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栖雪
周景肆,“……”
最高分?当这是消消乐吗?
“很好,”他冷冷微笑,“温小纾。”
温纾发誓,她从来都没见过周景肆阴森成这样的脸色和表情,顿觉不妙,翻身就要跑。
危!高危!
下一秒,被握住脚腕,扑通一声趴回床上,冷酷无情的扯了回来,阴影罩头压下来。
然后便彻底失去了封印。
像坐跷跷板。
温纾恍惚间仿佛被抛进了一个没有支点的世界,满目纯白轻柔的云,虚妄的漂浮着。
美的耀眼。
而她触手可及的这个男人便是唯一的浮木。
她摇摇晃晃的抱住他。
时钟滴滴答答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温纾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周景肆掌控着她,亲吻她,卡着她下巴吻。
手臂强势的锁着她脖颈,缠绵炽烈,轻蹭着她耳朵低声耳语,“温小纾,说爱我,嗯?”
他温柔诱哄。
破碎的低喃声从女孩口中磕绊溢出。
“爱,爱你。”
“老婆,我是谁?”
“阿肆……”
“回答的不对。”他低笑,毫不缓和,不满意时,便给重重的一下,不肯怜惜她半分。
温纾受不住哭出来,声音愈娇,更是破碎,“周景肆……”
“不对。”
“老婆,我是谁?”
“是、是呜,老公……”
“宝宝真聪明。”他深吻着,又问,“那你爱不爱我?”
如每个再平凡不过的问题,周景肆对此格外在意。
拥有她。
如此坚决的、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
“爱不爱老公?”
女孩呜呜啜啜,“爱你,最爱你。”
“不对,要只爱。”周景肆掐握着小姑娘的腰,留下一片红,轻拢慢捻抹复挑,再起承转合。
要最好的,独一无二的,只给他的。
“再说一遍,爱谁?”
“爱你,只爱你,周景肆,老公——”
他终于满意,奖励般深吻她,低笑,却愈发狠起心来。
温纾想逃。
可才勉强抬起身,又被扯住脚腕拽回来。
跑路失败。
她踉跄着摔进床里,被掐着腰重新拖起,双腕并到身后捉着,圈在怀里,哪儿也去不了。
“亲爱的……”
他掰过她的脸,火烈的吻重复落下。
温纾咬紧唇,破碎的收不住音儿,要被折磨死了,委屈的指控他欺负她,都不爱她了。
周景肆低笑,“怎么不爱你?”
“你说说啊,哪里不爱了,嗯?”他扣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到极致,吻更加缠绵。
都快爱死了。
还要怎么爱?
男人的语气格外恶劣。
“知道吗,温小纾,我第一个幻想对象是谁?”
“老婆,你猜猜,我肖想你多久了?”
温纾颤抖着,承受着男人的肆无忌惮和一下比一下重的爱意,脑海中炸开烟花。
满是空白。
周景肆粗粝的指腹揉弄着她泛起红的眼梢。
十八岁啊。
他最张狂的年纪。
可档案刚领到手里,就见她对别的男人笑。
娇的让人想弄死她。
那晚,是他年少深夜思梦后第一次。
梦境朦胧模糊,竟突兀的有了人像,女孩那抹鹅黄裙摆格外娇,眼睛湿润,撒娇要他抱抱。
可怜又可恨。
彼时方明白,那样的不甘和不忍,该是怎样的感情。
想要她。
好嫉妒别人。
要她笑,也想要她哭。
要她甘愿说爱他。
重复一万遍。
不够啊。
他怜惜又顽劣的绕着她乌发,可怜的女孩被压着后颈仰起头,娇俏的小脸露出来。
与此时的小姑娘完全重合。
那双杏眼盈盈水光,欲拒还迎的,蓄满爱意,呜啜喊他。
“阿肆——”
爱我啊。
爱你,还能怎么爱你。
你都不看我,还想让我爱你?凭什么。
他阴沉着脸醒来。
那一刻,各种情绪交织,贪嗔痴恨达到了极致。
恨她。
恨死她了。
你爱我啊,我给你全世界。
爱到极致,他将她抱起来,敛眉怜惜的吻去女孩眼角滑落的泪,挨在她耳边,“你出现在京大的那一刻,就是我的猎物。”
温纾睁大眼。
周景肆得意的笑,却又一声愈压一声的缱绻深情,重复着,“我爱你。”
你瞧,这个人多恶劣啊。
只要他不说,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心机和爱意。
他是猎物。
但他要俘获他的蝴蝶。
“温小纾,爱不爱我?爱我吧,爱我吧……”
“老婆,你疼我啊,多爱爱我,我有全世界,你说爱我,就都给你。好不好?”
好。
爱你,最爱你了。
“老婆,宝贝,快说爱我……”
后来到意识模糊时,温纾耳边便只剩下男人低哑认真的声音,重复着向她索爱。
爱我吧,爱我。不够,再多爱我一点。
他渴望爱。
渴望这个让他要死要活的小姑娘给他全部的爱。
“不够啊,更爱一点可以吗?”
“可以再重些吗?”
温纾被他这样无赖似的磨着,只剩下那颗没软掉的心脏,扑腾扑腾跳着,一下子也化成了蜜糖,荡漾着起伏了满池碧波春水。
她指尖温柔的轻抚他欲色与汗湿交织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