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搞运输 第224章

作者:虞六棠 标签: 种田文 重生 年代文 现代言情

  冯援朝挠头,瞥见桌子上的醋,他殷勤地往林北碗里倒醋:“老板,我?多给你倒点醋,醋解辣,还能激发辣椒的香味,还能开胃。”

  也要了重辣的阿杰边嗦面?边抬眼?看林北那边,见冯援朝拿起?醋,他手忙脚乱嗑了一口?大蒜,吞下口?中的面?,颠颠地跑过来,从?冯援朝手里拿过醋,捧着醋,故弄玄虚说:“老板,您听过阆中的保宁醋吗?”

  林北没回答,其他人回答:“只?听过镇江醋、山西醋,我?们那儿家家户户吃镇江醋,山西醋在我?们那儿卖得?不太好,不过偏北的地方,他们就只?能接受山西醋。”

  众人说的醋阿杰都知道?,他没细谈众人说的醋,而是侃侃而谈保宁醋的历史:“我?不是当地人,不了解山西醋、镇江醋的历史,不敢多言,对保宁醋有点浅薄的了解。相传阆中醋周朝就存在了,秦汉广为传播,唐朝开始兴盛。我?不是凭空说瞎话,有史料可以佐证,《水经注.江水》里就记载‘江之左岸有巴乡村,村人善酿’。后来清朝在阆中那块儿设保宁府治所,阆中醋慢慢开始叫保宁醋。咱们这?里做菜好吃的秘诀就是它,宋代大诗人陆游曾说‘阆州斋酿绝芳醇’,还流传了一句戏言,离开保宁醋,川菜无顾客。” ①

  这?已经不是阿杰第一次跟外地顾客普及保宁醋的历史,《周礼.天宫》、《华阳国志.巴志》②等?被他翻来覆去讲,他已经能够倒背如流,在讲述保宁醋历史的时候,他慢慢摸索,琢磨出一套话术,又参照这?些史料编故事,讲保宁醋在每一个王朝更迭中几近灭绝,都会有个人站出来带领保宁醋走出困境。

  其他人闻言,纷纷往碗里倒醋,一边听阿杰讲保卫保宁醋的故事,一边干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们觉得?加了醋的饭十分好吃。

  “保宁醋里加入好几味珍贵的中药材,你们离开,绝对吃不到这?么健康的醋。”阿杰走向众人,“我?有门道?给你们弄到正?宗的保宁醋,怎样?你们临走之前,要不要从?我?这?儿带两罐醋走?”

  大家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阿杰牵着鼻子走,七嘴八舌说:“我?要两罐,我?要三?罐……”

  阿杰掏出笔和本子,像只?小蜜蜂在人群中穿梭,记录每个人订几罐醋。

  林北:“……”

  这?家伙唯手熟尔,看来不止一次干这?种事,难怪这?家伙上杆子给他当向导。

  缓过了辣劲,林北把抄手放清汤里涮着吃。

  一行?人用完了早饭,离开早餐铺,阿杰挤出人群,跑到林北身边,跟林北介绍后齐的风土人情,还时不时高声跟身后的人群互动一下。

  路过汽车站,林北进入汽车站,有两辆大巴车停在站里面?,车门是紧闭的,林北就扶了一下其中一辆大巴车,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喂,你干什么的?”

  林北回头,看到一个男人拎着一个桶朝他走来,一脸凶相。

  阿杰见状挺身而出拦住男人:“阿滨哥,这?位是从?南边过来的老板,枸杞就是他收走的。”

  叫阿滨的男人神情不那么紧张了,却还是戒备地盯着林北,见林北远离大巴车,阿滨这?才收回敌意的眼?神,绕过阿杰,放下桶,打湿棉布擦大巴车。

  这?个时期什么都乱的很,各个部门规章制度十分不完善,就有人钻了这?个空子,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弄来大巴车,费了点心思给大巴车做了点手脚,然后让人四处散布开大巴车能一日暴富,给车站管理费,就可以把车停到车站,可以跑公交车跑的路线的消息。

