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indy寒莺
楚延川不得不主动将话题再次引到江澜溪身上,“其实我这次约你见面,不只是为了给你珠宝代言,还想跟你谈谈北衍为了救澜溪为难我的事情。”
慕晚棠心想来了来了他还是来了,她面上不动声色,“二哥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楚延川叹气道:“我这个弟弟,被我爸宠坏了,无法无天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说他是个混世小魔王那是一点都不假,偏偏他又不是那种没脑子的混账,八百个心眼,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这话不知道是夸楚北衍,还是故意损楚北衍。
慕晚棠失笑,“二哥不愧是当哥哥的,还挺了解自家弟弟。”
楚延川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样,“我可不敢说了解他,了解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慕晚棠不置可否,有时候身边人看得更清楚。
楚延川又说:“先前有人在机场拍到北衍和澜溪,那次他们是一道从虞城回来的,我知道北衍回南城之前还去林城看过你,但他当晚就赶去了虞城,第二天回南城的时候,就被拍到他和澜溪一道,不得不说,他这一天的行程安排得很满。”
慕晚棠记得楚延川所说的绯闻,传了没多久就被人处理掉,不用想都知道是楚北衍处理的。
她但笑不语,楚延川继续说:“他应该没跟你解释去虞城干什么,事实上也怪不得他连夜赶往虞城,毕竟是要命的事。”
慕晚棠捧场地问一句,“什么事儿?”
楚延川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他装模作样地说:“北衍没告诉你,肯定是怕你误会,不管怎么说,你是她娶回家的妻子,澜溪是过去式,不能比的。”
慕晚棠暗自嗤笑,从坐下到现在,楚延川提到江澜溪,还一副很惋惜的态度,现在又说什么过去式。
她波澜不惊地道:“谁都有过去,总不能抓着那点儿过去,斤斤计较怎么过日子?岂不是让前任得意!”
楚延川笑了声,“你能想得开最好,北衍没说,应该也是不当回事,但我心里憋气,不吐不快。”
慕晚棠安抚道:“二哥,我们是一家人,有话就说,别憋在心里,憋坏了身体。”
楚延川望着她,有点儿感动的模样,“你真是通情达理,北衍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他说完这话又叹口气,无奈地说:“澜溪在虞城被人绑架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可他偏偏赖在我的头上。”
慕晚棠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江澜溪被人绑架,楚北衍恰好知道,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故作惊讶道:“还有这种事情?不是二哥做的,怎么能坚称是二哥做的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延川一脸苦闷,“我们以前是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有些误会,导致他现在遇到被人算计,就算到我头上,你说我冤不冤。”
慕晚棠不好评价,她没参与过楚家的斗争,今晚更是第一次跟楚延川正面交锋,“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找谁,强按头可就不对了啊!”
她一副公道的态度,楚延川大受感动,“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你说我知道他和江澜溪的关系,以及你的关系,我犯得着找人绑架江澜溪来威胁他,甚至想要趁机要他的命吗?我要找人做这事儿,绑也是绑你,绑江澜溪算怎么回事儿。”
慕晚棠玩笑似的说:“二哥以后不会干这种事情吧?”
楚延川忙说:“不会不会,我哪能干这事儿,你可是我弟妹。”
慕晚棠松口气,“有二哥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们明争暗斗,连累无辜呢!”
楚延川看顽皮的小孩子似的眼神,“我跟北衍那是小打小闹,都是楚家人,争什么斗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楚家好的!”
慕晚棠暗暗讽刺他虚伪,面上八风不动,“二哥想说的事情,我听懂了,但这事儿吧,我也不好说什么,还是二哥希望我做什么?”
楚延川惊诧于慕晚棠平静的态度,他口吻试探,“你听我说北衍去救澜溪,不会生气吧?”
慕晚棠轻笑,“人命关天,他不好置之不理,人之常情。”
楚延川不以为然,“可他们已经分手,没了关系,即便对方指名要见他,他也可以表明态度,让他人代劳,或者直接报警。”
慕晚棠辩驳,“既然对方指定要让北衍过去,那只要去的人不是他,江小姐就可能性命不保,她死了,便永远横在我们中间,消失不去。”
楚延川定定看她年轻漂亮的面孔,笑出声,“你考虑周全,但他听见澜溪出事就赶去救她,差点儿着了对方的道,被炸得尸骨全无,也不能说完全是对澜溪没有感情吧!”
慕晚棠但笑不语,“认识十几年,没有爱情也有友情,没有友情也有十多年的情份。”
楚延川虚情假意地夸赞两句,温温笑道:“理是这么个理,但总归是让人心里不舒服,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没有女人能够容忍这种情况出现。”
慕晚棠总算是明白楚延川到底要干什么,楚北衍将虞城绑架江澜溪设计他差点儿没命的事情算到楚延川头上,楚延川就要在他后院放火,让她心里不舒服,让她去跟楚北衍闹。
第283章 “不想走路,你抱我呗!”
