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风如诉
“我也好奇,沈知聿这朵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要是跌入泥潭,会是怎么样的旖旎?”
“他会哭得很惨!”
姜枳笑着打开手机,见到微信上多了条通知。
漂亮哥哥:【在哪?】
第4章 只可远观
刚刚她怕被发现,手机开到免打扰,这会才见到沈知聿给她打了个电话。
这也是三年来他给她发的第一条微信。
以往的每次节日和生日,姜枳都会给他发信息,但他从来不回复。
姜枳盯着他灰白的头像愣了愣,忽然笑起来,笑得眼睛像小月牙。
她输入一行字,发送。
ZhiZhi:【哥哥,我被赶出来了,可以跟你走吗?】
与此同时,沈知聿盯着姜枳发的文字,眼前浮现出一张肤白凝脂的瓜子脸。
第一次见姜枳的时候,她才十岁。
趁着大人在打牌,她溜到露台找他,脸颊微红,睫毛细细密密的卷翘,直勾勾地看着他。
小姑娘声音软软绵绵,青涩稚嫩,“漂亮哥哥,我可以跟你走吗?”
他黑眸微沉,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可以。”
那个时候他正读高三,又加入科研小组,压力很大,不可能收养一个小屁孩。
小姑娘一听,湿漉漉的眸子瞬间就红了,盛满失望。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从此和他并不亲近。
特别是见到他和白瑶走在一起的时候,小姑娘高高扬起下巴,像一只浑身竖起毛准备应战的小兽。
目光阴恹的像要咬人。
明明是个捡来的孤儿,那一刻却高傲又偏执的像个公主。
沈知聿从裤兜里掏出姜枳送的那枚戒指,指腹摩挲着指环上的符号和字母。
另一只手握紧手机,闭上眼睛。
两秒后睁开。
他给姜枳发了个地址。
收到地址,姜枳笑着递给时念念看。
时念念瞪大眼睛,“不愧是你……等等,这该不会是他和白瑶结婚用的婚房吧?”
姜枳抿唇,笑容逐渐消失。
沈知聿发的地址在医院附近,离北城A大也很近,就两个公交站。
到了目的地。
时念念顿时就傻眼了,“御江城?厉斯寒的楼盘!”
姜枳对房地产不感兴趣,这么多年寄人篱下,根本没有自由选择住哪的权利。
“这么巧?那你平时和他住这里吗?”
时念念眸光淡了淡,摇头,“这里住的全是上流社会的精英,圈中熟人多,他不会让我住这的,我只是一只宠中雀,见不得光。”
姜枳拎下行李箱,抱了抱她,“厉斯寒帮你爸爸还了清了赌债,供你念大学,而且,今晚还帮我在沈知聿面前说话,可见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时念念羞赧一笑,“我懂的,倒是你,搬到这里,是准备和沈知聿有情人终成兄妹?”
姜枳脸颊微红,回答不出来。
兄妹?
不,那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关系。
一位助理模样的男人走过来,礼貌地接过姜枳手中的行李箱,“姜枳小姐,大少爷让我来接应你,这是房卡和钥匙。”
姜枳认出他是沈知聿身边的心腹,叫宁远。
她左右看了看,并没见到沈知聿。
心里微微失望。
还是甜甜一笑,接过房卡和钥匙,“谢谢宁助。”
宁远被她纯真无邪的笑迷了眼。
她穿着一身宽松慵懒的白裙子,夜风吹过,裙摆飞扬,像裹着朦胧云雾的小仙女。
不愧是北城第一狐狸精。
一笑勾人魂。
宁远别开目光,舌头有点麻,“不、不客气,这里安全性高,你放心住。”
“好的。”
她又是笑。
远处的黑色迈巴赫上,沈知聿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看着这边。
男人眉眼深刻,目光平仄无澜,像盛放在幽夜里的兰花,气场极清极冷。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不一会,他收到姜枳的信息。
ZhiZhi:【这是你和白瑶的婚房吗?】
沈知聿若有所思,然后勾起唇打字:【嗯,只是暂时借你住。】
信息发出后,等了几分钟。
姜枳并没有再回信息了。
沈知聿忍不住蹙眉,不是说她对男人很有一套吗?
就这样?
反倒是白瑶发了条信息:【知聿,你回到家了吗?】
沈知聿直接退出微信,丢开手机,启动车子。
-
转眼一周。
姜枳在全新的环境住下来,每晚都睡得不踏实。
总是重复做着那个噩梦,梦里刺耳的尖叫、哭泣、碰撞声,模糊的血红……
惊醒后,她只能望着天花板默默流泪,接受父母早已不在,她只是个孤儿的事实。
如果那年不是她任性,非要爸妈陪她去郊外滑雪,父母就不会死,亲戚们就不会唾弃她。
她是颗灾星,父母都当场死了她却毫发无伤。
所有人都对她避如蛇蝎。
如果不是沈叔叔,她早就冻死街头了。
姜枳给沈知聿发了条信息:【哥哥,我可以借用你的书房画画吗?】
半小时后。
她洗漱完出来一看,对方回复:【你要画什么?】
姜枳一眼笑意地凝望着他的头像,回道:【我要画哥哥,我喜欢哥哥。】
发完,她盯着这行字,眸光炙烫。
风透过窗帘的缝隙吹进来,带着清凉滚着热浪。
几分钟后,沈知聿才回:【你是专门给人画饼的吧?嗯?】
姜枳:“………”
丢开手机,开始心无旁骛地作画。
她在平台连载了半年多的漫画也快完结了,就差最后几话,必须闭门不出地赶稿。
沈知聿给她安排了保姆阿姨,也让宁远将这里布置一新。
但他本人从未踏足这间布置温馨的公寓。
庆幸的是,这一周,陈叁雪只是在信息上骂骂咧咧,没有来找过她麻烦。
听说是沈老太太把陈叁雪给禁足了。
姜枳就知道,沈知聿作为沈家的嫡长孙,也是沈家未来的继承人,只要他想罩谁,不过一句话的事。
所以,她这次押对了。
只要不贪心,日子总归是好过的。
-
这一周过得煎熬的还有一个人,就是白瑶。
那晚在包厢,等所有人都走后,她从垃圾桶捡起那个首饰盒,发现竟是空的!
想起沈知聿将手收进裤兜里的动作,原来,他没有真的丢掉姜枳送的戒指!
她几次想找他当面问清楚,又怕说开了沈知聿会下不来台,更加不理她。
男人都爱面子。
万一沈知聿只是把戒指还给姜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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