  吸引那些胆大的人找过去,去的人没有一个人空手而归,全部身背巨额贷款,这?个贷款还是民?间贷款。

  买车的人开车确实赚到了钱,可赚的钱还还利息,修修车换换零件,每月大巴车再?被人恶意毁坏一两次,给大巴车换玻璃、轮胎,兜里一个子不剩就算了,可能还要倒贴钱。

  这?些人从?年头干到年尾,回头发现本金一分没少,还贴了不少钱进去。

  阿滨就是其中一个,他抱着一日暴富的心态买下这?辆车,开了半年他就发现了,每月月末都要加班加点跑车,如果哪天懒了,就会掏不出还利息的钱。

  他刚修完车回来,准备洗车,开干干净净的车出去拉人,打个水的功夫,就有人摸他的车,他不动手打人已经是他脾气?好了。

  林北还不知道?这?辆大巴车是阿滨个人的,他跟阿滨说了声抱歉,到窗口?找售票员询问包车的事。

  阿滨手顿了一下,他加重力气?洗车,阿杰回头看了他一眼?,追上林北,见林北在窗口?和售票员说话,他刚想凑上去,被冯援朝拽到一旁。

  “你就给我?站这?里听。”冯援朝强硬道?。

  阿杰收回黏在林北身上的视线,勾着冯援朝的肩膀问:“淮市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冯援朝早晨跟自己说他在淮市看到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田野,平坦开阔的柏油马路,市区自行?车随处可见,隔十几分钟就有一辆公交车从?眼?前驶过去,站在自家屋后的石桥上,能看到火车飞驰而过,孩子追逐火车去上学……阿杰想象不到望不到边际的田野是什么样子,想象不到火车从?眼?前飞逝而过的样子,想象不到天大亮了,孩子边在路上玩,边去学校的场景,因为想象不到,所以他不相信冯援朝说的话。

  “我?明天带照片给你看。”冯援朝说。

  虽然冯援朝已经不想搭理他了,但是阿杰不在乎,嬉皮笑脸问:“那边的孩子上学不用翻山头、走山路吗?”

  “那里是平原地区,没有山给孩子们翻,镇上有小学、中学,有的村也会建小学。”冯援朝说,“他们离家近,中午回家吃饭。”他去上学,背着午饭去上学,说是午饭,其实就是几个洋芋,等?到中午,老师升起?一堆火,他们把洋芋做上记号丢火堆里,火灭了,他们把洋芋扒出来,扒开烧成碳的皮,狼吞虎咽吃下去。更多时候老师给他们煮洋芋。

  现在山里的孩子走他们以前走过的路,吃他们以前吃过的饭,冯援朝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去了淮市他才发现山里的孩子上学太难了。

  林北问完了事情,扭头发现冯援朝、阿杰勾肩搭背说悄悄话,他一个人走出售票厅。

  他刚刚向售票员咨询他包车去九襄,要怎么包。售票员说后齐没有去九襄的线路,林北塞给他一包烟,销售员火速把烟揣兜里,跟自己说他帮自己向领导请示一下,售票员离开了几分钟,回来告诉自己他们领导拒绝了自己包车请求。

  林北提出他想和车站领导见一面?,售票员坐在位置上喝茶,摆明了不想再?和他沟通。

  售票员觉得?继续和林北沟通在是浪费时间,他做出喝茶的动作,希望林北识趣点,自己离开。

  如果他不是到九襄谈生意,可以靠两只?脚走过去。但是他就是到九襄谈生意,必须找代步工具。林北站在台阶上,抬头眺望近处的山,白云从?山的上空悠哉飘过去,露出湛蓝的蓝天,他多看一眼?,灵魂上染了的浑浊便被洗掉一分。

  林北的心平静下来,打量只?够停六七辆车的汽车站,注意到大巴车边上多了一辆摩托车,一个身穿皮夹克的男人靠摩托车上抽烟,那个叫阿滨的男人抱着一个木盒子从?大巴车上下来,蹲地上数木盒子里的毛票,手上的动作由快变慢,林北站在门口?,似乎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听到到男人心脏沉重地跳动。

  这?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呼吸,悔过却怎么也抹不掉的过去带来的心跳,林北下意识攥紧包,调解乱了的呼吸。

  皮夹克男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他丢掉烟头,夺了阿滨捏在手里的钱,把钱装皮包里,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阿滨拎着空桶上了车,驾驶大巴车离开汽车站。

  车站里还剩一辆大巴车,司机却迟迟不出现。

  冯援朝、阿杰发现林北不在售票窗口?,跑出来,在门口?看到了林北,两人朝林北走去。林北也发现了两人,指着汽车站仅剩的一辆大巴车,问两人:“这?辆大巴车,今天不跑了吗?”

  “我?不知道?。”冯援朝挠头。

  要是刚刚冯援朝没跟自己透露眼?前这?位老板极会卖货,这?位老板这?次来西南,就是寻找西南土特产,把它们运回南方卖,阿杰肯定不会跟林北透露其中隐情。这?不是冯援朝跟他透露了嘛,阿杰脑瓜子转的特别?快,很快做出最有利自己的决定。

  他先把大家带出汽车站,随后拉着林北到树下,跟林北透露这?辆大巴车和阿滨的大巴车是他们自己贷款买的,他们没掏一分钱,跟卖车老板贷款买的车,正?是他们一分钱也没掏,利率比民?间借贷利率高四厘。

  林北震惊到失声,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在没有本金的情况下贷款买明显超出他们购买能力的东西!

