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溪禾
温柔刀,最残酷。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比起裴砚日后会如何惩罚她,她眼下更关心母亲死亡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五点多,私家侦探姗姗来迟。
他在姜姒对面落座:“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
姜姒微微颔首,将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他。
私家侦探叫余明,从业十几年了,在业内小有名气。
他简单地看了一下资料:“这案子是三年前的,查起来可能会有一定的难度。”
“我愿意等。”
余明笑:“那就好,有消息我跟你联系。”
“嗯。”
两人互相加了微信,又聊了一会,余明便被同事一个电话叫走了。
姜姒起身回家。
她自己买的房子,在公司附近。
打开门,久违的温馨感扑面而来,没了铂悦府那种专业设计的冷冰冰,她压抑地心情好了不少。
手机还在震动个不停,全都是陌生号码,不用想便知道,肯定是打来骂她的。
她把手机一扔,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吃饱了才拿出另一个很少用的旧手机,插上副卡,给江野打电话。
“曹文修在哪家医院?”
江野此时正在和网上污蔑姜姒的网友大战,听到姜姒的话,心中咯噔一下:“阿姒,你要干嘛?”
“没什么,”姜姒将秀发拨到耳后,“上司住院,不去看看,说不过去吧?”
“你真的只是去看看他?”江野不信。
姜姒把碗扔进洗碗机:“嗯,顺便让他帮我澄清。”
“他会听你的话?”
姜姒:“大家都是文明人,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一定会被我感化的。”
说着,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木质的盒子,打开。
江野不知道姜姒在做什么,但听她这么说,总算是放心了:“在第一人民医院,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去了,我怕你忍不住揍他。”姜姒微笑着凝视盒子里的东西,“有消息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她挂了电话,将盒子里的东西装进包里,下楼买了一个水果篮,前往医院。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曹文修的病房。
因为姜姒脸上戴着口罩,曹文修第一眼并没有认出。
等姜姒摘下口罩,他脸上才闪过慌乱:“你、你怎么来了?!”
第15章 家里又要见你
姜姒微笑着将水果篮放在桌子上:“来看你。”
曹文修被姜姒看得毛骨悚然:“那……那你可以走了!”
姜姒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曹部长应该知道你老婆找过我的事情吧?”
“我不知道。”
姜姒浅笑:“曹部长,我这人一向是很有素质的。”
“你、你想干什么?”
明明姜姒什么也没做,曹文修就是感觉到了那种压迫感。
而且,似曾相识。
“不干什么,”姜姒从包里摸出一把银质手枪,指着曹文修,“是谁让你老婆这么干的?”
曹文修的冷汗都下来了:“姜姒,你怎么会有?!”
姜姒笑眯眯:“别忘了,我可是裴砚的女人,裴砚什么没有。”
话落,她脸上的笑意消失:“快说,到底是谁让你老婆这么干的!”
曹文修根本不敢看那把枪,冷汗从睫毛坠落,压得他喘不过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姜姒抵住曹文修心口的位置,“反正我被骂得也不想活了,临死之前带走一个,也不亏。”
说完,便扣动扳机。
曹文修头皮发麻:“住手!我说!”
姜姒勾唇,好整以暇地坐下,略微抬起下颚:“说。”
“是,是苏月微。”
这个答案,姜姒一点儿也不意外。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曹文修硬着头皮说道:“本来,本来她是打算承接了你的业务,就可以顺利爬上你的位置,但是、但是没想到李太太那些人会重新和你签订合同,所以……所以她才用这个办法,想要……利用舆论把你从公司逼走。”
姜姒轻点下颚,沉吟片刻,唇边漾起一抹浅笑:“你没撒谎?”
“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撒谎,不得好死!”
姜姒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唇边的笑意更深:“那好,我问你,为什么总部要特意派苏月微来接手我的业务?”
苏月微是总公司销售部部长。
她手上掌握的单子的确很肥,但也不至于让总公司销售部部长亲自下来吧,而且还要忍辱负重,在她手底下做事。
“这个……这个我就真不知道,”曹文修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姜姒,姜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
姜姒意味深长哦了一声,抬起手中的枪,再次对准曹文修。
曹文修吓傻眼了。
姜姒轻轻扣动扳机,发出咔吧一声。
枪里并没有射出子弹,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
姜姒微笑,吹了吹枪口,又飒又媚:“骗你的,这就是一把仿制枪,曹部长,麻烦你动动脑子,这可是华夏,再说了,要是真枪,我能带进医院吗?”
曹文修浑身软趴趴地倒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拧门把的声音。
姜姒脸色一变。
虽然这枪是假的,但是造得太像了,要是被第三个人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阵扯皮。
她忙将枪放进包里,抬眸时,看到来人竟然是裴砚,狠狠一震。
裴砚看到姜姒,也颇为意外地挑眉,但极快,他又恢复冷冷淡淡一面。
“裴、裴总!”
看到裴砚,曹文修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裴砚睨姜姒:“事情办完了?”
他没明说,姜姒却马上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有些反感这样的心有灵犀:“嗯,裴总找曹部长有事吧,那我先走了。”
两人擦身而过之际,裴砚抓住了她的手腕:“既然你已经办完了,我也就没什么事了,一起回去。”
一起两个字,让姜姒皱了皱眉。
但她只当裴砚是客气。
下了楼,被塞进副驾驶的那一刻,姜姒才知道,裴砚不是客气,是真的要和她一起回去。
她很懵。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车子开进了一片密林。
周围树影婆娑,风声簌簌,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冷静地俯瞰地面。
姜姒莫名紧张,脊背绷直:“裴……裴砚,你要做什么?”
裴砚熄了火,偏头看姜姒:“现在知道害怕了?拿假枪恐吓那个男人时怎么不知道害怕?”
姜姒拽紧安全带:“你、你怎么知道?”
难道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裴砚扯下领带,将姜姒双手绑了起来。
姜姒脊背发凉。
“裴砚,你到底要干嘛?”
裴砚勾唇,将人揽到身侧,肌肤相贴:“乖宝,你知道。”
话落,轻轻地吻着姜姒的脖颈。
滚烫的吻像是烙印,灼热。
姜姒抗拒心底的答案,她抬手捶打着裴砚的肩膀:“你放开我,我不要!”
裴砚咬着姜姒的耳垂,或轻或重,似是惩戒:“你想要,我知道……”
姜姒的动作顿住。
夜空中的蝉鸣鸟叫是那么清晰,就连她心底的那一份对紧张刺激隐隐生出的那点儿期待,也被不断放大。
她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无力,更讨厌身体的敏感。
裴砚勾唇,在餍足中慢慢地解开了姜姒手上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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