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失逃计划 第45章

作者:桑云乔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娱乐圈 甜文 现代言情

  陈梦之指着崔梓蒙手中云纹腰带:“这不是证据?”

  鹤琛唇角微微上挑:“我说这是我奉皇命给时婕妤作法后不小心落下的,你信吗?”

  陈梦之笃定:“我不信。”

  鹤琛:“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陈梦之:“……”

  陈梦之怒:“鹤琛,不带你这么袒护她的!”

  鹤琛奇怪:“你拿时乔的证据怀疑我,还不允许我为自己做辩解。这是什么道理?”

  “你——”陈梦之吃瘪。自打认识鹤琛,吵架她几乎从没赢过。

  崔梓蒙不懂陈梦之在得知鹤道长和时婕妤有私情后,为什么如此兴奋。他埋头继续找线索,不一会儿便又翻出一纸药方。

  “清癯散,状如鹤顶红,实为引人假患风寒之药。含轻微毒性,不易频繁服用。落款是……鹤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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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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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我看看!哈!鹤琛!这是怎么回事!”陈梦之拿过崔梓蒙手中药方指着鹤琛,一副小人得志嘴脸笑道。

  鹤琛看了时乔一眼,觉得有关这药的剧情不是不能说的内容,于是坦白道:“时婕妤不想让皇帝临幸,于是便向我求了这药。”

  陈梦之望向时乔:“你不喜欢皇帝?”

  时乔脸还烫着,看陈梦之逐渐恢复正经,加速的心跳便慢慢平稳下来,说:“嗯,我是被逼无奈才来和亲,其实对皇帝没有感情。”

  陈梦之不理解:“皇帝是一国之君,是大梁最好的男子,你不喜欢他却喜欢一个牛鼻子假道士?”

  在陈贤妃视角下,皇帝是全天下最完美的男人。侦探社调查员小陈陈梦之本人没见过皇帝,自然不会怀疑陈贤妃的视角有问题。

  时乔小声说:“皇帝……已经年过四十了。”

  “中年男人才更有魅力呀!”陈梦之说。

  鹤琛问陈梦之:“你今年多大?”

  陈梦之回想了下陈贤妃的年龄:“好像……三十六?怎么了?”

  鹤琛点头:“嗯,没事,挺般配。祝你和皇帝百年好合。”

  陈梦之当即一炸:“鹤琛你什么意思!”

  鹤琛斜瞥了她一眼,说:“我不像你这般歹毒,喜欢看老牛吃嫩草。而且,她不喜欢皇帝,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件好事?”

  自己在争宠大业上最大的竞争对手,却根本无心参与竞争。陈梦之细想来,竟被鹤琛说动,觉得时乔不喜欢皇帝或许不是件坏事。

  不过她就这么被鹤琛套进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时婕妤不喜欢皇帝,但不妨碍皇帝偏偏喜欢她。只要她还在后宫,对她就是个威胁。她不能因为时婕妤不喜欢皇帝就对她放松警惕……

  “打住打住!”陈梦之及时把被鹤琛带偏的思维拉回正轨,瞪着时乔说,“不喜欢皇帝也不代表你可以喜欢这假道士!私通可是死罪!被发现你俩谁都活不了!”

  时乔明白,理是这么个理,但看到鹤琛在烛光下比往日柔和了几分的眉眼,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的沉默便是默认了自己和道士有私情。陈梦之眼珠一转,直白问:“所以你喜欢鹤琛什么?难道单纯喜欢他……帅吗?”

  饶是陈梦之再看鹤琛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他拥有一张堪称神颜的脸庞。进圈这两年,他单凭这张脸就不知霍霍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

  时乔不知陈梦之是有意还是无意,没称呼鹤琛在剧本中的名字,而直接拿他的名字来问她喜欢鹤琛什么。她一时不太敢接这句话,直到任凌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她喜欢道士什么,她才如释重负般吐出四个字:“深宫寂寞……”

  陈梦之颇为意外地挑眉:“寂寞你为什么不勾搭太子,不勾搭大将军?却偏偏勾搭一个看起来清心寡欲的道士?”

  时乔:“大概,我们两个是……各取所需。”

  陈梦之:“各取什么需?”

