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浔风 第42章

作者:应雨竹 标签: 现代言情

  兰双在此时靠近,低声耳语道:“看吧,我那恋爱脑闺蜜。真不懂,周淮律除了那张脸好看,还有哪里值得枝枝这样付出,非要和他结婚,结婚前他都这幅随性无所谓的样子,结婚后还能?对她好到哪里去??”

  因为?全身心投入和兰双的聊天中,孟浔没听见周淮律回复什么,只因为?兰双说的确实有理,她低声道:“我听江枝说快结婚了,周淮律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在一起?”

  “你说不喜欢?那周淮律身边除了枝枝也没别?的人了,他也就对江枝多点?包容,”兰双思考了会儿,道:“你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来,好像听江枝说过,周淮律身边有个...白月光?”

  白月光是什么?

  是想要却得不到,和朱砂痣是一个概念的。

  “那万一,周淮律的白月光又突然?出现了呢?”

  孟浔替江枝担忧,她虽然?不懂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但是他有白月光,对江枝而言,注定是不好受的。

  “听说在国?外?,我也不怎么懂,是听江枝说的,具体是不是白月光嘛,我也不知道,”兰双说完,捂着嘴巴,低声笑道:“但是你放心,我三哥没有白月光,他身边就你一个。”

  “我哪里问你这个了。”

  孟浔笑着打了她的手,很轻,有些俏皮和害羞。

  话音刚落,恰好此刻,高湛端来上好的茶水,递给了孟浔和兰双,他这样面面俱到的服务,惹得不少人频频往孟浔这边看。

  今日?坐在这的在香山澳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哪家?的小姐、就是哪家?的少爷、和兰双、周淮律、江枝、兰濯风也是相熟的、平日?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外?加是三少的事情,大?家?倒是多多留了个心眼?。

  高湛平时只对兰家?、周家?这样殷勤过,对他们都是大?差不差的,今天特意请了他们来吃饭,加上年前的烟花宴,众人动动脑子,都知道孟浔是今天的主角,也知道孟浔是谁的人。

  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孟浔不习惯高湛这样伺候,她用伺候形容,的确没有任何夸张,只见他先用干净的丝绒布擦拭桌子,随后拿了鸟鸣壶,冲了一泡茶,双手端着送给孟浔,又双手端着送给了兰双。

  还没完,他把茶倒好后,又亲手端了两碟瓷□□致的小碟子,上面放着高层叠好的精致糕点?,道:“这是根据孟小姐家?乡那边的特产做的,怕孟小姐在这想家?,尝尝合不合口味。”

  这的确是孟浔家?乡那边的特产,她轻声道了谢,除却谢之外?,她不知该讲什么。只能?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口,但心里却是对兰双的话细细品了品。

  “三哥,以前没有过女朋友?”

  “你那么在意,自己去?问他好了。”

  兰双笑的眉眼?弯弯,朝她背后努努下巴。

  恰好此时,高湛热情的喊了句:“三少 ,您来了。”

  堂内的人都往同个地方看。

  孟浔回眸望去?,只见入门处那里,兰濯风从圆形石门走?进来,身后跟着峻叔,此时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但内宅已经挂了灯笼照亮,隔不远一个光圈,零零碎碎的照下来,也照亮了路。

  两旁树荫高耸而立,他穿着灰色高定手工西服、纽扣解开,漏出内里的黑色衬衫、在灯笼下长身而立,像是油墨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君子、玉质金相、轩然?霞举。

  高湛急忙迎上去?,弯着腰,忙先点?了根烟给兰濯风,顺带讨了个好:“三少,原谅我自作主张,给请了这些小姐少爷们,我就想着要请孟小姐吃饭,那不妨借着这个机会,让大?家?伙都认识孟小姐。以后在香山澳,也没人敢得罪,您看,这样安排妥不妥?”

