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果
强占她的生命,强占她的一切美好。
于是,那双原本已经驻足的皮鞋,忽然,快速上前。
周淙也打断了陆皓的提问。
毅然决然地,甚至都没有给陆皓争夺的机会,直接就将软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白枝横空抱起来。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总之抱上了,阔步就打算离开。
陆皓瞬间从地上愤然拔起
。
而与此同时怀里娇俏的小女人也开始奋力地挣扎。
白枝:“你是谁?你干什么?!”
一开始她没看到周淙也的脸,只觉得天旋地转。
看清楚之后,挣扎的幅度小了一点,但也是相当地不满意,质问地说:“你不是出国了吗,回来干什么,你放开我……”
在陆皓面前反抗,无疑是在挑衅他男人最原始的自尊心。
男人的俊脸黑着,但没改变抱她的动作。
他就像养了一只最宝贝最矜贵的名种猫,却只是稍一不留神,就让她一个人跑了出去。
还跑去了垃圾堆,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现在要带她回家,她还各种不愿意,抓、挠。
但是,他又怎么舍得跟她计较。
毕竟,那是最喜欢的……
因为白枝整个人呈现的是挣扎的状态,这让陆皓一秒都看不下去,顿时上前,一把抓住周淙也的肩膀:“你没听见她不愿意吗?放开她!”
周淙也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的改变。
依然将怀里的女人用力地抱着,甚至,动作更加宠溺温柔。
一边抵御着女人的反抗,一边乜斜用轻蔑的语气对陆皓说:“我们要回家,你要带她去哪?”
陆皓也冷笑:“我哪里都不会带她去,我只会一直陪着她,我尊重她自己的意见。”
周淙也:“所以你就打算让她这么难受吐一晚,再被同事看见,接下来也让她自责难堪好几天?”
陆皓紧抓周淙也的那只手没动,却明显感到有一瞬的僵硬。
周淙也顺此机会,一把甩开了他。
而怀里的小女人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博弈。
她还不太清醒,认出了周淙也,就看着他说:“你不是出国了吗,你回来干什么?”
周淙也抱着她往外走。
一边用低音哄着:“我现在回来了,来陪你,你不闹,嗯?”
“可是你都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
“你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会舍得不要你嗯?”
他的语气温柔得简直不像他本人。
“我当然是对的,女孩子永远都不会错。”醉酒的女孩依然倔强。
周淙也看着她。
语气软得不行:“所以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白枝:“不管,是你嫌我幼稚还很孩子气,呜呜呜。”
陆皓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周淙也,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白枝。
醉酒的白枝,真是很不一样。
陆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默默地站在原地。
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二人世界里的,那个入侵者。
事实上白枝平时也很少这样,实在是今夜太特殊让她感性,也给了周淙也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以在陆皓面前,大肆展示自己的……主人位。
周淙也显然也把握住了。
男人向来骚操作多得很。
她簌簌掉出眼泪。
他竟然直接用嘴去给她吻掉落出来的眼泪。
那双开门857cm+的体型差,此时公主抱着怀里的女孩子,本来就是男友力MAX的画面。
现在配合着一点点吻泪的动作,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粗野中又细腻,欲得让人无法直视。
只吻了两三下,何况的确是因为拥抱导致没有多余的手再去擦,算是“师出有名”,
所以这样的动作,也不显得油腻和色.情。
只是一种非常、非常宠爱的感觉。
还有点舐犊情深的背德感。
白枝被他弄得不舒服:“好粘,别弄了,呜呜呜。”
哭得更厉害。
男人嗓音发烫。
周淙也:“你再这样,我会觉得你是在怪我冷落了你。”
“哭得太伤心了,别哭了宝宝,嗯?”
第487章 以后多对我这样
这样的情况到晚上回家以后也没有好转。
因为白枝事先已经和魏丽打好了招呼,所以今晚周淙也就算直接带走她也没有任何问题。
两个人回的是溪墅。
溪墅还是记忆里的模样,花木扶疏,岁月静好。
只是这段时间京北到了萧瑟的深秋。
秋声锋锐,声声催人老,窗外的树叶簌簌地摇摆,枯萎,凋零,颇有秋刀肃杀的风情,溪墅又是靠山不密集的富人区,多少有点寂寥的感觉。
白枝坐着车,趴在车窗上一路进来。
第一反应就是,这么大的别墅,周淙也十年如一日地住在这里——
不寂寞吗?
寂寞也就是有钱人想的是。
穷人想的是如何吃饱饭。这样的房子,大概一辈子都住不上。
佣人见白枝醉了,很麻利就煮了醒酒茶过来。
白枝一开始还在乖乖地喝着。
但是坐在床边的周淙也看她喝得太急,没来由开始说教:“喝慢点,没人跟你抢。”
女孩本就是属于叛逆那一挂。
喝醉了就更顽劣。他让她喝慢点,她一边瞧着他一边更快速地喝起来。咕咚咕咚。
周淙也就上前去抢。
怕她噎着自己。
结果她不知是有意还是不小心,小手一翻,就把那碗醒酒汤给打翻了。
白玉的小碗掉在深蓝色丝绒的盖毯上,一下子晕染湿了一大块,深邃的蓝中间围绕着更深的蓝,接近墨色,一如男人此时阴沉的脸。
阴郁又无奈。
但又好脾气地把碗拿到一边,抽出餐巾纸,先给她擦嘴,再给她擦杯子。
“嘿嘿。你好像个仆人。”
而某个把被子弄湿的始作俑者还在一旁嬉皮笑脸。
清冷的人单纯起来,有时候特别可恨,也特别可爱。
白枝醉醺醺地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垂着眸在那里收拾,有一点挫败,伸出一根小手指,戳在他脸上,轻轻的。
“你生气了。”
“没有。”男人平静地说。
白枝鼓了鼓腮帮:“就是生气了。”
“你说说看,我乖乖喝药,为什么不让我喝,嗯?”
“人家女生都是不喝药,我那么乖,叫我喝就喝了,”
“又不要你喂,不要你哄,你凶我干什么,我从小就没被凶过,我可是,三好学生。”
周淙也喉结在滚动。
星夜一样的黑眸在压抑。
知道她现在不舒服,他不能不君子,把她搅腾得更不舒服,
所以就连视线都刻意回避着。
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是在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