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津雪 第77章

作者:周镜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现代言情

  窗外轰隆隆降下雷声,闪电划过的瞬间照亮室内,映出沈清央发抖的身体和蓄着的眼泪。

  徐行知直起身,碰了碰她的脸。

  他弯腰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环着她慢慢解开绑着的领带。

  “疼吗?”指腹轻揉雪白手腕上的红痕。

  沈清央睫毛簌簌抖着,胳膊得到解放,人却仍然被桎梏在徐行知怀里。

  他身上依然有好闻的佛手柑味道,却不能抚慰她半分。

  没一会儿,他捏着她下巴吻上来。

  她被迫仰头承受,令人窒息的深吻,他仿佛要把她刻入骨中,一抹血气氲开,沈清央痛到呜咽出声。

  徐行知没退开,抱起她,在黑暗中缠绵。

  情欲意味极重的吻,从唇齿流连到肩颈。

  他呼吸越来越沉。

  交缠的身体压入沙发。

  两个人的大衣都掉在玄关,房间没来得及开暖气,沈清央肩膀微缩,却并不是因为冷。

  徐行知撑在上方,看了她片刻,起身去打开中央空调。

  慢慢开始有交换的风声。

  沈清央曲起腿,又被压着摁下去,她艰难吞咽口水,双手勾上男人的脖颈,尝试回应他的吻。

  雷声雨声都化为乌有,她所有感官都被徐行知铺天盖地的气息占据。

  耳边唯余急促的心跳。

  他换了个位置亲,衬衣扣子解开两颗,便单手掀起,干净利落地脱掉。

  入目宽阔肩线和肌理分明的腰腹。

  沈清央额头溢出细密的汗,双手被徐行知按过头顶,毛衣一并被推上去。

  她别过脸。

  曲线漂亮的身体,徐行知手指摩挲她腰间的裙扣,熟稔地让她神智溃散。

  他扣紧她的指缝,发泄般地咬上去,沈清央吃痛,呼吸断断续续。

  他压抑着喘息,掌心用力:“痛吗?”

  她眼眶通红,抬手抱住他,狠狠咬回男人的唇,尝到腥甜味道。

  他沉着笑:“用力点,让哥哥更痛。”

  沈清央难堪地趴在他肩头:“徐行知,你混蛋。”

  他搂住她的腰解皮带:“央央骂错了,哥哥要真是混蛋,五年前你就没有机会离开我,就该怀孕生孩子,永远待在哥哥身边。”

  她心口战栗:“徐行知,你不能——”

  “跟你开玩笑的。”徐行知单手捏着方形包装袋咬住撕开,“孩子有什么好的,哥哥怎么舍得让你生。”

  她终于松了口气,又在下一秒骤然绷紧身体。

  徐行知因为她的动作皱了下眉,下巴压制她的肩膀,嗓音低哑:“别动。”

  沈清央死死咬住唇,脸埋入他颈窝。皮肤出了汗,腻在湿润的亲吻里。

  徐行知抱着她换了个地方。

  他紧扣着她的手陷进枕边,温柔强势的吻落下来,要她接受他的全部。

  难以抑制时她哭出声,嗓子软得不成调。

  没法指望徐行知心软,他比五年前更狠。

  徐行知拨开沈清央肩头的湿发,掰过她的脸吻上去,理智堕落之际只想拖着她共沉沦。

  窗外的大雨停了又开始下。

  后半夜,夜雨渐渐休止,她嗓子干哑,裹着浴巾蜷在床上。

  徐行知低头把水渡给她。

  他手指抚过衣帽间的一件件衬衣,回眸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最终穿上大衣出门。

  凌晨时分,天空深蓝。

  徐行知回来的时候,沈清央已经累到睡着。

  她困得厉害,被人抱起来仍然眼皮沉沉,感觉到他给她换上了一件质地十分柔软的睡衣。

  徐行知调高了两度空调。

  手指轻抚着那头顺滑青丝。

  他靠在床边看她,很想出去抽根烟,又不舍得。

  于是俯身亲了一下她的眼皮。

  微凉的唇,温香的肌肤。

  无边风月,温柔缱绻。

  只有她浅薄的喜欢,已经不够。

第50章

  ◎哥哥不是事事都做得到◎

  沈清央在闹铃声中醒来。

  艰难睁了好几次眼皮, 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软得抬不起来。她清心寡欲好几年,一朝放纵,差点提不上气。

