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indy寒莺
江奕笑意深深,“女孩子不怕吃亏是好事儿,能屈能伸更是难得,不过心里的伤,旁人是看不见的。”
慕晚棠静静看了他几秒,好奇地问,“你把江澜溪当什么?妹妹?”
江奕神色不变,请教似的询问,“我应该当什么?”
慕晚棠不紧不慢,“她既然姓江,即便跟你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你妹妹。”
江奕好似听话似的轻声应着,“当然,她一直都是我妹妹。”
慕晚棠寻思江澜溪对江奕的态度分明很嫌弃,当然换做是她也会嫌弃。
她展颜一笑,“哥哥就该有哥哥的样子,妹妹受了委屈,替她讨回公道很正常,但如果……”
江奕好奇地问,“如果什么?”
慕晚棠突兀地问,“你觉得江澜溪好看吗?”
江奕毫不犹豫地回,“没你好看。”
慕晚棠不在意地自顾道:“她比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好看,你是不是瞎?”
江奕哭笑不得,“第一次听情敌夸情敌好看的,不是应该各种挑剔和嫌弃?”
慕晚棠挑眉,“我这人有一说一,不带个人恩怨。”
江奕笑笑,“你不把她当敌人看,是看不起她,觉得她不配当你的对手?”
慕晚棠琢磨着回,“单纯地觉得她好看,有点可惜。”
江奕,“……”
慕晚棠跟他浪费了这么多口舌,见周珩在不远处扬扬手机,心知肚明。
她笑着对江奕说:“江少,别试图挑战一个人的底线,没什么意思。”
江奕笑嘻嘻,“我就喜欢干这种事情。”
慕晚棠想他一个神经病,没法用寻常思维看他。
她越过江奕,从周珩手里拿了手机,果不其然,是楚北衍的电话。
楚北衍开口就问,“江奕跑剧组去找你?”
慕晚棠单手抱臂,含笑看着离她不过两米远的江奕,“是啊!”
楚北衍语气沉沉,“别理他。”
慕晚棠低笑着说:“我是不想理他,可架不住他往剧组里跑,非得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楚北衍问,“他说了什么?”
慕晚棠慢声说:“江澜溪被绑架的事是她自导自演,目的是测试你对她的在意程度。”
楚北衍默了两秒才开口,“他是这么说的?”
慕晚棠看着江奕在冲她笑,她回,“他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不信。”
江奕明晃晃地挑拨离间,就算江澜溪要自导自演这么一出绑架的戏,犯不着搞那么大的动静,还差点儿炸死楚北衍。
江澜溪喜欢楚北衍,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死。
楚北衍低声说:“澜溪被绑架的事,是江奕做的,不过我只是猜测,没有十足的证据。”
慕晚棠有点意外,“他想杀你?”
楚北衍淡淡道:“可能不是,只是玩一出游戏。”
慕晚棠失笑,“这倒是他做得出来的。”
楚北衍道:“别搭理他,不管他说什么,都别信。”
慕晚棠问,“如果真的是江小姐自导自演呢?”
楚北衍回,“她不会。”
他回得肯定并且毫不迟疑,倒是让慕晚棠忍不住有那么一两分的怀疑,“为什么?”
她说完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很傻,楚北衍认识江澜溪十几年,对她不说完全了解,但多少是比外人了解的。
慕晚棠不等她回答,自顾道:“你别说了,说了让人心里不舒服,我本来也没有要信江奕的意思。”
楚北衍温声说:“一个居心叵测的人的话,当然没什么可信度。”
慕晚棠又跟他聊了几句,江奕已然离开。
江奕从这边剧组去了隔壁剧组,站在剧组工作人员中看江澜溪拍戏。
江澜溪今天要拍一场打戏,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恶霸围着欺负,她一个人打七八个人,被人抽耳光被人摔来摔去,有点惨兮兮的。
江奕等她拍完,在她发现他之后,热情地扬手。
江澜溪给他发了信息,两人在无人的地方见面,她面无表情地问,“你来干什么?”
江奕双手插袋,望着江澜溪脸上的伤痕妆,“你说说你,好好的好日子不过,非得进剧组拍这种戏,有意思?”
江澜溪不冷不热,“有意思。”
江奕一秒看穿她心里的想法,清冷锐利的目光盯住她,“别以为成了大明星,就能不受控制,你要知道,我分分钟就能毁掉你。”
江澜溪满是嫌恶,“你特意过来警告我的?”
