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枚柚
鼻腔轻溢一声:“嗯?”
“可以亲回来。”
男人?神情?混蛋又无辜,像是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坏心眼。
温年微抿唇角,有些不服输地说:“周先?生以为我不敢亲回来吗?”
“温老师随意。”周齐斯口吻从容,“也随时欢迎。”
温年没吭声。
周齐斯被轻轻瞪了?眼,唇角轻扬愉悦弧度。
心口像是被毛茸茸的猫爪,不轻不重地轻挠了?下。
温年朝着前面走去,周齐斯迈开长腿,几步就跟了?上去。
璀璨花灯映在半空,街道尽头有乐队表演,架子鼓敲得淋漓尽致,猛烈地晃动着夜色。
正当所有人?被吸引视线时,温年悄悄踮脚,凑近身?侧男人?。
嘴唇匆匆蹭过唇角,温热,像是软云飘过。
周齐斯抬眼时。
刚刚偷吻的姑娘,站在几步之?外,怀里?抱着棕毛玩偶,弯着笑眸对他笑。
“周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刚刚温年突然冒出偷袭的念头,做的时候又急,感觉胸口像是涌进疯狂乱蝶。
可当她注意到男人?不易觉察的怔神时,钝器般的喉结,猛烈滚动了?下。
那股被心悸裹挟的慌乱,又转而被得意取代。
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感。
朝着停车点走去的路上,温年心情?一直很好。
男人?却难得沉默。
温年微抿唇角笑意,猜想她的反撩还是很成功的。
完全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来的路上热闹,回去路上也热闹,没过一会,他们?就走到了?停车点。
周齐斯把装着小乌龟的大纸箱,放进后备箱。
温年垂目看着怀里?的努努玩偶,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
直到周齐斯坐进驾驶座,都没有开口跟她搭话的意图。
温年看着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
不就是被她偷亲了?下……
温年坐进副驾驶座,刚想开口,还没坐稳,手臂就被有力手掌握住。
眼前猛烈一晃,猝不及防跌坐进男人?怀里?。
怀里?的努努玩偶被抽走,扔到了?后座。
甚至车灯都没开,夜色浸染的昏暗中,灼热气?息莽撞地碰到一处。
相贴的薄唇,没有丝毫温存,又急又凶地堵住呼吸。
张开的唇舌,被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
似乎有缠溺雨声响起。
滚烫掌心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清晰感觉到修长指骨的轮廓。
略带粗糙的指腹,蹭过腰窝,裹挟着股难耐酥痒。
温年有些受痒,忍不住瑟缩了?下。
却被有力手掌箍紧后腰,另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将滚烫气?息无情?地拉近。
像是不满她的分?心,灼热气?息涌得愈加骤烈。
下唇落着惩罚般的轻咬。
乱蝶般的心跳好似要?爆炸,簇起不住炸开烟花。
仿佛要?深深沉溺进,这股裹着强势侵袭意味的木质气?息。
丧失对时间的感知力,脱力的纤细手指,混乱中,攥紧男人?衣袖,在掌心揉成皱巴巴的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极具男性掠夺的气?息,总算稍稍退离。
额头轻贴额头,温年半睁开眼眸,蒙了?层淡淡水光,湿漉漉的。
低沉喑哑嗓音近在咫尺。
“温老师,没人?会拒绝自投罗网的小兔子。”
“我才没有自投罗网。”温年气?息不稳,“你亲得太凶了?……”
“刚刚偷亲我的是谁?”
“你明明说我可以……耍赖亲回来的。”
“温老师耍赖你的,我耍赖我的。”
温年完全被男人?噎住。
察觉到气?息危险再度靠近,温年有些急地抵着男人?胸膛。
这时候她才知道,男人?一路上的沉默,根本不是小心眼,而是骤雨来临前的危险预兆。
“刚刚已?经亲很久了?。”
她妄图讲道理?。
回应她的是混着笑的低沉嗓音。
“温老师听过耍赖的人?,懂得讲理?么。”
后腰被宽大手掌紧贴,逡巡着,自尾脊骨传来一阵细小电流般的酥麻感。
再度被堵住呼吸。
……
第二天,温年上完课,还感觉嘴唇还残余着那股酥麻的感觉。
昨晚亲得那样凶,她差点都以为会肿了?。
所幸早起照镜子时,嘴唇只是比往常殷红些。
跟阮韫结伴走在樟树大道上。
温年兀自出神着,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知道怎么撩人?吗?”
阮韫猛地从手机抬眼,语调激动:“温年年,你这是开窍啦?”
温年觉得自己真不该开口问的,此时阮韫的目光,完全满满写着“吾家有女初长成”一行字。
阮韫说:“要?是他亲你,你就不让他亲。”
温年微愣,又想起昨晚被摁在怀里?亲的事情?。
阮韫一看她表情?,脸上笑容愈浓,目光逐渐变得八卦,继续说:“但是你要?亲他,那只能让他主动来亲你。”
温年听着她这话,完全被绕得云里?雾里?的。
“一会把这小脑袋瓜的CPU干烧了?。”阮韫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放心,你这事都包在姐姐身?上。”
“必须、一定?、确保让你的反撩大计熊熊燃烧。”
温年本以为阮韫只是开个玩笑,直到晚上洗漱完,大概八点,收到了?阮韫寄给她的同城快递。
刚拆开,温年就接到阮韫打?来的电话。
“温年年,有没有接到我送你的神秘道具啊?”
温年深深地看了?眼手边的柔滑软料,有些试探性地问:“你确定?没有寄错东西吗?”
阮韫反问:“不是睡裙吗?”
“应该不会寄错啊,我亲手放进去的,怕你有心理?负担,还特意给你洗好送来的呢。”
“纯黑的,你闻闻,是不是有股淡淡的柑橘甜香味?”
确实是纯黑的,也有股柑橘甜香味,两项特征都符合。
温年难以置信地问:“可你确定?这不是一层布吗?”
“多好看,亲爱的,我可是见过你身?材的,穿起来绝对性感又撩人?。”
阮韫嗓音甜美?,说出来的话却大相径庭:“管他什么周斯齐,还是什么齐斯周,绝对都从你身?上挪不动道。”
温年感觉靠近听筒的半边脸颊,都在发烫。
明明阮韫说的话,分?开每个字她都认识,可莫名合在一起,怎么听怎么震撼。
“这年头就是饿死胆小的,就像是员工应对无良老板,越软越被欺负,反而你硬点,别人?越不敢惹你!”
“信姐,你试试,大胆点!保管你老公?明早跟你姓!”
……
十分?钟后,温年垂目,看着几乎是暴露在空气?里?的白皙双腿。
觉得自己肯定?是不清醒了?,不然她怎么会真的信了?阮韫的胡话,换上这件面料格外少的睡裙。
感觉空气?都在往皮肤里?钻。
还好周齐斯今晚有项目要?谈……
抬眼,却意外瞥到意想不到的修长身?影。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周齐斯鸦色西装笔挺,懒懒倚在门旁,不知道站在这多久了?。
目光不带掩饰地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