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有和多多
池渔听到宋澈说不行,就更焦虑了,挣扎了下,被凌渊抱得更紧,“别乱动,等下摔下去算谁的?”
池渔瞬间不敢再动。
凌渊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像是要打群架般,来势汹汹的来到校医处。
“哐啷”一声,校医的门被踢开,吓得正在打瞌睡的校医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哎哟~”
校医睁眼一看,几个学生捅了进来,连忙迎上来,说话含糊不清,“怎么肥(回)事?将伤员放到厂(床)上。”
凌渊听着校医不明不白的普通话,皱了皱眉头,不禁这人到底会不会医术的?
事实证明,校医还是很有一手的,他摸了摸池渔脚踝的骨头,“扭了,骨头错位,来,我给你先正正骨。”
正骨很痛,池渔下意识就要缩回脚,被凌渊一把按住,“别缩。”
池渔从小就怕痛,用力抽自己的脚回来,声音还有几分委屈,“我,我不正骨,就这点伤,用点药敷下过几天就好了。”
凌渊见不得她委屈,顿时心疼了,尤其是她眼眶红红的,因为怕疼眼睫一颤一颤的,让他更是生出代替她疼的想法,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剥开,飞快地塞到她的嘴里,轻声哄着,“乖,给你吃糖,好好听医生的话才能好得快。”
池渔的注意力瞬间被糖的甜味吸引住了,这个糖的味道和她平时吃的不一样,甜而不腻,有点像水果糖,“学长,这糖哪里买的?好好……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脚上一痛,不禁叫出声来。
凌渊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抱住她,眼神却凌厉地射向校医的手,像是恨不得将这只罪魁祸“手”折断。
原来,“心狠手辣”的校医见池渔的注意力不在脚上,一使力,“咔嚓”一下,将骨头接了回去,完全没留意到凌渊吃人的眼神。
凌渊和池渔自己不觉得,可言柒舞他们看着这一幕却觉得这俩人要是不谈恋爱都得遭天谴。
谁没谈就已经光明正大地撒狗粮的?
言柒舞捂着眼睛,手缝隙张得大大的,嘴里嘟囔着,“没眼看啊没眼看。”
周暮云觉得身边这个女生真的很好玩,勾起嘴角笑。
心大的宋澈觉得事情发展的方向不太对,他撞了撞旁边的梁子皓,“老梁,你确定你和凌渊哥没抱错?”
“干嘛?”
“我看凌渊哥做小渔妹妹的哥哥比你合格多了,我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小渔妹妹呢?”
梁子皓一口老血喷出,他哪敢?他要是敢关心,凌渊不得剥掉他的皮?
也就宋澈和池渔这俩傻子看不出来。
他和池渔说是兄妹,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和凌渊他们一样,谁也不比谁亲近。
凌渊喜欢池渔,他没周暮云发现得早,也是最近才看出来的。
先不说兄弟妻不可欺,就凌渊那护犊子,能让他碰一下?
宋澈没留意梁子皓想什么,他看到凌渊给池渔的糖,不是常吃的那款,也伸出手,“九哥,我也要吃糖。”
宋澈是个一米八的男生,但他自小就喜欢吃糖,这会伸出手来要糖,像个小朋友似的。
卧槽!!
池渔猛得抬头看他,眼睛睁得老大,嘴里的糖差点儿掉出来,完了,宋学长吃醋了,怎么办?
凌渊,“要吃糖?”
“嗯。”
“出门右转,直走两百米,那儿有个小卖部,自己去买。”
“啊?”宋澈指着他的兜,“你口袋里不是有吗?干嘛要费这个劲儿?一颗就给一颗。”
凌渊的糖都是牌子货,有些是有钱都很难买得到。
不吃就亏了。
但在池渔的眼里,他们的互动就像是在打情骂俏,她有些不好意思。想一想,如果自己男朋友将好吃的给了兄弟,却不给她,换作是她,她也吃醋。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也摸出一颗糖递给宋澈,“宋学长,我,我请你吃吧。”
第39章 他们是姐妹!
