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溪禾
但,她还真的不能辞职。
苏月微说的没错,如果总公司真的是为了不想得罪棠艺暖,找个借口炒了她就可以,慢慢找,总是能找到,就算找不到借口,但是只要做了,万一将来棠艺暖想要针对公司,公司也可以搬出这些实例,力证自己是偏向棠艺暖那一边。
完全不需要走极端,用处理掉她的方式,来讨好棠艺暖。
所以,这个上面很有可能根本不是公司高层,而是另有其人。
说不定和她妈妈的死有关。
所以,她不能离开花影,她要顺着徐飞义这条线索,摸出背后真正的幕后指使。
但这件事太危险了,告诉秦小婉和江野,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
“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姜姒吸了口奶茶,“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了,苏月微不是已经被抓了吗?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但是不能因噎废食,人知道自己总要死,总不能现在就结束生命吧。”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姜姒主意是最大的,她决定的事,是改变不了,只能叮嘱她小心点。
“我会的,倒是你,”姜姒神色自如转换话题,“小婉,你不是说要孩子吗?怎么没动静了?”
秦小婉整张脸瞬间垮了。
“怎么了?”江野剔眉,幸灾乐祸问。
秦小婉瞪他一眼,压低声音:“我怀疑……叶迟……不行……”
姜姒和江野口中的奶茶差点喷出来。
秦小婉拿起奶茶,整个人贴着沙发背,离两人远远的,等两人终于恢复正常表情,才苦恼放下杯子:“怎么办?”
秦小婉和别的大家千金小姐不一样,她完全不抗拒商业联姻,也不抗拒两个不爱的人结合,在她眼里,反正最后爱情也会变质成为亲情,那为什么结婚时非要找个爱的人呢。
倒不如找个门当户对,三观一致的人。
她从二十岁就开始找,二十二岁时遇到了一拍即合的叶迟。
两人不仅婚姻观相似,在孩子的观念上也一致。
与其等着家长催婚催生,倒不如结婚之后就把催生这件事办了。
所以婚后不到三个月,他们就开始备孕。
江野轻咳起身:“那边有个漂亮小姐姐,我去要个电话。”
目送江野离去,姜姒才问:“怎么个……不行法?”
没了江野,秦小婉放开不少:“就是……我们每次亲亲之后……”
姜姒:“然后呢?”
“没了。”
姜姒:“……”
秦小婉又凑近几分:“你说,要不要给他吃点药?”
说着,她又暧昧问道:“裴砚呢?行不行?”
姜姒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裴砚了,这些天,她也刻意去忽略裴砚的存在,这会儿忽然听到裴砚的名字,热气瞬间从脖子往上冒,那晚的偷吻又爬上脑海。
“怎么脸红了,”秦小婉坏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姜姒挥了挥手:“说你呢,干嘛扯我?”
“这不是想着他们是兄弟吗,要是裴砚行,还可以暗示叶迟去跟裴砚取取经。”
姜姒:“……”
秦小婉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真没指望裴砚,再怎么说这也是夫妻间的私密事。
她苦恼地撑着下巴,提出另外一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在外面吃饱了,最近他常常跑国外,一去就是一星期,我问了公司,说不是为了海外业务,你说,还能是什么?”
姜姒心尖一跳,那日在警局分别时,裴砚跟她说了句最近要经常去国外出差,她没放在心上,现下听到秦小婉这么说,一颗心坠坠往下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乎什么劲。
裴砚的女人可以从京都排到巴黎,就算去国外找女人,和国内找,有区别吗?
她只是想笑。
笑自己五年如一日没有长进,和十八岁一样,只要裴砚从指缝里漏下一点点光,便甘之如饴的跳进自己编织好的裴砚爱她的陷阱中。
刚到家楼下,姜姒收到了莱鸟快递的快递码,她返身回小区门口拿快递。
快递盒子轻飘飘的。
姜姒心脏一跳,拆开快递。
果然是余明寄来的,一个香水,香水盒里的说明书换成了一张纸条。
——下周四何刀疤会带我的人去见帮他洗白的人。
目前只知道此人是他前老板。
短短几行字,姜姒反复看了好几遍,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前老板,不就是棠家吗?