江澜溪活着,对慕晚棠来说不痛不痒,倘若她死了,还是因为楚北衍而死,那会永远活在他们中间。
时不时会想起,想起还不能说什么,活人是不好跟死人争什么的,有一句说得好,死者为大。
如果楚北衍去虞城之前告诉慕晚棠关于江澜溪被绑架的事,慕晚棠会毫不犹豫地让他去救人。
但楚延川说得对,有一就有二,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就烦,她像根刺一样扎进肉里。
不在意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时不时地又会让你疼一疼。
慕晚棠心里想着楚延川所说的这种感觉,她再大度也不可能会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去救前任,甚至是要豁出性命。
不得不说楚延川是个挑拨的高手,温温吞吞的话,成功刺了慕晚棠一刀。
慕晚棠瞬间想到昨晚她和楚北衍的种种温情,她是有些冲动,但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男女之间的欢爱,谈不上谁吃亏,反正她自己觉得舒服,自己有享受到,那就不亏。
慕晚棠有些走神,但神智清明,慢声说:“二哥对我的一片好心,我是领情的。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挺讨厌的,但北衍要是冷酷无情,罔顾人命,那他也没什么好值得让我喜欢的。”
楚延川看不出来她是真的心胸宽广到不在意十几年情份的前任,还是装得大度演技太好让人看不出她其实被激怒心情不好。
他神色不变,语气越发温和,“我跟爸一样,都是疼你的,所以北衍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们开口,别自己受委屈。”
慕晚棠眉眼弯弯,笑容明媚,“二哥放心,以后少不得要找你告状帮我对付他的时候。”
楚延川哈哈大笑,诚心诚意,“我可不怕你叨扰我,我愿意当你的后盾。”
慕晚棠举杯跟他碰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两人气氛融洽,相谈甚欢。
饭后,又是一番客套,再告别分开。
周珩听了一晚上两人你来我往的展现虚伪和客套,上了车后才开口,“不得不说你功力深厚,连他这种老狐狸都应付得来,楚总他这个二哥可真不是省油的灯,跑背后来捅刀子。”
慕晚棠懒散地靠着座椅靠背,悠悠笑道:“他可不只是为了捅刀子,一来为了挑拨,二来为了试探,三来为了收买。”
周珩一知半解,打量慕晚棠的表情,“那他有成功吗?我反正听着挺生气的,你居然能忍住不发火,他后面说的那种情况,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发生,但凡涉及到前任,小事都能变成大事。”
慕晚棠直视前方,一辆辆的车掠过,慢声说:“我自家的事情都还没解决,我才不乐意去管楚家的事,但他非要找到我头上,我又不能置之不理。”
周珩疑惑地问,“你是准备回去跟楚总闹一闹,还是准备给楚二爷使绊子?”
慕晚棠偏头看他,“你现在是我的人,还是叛变变成了楚北衍的人?”
猝不及防地发问,周珩捏紧了方向盘,强自镇定地问,“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助理,工资是你开的,当然算你的人。”
慕晚棠眯眸审视她,“是吗?可舒苒的事情,你告诉他,不告诉我?”
周珩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慕晚棠啧啧两声,“我当然有知道的渠道,我要是不说,你就准备隐瞒?”
周珩放弃挣扎,主动坦白,“楚总找我问了,我不能不说啊!你知道我怕他。”
慕晚棠嫌弃的语气,“瞧你那点儿出息,他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他会吃了你吗?”
周珩真心道:“他不会吃我,他会嫌弃我的肉不好吃,但他会把我丢海里喂鱼。”
慕晚棠想到他被丢海里的事情,忍俊不禁,“晚上的事,你别偷偷摸摸地给他打报告。”
周珩提醒道:“我不说,他很容易就知道的。”
慕晚棠笑笑,“所以让你不用说,浪费口舌。”
周珩,“……”
慕晚棠喝了几杯酒,酒劲上来,有点儿头晕,她靠着椅背不再说话,闭目养神,但楚延川的话反复在她耳边回绕。
周珩送慕晚棠到了海棠湾,正好碰到楚北衍从外面回来,慕晚棠不舒服,懒懒地不想下车。
楚北衍站在车门边朝里看她,“不下车,准备在车里过夜?”
慕晚棠慵懒地眯眼看着一身黑英俊高大的男人,她这个角度,很容易注意到男人的皮带,金属扣在微光下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诱惑感。
脑海里浮现男人漂亮的腹肌,目光透过薄薄的衬衣仿佛能看到那一片美色。
慕晚棠肆无忌惮地掀眼皮看他,眼神明亮柔和,声音娇柔,“不想走路,你抱我呗!”
周珩,“……”
不能等他回避一下再撒娇?
楚北衍看她两秒,弯腰探进车内,将人从车内抱出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唇边隐隐透着一股酒味,“喝酒了?”
慕晚棠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娇声抱怨,“我酒量不行,但二哥请我喝酒,我又不能不喝。”
楚北衍知道她晚上见了楚延川,楚延川约慕晚棠见面在他意料之外,但楚延川惯会耍阴招,他几乎可以想到楚延川说了些什么挑拨离间的话。
他稳稳地抱着慕晚棠回房,闻言,低笑一声,“你不想喝,他也不能强迫你喝。”
慕晚棠哼哼唧唧,“那怎么能行,再怎么说都是你二哥,不能不给他面子,喝个一两杯还是可以的。”
楚北衍眉梢轻挑,“你是给他面子,还是给我面子?”
慕晚棠望着他深邃的双眸,回问他,“你觉得呢?”
换做以前,楚北衍得回一句他面子没那么大,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笑笑,“当然是给我面子!”
慕晚棠调侃道:“楚总,你很自恋啊!”
楚北衍坦坦荡荡,“实话实说。”
慕晚棠头发晕,脑子却清明,她知道楚北衍知道他们见面的事,索性直接说了,“你不问问我跟二哥聊了什么吗?”
楚北衍问,“聊了什么?”
慕晚棠故作神秘兮兮的表情,“说你坏话。”
第284章
楚北衍抱她回房,将她放在沙发上,下楼给她拿了一杯温水,再折回房间。
做完这一切,他才接她之前的话,“他要是不说我的坏话,那就不是他。”
慕晚棠慢慢喝了几口水,歪靠着沙发,真心实意地评价,“果然自家人最了解自家人。”
楚北衍挨她坐得很近,眼神近乎专注地落在染了一层绯色的脸上,“他何止是了解我,还见缝插针地想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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