  兰濯风只是让峻叔告诉高湛,做些孟浔家?乡那边的菜,今夜要和兰双、周淮律他们一道吃、其余人,是高湛请来的,他在兰濯风面前卖乖,也在赌。

  赌什么?就赌这次赌对没。

  高湛是个人精,从峻叔简单的话里分析出来,现在三少和孟小姐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哪有男人先安排晚餐,也不问女人愿不愿意来?如果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先安排餐厅再请人,只会失了礼仪,又加上是兰双带着来的,细细一想,大?抵也能?猜出几分。

  所以说,高湛在赌。

  真在一起了,高湛就赌对了,还给兰濯风省了法子介绍和孟浔的关?系,他大?张旗鼓肯定不行落人笑话,也或许惹得孟浔不悦。

  但换做旁人的手来推动介绍,总是合情合理的。

  孟浔总不能?阻止别?人介绍她。

  若是没在一起,那便是他功夫不到家?。

  那根点?燃的烟就在高湛的手上,他双手捧着献给兰濯风。

  是接还是不接,承不承这个情,全凭兰濯风说了算。

  他先是看了眼?孟浔,她端着瓷白茶杯,没不自在也没有拘谨,可见高湛伺候的挺好,兰濯风眉眼?微动,夹过高湛的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醒目。”

  兰濯风迈着步伐往堂内走?去?,留下高湛在原地,那垂下去?的手在颤抖,在三少夸了句醒目后,他松了口气,额头?的汗一股脑全涌出来。

  还好没有赌错。

  高湛的确ω*? 是帮兰濯风省事,因为?他不需要费心,香山澳便可知,他兰濯风的身边,多了个孟浔,日?后,也省的有不醒目的人来惹些事端。

  堂内的人见了兰濯风,各个都喊三少,所以也都看着他,步伐沉稳迈向了主位旁侧的孟浔。

  他从容不迫的坐在主位,也不顾旁人的目光,自然?的执起孟浔的手。

  她乖乖的给他牵,没想到他会出现,轻声问:“你不是在应酬吗?”

  有些聪明的都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无脑的去?找孟浔搭讪,说对话还好,交个朋友,说错话,只怕是会惹祸上身。

  只是有些脑子不灵光的,直到看见这一幕,才恍惚回神。

  原来这位仙资迭丽的女子,是三少的女朋友。

  “应酬也得顾你吧?”兰濯风把她的手,在手里转了个反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实话道:“怕你不吃晚饭。”

  大?家?虽然?知道孟浔是今日?的主角,但见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牵手,还是感觉有些意外?。

  有些还没回过神,却又听见素来不苟言笑的三少回她。

  大?家?对兰濯风的为?人都耳熟过,都说他不是个善茬、不好惹、不讲情面,却没想到谈个恋爱,居然?在应酬都担心女朋友没吃晚饭。

  都以为?是她有手段,如今暂且看来,不是她有手段,是他入了心。

  那语气,温柔、带笑、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三少?

  从未。

  

  只是他这样宠溺,

  他们也是要上心,记得这号人物。

  后知后觉,高湛请他们来,不就是为?了旁敲侧击,告诉他们孟浔的存在?

  “我又不是小孩儿。”

  他担心的太多,她还不至于会饿着自己。

  “嗯,你是大?孩儿。”兰濯风轻笑,随后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摸了摸体温,他做起这些亲密举动来,丝毫不避嫌,也不管好几道视线有意无意的瞥来,道:“大?孩儿今天还发烧吗?”

  孟浔抓住他的手,从额头?上拽下来,她的脸庞微红、连带着耳后根的脖颈处也是,见她坐立不安,好不自在。兰濯风终是不再逗她。

  这餐晚饭众人还是吃了的,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明了。

  香山澳人人畏惧、不近女色的三少,也有了属于他的软肋。

  今夜开始后,香山澳便多了个人物。

  待到晚餐完后,众人散的散、走?的走?、席间,周淮律和兰濯风喝了酒,高湛说这酒不醉人,连哄着孟浔也喝了两杯、直到江枝开始说些糊涂话,大?家?才明白,高湛说的不醉人,不代表没有后劲,兰双怕她闹了笑话,赶紧拉着她先回去?了。

  其实孟浔也醉了,只是她比江枝能?忍,知道自己醉了后,也不敢再碰杯子里的那杯酒,只是头?脑昏涨的厉害,她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可兰濯风和周淮律还在喝。

  孟浔见状,只能?扯了扯他的袖子:“三哥,你今晚应酬不是也喝了酒?”