  时乔:“我需要他炼制的清癯散假患风寒避宠。他需要我打探皇帝口风,把握朝堂动向。”

  陈梦之惊讶:“他一个道士难道还想干涉朝政?他想干嘛?”

  时乔:“这我就不清楚了。”

  鹤琛嘴角含笑,望向时乔真诚道:“娘娘误会贫道了,贫道是真心实意喜欢娘娘。接近娘娘并无他图。”

  陈梦之阴恻恻盯着鹤琛:“不是凶手的人不能说谎哦!”

  鹤琛斜睨她:“你有证据打我吗?”

  陈梦之:“……”

  崔梓蒙岔开话题说:“匕首是怎么回事?小乔姐你不是说后妃宫里不允许私藏利器吗?”

  时乔解释道:“清癯散需要以血作为药引,这刀是我托鹤道长带进后宫来的,用来划我自己的手腕。”

  她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给众人看。

  众人见她手腕上确有一道刚愈合的疤痕,知她所言不假,没有再继续质疑。

  时婕妤偌大的宫殿翻到底不过就这么点东西,陈梦之有些失望,倚在一根柱子上恹恹道:“唉,我还以为乔乔的地盘布置得这么好,故事会更精彩一些呢!”

  任凌冷着脸说:“这还不够精彩?”

  乔乔和鹤琛的故事线暧昧到这种程度,已是他能容忍的最大底线。再添油加醋,他可能会直接罢录,去找节目组好好谈谈了。

  陈梦之撩起眼皮看了任凌一眼,她知道他在烦躁什么,不欲去触他霉头,嘿嘿一笑,说:“走吧走吧,我们去下个房间看看吧!”

  出了时婕妤宫殿,往右一拐便是御膳房。御膳房里灯光明亮,且没有按常理布置御厨作为噬魂者,众人便知他们应该来到了可以安全吃晚饭的地方。

  时至春末夏初,位于北方沿海的C市天气已开始变得炎热,为保证拍摄过程中嘉宾不会因出汗脱妆,整座密室都开着空调。餐食不会大剌剌摆在桌面上,而被放进了保温箱中。

  崔梓蒙陈梦之找到桌下藏着的保温箱,从中拿出六个餐盒并六碗银耳羹。

  “哦吼,这次吃盒饭!”陈梦之说。

  因这次密室是全室内布景,空间比较狭窄。无法做到像上次一样有专门的厨房可以制作加热菜品,不能做自助餐流水席,只能委屈嘉宾吃提前准备好的盒饭。

  但也不完全说得上委屈。节目组不缺钱,盒饭里的菜都是请五星级大厨做的,精致可口还量大管饱,比他们几位演员在剧组吃过的简陋盒饭不知好了多少倍。

  “奢侈啊奢侈!这么大份饭,我肯定吃不完。”陈梦之边说边坐下,叨了满满一筷子饭放嘴里。

  鹤琛掰开筷子,闻言怪异看她一眼:“你还有吃不完的时候?”

  陈梦之快速将嘴里的饭咽下:“闭嘴鹤琛,我是女明星,我也是要面子的!”

  时乔坐在陈梦之旁边。有了上次教训,她已经不敢在鹤琛和陈梦之面前节食,老老实实低头吃饭。而她身旁已瘦到不足八十五斤的女爱豆,依旧将身材管理奉为圭臬,只吃掉盒饭里的清炒时蔬,便去扒桌上的橙子来充饥。

  陈梦之咽下一大口炖牛肉,向徐姝妍那边瞄了一眼,好心劝道:“姝妍,多少再吃些饭。上午我听你助理说,你已经连续三天没好好吃饭了。这期密室有追逐,不吃饱饭,待会儿可没力气跑!”

  徐姝妍剥橘子皮的手一顿,橘子皮不小心从她手中滑落,掉到桌下。徐姝妍赶忙把橘子皮捡起来,坐好后翕动了下嘴唇,似乎在想该如何解释自己这两日的异常,最后却想不出任何理由,只能干巴巴说:“谢谢梦之姐,但我没太有胃口。”

  陈梦之好话说一遍,见她不听,自己也没必要继续劝下去。她目光一转,竟看到对面坐着的鹤琛也已放下筷子,无聊地用手指点着桌面,神色淡淡,细看下他的面色竟还有一丝苍白。

  陈梦之奇道:“你怎么也不吃了?饭菜不合口味?”

