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谁能保证叶珊什么时候醒过来,会跟叶家怎么告状呢!与其担惊受怕,不如让叶珊永远不要醒过来。
薄司礼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瞎闹,是你嫌事情闹得还不够大是吧?”
他这两个兄弟,一个心狠,一个手辣,明明不是一个父亲生出来的,行事作风却像胞胎兄弟。
薄司礼低声说:“我会把他押回来跟叶珊结婚,叶珊爱他,会原谅他的。”
“好吧。”薄司泽撇了撇嘴角。
距离薄司寒与叶珊婚礼结束过去了一个周。
语鹿正常的念书上学,也没有刻意去关注八卦新闻。
就在她以为自己跟薄家彻底撇清了关系,有一天中午却临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请问是苏语鹿小姐吗?”
声音有点耳熟。
“我是苏语鹿,请问你是?”
“我是薄司礼,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语鹿手指顿时一凉:“不方便!”
她直接挂断电话,狂乱的心跳涌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薄司礼突然给自己打电话是要干嘛,但预感到肯定没好事,好在,在她拒绝以后,薄司礼就没有打过来第二通电话。
因为,翌日他直接追到了她宿舍楼下等她。
语鹿下课回来,还没走到宿舍,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一眼就看到了薄司礼——他跟薄司寒一样,人群中很扎眼,不少女生都把青睐的目光投向他,还有胆大的直接向他索要联系方式。
薄司礼含笑婉拒,并不多言。
语鹿脚步慢慢地挪了回来,直觉他的目标是自己,心如擂鼓。
好在今天室友们各自有其他的事,并没有跟她一起回来。
白皙的指尖还不安地缠在一起,她咽了咽口水,转身就往反方向走。
薄司礼抬头,看到苏语鹿的背影,赶紧跟了上去。
“苏小姐!”
“苏语鹿,我有事找你!”
语鹿听的他脚步声越发近了,捂住耳朵撒腿就跑。这一跑反而被薄司礼认定她心里有鬼,他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猛的攥住语鹿手腕,把人拖到自己跟前。
那目光仿佛带着极具的压力感。
“苏语鹿,你跑什么?”
她不语,只死死地盯着他,随即开始挣扎着掰住他的手。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救命了!”
她还挺会恶人先告状。
薄司礼对她收回了好脸色。
本来嘛,他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们俩挺有缘,他一直以为她是那种聪慧上进的女孩儿。
但上一次在医院里看到她跟司寒两个拉拉扯扯,明显关系不一般,他瞬间就把她定义为那种爱慕虚荣出卖身体的女孩子。
原来看上去清纯的女孩还有两幅面孔。
在小男友面前装纯情女学生,陪他加班,陪他吃苦,扮演柏拉图式的爱情。
掉转过头,立马就做了有钱人的床伴。
无缝转换角色,演技惊人!
对这种寡廉鲜耻没有底线的女人,薄司礼多看一眼都嫌脏眼睛。
要不是回国后地毯式搜查都找不到司寒,他是断然不会主动来找到她。
薄司礼蹙眉,目光直射过来,大声呵斥她:“司寒不见了,你有没有见过他?”
第134章 性命攸关
薄司礼还拖着苏语鹿的手,语鹿根本站不住,她想挣扎,两人体力相差极大,浑身一点儿劲都没有。
“司寒不见了,你有没有见过他?”
她愣怔一下,立刻怒瞪圆眼:“他不见了关我什么事?你去找他啊,你找我干什么?”
薄司礼对她也没多少耐心,见她还在装傻,这会儿倒是带着讽刺凉薄的口吻。
“你装什么装,你不是他包养的情妇吗?我不找你我找谁?”
情妇两个字,狠狠的刺激到了语鹿。
呼吸局促了半晌,牙齿咬住下唇。
薄司礼一贯的好风度消失殆尽,或许对于这样一个肮脏不要脸的女人,他也没空跟她浪费时间。
“你们在星河湾还有一个爱巢,你做他的情妇,他供你读书,给你钱花。既然豁得出去,就得认!”
