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娓
她那双手像是在给他挠痒痒,祁肆礼在她耳边极低地笑了一声,很快便收了笑,恢复正经说:“嗯,不说了,现在去睡觉?”
温杳开始推搡他,“你别抱我了,你先去睡,我要去拿衣服。”
“我陪你去。”
“不要!”她是去拿小衣,她没兴趣让祁肆礼看她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小衣。
“你没穿鞋,会着凉,杳杳。”祁肆礼说着,径直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她的衣帽间走去。
温杳想说她可以现在立即去穿鞋,但祁肆礼腿长步伐大,只几步路便进了衣帽间,把她放在了衣帽间柔软的地毯上。
到了这地步,温杳也不能矫情地折返回去穿鞋,然后把祁肆礼推出去吧,她只好在祁肆礼面前拉开装内裤的抽屉,飞快拿了一个,红着脸不去看祁肆礼,想快步从他身侧走过。
祁肆礼没给她机会,在她靠近的瞬间,再度将她抱起,大步回了卧室床边。
一盏灯也没有留,卧室内再度恢复黑暗。
温杳想抹黑穿上小衣,但她的床太窄,稍微动动胳膊,祁肆礼便能知道,温杳拘束地试探着想不动声色穿上。
试探的结果便是祁肆礼亲自动手帮她穿上了。
“怎么突然变这么害羞,杳杳。”
漆黑不见五指的卧室里,祁肆礼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让她趴着舒服点。
“你自己心里门清,祁肆礼。”温杳脸上热度一直没下去,自从刚才过后,她对祁肆礼简直刮目相看。
白日里西装革履矜贵公子,晚上竟然愿意为她做那种事,太过荒谬。
“杳杳,我们是男女朋友,未来是夫妻。”祁肆礼大手摸到她的脸,长指捏了捏她的腮,缓声说道:“想为你做的事情太多,这种事是很小很稀松平常的一件而已,杳杳。”
温杳仰了仰头,想看祁肆礼此刻的神情,一定是宠溺又深情,可室内太暗,她看不到祁肆礼的脸,她也伸手,极度羞赧着把小手放在他面上摸索。
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很薄但很会接吻的唇,还有常常搅弄她口腔让她喘不过来气的舌头……温杳小声道:“你别咬我的手指,我在摸你的脸。”
祁肆礼松开她的手指,温杳继续摸索他的脸庞骨骼,祁肆礼说:“我去开灯。”
“不要。”温杳还有话要说,她不能看着祁肆礼的眼说那些话,她会窘到偃旗息鼓。
她手指从他的额头移到他的黑发,葱白似得纤细长指缓慢插进他的发间,她低下头,侧着脸贴在他胸膛上,她手一下一下揪他的发根,她纠结了起码一分钟,才用很小很小的声问,“祁肆礼,你需要我……礼尚往来吗?”
作者有话说:
741:嗯?我没想过今晚还有这种好事,老婆赛高(*^▽^*)
杳杳:没想过是吧……那算了(脸红如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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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入睡
◎拐跑。◎
大雪在此时悄然降落, 但房内两人没心思关注窗外的落雪。
祁肆礼说:“不用。”
“你喉咙会不舒服。”
温杳眨了眨眼,可她分明能察觉到祁肆礼在她话音刚落地时的蠢蠢欲动,他气息发沉, 搂着她腰的手臂都收紧了几分。
他分明想,可他不要她这么做。
温杳心里发甜, 想让他开心,但她犹豫半分钟之久,始终没有攒足勇气去拿掉那条淡粉色浴巾。
她只仰起头, 双手捧住祁肆礼分明的下颌, 她将柔软唇瓣轻轻地印在他下巴上,耳鬓厮磨般的语气说道:“喜欢你,祁肆礼。”
祁肆礼显然被她这个小动作取悦到, 他大手从温杳的后腰往上轻抚, 摸到她的后脑勺温柔地揉了揉, 问:“睡觉吗?”
温杳手臂从白色纱账的缝隙伸出去,拿过床头柜的手机, 看了眼时间, 屏幕光照亮这一方小空间,她扭头看向祁肆礼的脸, 咬了下唇说:“才八点半, 你……困吗?”
