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雾
于?是,只穿过一天的高定就这么没了,成?为一次性用?品,被?揉成?一团,孤零零地待在床边。
安全用?品被?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曾被?她不小心看见过,一直躺在里面暗无天日,如今终于?被?打?开,盒还没拆,外面还有层塑料薄膜,傅砚礼没什么耐心地拆着,不知道是设计问题,还是他心浮气躁,好几下才撕开。
等取出一枚来?,额头?上已有忍耐过度冒出的青筋。
林予墨被?架在那,不上不下,本来?挺紧张,被?这一下逗笑。
傅砚礼低头?,张嘴咬住,配合着一只手撕开外包装,唇色是醒目的红,正人君子的皮囊下是说不出的放/浪,心脏一下子被?击中,她觉得自己快死掉了。
“林予墨。”他咬着嗓音叫她,“你来?。”
手心里被?塞入一小枚东西,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脸红到快要爆炸:“我不会!”
“可以试试。”
“不试可不可以?”她又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傅砚礼仍在极力忍耐,额头?上是溢出层薄汗,他道:“是谁平时总是说想摸?”
那都是一时口嗨,说的比谁都大胆露骨,实际上比谁都怂。
林予墨结结巴巴,说:“那我,试试……”
她闭着眼,全凭感觉,她手心滚烫,手臂跟身体分离,好似不是自己的,慌乱中不可避免出错,他听到他倒抽一口气,脑内全乱,把东西塞回他手里,怎么都不肯再尝试。
她听见,傅砚礼在笑。
声音有些恼人,但事实如此,她没有可辩解的。
“予墨。”他放软声音,温柔缱绻地叫她,她一直等着下文,却没想到只是反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实际意义。
她困惑,又挺喜欢的。
直到——
林予墨整个躬起来?,感觉自己像只皮皮虾,皮皮虾还能动呢,她根本挪不了一点,她清晰感觉到每一个痛觉神经都被?刺激到。
她才意识到,叫名字只是障眼法。
傅砚礼低头?,吻着她的嘴唇,脸颊,不停颤动的睫毛,最后落在鼻尖,他已经尽可能温柔,让她去适应。
温柔都是假象,是鳄鱼的眼泪。
疼之余,她又有点淡淡的惆怅以及欣喜,终于?跨出这一步,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也将?更近一步。
林予墨暂时没法去深想,傅砚礼很快将?她卷入陌生的领域,她怀疑他背着自己看过教学,她置身海域,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到最后,她不清楚什么时间?。
两只被?撕开的包装,不是傅砚礼不行,是她不行,她又困又累,被?抱去浴室,湿发?是闭着眼的情况下,傅砚礼吹干的,之后怎么回去,就没多少印象。
躺回床,她自动钻进他怀里,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
大概是累过头?,晚上林予墨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她在一条小船上,星夜下,小船一直摇摇晃晃,水拍击着船体发?出声响,持续一个晚上,始终渡不到岸。
好累,好辛苦。
她好想哭。
……
一个梦做一晚上,林予墨没有得到很好休息,好在是周末,她感觉身边的人醒了,撩起她的头?发?,在她颈边落下一个吻,她翻个身,又睡沉过去,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
她摸着空荡荡的床边,莫名觉得失落。
有种被?白?/嫖的感觉,还是没什么素质,穿上裤子就走的那种。
呵,男人。
林予墨趴在床边,失落了下,视线在房间?里转一圈,发?现里面已经被?收拾过,她被?撕坏的礼服不见了,纸巾跟包装盒也已经消失,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灌入,没有一点异样?的味道,除去身体的不适,昨晚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她拿手机看时间?已经到中午,昨晚的食物?已经完全消化,她感觉到饥饿,准备起床时,卧室的门被?推开。
傅砚礼穿着居家服,手里提着纸袋,跟她视线对?上,他问:“醒了?”
“嗯,你去哪了?”
