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宝粥粥
看她眼底似有火苗噼啪一闪,陈迟俞双唇的弧度又扩大了一些。
他俯身。
两人之间距离拉近。
“你吃醋了。”带着笑意的嗓音落下。
周望舒愣住。
他笑,是因为开心,而?开心,是因为她吃醋了,是这个?意思吗?
她眨眨眼,崩住表情不动摇,“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嗯,但?不止。”
“叮——”电梯到?了。
陈迟俞将瞳孔移至眼尾扫向电梯口。
在电梯自定关闭之前,他直起?身,拉着周望舒往外走,“出来跟你说。”
偌大的停车场里没什么人,陈迟俞将人带到?一处角落。
晦涩的光线落在他扬着的嘴角,莫名暧昧。
周望舒将头?偏到?一边,不去看他含笑的眼,闷声开口:“说吧。”
“你刚刚是不是听到?陈千妤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
“嗯。”
“当时我?的话没有说完,还有下一句,完整的一句话是,”他伸手,捏住周望舒的脸,让她把?头?转回头?看着他,“还没有,但?快有了。”
周望舒长睫颤了颤。
“什么……意思?”她声音怔怔。
“我?说过?,不和你正式恋爱,不是因为防备你,是因为你还没有足够喜欢我?,”他望进她的眼睛,笑着说,“现在,你好像很喜欢我?。”
周望舒彻底愣住。
嗯,她很喜欢他。
“周望舒,”他喊她的名字,拉起?她的手,“要不要谈场恋爱?和我?。”
倏地,胸腔下那颗心脏砰砰砰狂跳起?来,呼吸却停滞,周望舒睁大双眸看着那双深情的眼,瞳孔止不住地颤着,像个?初次听到?告白的十六七岁少女,慌乱又悸动。
抵在他唇下的双手不自主的收紧。
感受到?她这细微动作,陈迟俞眼底笑意渐浓。
“不准说不要。”他倾身过?来,仰头?封吻她的唇。
他吻得很温柔,却极其的欲,轻咬着她唇瓣不停的含吮,舌尖来回描摹她的唇形,再深深抵进去,缱绻地搅动她的软舌,占据她唇间的每一处角落。
处于昏暗环境下,感官好像被放大了,心里一阵阵酥麻,脑子空白一片,不时好像闪过?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晕晕沉沉地溺在这个?吻里。
一个?极致的吻。
吻到?最?后,她甚至开始颤栗。
明?明?没有很用力,分开时,两个?人却都在喘。
无人的角落里,那一声一声的喘清晰地绕在耳边。
空气变得灼热,稀薄。
“去我?那儿?”男人的声音沉而?哑。
“现在?”
“嗯,现在。”陈迟俞喉头?滚了下,嗓音愈发低沉。
“我?还没吃饭,饿着呢。”周望舒低着头?,声音也很低,脸上浮着红晕。
跟他都不知道滚了多少次床单了,有时候还玩得挺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仅仅因为一个?吻而?局促成这样。
陈迟俞将她此刻的样子尽收眼底,低笑着轻捏了下她的脸,“回去吃。”
*
市中心离这儿不远,只是晚高峰有些堵,两人在二十多分钟后抵达上林大厦。
陈迟俞在回来前和楼层管家发了消息,所以在他们进门时,一桌丰盛而?浪漫的烛光晚餐已?经布置好。
还布置得相当好,周望舒都不敢相信这是二十多分钟能布置出来的。
“你们这儿楼层管家工资肯定不低吧?”
没个?几十上百万的年薪能有这效率?
“是不低。”
“所以,”陈迟俞微抬眉,“是满意?”
虽然是楼层管家把?事?儿办得漂亮,但?浪漫的不是布置,浪漫的是陈迟俞。
“还行。”说是还行,语气里却满是雀跃。
陈迟俞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桌上的烛光跳跃着,两人相视而?坐。
谁也没开始进餐,就这么在烛光里静静看着对方。
对视半晌,周望舒歪了歪头?,“干嘛这么看着我??”