她心神不宁回到家。
刚打开门,一双大手握住她纤细手腕,下一秒,她便重重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雪松味钻进鼻息,姜姒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脖颈处有胡茬贴着,痒痒的,但姜姒不敢动。
因为男人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滚烫灼人,内心深处的欲望在肌肤相贴中叫嚣着,宛如是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终于捕食到了猎物。
死死钳制的双臂在姜姒快要喘不过来之际,终于打开。
姜姒这才终于看清眼前的裴砚。
他眼底有青灰色,薄唇一圈胡茬,整个人颓靡却不失性感。
眼底更是跳跃着光芒。
姜姒捏着快递盒:“先生……”
裴砚不等姜姒说完,弯腰抱起她,往卧室而去。
姜姒心不断往下坠落,但还是强忍着乖巧问:“刚从国外回来?”
裴砚吻了吻她的唇,把人放在床上,迅速褪去身上的鞋袜衣物,搂着姜姒,盖上被子。
就在姜姒以为他还有精力做点什么时,耳畔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姜姒一怔,想动,腰上的力道却加了一分。
她只能保持着窝在裴砚怀里姿势不变,仰头看他。
他呼吸悠长缓慢,睡梦中常常蹙起的眉头松开,脸上的表情平和,每一丝肌肉放松,不再是紧绷的状态。
这是她从未见到过的裴砚。
不,她见过。
十八岁那年,那个少年躺在她身边时,也是这般放松,毫无顾忌。
第40章 这才是最后的温柔
裴砚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姜姒一直被他搂着,根本没办法起床,只能陪着他,断断续续睡到中午。
“没有吃的,”姜姒今天是要上班的,也就没有备菜,“先生是回去吃,还是跟我一起出去吃?”
“跟你。”
姜姒领着裴砚到一家木桶饭,进门前,她再三确认:“裴总,你确定要吃十几块钱的木桶饭?”
裴砚神情淡淡:“嗯。”
姜姒也就不再说什么,带着裴砚进去,一进去,果然看到裴砚眉头蹙起。
得。
她抽了张纸巾在凳子上擦了擦:“坐吧。”
裴砚眉头动了动,走到另外一张凳子上坐下:“你坐吧。”
姜姒微怔。
这会儿工夫,老板娘已经过来了。
姜姒下班后经常来这家店吃饭,和老板娘早就混熟了。
老板娘还是头一次见到姜姒带男人来吃饭,打量一眼,笑:“男朋友呀,长得真帅……跟比什么……什么明星还帅……”
姜姒睨一眼裴砚,担心他这般清冷的人不喜欢社交,忙道:“不是,阿姨,他是我朋友。”
“朋友?”老板娘顿时可惜起来,“你们多配呀,怎么没在一起,诶,小伙子,是不是你嫌弃小姜?”
姜姒忍不住要为老板娘点赞,果然人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谁知裴砚抬头,神情清清冷冷:“不是,是她嫌弃我。”
被倒打一耙的姜姒:“???”
老板娘立刻调转头劝起姜姒:“小姜,这么帅的小伙,你都嫌弃,要不是阿姨今年五十多了,我肯定非要跟你争一争。”
姜姒:“……”
这会儿店里客人不多,还有几个是附近打工的,也起哄让姜姒从了裴砚,姜姒一张脸蹭地红了,瞪了眼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心情倒是挺好的,唇角噙着抹笑意,慢条斯理优雅地吃着饭。
姜姒觉得他这故意的成分太明显了。
回到家,姜姒打算破罐破摔,问个清楚,可还没开口,人就被抵在了门板上。
男人身上的味道极具侵略性地霸占着姜姒的理智,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眼底的侵占,身体战栗不已。
大抵是太久没有肌肤之亲了,姜姒就像是一块一触即化的冰块,在裴砚烈焰般的肌肤温度引领下,一次次抵达过去从未有过的高峰。
而过度的下场,便是姜姒累得直接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房间里空荡荡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旖旎的气息,但裴砚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就像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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