祁肆礼说:“不困。”
温杳把手机摁灭塞到他枕着的枕头下, 她双臂轻轻环住祁肆礼的脖子, 将小脸压在他颈间,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冷檀木, 她小声道:“祁肆礼, 我们……吧。”
她轻声补充, “反正……反正奶奶知道你在这了, 床出了问题,奶奶也心里明镜……”
不等她话说完,祁肆礼便有了动作,他双臂环着她的腰,翻过身,慢条斯理将她压在身下。
漆黑不见五指的纱账里,温杳能感受到祁肆礼修长结实的双臂紧扣着她的腰,将她腰抬起,让她身体贴向他,她也能感受到祁肆礼宽厚温热的胸膛虚虚覆盖着她,柔软芬香的绒被下祁肆礼身上的冷檀木香更加浓郁。
她没把剩下的话说完,祁肆礼开始亲她。
一只手伸来抬高她的下巴,薄唇便附低,斯文地吮咬她的上嘴唇,他厚舌紧跟着探进来,温杳心砰砰地跳,柔软手臂依赖着环住他的脖子,搭在他的后背上,她闭着眼轻轻含住祁肆礼的厚舌吮吸。
他薄唇很快退开,从她唇角吻到她耳垂,继而含住她的耳垂轻咬,温杳轻轻喘着气,听见祁肆礼边欺负她的耳朵边在她耳边旁说道:“以后都要这么主动,杳杳。”
温杳羞得只把脸往他颈窝里使劲藏,边藏边小声说:“……这事再说。”
今天这么主动原因多多,一是他那么亲昵地对了她,二是时间还早,不睡觉总不能拉着他开灯看书,三是她也想他开心一点。
祁肆礼薄唇吻到她脖子,大手已经开始勾住她睡裙领口,她脖颈和锁骨似乎跟窗外簌簌下落的雪花一样雪白。
室外大雪如瀑,冷冽入骨,室内已经陷入灼灼高温融融春色。
快到夜里十点,暴雪渐渐消弭,细碎的雪花随风轻舞,透过开着的木窗飘进室内,很快便融化成雪水,消逝在空气中。
温杳侧着身窝在祁肆礼怀里睡着了,床窄,祁肆礼也侧着身环着她,他反手撩开白色纱账,开了一盏床头灯,兴许是她用来看书用的,光线比一般的床头灯要亮一些,等纱账落下,明亮光线被纱账过滤,又变得柔和。
祁肆礼低头看怀里的温杳,她脸上潮热还没消退,绯红一脸,室内暖气充足,她额侧长发被汗水濡湿,眸紧闭着,微肿的唇却半张,吐气如兰,睡颜娇憨。
他低了低头,薄唇啄吻两下她微张的红唇,才搂着她后背闭上了眼。
隔天一大早,温杳率先醒来,先是打量了一番她的绣床,发现没缺胳膊断腿,她才舒口气。昨天祁肆礼把她的话听了进去,一直都是斯文君子。
房门被敲,温杳吓一跳,王姨外面喊她:“杳杳醒了吗?祁先生的助理送来了衣服,你起了吗?没起的话,王姨给你送进去了。”
温杳垂眸看着还睡着的祁肆礼,绒被盖不住的脖颈上,有她牙齿和指甲的杰作,她脸微热,两只小手越过祁肆礼的身体撩开白色纱账,对外面王姨说道:“王姨,你先放在门外吧,我一会自己去拿。”
王姨笑着说行。
听出王姨打趣的笑,温杳脸通红,双手揪着白色纱账,侧着耳朵听王姨离开的脚步声,才打算越过祁肆礼下床去拿他的衣服。
匆匆套上睡裙,温杳才跨过一只脚,腰就被一直滚烫手臂圈住,她低声“哎”了一声,人被搂着倒在了祁肆礼身上,她知道祁肆礼被她说话声吵醒了,她道:“我去帮你拿衣服,祁肆礼。”
祁肆礼手抬起揉了揉额头,神智还没清明,薄唇亲了亲近在咫尺的白玉耳垂,他嗓音低哑“嗯”了声,说:“辛苦老婆。”
“……”温杳听他声音听出来他才醒,应该不太清醒,没有跟他浪费口舌纠正老婆一词,她轻轻推开他的脸,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起来,下了床。
他没再拦她。
外面大雪堆积,温度低冷,温杳打开门飞快拿了王姨放在美人靠上的衣服便回了室内。
祁肆礼正撩开纱账,靠坐在床头看手机回复消息,她把他的衣服放在床上,没看他半坐时露出的胸膛和腹肌,上面几乎都是她昨晚的杰作,她脸热了一点,说:“你先换了衣服,我要去洗个澡。”
祁肆礼搁下手机,俊美的面庞瞧着她,掀开被打算下床,他说:“一起洗。”
“……不行!”虽说昨晚两人过后都没戏,但她可不打算跟他一起,真要一起,恐怕温奶奶过来催两人出门吃早饭,她还被祁肆礼抱在墙上。
温杳怕祁肆礼坚持,话音刚落就脚步一转,往浴室快步走去。
祁肆礼坐在床头,看温杳着急的步伐,没有勉强她,他收回视线,重新拿起手机看唐雎昨晚凌晨在兄弟群里发的消息。
唐雎:【二哥,再过几天就你生日了,兄弟我给你办个泳池派对怎么样?】
唐雎:【咱们弄个室内的泳池趴,在大雪天里跟一群泳衣美女热闹热闹,二哥你觉得怎么样?行的话我现在就着手准备了!!!】
祁肆礼在群里回了唐雎:【需不需要我把伯父一起带过去,让伯父也热闹热闹?】
唐雎秒回:【……】
顾临是早起去医院看到群消息,跟着秒回了一条;【雎,你是不是忘记了祁二现在可是名草有主,还弄泳池派对,你怕不是想让祁二妻离子散?】
唐雎好似才反应过来:【草!!!昨晚喝多了,把嫂子忘在脑后,我他妈想着二哥你还是单身呢!!!】
唐雎:【二哥,真的,我真的喝晕忘了,既然嫂子在的话,那不搞泳池派对了,就吃吃饭喝喝酒得了。】
唐雎:【话说,二哥你在二十七岁之前脱单成功遇到嫂子有么有什么感想?】
感想?