陈迟俞没有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无关的问题,“你想要什么?”
周望舒脸上顿时冒出一个?问号,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不是说过?,我?的女朋友,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
“啊……”周望舒记起?这茬。
她想要的他是能给她,但?不是现在,所以她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他,遂只是调侃道:“我?要一百亿你也能给我??”
陈迟俞:“能。”
大意了。
“那一千亿呢?”她使着坏说。
“给我?几年时间。”
周望舒顿时卧槽一声,“一千亿诶!”
陈迟俞表情淡淡道:“所以需要几年时间。”
周望舒都快怀疑人生了,“一千亿是几年时间就能赚到?的???”
她知道陈家的实?力很夸张,但?没想到?这么夸张,一千亿对他们整个?陈家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陈迟俞只是陈家几百号人里的一员啊。
“等我?进议庭就可以。”陈迟俞说。
“议庭是什么?”周望舒一脸懵逼。
“你可以理解为董事?会,”陈迟俞毫不避讳地同她解释,“议庭成员会不止拥有一两个?公司的决定权,而?是一个?或者数个?产业大类,比如制造业、服务业、农业、建筑业等等。”
周望舒听明?白了,他们陈家的经营范围不仅涉及众多产业,每个?产业还都做得很大,如果一个?议庭成员几年时间就能赚到?上千亿,那证明?他们的产业分布绝对不止在国内,一个?普通省份的GDP一年也就那么一两万亿。
她在想,陈家会不会比罗斯柴尔德家族鼎盛时期的财力还有雄厚,有传闻,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上世纪的资产累计就已?经超过?了50万亿美元,恐怕只有这样的家族才能让某一个?家族成员用几年拿到?一千亿。
“你们陈家不会比罗斯柴尔德家族还要有钱吧?”她直接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
他说的不知道,而?不是没有。
这个?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有钱成这样,法律还管得了你们吗?”
陈迟俞笑了笑,“当然。”
他很笃定地告诉她:“陈家能延续几百年基业,靠的是低调和谨慎,不会去碰红线。”
周望舒不信,纪骞那事?儿她还记着呢。
在陈迟俞告诉她不会再让纪骞出现在她面前后,她找人打听过?纪骞,知道他去了美国,起?初还能打听到?他在美国的消息,但?没多久,这个?人就像是直接人家蒸发了。
她很怀疑纪骞是不是被陈迟俞找人给做掉了,但?她一直没问,因为清楚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就算纪骞真?被做掉了,陈迟俞一定也是不知情人,问不出什么的。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告诉陈迟俞,她要周信宏和柏龄都不得好死,陈迟俞也许真?的可以帮她做到?,但?她不想脏了他的手,有些事?,还是她自己去做的好。
“知道了,”她凑过?来一点?说,“加油哦陈先生,早日帮我?挣到?一千亿。”
“好。”陈迟俞清楚她要的不是这个?,却也不拆穿。
他想,她或许是对他还不够信任,又或许是出于其他考量,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无所谓,反正不管她要什么,什么时候要,他给就是了。
“吃吧,不是早饿了?”
两人终于开始动筷。
等人吃饱了,陈迟俞一点?儿消食的时间都没给,抱着人就直接进了浴室,周望舒也没怎么反抗,只是嘴上抱怨了几句,但?在关键时刻,她却不干了,身子往后一缩。
进了个?空的某人掀眸,“不让进?”
“你先告诉我?,”周望舒撇着嘴开口,“陈千妤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陈迟俞不假思索地回答:“亲戚家的孩子。”
“就这?”
“不然?”
“不是白月光?”
陈迟俞也不知道她在谁那儿听了些风言风语,“我?以前碰不了女人,怎么会有什么白月光?”
周望舒却说:“就是深爱但?又不能触碰才叫白月光啊。”
陈迟俞不太理解,但?尊重。
他没有继续辩驳,而?是靠过?来,捧住她的脸,告诉她:“在遇见你之前,我?没喜欢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