江奕扬眉一笑,“不是,我找你帮我办件事。”
江澜溪直接拒绝,“你找别人,我帮不了你!”
江奕自顾自地说:“两个选择,第一,帮我拿到楚北衍他们游仙湖项目的标书,第二,跟我去见个人。”
江澜溪脸色阴沉沉的,目光淬毒似的满是恨意,“不可能。”
江奕凝视着她,“澜溪,你和楚北衍分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是觉得孑然一身,无所畏惧,还是跟谁接触得多了,突然就懂得反抗了啊?”
江澜溪恨恨地道:“江奕,你怎么不去死?”
江奕笑出声,“我为什么要去死?活着多好啊!”
江澜溪狞笑一声,“你妈一个人在地下多孤单,你应该下去陪她。”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奕突然出手,掐住江澜溪的脖子,隐了笑,尽声阴狠之色,“谁让你提她的?你是不是找死?”
江澜溪面不改色,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怕什么?怕你妈知道你变得跟她痛恨的人一个样子吗?”
江奕手上青筋暴起,大有要拧断江澜溪脖子的意思,“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江澜溪满不在乎的表情,甚至有几分挑衅,“好啊!”
江奕看她豁出去的样子,突然松开手,江澜溪往后撞上墙,江奕冷声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江澜溪靠着墙壁轻咳,眼底深处是浓烈的恨意,她低低笑出声,像是疯魔了一般。
第309章 “不想活了啊!”
晚上四个人的聚餐,慕晚棠楚北衍及顾南浔江澜溪。
乍一看像是两对情侣,但其实,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确实有点复杂。
江澜溪身穿黑色系高领薄衫配黑色阔腿裤,衬得小脸白净无暇,与一身黑的楚北衍更像情侣。
慕晚棠同顾南浔许久不见闲聊几句,随后不经意地提到江奕,笑看着江澜溪,“先前我们讨论江奕,一致觉得他是有什么大病,今天他先往剧组送花,再送吃的,最后直接送他本人给惊喜,这么一看,真的是病得不轻。”
江澜溪静静看她,眉眼间藏着一丝防备,语气淡淡,“我之前告诉过你的。”
慕晚棠态度谦逊,很好说话的和善模样,“那你再告诉告诉我,江奕有什么软肋,我好从哪里下手。”
楚北衍不动声色地看了慕晚棠一眼,随后看向江澜溪,像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至于顾南浔,本就有心想要套江澜溪的话,谁曾想慕晚棠先一步开口,倒是省得他费力,他便意味深长地笑看着江澜溪。
三双眼睛同时注视,江澜溪扫过三人,最后盯住慕晚棠,“江奕的生母。”
慕晚棠有点意外,“江夫人。”
深知内情的楚北衍和顾南浔对视一眼,彼此露出了然的隐晦表情。
江澜溪白皙小脸清清冷冷,细白的手指捏着茶杯,轻轻抿一口,唇色红润了一圈,她露出一点笑,“是啊!”
慕晚棠感叹一句,“想不到他这么在意他的母亲,居然是个孝子。”
江澜溪不冷不热,“孝子谈不上。”
慕晚棠好奇地问,“这话怎么说?”
江澜溪忍不住再次露出一点笑,“你不会以为现在这位江夫人就是江奕的生母吧?”
慕晚棠意外反问,“难道不是?”
江澜溪笑得奇奇怪怪,语调轻飘飘,“不是啊!”
慕晚棠看一眼楚北衍,又重新看回江澜溪,“那江奕的生母呢?”
江澜溪笑得更欢,“死了!”
慕晚棠顺势接一句问她,“怎么死的?”
江澜溪笑得更加的夸张,眼泪都飙了出来,话都说不利索,“不想活了啊!”
慕晚棠,“……”
自杀吗?
楚北衍不咸不淡,“听说是吊死在江家。”
江澜溪有点意外,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以为这是江家的秘密,也是忌讳,没想到你会知道。”
楚北衍轻声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江澜溪眼神晦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说:“你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
楚北衍问,“你知道?”
江澜溪欲言又止,失笑,“不清楚呢!”
楚北衍莫名有种她知晓原因但她不能说的感觉,事实上她从来都是如此。
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但是有口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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