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栖雪
周景肆居高临下的扯了扯唇,哼笑,“我的是老婆。”
“6。”
“你牛,你牛行了吧!”
这狗,干脆气死他们算了。
温纾由着化妆师给她补了妆,被林佳仪挽着手臂出去,乔欣她们小心的给她拎着婚纱的裙摆。
梦幻般的婚礼现场,温纾看见不远处,发梢鬓角已经掩盖不住花白的温父正安静的笑看着她,眼底有浅浅的笑和欣慰的泪意。
温纾握住温父的手,轻挽住父亲的手臂。
红毯尽头,一对新人站在一起。
身着黑色西装的周景肆身形挺拔落拓,神情认真专注,没有了往日的散漫慵懒之意,漆黑沉静的眼底独映着心爱的姑娘。
温纾被他灼灼的目光紧锁着,烧的竟不敢与之对视。
温父拍了拍闺女的手背,笑着感叹说,“小丫头真的长大了。这几年我看着你们俩越来越好,把你交给小周,爸也放心了。”
“小周,多余的话我就不再说了。”温父把温纾的手放到周景肆手中,抹了抹湿润的眼,笑道,“跟我要户口本那天,你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你保证一辈子爱小纾,给她幸福。”
“今天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希望你谨记自己的承诺,说到做到,不要让我和她妈妈失望。”
周景肆目光灼灼的看着温纾,继而看向温父,神情认真的应,“我会的,爸,您放心。”
温纾垂着眼睫,眼睛控制不住的模糊起来,她用力眨了眨,认真道,“爸,我们会幸福的。”
“你们啊,两个人生活要相互体贴,包容,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们俩要互敬互爱,小周,小纾是女孩子,你多让让她。”
“会的,爸。”周景肆握紧了温纾的手,“爸,谢谢您。”
温父笑了笑,感叹道,“好,好。都好好的。”
伴郎伴娘被司仪揪着调侃了无数个问题,两方父母坐在台下的最前方,含泪笑望着两个孩子。
敬茶,认亲,走完一系列过程,司仪终于步入了正题,开始字正腔圆的宣读结婚誓词。
温纾眼神温柔的看着眼前的愈发锋锐耀眼男人,弯了弯眼,没有再说多余的场面话,“阿肆,那么余生,就请多指教了。”
“嗯,”周景肆圈住小姑娘的腰,低头,亲昵的抵了抵她额头,低笑说,“老婆,余生请多管教。”
温纾澄然清澈的眸光闪了闪。
在众人真诚与祝愿的注视下,周景肆虔诚的吻上女孩的唇,只有温纾能听见,他压在耳边说——
“温小纾,周景肆以后就是你的独家私有了,你要好好管他。”
你要一辈子爱他。
温纾弯着眼,温柔回吻他,说道,“好。”
知道啦。
周景肆是个小公主,要给很多很多的爱和宠。
第244章 宝宝篇(1)怜惜
毕业季来临前夕。
温纾如愿的接到了研究生复试的成绩通知,彼时,她正和周景肆欢快进行着“蜜月”旅游,玩的甜蜜忘我。
有周景肆的督促,她的成绩很不错,复试过得容易,很轻松的拿到了心仪的录取通知。
尹雪考了公务员,而孟田田和赵星玥已经找好了实习工作。
俩人叫嚣着准备接受社会的毒打,练就一颗钢铁心,让领导知道知道什么叫生活。
乔欣仍然喜欢摄影,心思不在学习上,又好自由,闹着家里给办了签证跑国外留学去了。
林佳仪当回自己的大小姐,没有毕业压力,也厌倦了学习,开始满世界的疯跑。
这丫头谁都没通知,上飞机前才给温纾打电话。
俩人也算是亲闺蜜了,都挺喜欢先斩后奏。
辛辛苦苦为公司卖命的秦骁听说后黑了脸,咬牙切齿把工作远程丢给定位在某国外、快闲出屁的靳曜,
第二天就买机票追了过去。
林佳仪这位林家大小姐自小顺风顺水,年纪轻轻便栽到了一个男人身上,好不容易忘干净了,无爱一身轻,自由大过天。
终于在大四这一年,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秦骁对她的不一般。
深思熟虑了几天,火速收拾包袱跑路了。
温纾无奈的笑。
不知道这俩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身边的同学朋友陆陆续续都毕了业,有了工作,有一起读研的,关系还算说得过去。
