,是她受不了的味道。
“上火了?”他低声质问。
像是秋后算账。
黎初眸光一转,笑着说:“难不成说被谢总咬的?”
谢清砚轻嗤一声,“难道不是黎小姐自找的?”
下巴抵在他肩膀,黎初胡乱抓了一把,很快手背被按住,掌心贴着温热体温,手心渐渐发热。
男人侧过脸,呼吸灼着她耳廓,气息很轻,“别乱碰。”
她碰哪里了?
哪里没看过,怎么还不让碰了,矜持什么啊。
黎初抽回手,得逞勾唇摸上他的腰腹,不顾他的制止,越碰越过分。
两只手较量,谁也不服输,气息在你来我往中乱了。
像有团火焰燃烧。
绵薄的空气骤然升温,每一次呼吸都裹着热浪。
黎初额头渗出细汗,伏在他肩头,侧过脸入目是男人青筋分明的脖颈,她吐了口气。
忽地——
靠近,她用力咬上去。
较量时力气几乎耗尽,她那点力气对男人毫无威慑力,反倒有种奶凶奶凶的可爱感。
谢清砚偏过视线,微微垂眸,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她的鼻尖,“解气了?”
居然还能开的出玩笑。
黎初抱怨,“没人教你吗?”
“嗯?”
“对待女人除了用蛮力,还得用甜言蜜语。”她说。
谢清砚轻笑一生,胸腔似乎微微震荡,他呼吸也乱了,说话间气息急促,但不失稳妥。
“做的真棒,我的好姑娘。”
低沉充满质感的声音,低低贴在耳边蛊惑,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这样吗?”
这种话他说的还少吗。
黎初听了之后给他的反应也很好,他们都很享受。
黎初湿润的睫毛眨了眨,手指从肩头滑到他颈间,指腹抵着滚动的喉结,上下划动。
“你嗓子这么好,叫起来应该很好听。”
“……”
电影没看完,黎初出了一身汗,洗漱费了点时间。
出来时,谢清砚早早整理好衣服,人模人样的坐在沙发上,姿态松散舒适。
整个人靠着沙发,长腿交叠,目光在薄薄的镜片下幽深难辨。
听见动静,他抬起视线看向黎初,薄唇微动,“你有未接来电。”
隔了几秒,重点强调,“孟津怀。”
黎初皱了皱眉,她身上余韵未消裹挟着水汽,像一朵将将绽放的山茶花,娇艳明媚。
鱼尾裙摆随着她迈开的步伐摇曳生姿,纤瘦脚踝上的红痕若隐若现。
越是想看清,越是挠人心神。
她走到谢清砚边,俯身拿手机,身上的香气不动声色弥漫开。
周遭都是她的气息,张扬不容忽视。
谢清砚看着她靠近,又看着她离开,拨通电话。
孟津怀几乎秒接。
他一贯热络,“黎初,下楼喝两杯?”
电话那头音乐哄闹,让人不太舒服,黎初皱眉,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
孟津怀这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几次热情拉拢关系。
黎初心里门清。
黎初淡声拒绝,“不了,累了。”
孟津怀这人惯会见风使舵,话锋一转,“谢总和你还在一起呢?”
看似闲聊,实则打听。
黎初一听就乐了,眼前全是昨晚的荒唐事。
她勾唇浅笑,“谢总?这大半夜的他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这话将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谢清砚稍稍偏头,视线朝她看过来。
孟津怀啊了声,“我以为,你们俩……那啥呢!”
她故意说:“谢总那么清心寡欲的人怎么会沉迷女色。你这话啊,千万别被谢总听见。”
孟津怀一笑,“咱俩一说,他怎么可能知道。”
黎初嗯了声,挂了电话,转身对上谢清砚沉沉视线。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强势具有侵略性。
谢清砚一字一顿,将她的话重复一遍,“清心寡欲,不沉迷女色,嗯?”
他纵然坐着,斯文又矜贵,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强势姿态,还是从细枝末节显出来。
他嗓音沉沉,“迫不及待跟我划清关系?”
黎初摸不清男人脾气,但她深知对待男人顺毛总比触碰逆鳞要管用。
“谢总花名在外,要是太多人知道我们关系,这不影响两家股价么!”
她说,“再说了,我这是替谢总省麻烦呢。”
话说的冠冕堂皇,强词夺理。
谢清砚轻哂,“是么?”
他握住她手腕,将人拽到身前,漆黑眼神睥睨着,静静对视。
几秒后,他牵动薄唇,几近压迫,
“你贴在我耳边说想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13章 Day13
13、
气息抚在耳边,黎初抬起眼睫,眨了眨。
她陡然凑近几分,黑睫几乎贴着薄薄镜片,气势一点也不弱。
勾唇浅笑,“想不到,这句话会从谢总嘴里说出来。”
手腕在他手心转了下,贴着腕骨的那块肌肤发烫,只是越发收紧了,挣脱不开。
黎初觉着谢清砚这人有意思,反复无常的心思和他这副禁欲无求的样子,相去甚远。
这大概就是拉神下神坛的爽感吧。
有了七情六欲的男人有意思多了。
谢清砚问:“很意外?”
手腕被握的更紧,她像是完全被他以一种松散姿态钳住,压迫感迎面而来。
黎初心思一转,笑着说:“谢总,你现在好酸啊!”
她都闻到醋味了。
谢清砚眼皮动了动,没否认。
黎初说:“孟津怀邀请我看画展。”
不得不承认孟津怀这人常年混迹这片,拿捏女人手段层出不穷,惯会投其所好。
几天前,她便有留意安德鲁画展。
孟津怀像是读心术似的,立马就弄来门票。
她被钳着姿势不太舒服,干脆一条腿单膝跪在沙发上,膝盖几乎抵着他的腿边。
肌肤和长裤若有似无的触碰。
她故意往前移了些,严严实实贴上去,人稍稍前倾,空隙很大。
但不清白。
谢清砚目光往下扫了一眼,面色不虞,“看完展,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