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风如诉
沈知聿也会心脏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总感觉这个狗男人哪怕是天塌下来,都不会有任何情绪外泄。
一个能替别人换心脏的人,他的心真的会痛?
她承认再怎么作妖,沈知聿也是赢的那方,毕竟男女之间一旦打了全垒,女人一定会比男人更身心投入。
而男人的付出相对是理性的。
想着,姜枳抬手摁亮了台灯。
白皙的细臂勾着男人的脖子,眨巴眨巴眼睛,表情纯欲到极致。
“沈知聿,你说说心痛是什么感觉?嗯?”
沈知聿直直看她,狭长眸子里的眷恋太显眼,湿润度的黑睫微微颤抖。
相视几秒,他深邃的眸子里明显有情绪强压着,喉结上下滑动,“别看了。”
“嗯?”
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小脸已经被男人揉进硬邦邦的胸膛。
随之,他抱着她站起来。
指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抹了一下眼角,才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嗓音沙哑沉闷,“心痛,想哭……”
“……”
姜枳捂着嘴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不准笑。”
沈知聿吻着她颈侧,一下一下轻吮着。
姜枳忍住笑,却忍不住那触电般的痒意,身子颤了颤躲开,“出去。”
“我不!”
“我要换衣服。”
“我帮你。”
姜枳一水眸翻了翻,“别说我们现在啥关系不算,就算是夫妻,也需要空间。”
沈知聿没听到重点,只听到“夫妻”。
脑子顿时就热了,盯着她问,“为什么夫妻需要空间?不是需要时间吗?我以后每天陪你……做。”
姜枳脸一烫,推开他,“没有空间,怎么保持新鲜感?”
她以为这个时候的沈知聿肯定会说点什么带颜色的混话。
谁知,他将她轻轻放到梳妆台上,目光灼灼,嗓音低低沉沉,“十年前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注意力都在救猫咪上,没发现你,对不起。”
姜枳呼吸微滞,不去看他的眼睛,“没关系。”
他垂眸,鼻尖蹭了蹭她的,低低道,“后来你仰着小脸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你才到我这……”
他说着在自己劲瘦的腰上比了比,一脸认真。
“那个时候在我的视角里,你只是个小孩。”他顿了,眼底蕴起笑,“还没发育呢!”
“……”
“要知道是我老婆,我当场就该抱走。”
“……”
姜枳全程没抬头,不知道怎样面对他既温柔又残忍的剖白。
确实,在平常家庭,她那个时候应该还是被爸妈牵着小手去公园玩耍的小屁孩,天真烂漫。
可她不是。
她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幼小的心灵过早地沾染了人性的丑恶和阴暗。
沈知聿的出现,像是照进深渊里的一缕阳光,于是她急急伸出双手,想抓住这唯一的希望。
他站在那里,像一棵岿然不动的大树,挺拔、坚韧,满满的安全感。
她只想抱紧他,在他怀里撒娇,像栀栀那样被他捧在手里温柔地呵护。
所以,才会问出那句“漂亮哥哥,你可不可以带我走?”
沈知聿又仿佛有了读心术 ,勾着她的下巴,迫她看着自己。
“虽然我当时没有答应带你走,但事后我有问过三叔的,问你是不是过得不开心,可三叔说你和沈应星像亲兄妹一样,每天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玩得很开心,我也亲眼目睹,确实是这样……”
姜枳闻言抿唇。
几秒后,忽然冷冷道,“我当他是哥哥,他却背叛了我,对我的好,都是带着目的的!”
“小时候他可能真当你是妹妹,长大后……”
“你出去!”姜枳忽然很激动。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但你不要再跑了,也不准和陆之牧订婚。”
沈知聿说这句的时候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又无端的沉重。
沉甸甸的,跟一块石头一样连带着把她的心都往下扯了下来。
她稍稍眯了一下眼睛,“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
沈知聿下颚绷着,双眼一片猩红,“如果陆之牧脑子长了颗瘤子就能娶到你,那我帮他切了,种到我身上!你嫁给我!”
话一出,门外正抽着烟的陆之牧噎住。
一条鲜活的生命,险些被活活噎死。
姜枳更是满眼惊愕地看向沈知聿,“我现在才知道,有些人长脑子真的只是为了看起来高一点。”
沈知聿:“。。。”
等陆之牧顺过这口气,沈知聿已经打开门走出来了。
四目相对,气氛犹如火星撞地球。
陆之牧感觉脑袋嗡嗡响,甚至能撞出一股滋滋作响的火药味。
头也剧烈的疼起来。
他身影微晃,皱着眉按住脑门,心里暗戳戳的骂沈知聿。
真有毒!
没事提他脑袋干什么!
沈知聿微微偏着头,正准备用手拢着风点烟,忽然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眼底也有莫名情绪翻涌。
语气冷漠,“人都不在,还演?”
陆之牧掐灭指间的烟,额头升起薄汗,呼吸发紧,“你不是人?”
“……”
沈知聿咬烟蒂,嗓音森冷,“说吧,想不想毫无痛苦的治好脑袋?”
“不想!”
陆之牧最讨厌他这副不慌不乱的样子,眼神跟他对峙,“我这点小病又死不了!”
“你这是初次发作吧?”沈知聿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以后会越来越频繁,痛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
陆之牧确实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压迫性的疼痛。
疼得他帅气的脸都快变形了。
沈知聿语气又冷又硬,“枳枳是我的女人,无论你求婚多少次,她也不会嫁给你!”
陆之牧微愣。
谁求婚了?
姜枳那小妮子可真能编!
他噗嗤一笑,一身反骨,“想要我放手啊?”
“嗯。”
“跪下求我呀!”
一瞬间,沈知聿漆黑的眸子泛起一抹寒意,“找死!”
“啧,你现在是生不如死吧?”
陆之牧靠在树上,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哈出白气,“那我给你个台阶下,你站着求我试试?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凭什么?”沈知聿冷声。
陆之牧桃花眼微眯,“凭你一夜之间砸了我所有场子,凭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整天缠着枳枳!”
“……”
谁癞蛤蟆了?
两人再次对弈数秒。
陆之牧忍着一阵晕眩,有点撑不住了,转身想走,“你机会用完了。”
刚走出几步。
沈知聿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等一下。”
陆之牧背着他顿住脚步,微微勾起嘴角。
等着他求自己。
谁知,沈知聿神色正经道,“求人我不会,道歉也不可能,我只是通知你,枳枳一点也不爱你。”
陆之牧咬住牙,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槽!”
他正气得发抖的时候,姜枳打开门走出来,无辜的小脸红扑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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