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鱼今天上钩了吗 第22章

作者:八宝粥粥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沙雕 现代言情

  他竟也答了:“看手机。”

  “在山路看手机会晕车。”

  “看雪,”他也转过头来看着她,“你不是喜欢雪?”

  周望舒忽而?弯唇一笑,“可我更喜欢你呀。”

  她眉眼俱是明媚,嘴角跳出两颗浅浅的?梨涡。

  陈迟俞目光明显一滞。

  车窗外,一只不畏天寒的?飞鸟忽然决定停靠在一棵覆着白雪的?青松上?,松枝轻晃,抖落三两颗雪。

  车窗内,一位机智的?司机默默升起了挡板。

  周望舒的?注意力被这缓缓升起的?挡板吸引,转头看过去?,她突然爆笑,“师傅,用不着,我跟他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哈哈哈哈。”

  陈迟俞就在一旁看着她笑。

  她大笑起来也很漂亮,那是一种充满生活气和生命里的?美,仿佛一切明媚都与她有关。

  周望舒笑了很久,像被点了笑穴,中途还笑岔了气,她疼得想停下来,可这屎一般的?笑点让她半天都停不下来,最后她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疼的?。

  看她捂着腰,陈迟俞知道?她是岔了气,遂伸手拿过一旁的?一瓶水拧开递给她,“喝点儿水。”

  “谢谢。”

  周望舒接过来仰头便?喝,而?她这一仰头,一滴泪顷刻从她泛红的?眼角滑落。

  陈迟俞视线落在她眼尾,许久才移开。

  车辆很快抵达酒店,陈迟俞抱周望舒下车,这会儿她眼睛蒙着一层水雾的?,像剪了两段夏日的?水影,干净又明亮。

  对上?那双眼,陈迟俞呼吸一滞。

  察觉到他动作的?停顿,周望舒睁着那双琥珀般的?眼睛,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他移开双眸,将她抱出车,轻轻放到轮椅上?,推着她进酒店。

  其他人也纷纷下了车,他们大步追上?来,顾徽明走到最前面问周望舒:“想好要怎么?惩罚了没??”

  “想好了,”周望舒提高分贝让所有人都能听到,“我们打麻将的?时候让酒店去?准备一份爆辣兔丁,一份臭苋菜梗,五瓶苦瓜汁饮料,输了的?人先?吃兔丁,限时十五分钟必须吃完,如果中途忍不住喝了水,吃完兔丁还得再吃臭苋菜梗,要是十五分钟没?吃完,那就还要再吃臭苋菜梗,要是吃臭苋菜梗吐了,吃完臭苋菜梗还得再把苦瓜汁喝完。”

  “你们可能不知道?臭苋菜梗是什么?,”周望舒还跟他们科普道?,“就是一种比屎还臭的?东西,鲱鱼罐头在它?面前都是孙子?。”

  听完,在场无人不震惊。

  顾徽明给他比了个大拇哥,“你够狠的?。”

  谭学攸卧槽一声?,“幸好我不上?桌。”

  纪骞脸都吓白了不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陈澈听得五官都拧了起来,“周望舒你是不是忘了你自个儿也要参加,小心自己把自己整死。”

  周望舒无所谓的?耸肩,“让吃的?又不是老鼠药,死不了。”

  陈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说:“有本事到时候输了别哭着耍赖。”

  周望舒扬起下巴信誓旦旦道?:“谁耍赖谁是狗。”

  说着,她还指了指别人,“事先?说好啊,谁都不许耍赖,我他妈最瞧不起玩儿游戏耍赖的?人。”

  顾徽明立马也拍胸脯保证:“谁耍赖谁是狗。”

  “你!”她指向纪骞。

  纪骞也只好硬着头皮保证。

  看他那一脸紧张的?样,周望舒在心底得意的?笑了两声?:

  汗流浃背了吧死渣男。

  他们住的?那栋独立庭院是有棋牌室的?,他们回去?就坐下了,原本陈澈没?有看他们打麻将的?打算,但因为惩罚这么?刺激,让他在一旁看着都很带劲,每到一局完了算筹码的?时候,他还疯狂起哄,把气氛弄得贼紧张。