婚后温纾跟周景肆的生活仍然没什么变化。
他们的热恋时期都伴着平淡和温馨,仿佛提前很久就过上了最契合的夫妻生活。
小浪漫和小疯狂也不少。
如今算起来,从大一到温纾研一这年,两人满打满算竟然在一起四年有余了。
温纾偶尔上着课跑神,想到的大半跟周景肆有关,抛开相恋结婚,她喜欢他那年才13岁。
曾经幼稚的谈情谈爱,真心又卑微的渴求着他回头看看她。
今年她已经23了。
周景肆的年岁半点儿没长进,总是离不开老婆的。
他工作闲忙时间分化严重,忙的时候几乎成宿的熬着。
而闲下来,除了核心问题和内测几乎不需要他管事儿,处理完就跑去陪温纾上课。
温纾仍在京大读研,这下子更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俩的情况,谁不知道,这俩人大一那年大大方方的恋爱,这会儿证都有了。
好坏期许都有,人家就是走过来了。
这下开玩笑的都不问什么时候结婚了,而是准备什么时候生宝宝啊,温纾就笑笑,不说话。
这两年她的气质愈发柔婉,眼底干净温柔的像水,是知世故而不世界天真,相处时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舒适。
周景肆从来不会无底线的纵容她,他是理性与感性并存的男人,活得比谁都清醒冷漠。
因而,对温纾的保护便也是温柔又理智的,他放任她看到这个世界最浅层的残酷。
同时,又要她明白坚信,世间的美好永远大于残酷。
他的小姑娘不甘居于温室,当被娇养着的花朵,偶尔去接触社会的规则,简单的生活。
她不愿做菟丝花,他也不愿, 他要教她强大,亲自牵着她的手,来与他并肩,看高处的风景。
就像《致橡树》中所说,「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她只需努力。
剩下的交给他就好。
生活就这样平淡温馨的进行着,可能是顺畅久了,终于在温纾研二这年,两人闹出了事儿。
——温纾怀孕了。
要说这件事,百分百的责任都得算在周景肆身上。
周景肆太重欲。
他跟温纾扯证儿之前有多克制,领了证之后就有多放肆,温纾对他来说就像朵故意泛着幽幽香气勾引他的花儿,碰着了就疯。
他这人忒能装,喜欢疯了也能装成不在意。
以前就因为温纾对他冷漠,暗戳戳吃了不知道多少醋,委屈成傻狗,疯到受了刺激愣是把人扯进春梦折腾。
越折腾就越疯,越疯越醋。
那之后不知道在梦里把小姑娘亵渎了多少回。
又克制了两年,轻不了,不敢重。
好不容易有了证儿,名正言顺的合法了,几乎夜夜开车。
温纾又惯着他,他想干什么都由着,最多就是说两句,他一撒娇,她就没原则了。
家里小姑娘得上学,不能怀孕,他龟毛又公主病,做那事儿时候不喜欢隔着,心里倒门儿清,知道顾全大局,次次都备着。
偶尔没有了,也是安全期。
而温纾年纪又小,怀孕太吃苦,周景肆更不愿意,再者说俩人二人世界还没过够。
倒是一直没闹出意外来。
唯有这次,俩人回娘家,晚上留了宿,家里没东西,小夫妻俩晚上窝在被窝卿卿我我磨出了火。
温纾见他忍的难受,心疼了,又想起是安全期,怜惜的揉揉他头发,就任他去了。
这一怜惜,就提前把宝宝给怜惜来了。
查出来那会儿,温纾刚研三开学,晚上回小公寓,对着平时最爱吃的糖醋鱼,突然犯了恶心。
跑卫生间吐完,本来有点红润的小脸白的够呛,周景肆向来紧着他家这个哪哪儿都娇娇气气的小姑娘。
当即阴沉着脸,不由分说的拎着人去了医院。
结果出来,俩人都傻眼了,相对无言。
温纾这姑娘要说细心,确实细心,都细到别人身上去了,心里净记着周景肆的事儿。
自己生理期推迟了多少天,愣是半点没记起来。
宝宝都在肚子里小住半个月了。
周景肆自觉是自己不节制惹出的祸,吃完饭沉默把自己关书房里反省了俩小时。
在书房待不住了,就跑回来,爬了床抱着温纾继续自我反省,委委屈屈的对不起说个不停。
温纾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