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风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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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床安装好的时候,姜枳悠悠醒了过来。
仰头对上沈知聿凌角分明的下颚,才发现自己原来睡在沈知聿温暖的怀里。
他单手抱着她,一手在桌上处理着工作。
见她醒来,身子微微动了下,改为双手一起抱住她的腰,抱得很紧。
另一边,准备搬走旧床的师傅们面面相觑。
眼前这东歪西倒、塌陷得像一堆废墟的东西……还能叫做床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协助灾后重建呢!
就离谱!
司机扫了一眼“灾区”,红着脸垂下头,心里暗自骂了句 “沈知聿真不是人!”
嘴上却是恭敬地笑道,“大少爷,您需要在这里用晚餐吗?”
“嗯,订制饭菜吧!”沈知聿淡淡回道。
姜枳微愣。
晚、晚饭?
现在竟然已经傍晚了?
沈知聿没错过她脸上的惊愕和娇羞,勾起唇提醒她 ,“你只睡着了一个小时。”
只睡着了一个小时?
所以,四舍五入……
有了时间观念,她把脸埋在他胸口,脸颊烫了,耳朵也是。
沈知聿宠溺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淡淡地看着司机,“让李嫂把护肤品送过来,再买些小丫头爱吃的零食。”
司机笑着应,“好嘞!”
待人都走后,姜枳才抬头看沈知聿,只看一眼,她又蜷缩成一团。
沈知聿放下手里的工作,捧着她的手低低地问,“戒指呢?”
一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她的肚子很平坦,坐着也没有一丝赘肉,又绵又软。
姜枳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又不吭声。
只听他闷闷的问,“不是答应我,不做实验都不取下戒指么?”
姜枳抓着他的手就要拿开,小脸上是委屈和抗拒,“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他反握住她的手,力气很大,深邃的黑眸看着她问,“我走了,你是不是就要去找陆之牧订婚了?”
“是又怎样?”她想也没想的怼。
男人眉眼漆黑地看着她,掐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眼尾微微的红,“他在车里也这样亲你,抱你了吗?”
姜枳眼睫一颤,看着他这副受伤的模样,心怯的不敢动。
怕动一下,腰都得被他掐断。
下一秒,男人将她放倒在桌上,抬手就将人按住!
眸底带着淬了冰的寒意和些许的嘲讽,“他不过是生了一点小病,你就这么心疼了?就要和订婚?用这种方式讨好他?”
姜枳看着他,心里既惧怕又委屈,“你什么意思?脑子里长了个瘤子还能叫小病?这是一个医生该说的话吗?”
“那我呢?我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心疼过呢?”沈知聿孩子气的控诉,整个人委屈到不行。
他直起腰,掏出烟盒,动作偏执又幼稚。
几乎是颤抖着咬了一根在唇间点燃,才微眯着眼睛哑声开口──
“我管他是什么病?管他是大脑发育不完全、还小脑完全不发育,我就是不让他得到你!他有本事就来我手里抢!”
“……”
姜枳眨了眨眼,像看个怪咖一样盯着他,“有你这样诅咒别人的吗?”
沈知聿冷嗤一笑,烟呛了嗓子又入了肺,雾霾霾的,呛得他胸腔生疼。
“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玩物,妖怪,没那么高尚的品格!”
“……”
“你想画画,我陪你;你想上学,我接送;你想出国,我跟你一起走……”
他倾身下来,将衬衣领口扯了扯,露出脖子上的吻痕和锁骨上的挠痕,“这些,都是你玩我的证据,你别想甩掉我!”
“……”
她隔着模糊的烟雾去看他禁欲的脸。
明明已经生气到极致,他仍是保持着矜贵的气质,不可侵犯,不可亵渎。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在神的赛道上强得可怕。
他喉结上的一颗小痣上下滚动起来,性感得不像话,“如果你想要我生病,我也可以的。”
“?”
他这是什么鬼逻辑?
他都不知道,她这辈子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他也生病。
姜枳眼眶一酸,指甲狠掐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嗓音破碎,“你到底想怎么?要囚住我吗?”
男人痛得微蹙眉,但也没放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他掐灭了烟,眸色暗沉地低头。
咬住她的唇。
欲念和暧昧就像是一个记忆开关,一触即发。
只听他嗓音沙哑中带着一丝愉悦,似在她耳边整蛊,“明天去民政局,好不好?”
第100章 “省点力气吧,留着……”
“想得美……”
姜枳整个人看起来纯欲中又透着那么一点颓感,更惹人心痒。
“我就是想得美,不行?”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这种时候就像是某种催化剂。
听着他刻意拉长的调调,姜枳抿紧了唇,嘲讽一笑,“你爸没告诉你,我不是你的良配吗?”
沈知聿眸色一暗,将人抱起,笑音又野又欲,“配不配的,你自己没感觉吗?嗯?”
“……”
“不配的是他,他不配当我爸。”
他话一落,门外传来敲门声。
刹那间,姜枳一颗心不由得颤了颤。
紧张地推了推,“有人来了。”
“送餐的,不用管。”
这会儿是黄昏,冬日的余晖从窗外照进来,照在他们身上一点儿不刺眼。
却很禁忌。
姜枳脑海中的弦蓦然被拉紧。
她视线迷糊地对焦回沈知聿的身上。
此刻的他,最是性感迷人。
手臂青筋暴起,微抬下颌,绯唇轻启,眉梢微微蹙着。
像佛子沾染了情欲,魅惑至极。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好想把他画下来。
“沈知聿,我想画画……”
“现在?画我吗?”
“嗯……”
沈知聿轻勾唇角,“什么时候不能画?非得稀罕这一刻?”
“我一点也不……”
下一秒,她嘴巴嘟囔。
男人薄唇划过她脸颊,戏谑的哑声轻笑,“这么不稀罕呢?”
姜枳:“。”
这回人是不伤了。
自尊心很伤。
再这样下去,还没如愿见到这狗男人哭,她自己就先折进去了……
外面飘起了零零星星的雪花。
送餐的人来了,又走了。
周心艺和李嫂在门口等了好久。
最后实在冷得不行,把东西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嗔怒道,“走吧!饿不死他们!”
李嫂捂嘴笑,“食色性也。”
周心艺脸色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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