  当然,全程紧张的?只有纪骞一个。

  三个人一起整一个,其中两个还记忆力超群很会算牌,纪骞今天除非运气爆棚,不然只有输的?份。

  一开局,几乎把把都是纪骞输,还没?打多久他整个人心态就崩了,打麻将本来就是脸越臭牌越臭,后面他输得更惨,偏偏在座除了他都是大佬,他还不能发火,只能憋着。

  要是打钱输了就输了,拿几个钱哄大佬开心很划算,谁知道?这周望舒压根不按常理出牌,搞这种奇葩惩罚。

  他们是两点多回的?酒店,到晚上?六点一共打了二十多圈,整局下来,周望舒也输了几把,除了运气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陈迟俞坐她对面容易让她分神,陈迟俞整个人的?气质和麻将桌很违和,难免让人好奇他打麻将会是什么?样子?,注意力很难不被他吸引,加上?那张帅脸看着看着就容易看入迷,好几次都把她给看迷糊了。

  这人思考的?样子?比他滑雪时还要帅,周望舒越来越感觉自己才是被勾引的?那一个,也不知道?这人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最后一把还没?打完,陈澈已经让酒店那边把准备好的?东西带了过来,酒店人员还在门外,臭苋菜梗那味道?就已经飘了过来,臭得一屋子?的?人差点灵魂出窍。

  一闻到这味儿,纪骞想到待会儿自己可能还要吃下去?,汗顿时就下来了,这和吃屎有什么?区别?

  陈澈捏着鼻子?跑到门外,让酒店人员先?把臭苋菜梗搁远点,先?就把其他东西拿进来。

  进来后,他拍拍纪骞肩膀,“这局就别打啦,纪骞你就是自摸三把也是输最多那个。”

  被臭苋菜梗那味儿一呛,大家也没?什么?心思再打下去?了,现在味儿还没?散,陈澈又这么?一说,四人便?放下了手里的?牌去?院子?里透了透气。

  院子?里很冷,众人没?待多久又绕道?去?了餐厅,全程纪骞心情凝重,周望舒心情大好。

  到了餐厅,周望舒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那盘爆辣兔丁,亲自摆到纪骞面前,笑容灿烂地对他说:“吃吧,十五分钟吃完哦,不然还得吃刚刚闻着味儿那玩意儿哦。”

  纪骞一言不发,抬手擦了擦汗。

  谭学攸在一旁安慰他,“一盘兔丁而?已,能辣到哪儿去?,干他!”

  都这关头了,不吃还能怎么?样,纪骞牙一咬,气儿一提,袖子?一撸,拿起筷子?气势汹汹地就开干。

  然而?他一口?下去?,事情不妙。

  众人眼看着他的?皮肤从脖子?到额头像充电那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一层红了上?去?。

  “我艹!”纪骞直接跳了起来,“太他妈辣了!”

  “别蹦了,”顾徽明过来把他按下去?,“抓紧时间,想想那屎一样的?玩意儿。”

  纪骞顿时安静了,默默坐下继续吃。

  后边儿,每当他受不了想喝水的?时候,顾徽明就又来一句:“想想那屎一样的?玩意儿。”

  纪骞愣是映着头皮一口?水没?喝,辣得他满头冒汗,脸似关公,肉都辣得在抖,眼泪鼻涕是一起流。

  结果,在盘子?还剩四分之一兔丁的?时候,顾徽明靠着他肩膀说:“你超时了。”

  纪骞登时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但他也顾不上?心情了,赶紧拿冰水来猛往肚子?里灌。

  两大瓶水下去?,他眼泪还在淌。

  周望舒在一旁看得很是解气,勾着唇在笑。

  陈迟俞没?有全程观看,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这模样,明明她笑得又坏又奸诈,但就是让人觉得,她真可爱。