他咬字清晰,冷酷且富有磁性。
他话音刚落,一个耳光就往他脸上甩了过去。
薄司礼无比震惊的望着她,却见眼前的女人扬起脸,硬抗着他嘲讽的目光,倔强的眼泪从眼角掉落。
“我简直受够了……受够了被你们薄家兄弟玩弄。”
她说完,把手硬从他手里抽出来。
撩开的衣袖,薄司礼看到了手腕上的淤青,不像是不小心弄伤的,而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圈儿。
他有些吃惊,立刻又拉开苏语鹿的另一只衣袖。
毫不意外,另一只手上也是同样的淤青。难怪……都这个天气了,苏语鹿还穿着长袖长裤。
难怪说受够了他们薄家兄弟……
语鹿将衣袖撂下去,也没跟他解释,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反正跟姓薄的扯上关系,准没什么好事。
她不再刻意避开他,用衣袖擦了把脸,又朝宿舍方向走。
薄司礼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抱歉,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他还没有放弃继续打听薄司寒的下落,只是语气和缓了许多。
走了大半截路,他又出声:“你知道他的未婚妻叶珊吗?”
“他不是跟叶珊已经在意大利结婚了吗?你应该改口叫弟妹了吧?”
薄司礼没动静。
语鹿狐疑的望了他一眼,薄司礼却从那澄澈的眼睛里确认了她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叶家薄家都在找司寒。
司寒不可能不知道婚礼现场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始终不曾露脸。
苏语鹿也许是真的不知道司寒在哪里。
或者他们在一起,他却什么都没告诉过她。
薄司礼很无奈的神色:“他们没结成婚。”
什么?
语鹿眼睫一颤,一个为什么差点问出了口。
但转念一想,早与自己毫无关系,何必再问的那样细。
薄司礼继续说:“事情说起来很复杂,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原本感情很好。”
他没有说的太细,叶珊自杀的消息已经被封锁起来,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危险。
语鹿点头,毫无情绪波澜:“星河湾的公寓你们去看了吗?他回去过吗?其实他在结婚前已经跟我彻底分开了,那以后我们也没再见过面,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在星河湾的公寓……”他嗓音渐低。
“实在不好意思,可能我帮不了你,我最后一次跟他联系是在他结婚以前……”她脑海中突然回忆起那个下雨的晚上,叶珊撞到了他们在一起,心脏仿佛被一只看不到的手拽在手心。
她不确定那天晚上的事对婚礼的进展有没有影响。
但那之后,她的确是没再见过薄司寒。
那些倒是也没必要跟薄司礼说的那么细,反正他只想知道薄司寒的下落,她没见过他就是没见过。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住校,也没有外出跟学校以外的人接触,如果你查应该查得到,当然手机电话单也可以查,看看我有没有跟陌生电话保持过联系,反正查手机不是你们最擅长的事吗?”
她冷言讥讽。
薄司礼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苏语鹿说起薄司寒,明显不是什么痴迷爱慕的态度,也没有一只金丝雀对金主该有的敬重畏惧。
他联想到她手上的伤,有了不好的念头,以为司寒对这个女孩儿X虐待。
“司寒他……对你不好是吗?”
语鹿露出一个极其不愉悦的眼神,薄司礼的提问无法再进行下去。
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苏语鹿又是一副薄家欠了她的深仇苦恨,薄司礼连连叹气。
“要是他联系你的话……给我打电话好吗?这件事与他性命攸关。”
语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薄司礼走后,语鹿还是给阿姨打了一个电话,阿姨很确定先生这段时间没有回过家,语鹿便挂断了电话。
除了这个小插曲,语鹿的生活还算平静。
到了放暑假的时候,语鹿去雪都准备把岳静宁接回北城。
听舅妈说起,舅舅的量刑还算公道,几乎是把岳家的损失降到了最低,语鹿脸上笑笑,说是舅舅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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