  人又重新躺了回去。

  静谧黑暗的卧室, 脑中闪过昨晚零星破碎的片段。

  低头看到手腕上残留的红痕, 身上恐怕更多,缓了片刻掀开被子下床,步伐都透着疲倦。

  米白睡裙自然滑落, 沈清央走出去,露天阳台上有人在打电话, 烟味随风飘进来,很淡。

  她喉咙干哑得厉害,于是自己去找水喝, 温水润嗓,再回头看到徐行知挂了电话, 倚着栏杆远远凝视她。

  沈清央走过去,“要喝水吗?”

  晨光铺在她身上, 黑发白肤,颈间红痕像雪地中绽开的红痕。

  徐行知摁了烟,低头捧着她的脸吻下, 烟味闯进来, 连带着卷走了她唇齿间的湿润。

  杯中水微晃, 沈清央唔了声, 含混问:“我用了你的杯子, 介意吗?”

  “不介意。”

  他吻到深处, 退出来:“去上班吗?”

  她点头。

  “别去了。”

  沈清央弯眸露出一个纯粹的笑:“我请假耽误的是你们收购案的进度。”

  “那就耽误吧。”他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一夜混乱之后徐行知的动作要温柔许多, 手指耐心地抵进去, 薄唇自上至下, 含吻她最柔软的地方。

  沈清央在厮磨中煎熬,神智靡靡,忍不住绵声念他的名字。

  男人衔住她的唇,舌尖递入湿腻,死死按住她的手,送她最极致的痛快与痛苦。

  沈清央在汗与泪中沉沉睡去。

  昨晚本就没睡多久,窗帘遮住日光让人分不清昼夜,她醒来时摸到手机,屏幕亮光显示下午四点。

  徐行知人已经不在,床头柜上留了字条,告诉她浴室有新的洗漱包。

  饥肠辘辘地洗漱完,沈清央叫了个外卖,吃完她收拾干净,尽力让徐行知的空间保持原模原样的干净。

  昨天穿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放在床尾,她换好,在手机上问徐行知去了哪里。

  他回复公司。

  想到他昨晚说的那些话,沈清央推开门准备走人的手一顿,回头瞧了眼天色,试探性询问:[我过去找你?]

  -

  一路顺畅不堵车,到维斯时还没到他们的下班时间。沈清央在楼下咖啡店点了杯咖啡等着,弥补昨天没喝到的遗憾。

  她端着杯子边喝边用手机看工作文件,耳边忽然听见一声惊呼,紧接着是陶瓷噼里啪啦砸到地上的声音。

  抬头看过去,原来是一个穿着优雅的女人不小心撞倒了杯架,上面陈设的马克杯掉下来碎了一地。

  店员着急忙慌赶过来,脸色都白了。

  女人淡定从钱包中掏出一张卡,语气并未闻几分歉意:“抱歉,是我不小心,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一桩小意外,沈清央看了一眼,正准备收回视线时,那女人落座她斜对面的沙发,姿态曼妙。

  棕色波浪长发,明艳动人的美貌,比之从前,她身上那股懒散的高傲感更重。

  江影摘下墨镜,狭长眼尾瞥过来,看到她,红唇微挑算打招呼。

  沈清央慢慢搅了搅手里的咖啡。

  不知是否是她想得太多,总觉得江影的眼神有几分莫名的挑衅感。

  江影是她所知的徐行知唯一一个女性朋友。

  同初中高中至大学,甚至她也去了斯坦福念书。

  沈清央第一次见她是徐行知毕业那年的暑假,她在他毕业旅行的同伴之一,第二次是她来家里送徐行知落在学校的衣服。

  沈清央看向窗外车水马龙,心不在焉地喝了口咖啡。

  等了没多久,徐行知发信息叫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