  “车站这?辆大巴车,是许树的。他想赚钱,开其他路线,被那条路线的司机师傅围堵,那群人把许树打进医院,还把许树的车开走藏了起?来,还是许树拖着伤找卖给他车的老板,许树给没给老板好处咱不知道?,反正?第三?天,许树的车就停在汽车站里了。”阿杰忍不住唏嘘,“他俩赚没赚钱咱不知道?,反正?自从?他俩买了车,就没一天安生过。”

  林北心思转的非常快,他包车到九襄都包不到,不由担心接下来找不到交通工具把货从?产地运到小林场,他下意识敲点手背,脑中闪过王国华的身影,这?人打着承办老年食堂的口?号,在淮市吃的非常开,经常出入(正?攵)(广付)各个部门,他倒是可以借鉴一下。

  林北心里有了主?意,忽然朝汽车站方向走去,把阿杰吓了一跳。

  林北就站在汽车站进站口?,目不转睛盯着停在站里面?的大巴车。似乎想通了什么,林北朝阿杰招手。

  阿杰被林北一系列行?为搞蒙了,他揉了揉脸,笑容谄媚跑到林北跟前:“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我?要包他俩的车,至少包三?周。”林北说。

  “……老板,您没开玩笑?”阿杰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西南自然风光好,上次时间匆忙,没机会看一看这?好风光,这?次来西南,我?原本打算就是带领厂里的员工到西南旅游,顺带弄点东西回去卖。”林北略微有些苦恼,“刚刚我?到售票窗口?询问包车的事,工作人员说站里的车不跑其他线路,这?两辆大巴车是私人车,不受车站管控,我?就想租这?两辆大巴车。你去帮我?问一下车主?,如果他们愿意,一辆车一天30块钱,油费算我?的,有一点你提前跟他们说清楚,我?包了他的车,他的车只?能拉我?们厂员工,不能半道?上拉其他人。还有,如果车主?不能开车,车主?得?给我?找一个司机,雇司机的钱得?车主?掏。”

  林北掏出五块钱,阿杰火速拿了钱,风风火火跑回招待所骑车给林北办事去了。

  众人听见了林北说的话,个个喜出望外。冯援朝、胡翔就淡定许多,因为早晨林北跟冯援朝透露过带领大家到泸定县旅游,当时胡翔就在旁边。

  林北一行?人离开汽车站,继续参观这?座县城,遇到供销社,一行?人走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人人头戴一顶红帽子,身上多了件红背心,手中举着一个旗帜。

  他们走在路上,路上的人频频回头。

  有人忍不住好奇,想问是啥子情况,还挑了一个手腕上戴了块手表的人问:“你们这?是干嘛的?”

  “我?上回来注意到西南自然风光好,趁着厂里不忙,这?次专程带厂里员工到西南旅游。”林北回应道?。

  “来西南旅游?”他不明白他们这?穷乡僻壤有什么值得?看的。

  林北抬头看近在咫尺的大山:“眼?前的山,头顶的蓝天,西南的风土人情,哪样不值得?看?”

  当地人:“……”

  林北说西南山青水秀、淡云舒朗、人美饭赞,当地人听的心花怒放。

  中午,林北根据当地人推荐带大家吃香辣兔丁,泡椒鸡杂兔肚。

  傍晚,阿杰风尘仆仆在招待所找到林北一行?人,看到每个人头上多了一顶帽子,身上多了件红背心,这?些背心有些眼?熟,好像是供销社卖了好多年卖不出去的陈货,他们人手一个旗帜,站在招待所大门口?兴奋交谈,路过的行?人频频扭头望向招待所方向。阿杰眼?珠子瞪得?老大,原来整个县城传疯了,南方的厂长带员工到西南旅游,说的就是他们。

  县城居民?都在讨论这?个厂长什么来历,阿杰:“……”

  人家只?不过脱了棉衣,取下帽子、围巾,大家就不认识枸杞商了,甚至三?五结群凑在一起?瞎猜,猜厂长来自哪座城市,他的厂子有多大,家底有多少。有人说厂长心地好,他们见过死抠门的厂长,也见过大方的厂长,但至今未见过带着员工横跨数千公里到一个地方旅游的厂长,所以说这?个厂长心地好,也有人说山有啥好看的,哪个地方没有天空,饭的作用不就是填饱肚子,十分不理解厂长之前的言论……

  大家各说各的,县里热闹极了。

  阿杰不敢直视林北,生怕笑出声。他走向林北,目光有些漂浮说:“老板,您想什么时候见阿滨哥、许树?”