去的地方很多。
傅砚礼起得很早,晨跑过,洗澡换衣服,见林予墨始终没醒的样?子,去超市买些新鲜食材,甚至去了趟药店,他不知道昨晚是不是有弄伤,便问店员买一些药,涂抹的,内服的都有,饭做得差不多,他上来?准备叫她,总不能一直睡下去。
“买了一些药,你有没有不舒服?”他问,因为没经验,他也不确定。
林予墨一下子就想到纸袋里是什么,摇头?说没有。
“真的吗?”他在床边坐下,纸袋被?放在床头?柜,他道:“我们是夫妻,在这种事上,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没有,是真的没有。”林予墨拉过被?子,挡住小半张脸,声音瓮声瓮气。
她想到昨晚。
傅砚礼很温柔,她的身体比嘴更诚实,他有说过一些令她面红心跳的话,不是有意,而?是陈述事实。
他说可能要换床单。
“……”
“我好饿。”
林予墨是真的饿,也是转移话题。
傅砚礼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道:“已经做好,起来?洗漱就能吃。”
“好。”
嘴上说着,却没有实际行动,昨晚洗过后她一个手指都懒得动弹,睡衣都懒得套,被?子下,只有一条内裤。
“我先出去。”傅砚礼意识到,先起身。
等门关上,林予墨才从被?子里磨蹭出来?,她抱着手臂去找衣服,一件件套上时,察觉到有那么点尴尬。
分明做过最亲密的事,第二天却好像不太熟,这是正常反应吗?林予墨不清楚,她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林予墨熬到差不多时间?下楼,立刻闻到饭菜的香味,傅砚礼依旧是稳定发?挥,做三?菜一汤,其?中一道是她最喜欢的烧排骨。
她捧着碗,递进嘴里一口白?米饭,咀嚼间?溢出谷物?的香味。
然后又夹一块排骨,张嘴去啃,肉质软烂脱骨,炖的时间?刚刚好,做排骨最少得一个小时吧,他得起多早啊。
傅砚礼,当之无愧的田螺先生。
林予墨埋头?吃饭,有些躲避傅砚礼的视线,企图缓解多年好友上/床这一尴尬,即使有交流,也只是简单的几个字。
“嗯。”
“啊。”
“好吃。”
“挺好的。”
“……”
察觉到她的冷淡,傅砚礼放下碗筷,眼神认真,问:“予墨,你是不是对?昨晚不太满意?”
林予墨差点被?噎住,艰难道:“没……没有,怎么,怎么这么问?”
“你从现在跟我说话每句不超过五个字,如果不是因为昨晚的愿意,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傅砚礼没什么情绪波动,说话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他眼廓本来?就深邃,看着她时,目光深深的。
就好像,她才是吃干抹净就不认人的渣女。
但她能怎么说。
说是因为昨晚太满意,那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隐秘被?他悉数知晓,她感觉难为情,没脸见人。
第37章
“我没有, 我只是,不太习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林予墨放下碗筷, 搓揉下脸,眼里有些?茫然。
多奇怪。
跟人相处快二十七年,从光着屁股到同睡一张床。
她?常识性地问:“你能理解吗?”
傅砚礼听?完她?的解释,道:“能理解一点, 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 我尊重你的意愿, 你不想做, 我……”
“没有。”
昨晚她?就发现?一个事实, 禁欲这个词大概此生跟她?沾不上半点关系。
傅砚礼将一块排骨夹进?她?碗里,道:“不太习惯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多试几次,直到你重新习惯。”
“嗯。”林予墨点头, 反应过来又抬头:“嗯?”
她?一时分不清,他这句多试几次,是考虑她?,还是藏有私心。
周末两天?, 总不能都在床上度过。
林予墨轻咳一声:“有没有健康一点的活动,比如一起看部电影, 看看书,出去走走?”
“吃过饭可以?看电影。”
“好,我选电影。”
最近新出的电影林予墨都不怎么感兴趣, 她?将挑选范围放在以?前电影上,她?喜欢演员奈特莉, 在她?《赎罪》与《傲慢与偏见》之间,选择后者,前者是be,过于悲情,她?是个俗人,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
傅砚礼端来果?盘跟零食,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林予墨没什么样子靠躺着,到最后没骨头靠在他身上,她?看着屏幕,也?就免去对视时的淡淡尴尬,她?在努力克服那种做完后的不熟感。
傅砚礼伸出手臂,搭在她?腰间,他对电影没什么兴趣,更对别人缠绵悱恻的感情没反应,他没什么感觉地看着屏幕,时不时作出投喂的动作。
“她?好漂亮。”林予墨在说伊丽莎白,她?几乎具备她?对完美女?性?的幻想的一切品质,聪明幽默,性?格坚韧,细腻。
傅砚礼说嗯,算是认可她?的回答,虽然在他眼里,好漂亮是形容她?的。
电影节奏紧凑,精致的工艺品,没有一个镜头是多余的。
达西先生雨中告白那场戏是林予墨反复看许多遍的桥段,冷风细雨里,两位年轻人身体里都藏着滚烫心脏,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达西嘴唇颤动道:“伊丽莎白小姐,我挣扎许久,再也?无法?承受……”
她?视线一直停在电影屏幕,思绪却?忍不住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