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果
下一秒,她就贴上来,软得像没有骨头。
“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管你要钱了,也不故作清高了好不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
白枝说这些话的时候,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可是那边,却听见“啪”的一声。
那酒杯在男人的手里,直接被捏碎了。
白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猝不及防。
她垂眸冷淡地看着那玻璃碎片,斜坐在沙发上。
黑色的长发,包裹着身体上一些白色的肌肤。
寒意从每一个毛孔透进来。
她感觉到,他生气了。
“放你在楼下这五个小时,就在想这些什么?”
周淙也的语气相当平静,可是那平静下,是午夜冰冷的海,仿佛能把人吞噬。
“你以为,我叫你是来干什么的。”
“看你堕落,还是看你演戏?”
气氛彻底冷了。
白枝就那么斜坐着,也没有给自己把衣服披上去,突然之间,冷笑出声。
“那不然呢?”
“周叔叔让我坐在那,一整晚被冷落,不就是给我个教训吗?”
“你不就是想跟我说,你是我的——主人……”
主人二字,被她说得余音袅袅,勾人至极!
他猛地上前一把控住她的腰!
指尖再次用力地陷入她的腰肢,一如那天在车里时那样。
在少女冰凉柔软的肌肤衬托下,他整只手是那么炙热,甚至还有一丝粗粝的暴力。
白枝心跳紊乱起来。
皱着眉,被迫与他冰冷的双眼对视。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白枝一言不发,看着他。
“我想睡你,一夜还是长期,或者包养你,做我婚外的情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甚至因为我是男人,因为我的身份,大众和舆论天然都会偏向我,但你呢?”
白枝沉默了,她好像看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以为他接下来要劝她从良。
可接下来,他手里,全都是“不良”的动作。
男人灵巧的手指挑起她裙下摆的抽绳,一把拉住,像拉住宠物的小绳。
他控制着她,玩弄她,指尖用力顽劣。
白枝的皮肤,没有被他直接接触,却依然像有火烧似的。
裙子的绳子拉紧划在她的触感上,像春日里拂在脸上的柳条,绵软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瘙痒,他像一股风,吹过后,她的萌动和暧昧就抽了芽,开始肆意疯长。
白枝被他勾得面色惨白,竟然产生了退意。
她不想被他白占便宜。
让她先着了迷,他却只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于是,女孩弯唇撩人道:“周叔叔你只玩那绳子有什么意思,有本事直接把手伸……”
“有本事叫声主人来听听?”
他打断她原本要说的话。
突然,猛地一拽绳。
白枝整个人从腰间受力,被他拉得近得几乎和他呼吸相闻。
她下意识地伸手撑在他胸前。
他就那么微笑着俯视她。
“好学生做烦了,想来做有钱人的宠物了?”
“宠物就得听话,先叫声主人试试。”
白枝脸色变了,瞪着他。
可他竟然忽地倾身向前,一把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白枝整个人倒下来,躺在沙发上,差点尖叫。
身体疯狂反抗。
周淙也捏住她不听话的那两只手:“看来你这只爱猫也不是很听话呢,需要一些驯服。”
“周淙也,你放开我!”
她不是没有做过要跟他发生关系的心理准备。
可终究是第一次,到底是没那么开放。
她想的,是她占主动,再一步步勾引他疯狂。
却没想过是他在上,这样羞辱着她,非但没有上她的钩,还一边这样睥睨着她,一边这样占尽她的便宜。
白枝慌了:“你放开我!”
男人却没松手。
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的纽扣。
“我不喜欢这样,我们换……”白枝见他不吃硬,便放软。
谁知他软硬不吃:“可我喜欢。”
周淙也再次打断她,拉着那绳,占据绝对主导权。
“愿者上钩多没意思,我就喜欢强人所难。”
白枝彻彻底底慌了。
“周淙也,我还是学生,我这样算x奸,你……”
她慌起来的样子在他看来非常可爱。
一张小脸终于不再是那种欠欠的表情。
而是有所忌惮的,活色生香的。
白枝躺在黑色皮沙发上,只看到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嗤笑了一下。
然后便朝她伸手,一大片黑影朝她压下来……
她吓得闭上眼睛。
直到,她感觉到,落下来的,是一片绵软……
周淙也只是丢了她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白枝有些懵,在衣服下面睁开眼,就听见那头男人按打火机的声音,啪地一声,沉声道:“穿上吧。”
“你看,你也并不是真想做一个玩物。”
“这世道已经够坏了,你一个小姑娘,又何必站在风口浪尖?”
白枝突然坐起身,双眼猩红。
啊呜。
她扑过去,一口用力咬在他的脖子上——
那刚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又掉了下来。
她熨帖的肌肤近在咫尺,两只手勾着他,虎牙尖利,直接刺破皮把他咬出了血。
疼痛从男人左侧的脖子传来。
男人感到脖颈混合着一股湿热的黏意,分不清是他被咬出来的血还是她的眼泪。
“白枝……”
只听女孩哽咽着,整个人都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周叔叔,你是坏人……”
“你明明就喜欢我,还对我硬了,两次,还想装作无动于衷娶别的女人……”
“我才不信你的,我恨你……”
白枝一边用哭腔重复着那句我恨你,一边用双手握成拳打他。
男人没说话,只是任凭她继续闹,然后一口一口抽着烟。
他又何尝不知她这是看自己安全了,又开始作。
“你应该继续好好读书。”
“以后如果真的遇到很大的困难,再来找我。”
然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开。
白枝还是哭。
甚至哭得更大声,看西装革履的他叫来服务员买单。
他那平静的样子,就好像他刚才那些真心和动情,都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