  鹤琛轻轻眨了下眼:“减肥。”

  陈梦之震惊:“巩小蝶疯了敢叫你减肥?”

  鹤琛抬起左手撑着下巴,懒散道:“为下部片子做准备。”

  陈梦之疑惑:“下部片不是八月才开机吗?你六月初就开始减肥?况且你这身材需要减什么?导演难道要求你演骨架子吗?”

  鹤琛轻蹙了下眉,似觉得自己找这理由太过不妥,连一向粗枝大叶的陈梦之都察觉出这说辞不合理。

  他叹了口气,正想着再编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就听时乔说:“鹤琛,你不会是……胃病犯了吧?”

  鹤琛诧异看向时乔,只见她一双水润润的眸子正望着他,眼底一片忧色,看得他心顿时软成一片。

  陈梦之惊讶:“鹤琛你有胃病?乔乔你怎么知道的?”

  时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轻咳一声,说:“之前看狗仔爆的料,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年前,鹤琛前去大漠完成将近一个月的拍摄任务。时乔知道大漠环境不好,整日对热恋期的男友牵肠挂肚。因男朋友手机没信号联系不上,时乔便想通过看狗仔拍摄的路透新闻,想看看远在千里之外的男朋友过得好不好。

  没承想剧组保密机制做得太好,时乔连翻了三四天狗仔微博都找不到一张有鹤琛身影的照片,直到有一条大热新闻突然爆出来,上面带了“鹤琛”“生病”“剧组”等关键词。

  时乔点进去一看,便看到狗仔爆料鹤琛因道具组疏忽,拍戏时误食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患上肠胃炎。因大漠距离医院太远,鹤琛不想影响拍摄进程,便在草草吃了药后坚持在剧组拍戏,直到三天后呕出血剧组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赶忙将昏厥的鹤影帝送往医院。

  时乔刚一目十行看完新闻,正想截屏向巩小蝶问个明白,网页忽然卡主,然后变成无法查询的状态。她给巩小蝶打电话也无人接听。后来她与鹤琛分手,再没有过问这件事是真是假,今日看到鹤琛食不下咽加上脸色苍白,她才忽然想到一年前的新闻,但并不是完全确定。

  “应该是假的吧?”陈梦之说,“鹤影帝有胃病这种事但凡被爆出来,肯定要挂在热搜上三天三夜下不来。我们都没听说过这事儿,乔乔,你不会被哪家小公司的狗仔编的假消息骗了吧?”

  时乔抿了下唇,不敢挑明了说自己当时密切关注着鹤琛一切消息才看到了这条新闻,只能浅浅笑了下,说:“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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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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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琛默默看着她浅淡的笑容,心里蓦地一疼。

  当时导演不允许有关剧组的一切消息被公开在网上,那条爆料在微博挂了没半分钟便被撤了下来,连他的粉丝都没有看到,时乔是如何看到的?

  鹤琛已能想象出时乔当时是有多牵挂自己,才会一刻不停盯着手机,生怕错过一丁点儿有关自己的消息。

  当时他手机没信号,时乔听说他胃病住院一定会去问巩小蝶。而巩小蝶那时正准备谋划他二人分手,必不可能告诉她有关自己的任何事情。

  时乔得不到答复会怎样?会不会担心他?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鹤琛太了解她,他的时乔只要心里有一点事就难以入眠,更何况牵扯到他,她那几天……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鹤琛十分想拉着时乔问个清楚,但他知道时乔嘴硬心软的脾气,心里明白这个问题他大概再也问不出答案。

  他此刻只想把人紧紧拥在怀里,亲吻她,疼她,爱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她。来弥补当年自己对她的亏欠。

  他的时乔太惹人疼,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鹤琛总觉得哪怕把全世界美好的事物都捧到她面前,都不足以表达他对她的爱。

  时乔再次抬头,对上鹤琛炽热的视线,心里一紧,说:“鹤、鹤老师,抱歉,我不该拿您的新闻乱说话。”

  鹤琛垂下眼睫,敛去眼中一切情绪,开口时声音如常,让人听不出丝毫破绽:“你说的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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