  他刚入座时,她就闻到了他身上有酒味,虽然?不浓,但至少喝了。尽管她不懂酒,也听过混酒容易醉人的道理。

  灯笼摇晃,烛光忽明忽暗下,风把她的袖子吹起来。

  她细白的手抓着他的袖口,衬衫被她蹂躏到有些凌乱,未施粉黛却白皙透亮的脸庞,因为?喝了酒,双颊有些红,那双眼?眸水雾雾的瞧着他。

  “想回家?了,是吗?”

  他低声问的,是看出她欲言又止,可能?是怕周淮律那边不好交代,毕竟喝的正兴起。

  孟浔不言语,他却放下了酒杯。

  高湛及时送了杯茶,让兰濯风以茶代酒和周淮律碰杯:“女朋友管得严,不让喝,回去?了。”

  周淮律把酒杯放在桌上,点?了根烟道:“孟小姐这是把你吃的死死的。”

  他这话是对着兰濯风说,却是说给孟浔听的,惹得她心里一阵羞。

  好在兰濯风护妻及时,揽过孟浔的肩,带着她起身。

  眉眼?温润、浅笑如风道:“你不也把江小姐吃的死死的?”

  江枝?

  周淮律睨了眼?兰濯风,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走?不送。”

  -

  兰濯风就这样拉着孟浔走?出去?,沿路吹了风,孟浔的头?更加痛了,她浑身软的跟水似的,她身体还没好完全,坐上车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想到兰濯风喝了更多,便转身想去?给他揉。

  却看见他长身而立,在车旁吸烟。

  风把他有些长的头?发吹乱,他素日?里往后梳的发,此刻垂落了几根,像是龙须刘海,却平白添了几分慵懒的贵公子气质,俊美到令她挪不开眼?。

  她不得不承认,喝了酒后,她都有勇气打量他几分。

  高湛的确是没说实话,说不醉人,但是这酒后劲很大?,加上吹了风,已经有几分吞噬理智的念头?,他只能?用烟把酒劲给压下去?,烟吸完后,他掐灭丢掉,弯腰坐上车,几乎是刚坐好,太阳穴就搭了双细白的手。

  “三哥,你会头?疼吗?”她好轻好轻的问,其实她没有刻意,只是声音本就柔腔软调的,是那边人独有的,可落入兰濯风的耳朵里,却哪哪都柔、哪哪都魅。

  加上她轻轻揉着他太阳穴的手,指腹软软的贴在他的皮肤上,身体微微靠过来,带着好闻的清香。兰濯风想,烟是白吸了,就她这样的,他吸再多烟也无济于事。

  他抓住孟浔的手,微微用力把她拽了过来。

  孟浔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他的身上,他拍了拍她的腰/部?/偏/下的地带,哑声道:“坐我腿上。”

  怎么坐?和那晚一样?她可没忘记那可怕的东西。

  孟浔不想,明显是还记得那晚的遭遇。

  见她迟疑,兰濯风酒劲也跟着上来,哪里给她拒绝的机会,没等她应允,就抱起她坐在他的腿上,直接是岔/开的。几乎是刚坐下的瞬间,孟浔就感受到了男人的蓄势待发。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细腰处,不由分说,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三哥。”

  她轻声唤,却没唤醒他的良知。反倒更加加重他喝醉后的燥。

  那股火瞬间点?燃全身,他握住她白嫩的手,微微用力一捏,看她吃痛皱眉,他竟心里舒服许多,随后把她的手搭在他的领口处,哑声诱哄道:“乖,帮我把领口解开。”

  这算什么话?解开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