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苏苏
桑枝被他扣着脖子,呼吸渐少,连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会给我的。”
她面色涨红,嘴上却笑,“你舍不得我。”
桑枝势在必得的姿态,惹得江肆眉
目间皆是对她毫不掩饰的极致厌恶。
他嗤声道,“你这么自信,你凭什么?”
她有什么筹码傍身,认定他会对她不计从前的慷慨,她随意挥挥手,他就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哪儿来的便宜。
可对桑枝而言,当下是不择手段的纠缠也好,还是不顾廉耻的攀附也罢,这一次她都不会如同过去般轻易放手,推开江肆这棵大树,避开他足以遮挡外来风雨的枝杈。
所以面对江肆的逼问,桑枝也不回答,只是笑的娇媚,伸手去扯江肆的衣服。
桑枝急不可耐的下贱,连同故作矫揉造作的姿态,逼得他心头火更甚几分。
这一刻,他眼底翻涌着的波涛恨意,几乎烧没了他当下全部的理智。
“桑枝。”
江肆掐着桑枝的下巴,“你可真该死。”
闻言,桑枝解着江肆衬衫扣子的手一顿,她怔了下,却是挑眉笑了。
“是啊。”
桑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睫毛微颤,笑的有些随意,“你说的对。”
无所谓江肆当下对她口出什么恶言,反正也不会让她缺斤少两,咒也咒不死她。
诅咒要是有用,她怕是要咒的桑家负心汉断子绝孙。
桑枝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惹得江肆眉梢点火,像是再难自抑,他眸色深沉,捏着桑枝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二人唇齿相依时,江肆颇有要将桑枝拆之入腹的凶狠。
可他不知道的是,桑枝过去几次遇险,差点死在来见他的路上。
没人
在意。
似是无形中点燃了一把火,烧的二人几乎没了理智,双双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桑枝几乎淹没在江肆的汹涌弄意下。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
“江哥哥?”
女人的声音由远到近,“你在房间里吗?”
第7章 原
桑枝误认为自己将要溺死在江肆的作弄下,只一声,江肆猛地拉回理智,毫不留情的推开她。
男人冷漠又决绝,猝不及防的,激的桑枝僵滞在一旁,一时间来不及反应。
听着门外的动静,桑枝斜睨了眼穿戴整齐的江肆突然笑了。
她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却故意露出修长双腿在外惹人视线。
桑枝不知来人是谁,她若有所思的低喃着,“江哥哥?”
只一声,她似是瞧见江肆投以而来的警告。
桑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系衣领扣子,她抬抬腿似是意犹未尽的蹭了蹭江肆的小腿。
可惜前者满是钓弄,后者划清界限不为所动,全然不是先前在床上时的主动激进。
“喂。”
听着保姆刘妈在外同来人纠葛,听门外声音散了些,想必是刘妈哄好了对方。
桑枝翻了个身子,懒洋洋的试探道,“这么紧张,怕她看见啊?”
不经意的口吻中,增添了几分对不速之客的些许不满。
桑枝略有吃味,江肆不耐的掀起眼皮子瞥了她一眼,不急不躁的提醒,“消停点。”
可桑枝哪里是安分的人?
眼看江肆要走,她一骨碌坐起来,光洁的被子自她身上滑落,露出完美勾勒的腰身曲线。
“江哥哥。”
桑枝有样学样,故意掐着嗓子叫他,“你几点回来啊?”
她摆明了是不肯离开。
江肆开门的动作一顿,他冷眉回头去看,眼里是对桑枝不加客气的警告。
“听说桑
老板最近在忙水利开发的项目,各方媒体对于桑家也是高度关注。”
他若有所思的提醒着,“你也不想在风口浪尖上闹得桑家颜面无存吧?”
