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鹊鹊啊
感觉到一从视线盯着自己,不容忽视。
黎初抬了抬唇,“好啦,姐姐,知道了。”
黎蔓被周然叫走,没?了姐姐监督,整恶人顿时放松下来,手执着酒杯,感觉这种场合无聊至极,目光四处游离。
谢清砚不知道去了哪里?,就连江屿行也没?见人影。
偌大的宴会厅像个聒噪的笼子。
黎初放下酒杯,拿手机给谢清砚发消息。
【黎初:敲门砖带了吗?】
谢清砚那边没?回复。
宴会厅实在太过喧嚣无聊,黎初拎着裙摆往外走,经过一个露台阳台时,目光忽然顿住。
抓着的裙摆缓缓放下,眼神定了几?秒钟,她得意地?弯了弯唇。
她的直觉没?错。
露天阳台没?有灯,那一丛光线暗着,夜风强劲吹拂着,送来阵阵寒意。
江屿行站在暗处,倚着栏杆,整个人融进融融夜色,只不过垂着的一只手上?捏着的烟头,燃着一抹红。
夜风卷过烟头,忽明忽暗的火星闪烁,薄似雾的白烟绕着手指缓缓上?升,散开。
他手送到唇边,烟悬在薄唇上?,缓缓吸了一口又从舌尖抵出。
整个过程漫不经心的。
顿时,有种很强烈的反差感。
该怎么形容呢,大概是一直很乖的孩子其实是装的。
黎初往前?走了几?步,江屿行听见动静,撩起视线看过来,表情很淡,依旧漫不经心。
视线隔空对上?,他不疾不徐,咬住烟看着她。
有股子劲儿似乎要?挣脱西装冲出来。
他不适合穿正装,或许换上?简单的黑T反而会更勾人。
许久,夜风将声音都吹模糊了,他抬起燃了一半的烟,问她:“要?抽吗?”
他的眼神在催促她靠近。
黎初来到他身前?,从他手里?接过烟,没?抽,指腹轻轻摩挲烟嘴,男人咬过的却没?潮湿的痕迹。
夜风吹着火星翻飞,燃烧的速度更快了,她摇摇头,“这烟不好抽,不够劲儿。”
江屿行闻言一笑,脸上?露出浅浅梨涡,看来的眼神带着一丝痞气。
这大概才是真实的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烟,他缓缓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够不够劲儿。”
不知道怎么的,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不觉着轻佻。
有意思啊。
黎初的目光肆无忌惮游走在男人身上?,她往前?一步,将烟塞回男人唇间,手指在男人唇边悬停了几?秒钟。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她的香水在夜风弥漫。
浑然天成的娇,让她蛊惑人而不自知。
她能感觉男人的肌肤很凉,缓缓勾唇,“太小了啊。”
男人舌尖裹住烟头,偏头看着她,脸上?浮起若有似无得笑意。
很玩味。
黎初转身,手还来不及提起,高跟鞋踩住裙摆身体微微前?倾。
“小心。”
男人轻唤一声,往前?迈了半步弯腰扶住她的裙摆,拖着她手臂让她稳稳站住。
黎初将将站稳,眼神匆促凌乱地?瞥见不远处身影。
被几?个人簇拥着的谢清砚,此时视线正看向这边。
隔了一段距离,大概几?人是被这动静吓到了,站在原地?没?动,见是黎初同?时松了口气。
黎初拽走江屿行抓着的裙摆,摆弄几?下站好,恢复了从容仪态。
碍于太多人看着,黎初假装不认识他,从他身边经过。
谢清砚薄唇抿着,脸色沉沉。
错身离开时,黎初都能感觉到他的气压很低,有些迫人。
宴会进行到很晚才结束,黎初一直跟在黎蔓身边,笑的脸都僵了,快累死了。
结束后,黎初回到车内,随意踢掉高跟鞋,累得靠着座椅昏昏欲睡。
男人打开车门时,她迷迷糊糊舍不得睁开眼。
但熟悉的味道让她很放松,唇间溢出一句呢喃:“谢清砚。”
她下意识去找他的袖扣。
下秒,她被男人捞了起来坐上?他的腿,昏聩的意识也随之清醒。
双手撑着男人肩膀,她睁开潋滟水眸,对上?男人深深眸色,一时觉着不妙。
刚想?起身逃跑,被男人狠狠按回腿上?,双手禁锢她的手腕,空出的那只手握着领带左右拽松,抽出来绕着手腕胡乱缠了两?圈。
他的手在背后,也看不见袖扣。
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一寸一寸逼近。
“谢清砚,你又来。松开我。”
这人真是太喜欢绑住她手了。
羽毛裙摆在座椅上?铺开,随着她的动作轻盈的跃动着,银白的色调和黑色长裤勾缠,不清不白的。
谢清砚撩起裙摆,掌心按在她的腿上?,微凉的触感让她脊背一阵战栗。
神经瞬间绷紧。
“江屿行碰你哪儿了?”
裙摆还是腿?
他全都看见了。
“你有病啊,他只是扶我一下。”黎初反驳。
谢清砚轻嗤,“扶一下?他的烟好抽吗?”
果然,他都看见了,黎初心说?看见了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是情侣,谁还不能另寻新欢啊。
“你不是看见了吗?”黎初说?。
是看见了,但看见了别的,看见她的手指碾磨江屿行咬过的烟,看她将烟塞回江屿行嘴里?。
动作大胆又勾人。
曾经,她在莫斯科也是这种手段勾他的。
一想?起来,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别的男人,谢清砚感觉怒火中烧。
那些醋意化作阴暗的不怀好意的惩罚。
他越平静,这把火烧的越猛烈。
他不甘心停下,力道加重了一些,让黎初想?躲没?法躲,很快眼里?就憋出一层水光。
在昏暗的光线里?,湿润着眼眶,更显楚楚可怜。
绑着的双手被举过头顶,指尖抵着车顶,腰背挺直又酸又累。
大手在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痛感弥漫开,肌肤微微泛红。
谢清砚倾身凑到她耳边问,“想?不想?他甘你?”
黎初咬着唇,脑子呼吸早乱了,“你想?我想?吗?”
可是她模棱两?可,在谢清砚看来更有嫌疑。
黎蔓想?要?撮合江屿行跟黎初结婚,做梦去吧。
说?话间,谢清砚将黎初的脸转向窗户,提醒她往外看。
模糊的视线里?,黎初眨了眨眼,看见江屿行站在停车场接电话,拿出烟盒取烟又放回口袋里?。
短短几?秒后,他走向自己的车,启动车子离开。
从始至终,他都没?发现这边车里?的他们。
“要?是江屿行看见你对我摇耳朵——”谢清砚低语,“你说?会怎么样?”
黎初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不要?给他看。”她软着嗓子说?。
谢清砚很严肃,很无情,也很难哄。
黎初附身,贴上?他耳边,“求你,Daddy。”
果然,谢清砚表情有所松动,对她的惩罚也温和很多。
黎初缓过神来,直勾勾看着他,舔了舔唇,挑衅的意味很浓,“谢总,你是我什么人啊?就管我。”
手指勾着领带松开,她的双手瞬时得到解放,细嫩手指勾着领带缠绕几?圈,她当着谢清砚的面。
将领带一点点塞到礼服里?,动作大胆又轻佻。
存心似的。
她友情提示,“我们关系早结束了。”
腰瞬间被握住,她身体惯性往前?,扶住他的双肩,低眸对上?布满阴翳的眼。
他嗓音很沉,带着审视和质问,“我只是你寻欢作乐的工具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