  林北看了下天色说:“咱们找个饭店,点上菜,你去喊他俩过来,咱们边吃边谈。”

  阿杰跑进招待所匆忙喝了杯凉白开,又气?喘吁吁跑了出来,推着自行?车带大家找地方吃饭。

  小城靠山而建,太阳落下山头,气?温一息间下降了好几度。大人坐在门前、树下闲聊,孩童在身畔嬉戏,桌凳已被摆在外边,店里传出食物的香味,等?着食客坐下来品鉴。

  路上,阿杰注意到冯援朝手中有三?套旅游装备,软磨硬泡问冯援朝要来一套装备,他火速穿上红背心,戴上红帽子,把自行?车暂时交给冯援朝,他边走边高举旗帜跟众人介绍他们走的路叫什么路,他们这?里房屋特色,小城聚集了多少少数民?族,每个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节日……

  附近居民?有人认识阿杰,看到阿杰的行?头啧啧称奇,声音洪亮跟阿杰打招呼,阿杰回应他们一句,继续往前走。

  “咱们今晚吃炖菜,能吃辣的坐一起?,不能吃辣的做一起?。”阿杰忙碌的像只?小蜜蜂在人群里穿梭,帮助林北点了一下人数,确认人没少,跑进店里,让老板再?在外边加三?张桌子,又跑出来询问每桌要什么辣。

  店家加了桌凳,林北喊胡翔、冯援朝、张华和他坐一桌。

  阿杰到林北这?桌,问林北要什么辣,林北看向三?人,冯援朝看向胡翔、张华,说:“中辣吧。”

  二人点头。

  阿杰进了饭店,林北也跟了进去。

  一下子来了大几十位客人,饭店老板喜忧半掺,喜的是这?一波客流量抵得?上一整晚客流量,忧的是他们备的菜不够。饭店老板不想错过这?个生意,让媳妇找来了一些帮手,一群人在后院手忙脚乱洗菜。林北见阿杰跟老板核对菜品,他走到后院,看了一圈,看见木盆里养了一盆黄骨鱼,黄骨鱼个头不大,在木盆里翻滚跳跃,木盆四周溅了一地水,这?些黄骨鱼大概刚被捕上来,才那么有活力。

  角落里放了两个蛇皮袋,蛇皮袋装满了东西,这?些东西还在动,林北刚靠近,老板爹走过来:“这?里面?是牛蛙。”

  老板爹害怕林北不知轻重解开扎蛇皮袋口?的绳子,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小跑过来,出言提醒。

  “……这?个季节的牛蛙能吃了?”林北错愕道?。

  老板爹闻言愣住了:“不能吃吗?”

  两人说话虽然在一个频道?上,却相互不理解对方说的话。这?时冯援朝找过来,听了一会儿两人聊天,冯援朝跟林北解释道?:“我?们这?里除了吃鸡肉、猪肉,还喜欢吃牛蛙、兔子。听说大的地方许多人馋这?口?,就有人养牛蛙、兔子。”

  冯援朝指着蛇皮袋:“这?里的牛蛙大概是养殖户养的。”

  老板爹点头,认同了冯援朝的话。

  原来有人人工养殖牛蛙,他少见多怪了。林北默默震惊了一下,随后环顾一圈,见没人处理牛蛙、黄骨鱼,就知道?这?两样东西不在菜单里,他说:“每张桌子先加10斤牛蛙。”他走到木盆前说,“这?盆鱼我?也要了。”

  “要得?,要得?。”老板爹激动道?。

  林北和冯援朝离开后院,正?在跟饭店老板交涉的阿杰跑到林北面?前,把他和饭店老板确定的菜单递给林北:“老板,您看,这?么点行?吗?”

  “我?又每桌加了10斤牛蛙,还有一盆黄骨鱼。”林北扫了一眼?,把菜单还给阿杰。

  “黄骨鱼?”阿杰。

  “就是黄辣丁。”冯援朝。

  阿杰拿着菜单去找饭店老板,没过多久,阿杰又拿着菜单找林北:“老板,如果您觉得?没问题,要先结下饭钱。”

  饭店老板手心冒汗,见林北接过菜单,低头扫一眼?,拿着菜单朝他走来,他更紧张了。

  这?十一桌饭委实不便宜,饭店老板心里也没谱,不确定林北会不会嫌贵,然后带着人离开。他真的想做成这?个生意,急忙说:“每桌送你一盘油渣。”

  林北掏出一张50元递给他,想了想,把20块钱放回钱包里,又抽出一张50元递给他:“每人上一碗酒酿,先别?找钱,后续可能还会加菜。”

  “要得?,要得?。”饭店老板回后院,把他老汉叫到一旁,把林北给的钱塞给他老汉,让他老汉找人辨别?钱的真伪。

  饭店老板爹从?后门离开,林北几人离开店里,林北、冯援朝坐回位置上,阿杰骑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