这便是桑枝若敢无理取闹的赖着他,他便能不计后果的将她这副样子丢回去。
一旦被媒体捕风捉影了负面新闻,他闲散惯了无所谓,自诩书香清高的桑家不一定沉得住气。
桑枝本就是桑家的败笔产物,若这副下贱模样传出去,是够令桑家在外丢人现眼了。
有钱人爱给自己做人设,江肆不耻,也懒得理会桑家的事。
当下之急是让桑枝不要拖着他无理取闹。
只是一番说辞令桑枝听了去,江肆一本正经的,好似还给她留了几分情面,让她休息够了好穿戴整齐的滚出这里,别污了他和门外小情人的眼睛。
威胁她?
桑枝许久不同家里有过太多联系,桑家如今步步高升全靠桑延一路谨小慎微、步步为营。
只是家务事还要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说来好笑,她向来同桑家也不是什么相亲相爱的关系。
桑枝知道江肆分外了解她在桑家的处境,他故意提及桑家当下情形,无非是让她知难而退,别凑上来自讨苦吃。
江家和桑家可不是和气生财的和善关系,她要是断了桑家未来的生财之道,就像是她曾经败坏桑家清誉一样,最后遭难受苦的还是她。
桑枝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可时过境迁,她早已孑然一身,没什
么豁不出去的。
能让桑家难堪,能让桑延褪去虚伪的假面,对她而言,对她死去的母亲而言,最好不过。
报应不爽,该轮到桑家这些烂人身上。
桑枝搭着床边翘腿坐着,她直截了当道,“江哥哥,我没地方可去了。”
她故意咬弄字眼,时刻提醒江肆背着外人跟她在这里偷欢。
只是单刀直入的将自己当下处境揭露无遗,见桑枝一脸淡然,江肆简直是想夸奖她一句厚脸皮。
桑、江两家是敌对,桑枝过往所作所为不比桑延无耻,她怎么好意思向他求帮忙?
江肆走过去,目光自桑枝身上游离至眉眼,他垂眸而视,眼里多了些许讥讽。
“临走时还不忘坑了我一笔。”
江肆扣着桑枝的下巴,见她吃痛,他却眉目舒展的淡然道,“桑小姐,你比我想象的有钱。”
见江肆旧事重提,桑枝不免有些好笑。
所谓坑了江肆一笔,就是算计着将老房子以高价卖给他得了一笔钱,又让旁人住不进去。
以至于几年过后,老房子还是如曾经般的老样子,随着记忆尘封在无人惦念的老地方不受人糟蹋。
对桑枝而言,挺好。
桑枝自小聪明,一路摸爬滚打在江城混得久了,确实是挺会为自己谋福利的。
她知道江肆心眼小,料到他会提及此事,找她算账鸣不平。
没人能在江肆的手底下讨免费便宜,她也不例外。
“江哥哥。”
桑枝忍痛含笑的望着他,颇有服软的
意味,“我无权无势,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这世道吃人不吐骨头,她不为自己多多算计,江城乃至桑家,哪里还有她的容身地?
她不信过往吃尽苦头的江肆不明白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可江肆却嗤声笑了。
“这么会算计,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
他不耐的松开手,瞧着桑枝下巴落下掐出来的红印子有些刺目,惹得他禁不住蹙了下眉头。
江肆语气深沉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不见你对我时给自己留条退路?”
桑枝挣脱开江肆的揉捏,朝一旁靠了靠,突然听见江肆意味不明的提起这话,她忍不住抬眸回望。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江肆似是在桑枝的脸上瞧出了什么,皱着的眉头又松开。
抬眼间,眸中再无对桑枝的半分涟漪。
反倒是桑枝看着江肆又冷了脸色,莫名其妙的讲着似是而非的话,令她有些云里雾里的想不明白。
江肆向来这样,讲话外拐抹角,令她永远不知他在讲什么、想什么。
就像曾经那样,她直言表露只要江肆不要她走,她就一定会不计后果的为他留下。
可是江肆当时是怎么讲的?
“桑枝,吃里扒外的是你,你还想着我会求着你留下?”
“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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