祁肆礼撂下手机前看到唐雎的这条消息,瞧了一眼温杳的床被和卧室。
不大不小的卧室里她的私人物件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绒被和窗帘都是粉白,书桌和沙发是柔软低饱和度的浅蓝。
沙发上放有各种玩偶,都快占了大半个沙发,看起来像是个少女心满满的公主房,但书桌和立柜上却搁置了各种或薄或厚的书籍,就连书桌桌腿旁也搁置了快要小半个桌腿高的书堆。
书香味顷刻间冲散了卧室的少女心,像是一枝纯白茉莉挤进一堆鲜艳夺目的红色玫瑰丛,令人耳目一新。
祁肆礼想将那半个沙发上堆积的玩偶搬进他的卧室,也想将那一立柜的书籍放进他的书房,更想将这间卧室的主人早早变成婚房的女主人。
唐雎不知道还在群里发什么消息,手机一直在震动,祁肆礼重新拿起手机,在输入栏打了几个字摁了发送。
祁肆礼:【没什么感想,目前打算在二十八岁跟你嫂子结婚。】
几秒后,唐雎回道:【!!!卧槽二哥你爱河陷得这么深?婚姻可是坟墓,晚点走进坟墓跟嫂子多恋爱激情几年多好!!!】
唐雎:【二哥,我说真的,你别看现在跟嫂子恋爱黏黏糊糊觉得特别幸福,但一进入到婚姻,那幸福就跟阳光下的泡沫似得,噼里啪啦消失的飞快。】
唐雎:【二哥你别不信,你看看我爸跟我妈就是典型例子,婚前多恩爱,婚后能讨厌死对方!!!死都再不愿意踏进对方卧室一步那种地步!】
祁肆礼没再回复,唐雎的消息一直嗡嗡作响,他面容清淡一一掠过唐雎发来的消息,随后屏蔽了群消息,把手机锁屏丢一边,起身下了床。
温杳洗过澡后,祁肆礼才进去洗,两人各自收拾好,往前院西图澜娅餐厅去吃早饭。
院子里堆了好些雪,王姨找的除雪工作人员正在院子里忙活着,先是铲了一条路供人行走,小路两边和绿植丛里还白绒绒一片。
温杳被祁肆礼牵着手进了前院西图澜娅餐厅,温奶奶见两人进来,笑的眉开眼笑,“快坐,再不来早饭可就凉掉了!”
温杳在温奶奶促狭的目光下坐了下来,祁肆礼紧跟其后,饭后,他提了晚上想请温奶奶吃饭的事,温奶奶自然答应地畅快。
吃过早饭,温杳跟祁肆礼出了门。
元旦节最后一天假期,温杳打算让祁肆礼陪她看房子,她对购置房产不熟悉,全靠祁肆礼给她当军师,一整天看了六套房子,都是地理位置绝佳,各方面配置顶级的现房。
祁肆礼在房地产有人脉,找来的房子自然是宁城排行榜上有名的地产小区,再多看,也是浪费时间,温杳便从这六套选了一套两百多平的大平层。
小区名叫长宁湾,位置在温家老宅和祁肆礼准备的婚房中间,这样的话,她以后去嵇雪那里住,不论是去看温奶奶还是去祁肆礼那边都特别方便。
房子总价八千多万,温杳自己囊中羞涩,用的是祁肆礼的银行卡,刷卡时,她瞧了一眼祁肆礼,祁肆礼坐在她身侧,一手搂着她的腰,神色淡淡,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