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掌心有颗糖
宓桃正要放心,他又补充:“她弄的东西,上不去热搜。”
甚至发不到网上去。
“?”
宓桃懵了片刻,然后皱眉,“什么意思,被贺裕行发现了?”
闻淮辞:“不是,是我让人拦下来了。”
“为什么?”
宓桃更懵了,“我们不是说好了……”
“桃桃,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打断她,语气认真,“如果假的证据就能陷害到他,你以为我不会做的更好吗?”
宓桃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认为谢喜欢做的假证据没有用,所以才会从中作梗。
宓桃忽然又不开心了:“所以你觉得我在做无用功,那你之前怎么不阻止我?”
闻淮辞默了默,唇角轻勾,低着声:“因为我喜欢看桃桃,信任我,为我着急的样子。”
宓桃被他气笑了,咬牙切齿的把手抽回来:“你喜欢,我不喜欢。闻淮辞,从现在开始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
她躺下去,拿被子将自己捂住,想了想又探出脑袋狠狠道:“也不许碰我!”
然后,再次缩进去,不想再跟他说一个字。
她忽然发现,这一晚上,不是,不是这一晚上,是这一天,又或者从综艺开始甚至从她跟他说离婚后开始,她好像一直都在被他耍!
偏偏她还会觉得愧疚自责觉得心疼他。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恨了!
宓桃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发泄着,实际上也在等闻淮辞来哄她。
可她听到了闻淮辞起身离开的声音,去了洗手间。
宓桃:“……”
啊啊啊啊啊,狗男人太讨厌了,绝对绝对不要理他了!
她拉开被子露出脑袋,听着洗手间的动静,直到闻淮辞重新从洗手间出来。
宓桃忙又钻进去,紧紧拽着被子,憋着一口气。
闻淮辞躺上床便靠到了她这边,动作自然的来拉她的被子,嗓音低软还带着笑:“怎么还捂着,不会出不了气吗?”
宓桃死死攥着被子不让他拉。
闻淮辞动作顿住,无奈,“真不想理我了?”
宓桃不说话。
闻淮辞隔着被子摸了摸脑袋的位置,很温柔的哄,“宝贝,我错了。”
她依然没反应。
闻淮辞默了默,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躺下去不说话了。
宓桃:“?”
就这,他就放弃了,不哄了?
那瞬间,宓桃的气冲到了头顶,“闻淮辞,你刚才在花园里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吧,你在演我吗?”
“什么为爱我而生,什么只爱我,有你这么爱的吗?”
不说还好,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他就在是耍她。
她吸吸鼻子,忽然就很委屈,刷得拉开被子转身对他:“我告诉你,我现在是真的很生气,我……唔……”
话还没说完,她被他勾着腰身贴近,他的唇很烫,落在她唇上碾转厮磨,把她那些不好听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等她被他吻得柔软下来,乖乖在他怀里不挣不闹了,他才微微退开,开口时音色低哑,“那宝贝想让我怎么爱你?”
他温热的掌心也落在她腰间,揉捏着她腰上软肉,再缓缓朝上,“这样爱,好吗?”
宓桃呼吸微窒,却还是强撑着:“你别色诱我,我不吃你这套的我告诉你……”
他手指轻勾桃尖儿,宓桃轻颤了颤,连声音都带着颤,说出来的话没有丝毫信服力。
闻淮辞轻笑,“宝贝,吃这套吗?”
宓桃深呼吸,声音颤得更厉害,“不~吃~”
闻淮辞笑着低头,带着蛊惑的温存意味儿,“可是乖乖,我想吃~”
第45章 现在的闻淮辞是贺裕行,而你是闻淮辞
另一边花园中。
闻淮辞和宓桃离开后,不远处假山后面,贺裕行才嗤笑着同宓糖说:“听见他的话了吗?”
宓糖一直低垂着眸,此刻才终于抬头看向他,声音平静:“所以你想告诉我,现在的闻淮辞才是贺裕行,而你,是闻淮辞。”
贺裕行目光深着,“你可以这样认为。”
“你想说你们两个人灵魂互换了?”
