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果
果然,白枝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淙也整个人已经像是凝结成冰,沉郁至极。
她这才发现他脸色阴沉到了这个地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
也这会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有点上头。
她都在说什么啊……再说了,让周家人发现他们在偷情,不是也在她原本的计划之内吗?
为什么现在由他提出,她却觉得不爽呢?
是潜意识里也认为,他会保护她吗?
白枝摸了摸额头,真没想到自己竟然刚刚会情绪失控。
原来这就是被利用的感觉,
还真是让人觉得不爽呢。
女孩不说话。
片刻过后,她便一言不发,打开门准备照做,下车——
可就在她下车前一秒,车门发出咔哒一声。
车门又被锁了。
白枝冷艳而笑:“周叔叔,不是叫我滚吗?这又是做什么呢?”
他没有真的让她下车,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男人烫热的手捏住她的手腕。
“上药。我不喜欢女人皮肤有疤。”
白枝低头顺着他视线看下去。
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原来有两个小红印。
大概是刚才被那服务员的鲍汁溅到了。
但是隔着衣物,她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都没发现这个烫痕,他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女孩抿着唇,只觉得心里那些火突然又都下去了一些。
就那么任凭他拉着自己的手。二人一个在前座,一个在后座,中间还隔着皮革的中央扶手。
白枝白皙的胳膊就架在那上面,清亮的光线下,皮下紫色的毛细血管若隐若现。
十分标准的冷白皮。
她出身贫困,却天生生了一身公主皮。
按得用力一点都会有痕迹。
他面无表情,拿出烫伤药,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指腹过处,一片凉沁的触感。
白枝扯唇:“周叔叔车上还有烫伤药呢。真贴心。”
周淙也不说话。
过了几秒,才平静无波地吐出四个字:“路上买的。”
白枝抿了抿唇。
所以,是接到周聪慧的电话,在路上就给她买了药吗?
白枝突然觉得,这男人就算是条狼,也是披着羊皮的狼。
明明是为达目的不顾你死活的商人。
却又能在听到你受伤之后,那么日理万机的一个人、会亲自去药店给你买一支烫伤膏。
白枝想着就说了出来:“周叔叔,你可真是一头狼。”
她在自言自语,吐字不算太清晰。
周淙也抬眸看她:“你说什么?”
她立马娇滴滴地换了一副嘴脸,好像刚才的上头都不是她一样,情绪无比稳定地说:“说你好像一头狼呢,吃人不吐骨头那种,又凶又色的大灰狼。”
周淙也冷笑,嘴角眉眼满是嘲弄。
长指捏住她下巴。
“那也比不得你,白眼狼,专咬主。”
说完,他突然压住她那张虚情假意的小脸,用力地吻了下来。
第123章 热烈
白枝全无防备。
肩膀,脑袋,全是他指尖炙热的温度。
对他突如其来的情yu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吻得好热烈,她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大手罩住她的侧脸,呼吸都有点困难。
白枝被那股狂热浸染,心脏砰砰砰地跳。
她却并没有意识到,年长她十四岁的周淙也。
无论是情绪控制、还是观察能力、逻辑能力,都跟她不在同一个层次。
刚才,她还在情绪之中、准备下车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周聪慧执意叫他来接白枝,肯定还是有别的预谋。
只是当时他还不知道周聪慧预谋什么。他不惮往最坏的方向,那就是要对她动手。
所以他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没有让她就这么下了车,连带着那些愤怒情绪也都被他克制住。
甚至,他还能游刃有余地安抚她的不满。
亲自给她上药。
只不过,那管烫伤药也的确是他亲自买的。
真真假假,只能说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比她简单。
白枝就以为他是突然有了兴致,虽然一开始被他的强烈吓到,但很快也调整好状态,更为嚣张地勾着他。
她放松的瞬间,感觉到西装下男人肌肉一紧绷,好像也被这样的她慑到,呼吸沉得厉害,按着她的手指不断收紧。
两个人在车内吻了许久,豪华的装置隔绝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仅剩下车内接吻的声音。
车里开了空调,可氛围还是不可回避地攀了上去。
灼热烫人。
男人的手指全部陷在她的脖颈和后脑勺上。
他看到那辆不知跟了他们多久的白色奥迪已经走了。
这才松开手。
那头,白枝原本苍白的脸和唇,已经在他的碾按下变回微红。
女孩毛细血管微微扩张着,粉得像一只晒伤的蔷薇,娇艳欲滴。
他退开的一瞬,白枝就看到了他扫了外面一眼。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他不是兴致所至。
而是刻意为之。
女孩也看到了那辆白色奥迪的车影。
小声地咳嗽着,擦了擦唇,扯着一些嘲弄的调调。
“那好像不是聪慧姐姐的车。”
“奥迪,好像是京圈官员最偏爱的车型呢。”
“难道,车里的人是王小姐?”
周淙也扫她一眼。
白枝手指绕着他的衣领:“周叔叔,你刚才跟我湿吻,也是吻给这个王小姐看的吗?”
男人把她作乱的手指从自己身上拿开,身上的阴沉之气又回来了些许。
“王雪洧没你想得那么闲。”
白枝:“噢,只有我闲,我最闲。”
她没说完,男人就再次对那张不饶人的小嘴狠狠咬了下去。
如果刚才是刻意为之,那么这一次,他才是发自内心的。
不是那种热烈到诡异的长吻。
而是占有式,恨不得吞食入腹的侵略。
霸道到疼的那种。
白枝嘴角撩起一抹笑。
这才是他的真实面孔呢。
刚才只是做给那车里的人看,这才是、真正被她勾出来的,他的性.欲,他骨子里的恶。
周淙也将那伶牙俐齿的小嘴狠狠堵住到她求饶、对他说“我错了”之后,才放开她。
白枝从眼尾到眼皮都熏红了。
像一杯果汁味的甜酒,香气甜到腻。
“不是王雪洧,那是谁?”
周淙也:“不知道。”
“所以你不是故意当着王雪洧面亲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