“哎。”宋澈看着他俩,“你俩约好的?怎么都带着糖,你俩这是互哄呢?”
他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在池渔看来,绝对是吃醋的语气,正想解释两句,凌渊伸手拿走了她手上糖,语气凉凉的,“糖吃多了蛀牙。”
“我,我,”宋澈指着池渔,“她,她,她也吃了,怎么不蛀牙?”
凌渊,“你几岁?她几岁?你和她比?”
说着将宋澈推了出门去。
宋澈手撑着门,“哎,哎,干嘛要推我?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小渔妹妹。”
凌渊身上的气势都变了,声音冷冷的,“她用得着你照顾?”
说完“砰”得一下关上门。
池渔愣了愣,刚才他们是吵架了?
是吧?
“学长,要不你跟宋学长解释一下吧?”
话说出去的瞬间,池渔觉得自己特别绿茶。
唉,这关系……
可乱的。
都要打结了。
凌渊有些奇怪,“解释什么?”
池渔觉得凌渊可能不想让大家知道他和宋澈的关系,她也不敢说得太露骨,“哦,就是,我口袋里还有一颗糖,你拿给他,别惹他生气。”
凌渊蹙了下眉头,“他生什么气?你别生气就行。”
言柒舞总感觉他俩的对话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也没来得及多想,眼看着就要上课,见池渔没什么事,便先回去了,走之前说会帮她请假。
周暮云和梁子皓也跟着走了,他们才不要留下来。
不想吃狗粮。
不想做电灯泡。
……
“转动一下,看还痛不痛?”
校医心情很好,不但看到了小情侣撒狗粮,他还助推了一把。
功德无量啊。
池渔乖巧地转了转脚踝,开心地说,“已经不痛了,谢谢校医。”
校医笑眯眯的,“不谢,不谢,我开些膏药和药油给你,按时上药,这几天先不要下地,不要见水。”
凌渊看她手肘后好像有点红,拉过来一看,果然掉了一大块皮,“还有这里,也上点药。”
等校医拿了碘伏和棉签过来,正准备给池渔上药,中途被截了胡。
凌渊拿着酒精,准备处理伤口之前,给池渔做心理建设,“有点痛,忍忍。”
池渔看着那瓶酒精,心颤了下,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
凉凉的酒精接触到皮肤,一阵刺痛从手肘处一直延伸到全身,她不由得抖了抖。
“是不是痛?我再轻一点。”他的动作放得更轻了,像是在珍惜什么稀世宝贝。
池渔看过去,只能看到男生埋下的头,以及头顶的发旋,发旋长在正中间,柔顺的发顺着发旋生长下来,她的手有些痒,想去转一转那个发旋,看他的头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软。
她的手一动,凌渊以为她又痛了,“再等一会,马上就处理好了。”
凌渊处理好伤口,撕开创可贴,轻轻为她贴上。
池渔一看那创可贴,不由得抗议道,“可不可以不贴?”
凌渊一时没明白,“要贴的,不贴容易碰到。”
“可是,很丑。”
“丑?”
凌渊看了一眼,果然是丑。
池渔的手很白,校医给的创可贴是最普通的那种,肤色的,贴在她白皙的手肘上,显得格外的难看。
他想到那天池渔给他贴的卡通创可贴,嗯,可可爱爱的确实适合她。
“先贴着,等会给你换。”
池渔嘟了下嘴,也没再提反驳意见。
两人的身子贴得有些近,校服上淡淡的青柠味飘到鼻尖,池渔却蓦然回神。
她为什么会在凌渊面前撒娇?
她刚刚是在撒娇吧?
不行,以后不能这样。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以免被人误会,特别是——
刚刚那位已经生气了,不能引起他们的误会。
然后,她一抬头,才发现,小小的医务室,只有她和凌渊二人,校医不知躲哪去了。
“校医呢?”
“走了。”
“学长,谢谢你送我来这里,马上要上课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会慢慢走回去就好了。”
凌渊眼尾往上一挑,“你想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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