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 第122章

作者:赵深深koala 标签: 现代言情

  薄司寒不就是个喜欢玩弄人心的家伙吗?

  不过花钱买个高兴,又不是多大的事,还需要向她解释?

  只有她……当真了……

  这还真有点黑色幽默。

  正如何子帆说的,他把她玩弄于鼓掌,耍她耍的像猴子一样,看着她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她却开始感动于他对她做的一切,相信了他说爱上了自己的那些鬼话。

  她的意志力如此微不足道,甚至已经开始,对他所规划出的未来生活有了向往。

  一旦想明白,语鹿整个人像被人掐断了喉咙,又或者是按在断头台,用砖头狠狠地,一下又一下,砸头。

  那种慢慢等死的绝望,他带给她的,就是这样的痛苦。

  那些跟薄司寒在一起,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瞬间被炸的七零八落。

  尖锐的碎片迸裂在胸膛,又冷又硬的痛感从心底里扩散到全身,她哪哪儿都痛。

  就差要呕出血来。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说着爱你的话,却做着像魔鬼一样的事。

  他选谁玩弄自己不好?

  为什么非得是许轻轻?

  还不如就直接一刀捅死她算了。这样算什么,生不如死,那是真正的“活地狱”。

  何子帆还在说着什么,她望着他,却已经听不清楚他唇齿间吐出的字。

  现在薄司寒到底是怎么想的,压根都不重要。

  有一点语鹿却已经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个人爱另一个的样子。

  如果他爱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把她推进地狱,让她伤心绝望得死去活来,爬都爬不出去。

  “好,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良久后,她终于出声。

  何子帆望着语鹿彻底空洞的双眸,瞬间从自己情绪中抽离出来。

  “鹿鹿,你没事吧?你脸色真的好差。”

  他伸手要去摸她额头。

  她把他的手弹开,别开脸:“我没事,我刚才就是在想,你说的很对,我们不能纵容坏人的使坏,那跟共犯有什么区别。”

  何子帆见她终于回心转意,一颗不安的心终于落定。

  “你能想明白回头是岸,我真高兴,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他蒙骗了。”

  语鹿有些仓促地抬起头,望着他,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感觉很糟糕,就跟灵魂出窍一样。

  “我去跟他说清楚,让他放我走。”

  何子帆理智的劝住她:“他要是肯放你走,就不会现在还把你囚禁在他身边,还各种做好人骗你的信任。”

  语鹿已经彻底没了主见,薄司寒那个人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

  要是他不肯放手,她的生死都不由她选择。

  “那我该怎么办呢?”

  何子帆说:“我们逃吧,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他不可能那么神通广大,这世界那么大,总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语鹿摇摇头:“那妈妈呢?舅舅舅妈呢?我们要是一走了之,你学校怎么办?不成,我们走不了的。”

  她捂着脸,只想哭。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她只要一想起那个人,心脏就像放在滚刀上滚一样。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要是她突然消失,他肯定会拿她家人开刀的。

  是不是真的只有死掉,才可能解脱。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眸光更是死寂一片。

  何子帆看出她的绝望,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在心底滚烫的翻滚。

  他必须要救鹿鹿。

  把她从那个恶魔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但何子帆还未意识到薄司寒的能耐到底有多大,他以为只要两人消失到让薄司寒找不到,过一段时间,薄司寒自然就会忘掉她,寻找新的猎物。

  “学校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不念了,为了你,我连这点都牺牲不了吗?”

  何子帆将手搭在语鹿的肩上:“爸爸妈妈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如果那个人真的对他们发难,他们一定会去报警。你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能顾及到其他人啊。”

  语鹿低头痛哭,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并没有对何子帆计划的可行性提出质疑。

  那时候,她只想快点逃离开薄司寒的阴影。

  从茶室出来时,语鹿连家都没回。

  何子帆直接把她的手机绑在了一条流浪狗的身上,然后带着语鹿先坐车回雪都。

  既然要私奔,他还需要一些钱。

  这时候也只能回家去偷。他相信,父母要是知道事情真相,会原谅他们此时的莽撞。

第155章 死亡

  薄司寒叫人开了车过来,把两位老人家送回家。

  走后一边拉松领带,在沙发上落座,闭上眼睛,手指托着额头,心里生出些如释重负的轻盈感。

  他跟他自己周旋这么多年,那条黑暗又漫长到没有尽头的路,他走的太累太孤独。

  往后余生,他不会再回头看过去,不会再沉湎于拯救。

  所有的一切,此刻和解。他要和鹿鹿一起,重新开启他的人生。

  大约半小时后,手机铃声响起。

  长密的睫毛轻颤,垂头一看,屏幕上亮起的名称——“薄司礼”。

  他没有接。

  振动声就没停止过。

  如果他始终不接,好像薄司礼会打到他手机没电。

  他刚接起电话。

  “你对爷爷做了什么?”

  “……”

  “他快不行了。”

  掌心像是突然被什么烫到一样,手一滑,落在了地上。

  薄司寒精致的五官瞬间被惊慌失措填满,整个身体微微发颤,他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争辩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叫人送他回去的时候他还……”

  薄司礼的嗓音听上去恨意十足。

  “薄司寒,要是爷爷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听筒里传来一片嘈杂声,薄司礼的电话被迫中断。

  薄司寒感觉全身血液都往脑袋上涌,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害怕。

  这时手机里薄司泽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正从政府大楼赶往医院,说是刚到家就突然晕了过去。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人是你派车送回来的。”

  薄司寒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而又刺痛。

  他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是我派人送回去的。”

  薄司寒消失这段时间薄司泽也一直在找他,对于二哥跟两位老爷子之间的商战,他了解一些情况,只能做调停,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此时,薄司泽有了微妙的不祥预感。

  顿了顿告诉薄司寒:“和睦家医院,你快来吧。别告诉其他人是我告诉你的。”

  薄司寒赶到医院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是气急攻心引起了脑部血管爆裂,突发性脑淤血本来抢救时间就极短。

  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对家属摇摇头。

  宣布病人死亡。

  薄司礼眼里的光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阴寒幽深。

  阮生玉则悲呼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薄司简在哭,薄司泽则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而薄司寒站在走廊尽头,过度惊愕导致脸上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那样桀骜不驯的一个人,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薄司礼眼角余光察觉到了他。

  缓缓转过身,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阴鹜中渗着寒意,红着眼眶一步一步走近薄司寒。

  近到咫尺,猛将他推到墙壁上,一拳揍到他的下颌骨上。

  愤怒低吼:“我知道就是你,是你杀了爷爷,你满意了吧?你给我牢牢记住,今天,就是你亲手杀死了爷爷!”

  薄司礼抬手又给了他一拳。

  第二拳薄司寒直看到拳头落到眼睛上,依旧没有反抗,在皮肉剧烈的痛苦中他蓦然感到一种受虐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