  纪骞没?能在十五分钟内吃完这盘兔丁,所以他得吃臭苋菜梗。

  因为想要看好戏,除了又出去?打电话的?陈迟俞,个个都没?走,塞着鼻子?看他吃臭苋菜梗。

  这回,纪骞找到了耍赖的?方法?,他每吃一个臭苋菜梗就装呕吐,压根儿没?咽下去?,但无所谓,光是进嘴也够他折磨的?了,说不定他还真不是装的?,像纪骞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哪儿吃过这种要命的?东西。

  对比这前两样东西,纪骞以为最后的?苦瓜汁饮料已经不算什么?,但一口?下去?,他直接怀疑人生。

  就一口?,他缓了半天才能说得出话:“这玩意比我命都苦。”

  周望舒轻嗤了声?,“那还不算苦嘛。”

  他也有脸说命苦,周望舒都快克制不住自己的?白眼了。

  这三套让人极具痛苦的?东西吃下去?,晚上?大家一起喝着小酒的?时候,纪骞一个劲儿往厕所跑。

  在他去?厕所的?四五趟回来后,周望舒调侃地问他:“你的?菊部地区还好吗?”

  纪骞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登时菊花一紧,“还……还好。”

  周望舒冲他抬了下酒杯,“那你可真是铁股铮铮。”

  纪骞:“……”

  旁边顿时响起一阵爆笑,沙发上?,穿着一身板正西装的?那人也扬了唇角。

第16章

  晚上的酒局周望舒没喝多少, 陈迟俞不?让她多?喝,说是她脚伤了,怕她喝多发酒疯加重脚伤, 但周望舒分明觉得, 他是怕她酒后乱性。

  陈迟俞就给了她一杯酒,不?管他们?玩游戏是输是赢,今晚她最多只能喝这一杯。

  酒局上不?让喝酒就没意思了, 但像周望舒这么会来活的人当然不会闲着?,他们?玩的猜点数, 数量报得越大风险越高, 周望舒没有输的风险, 所以每次到她这儿,她都是逼近临界点来报点数,下一个人要么在她的基础上增加点数,要么?开她, 但不?管怎么?选择,喝酒的几率都很高。

  她下一个人是谭学攸,谭学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当然不?会忘了他。

  几个小时?下来, 谭学攸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醉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不?省人事,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也醉得厉害, 一个陈澈, 一个陈迟俞。

  陈迟俞当然没少参加酒局, 但那些都是生意场上的酒局,他作为甲方, 从来都是别人敬他酒,他根本用不?着?多?喝,陈家逢年过节也并没有拼酒的习惯,他又并不?贪酒,所以从来没有喝多?过,并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像今天这样的酒局他还是第一次参加,一杯接一杯的威士忌下肚,人不?知?不?觉就醉了。

  陈迟俞看着?是很清风雅正的一个人,没想到连喝醉了都是,他不?吐,也不?发酒疯,就靠在沙发上安静地闭着?眼睛睡觉,但似乎又没睡着?,眉头?始终蹙着?,不?时?松松领结,清晰的喉结上下滚动,看得人口干舌燥。

  看了他几分钟后,周望舒仰头?将?一晚上没怎么?动过的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非但没有缓解那渴意,还如同是往初燃的火焰上浇了一杯酒,火势瞬间烧了起来,欲燃欲烈,她更渴了。

  现在没到零点,今天还没过,她本来想乖一点,可陈迟俞这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把持,她是真?忍不?住,想逗一逗他,或者,趁火打劫。

  心里有了念头?,下一秒她就朝他倚过去。

  她趴在他耳边轻声问他:“陈迟俞,你是不?是很热啊?”

  “嗯。”陈迟俞喉结动了动,嗓音带着?被酒浸过的哑。

  “那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她心思不?要太明显,但凡陈迟俞现在有一点清醒一定会觉得她是在打他身?子的主意。

  没错,她就是馋他身?子,从第二次见面她就惦记上了。

  她特?好奇,他要真?是一身?腱子肉,那配着?这张清风明月般的脸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陈迟俞没有回答她,他像是在思考,可酒精又似乎让他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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