宓糖偏头,好笑道:“你觉得这么可笑的事我会信吗?这比宓桃是穿书来的,还让我觉得可笑。”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信。”
贺裕行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样子,冷冷勾唇:“你也可以像宓桃那样,把他刚才说的话都当成玩笑。”
宓糖盯着他,脸色慢慢变了。
她最开始同贺裕行说那样的话,其实并不是真的认为他是另一个人。
她只是以为他变了。
她说他不是贺裕行,其实是说,他不是原来的贺裕行了,不是那个爱她的贺裕行了。
或者说,时光流转间让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知道人都会变的,什么永不背叛,什么刻骨铭心,可能都敌不过时间。
宓桃以前真的很喜欢贺裕行,为贺裕行做了很多,那些是连宓糖都觉得佩服,也觉得是自己永远做不到的事。
她再喜欢贺裕行,也不可能为了贺裕行放低自己。
而贺裕行那时候并不在意,甚至很反感,可当宓桃忽然收回了那些喜欢,朝着另一个人笑的时候,也许贺裕行也会觉得失落。
宓糖觉得自己都能理解。
不能怪他,毕竟她也没有像宓桃那样去无条件的去爱过他。
她想,只要他诚实的同她说,她都能明白,也愿意放手。
可是现在呢?
贺裕行的话,以及他带着她来花园中,听到闻淮辞和宓桃说的那些话。
所有的一切都在颠覆她最开始的认知。
不是一个人的意思,是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的贺裕行是闻淮辞?
而他说,现在的闻淮辞,才是贺裕行!
宓糖心头遍布迷茫,还有无法言说的恐惧,可她不想表露出来让眼前这个男人看出端倪。
两人安静的对视着,许久,宓糖忽然又笑了声:“就算不是玩笑又怎么样?他说他不是那个让人恶心的闻淮辞,可他也没说他就是贺裕行啊。”
她看着贺裕行,字字轻缓又字字认真:“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灵魂互换这种东西,又或者到底有没有宓桃说的穿书这种事。可是我知道,你的确不是贺裕行。”
顿了顿,她冷笑着补充:“可是他也不是。”
贺裕行目光深敛,紧盯着她。
宓糖不露声色的移开目光,不再看他那双陌生的眼。
“贺裕行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而现在的闻淮辞,他对宓桃的感情,我也看得很清楚。”
她说:“那不是简简单单的移情别恋。”
就算她能理解贺裕行移情别恋宓桃,可只是移情别恋,绝不会像闻淮辞那样。
她是局外人,她看得比宓桃更清楚。
宓糖低垂下眼眸,声音轻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他很爱宓桃,就好像贺裕行很爱我。”
她忽然想到以前,贺裕行对她,其实也如闻淮辞对宓桃。
她怎么会想,贺裕行会因为别人的热烈追求就移情别恋呢。
她抬眸,重新看向贺裕行,这一次是极为肯定的语气:“贺裕行绝对绝对,不会背叛宓糖。”
宓糖忽而咬牙,上前一步紧紧盯着贺裕行,眼底涌上腥红:“所以,你到底是谁?他,又在哪里?”
她不在乎现在的闻淮辞到底是谁,可她要知道,贺裕行到底去了哪里!
贺裕行眯着眼,此刻才勾唇,“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他声音幽冷,像是要把她也带入那幽暗无光的地狱:“宓糖,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绝对。他可以很爱你,当然也可以很爱宓桃。
特别是,当他不再是贺裕行,只是闻淮辞的时候。因为那对他来说,已经不算是移情别恋,而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爱上宓桃。
又或者你有没有想过,他就是为了能正大光明去爱宓桃,为了不被扣上背叛者的名声,才会想尽办法,变成现在的闻淮辞呢。
就像他说的,他是为了宓桃而生,你以为,那是什么意思?”
贺裕行的话每个字都像钉子,锥进宓糖的心脏。
而他的眼神更像长满毒牙,要将她撕咬得粉身碎骨,让她周身布满毒障,不得逃脱。
~
宓桃一直觉得闻淮辞这个人虽然狗,但是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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