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第166章 耍花招
薄司寒眸色微闪,沉思片刻后,轻笑道:“语鹿没事,她很好。”
语鹿的名字从薄司寒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某种禁忌,尽管之前在学校那回,大家多少都知道语鹿跟薄先生关系匪浅,只是不知道这匪浅到了哪种程度。
现在人都坐在他家里,事情突然就变的微妙起来。
也说不上为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薄司寒静默片刻,又不以为意的笑着打破沉默:“刚好找你们来,也是跟语鹿的事有关系。她最近生病了,我平时工作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她,你们是她最信任的朋友,我相信有你们的陪伴,她的病会恢复的很快。”
覃欢眼疾嘴快。
“语鹿她怎么了?”
薄司寒避开重点:“放心,你们为鹿鹿的付出我都会记在心上,你们也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几个女孩年纪尚浅,有点不明白薄司寒的意思。
覃欢看着薄司寒,却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一篇写薄司寒的新闻报道,说薄司寒所到之处,身上散发出的荷尔蒙可以散布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从而影响并控制每一个听众。
从前她没这么近距离的瞧过他,当然一厢情愿的相信只是撰稿人写稿时惯用的噱头,并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的神人。
直到与薄司寒面对面座谈——这个人身上有能控制人的魅力或者说是魔力,很容易让人的思路跟着他走,并服从于他。
裴晓蕾的出声突然打断了覃欢的出神。
“那……您的意思是……语鹿……她也在这里吗?”
薄司寒温和却淡淡的表情,如同一片静谧的湖水,他对裴晓蕾笑了笑。
“她还在休息。”
语鹿闭眼静静躺在床上,秀发凌乱的在床上铺开,卧室里不管白天黑夜,都被她遮的密不透风。
恍惚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引起了她的诧异。
毕竟这间房子极少有人来,这里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好奇心支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拧开门,光着脚扶着墙走出去。
走到走廊的尽头,眼前一亮,客厅里赫然坐着她的几个小姐妹。
她被他关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了除他和黄阿姨以外的人,可是看到久违的好友们,她心里没有一丝开心,神色一下变的极为难看。
空洞虚无的双眼望向背对着自己目光的薄司寒,仇恨如同潮水汹涌起伏。
“语鹿!”
不知是谁先发现了她。
众人看到语鹿也是惊奇的像半截木头般愣愣的戳在那里。
眼前的苏语鹿虚弱苍白的极具残破的艺术之美,脸色惨败如霜,消瘦的厉害,柔弱的脊背弯下去,整个人破碎而凄凉,仿佛轻轻一碰就会随风而去。
这跟她们所认识的苏语鹿简直不是一个人。
薄司寒听到女孩儿们叫声,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
便看到苏语鹿摇摇晃晃的站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为尘烟散去,可那双如小鹿般灵动到让他着迷的眼睛,却被恨意填满。
他低浅的眸色里夹杂了一丝无奈。
却依旧笑着朝她走过去,风度翩翩地走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望进眼底。
“你朋友来了,刚好,你要不要陪她们聊聊天。”
语鹿的个子在中国女生中不算矮,但薄司寒很高大,微微低着头跟她讲话,反衬得她更加娇小纤弱。
语鹿听着薄司寒竭力粉饰太平的语气,内心并不平静,她的嘴唇无声颤抖: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薄司寒眼眸略带苦涩,状似无谓的笑道。
“没有,我只是想要你开心。”
语鹿完全领他这份情,要是他真想要她开心,就不会做出这么多让她不开心的事。
更何况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哪有那么好心,她只是担心他又在筹谋什么阴谋诡计,要把她无辜的朋友们也拉下水。
语鹿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里满是怨毒。
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他的衣服,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连我的朋友也要牵扯进来,为什么一定要毁掉这一切你才甘心?为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让我死在你面前吗?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舒服了?是不是这样?你告诉我!”
他轻轻抓着她的手腕,她这一回是完全误解了他。
她一直以绝食自虐的方式,对薄司寒表示着反抗。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专程把她的姐妹团找来,不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她这些姐妹身上,他希望语鹿能在这几个姐妹的劝慰下,别再多少吃点东西,当然,他不会让她们白帮忙,人到底是利益驱使的动物,既然她们帮了他,他也会给她们相应的好处。
他温言细语的对她解释:“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们,就像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一样,为什么你老是把我想的那么坏。”
他用有些悲哀地眼神看着她,语鹿压根听不进去,对他凶狠得如同对付自己最痛恨的仇敌。
“因为你从来就没好过,你真的是个好演员,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所有人都会被你欺骗,但是我不会再被你骗,我现在已经看明白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无可救药,所有人都抛弃你是你活该,而不是你无辜!”
薄司寒心口一阵狂跳,简直要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额头青筋暴起,眼角凛着一冽寒光。
其他几个女孩见薄司寒温和的神色陡然一遍,目光幽幽的落到苏语鹿身上,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
全都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脑子里浮现出各种恐怖的预想。
语鹿却似根本察觉不到危险,双手微微颤抖,喉咙间滚动着无法说出口的话语。
“你放了她们,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你别把她们牵扯进来。你折磨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干嘛要把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
薄司寒眼神隐忍又克制,双眸由浅淡变的血红。
然后突然抬手。
几个女孩还以为苏语鹿彻底激怒了薄司寒,他要对她动粗,正准备出手阻止,却见薄司寒只是一把抱住了她。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覆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阻止了她拼命要从他的钳制中滑脱出来的反抗。
此刻薄司寒的眼神里,死灰一般的沉寂。
喉结上下滑动,他的嗓音低哑疲倦:“如果我不爱你,如果我根本不在乎你,我才不会在乎你的死活。既然我不在乎你的死活,把她们叫来这里还有意义吗?”
第167章 轮流照顾
可惜他这些深情表白,对她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他现在一说爱她,她就害怕,就像被人按住头溺死在水里,她还没死,但却能清醒的看着自己正在死。
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细白的手无力地抵着他的胸口,希冀着可以拉开彼此的距离。不断地从他怀里滑出去,以至于不管薄司寒怎么去抓牢她,总是抓不住。
可他偏偏又喜欢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语鹿越是想逃出薄司寒的掌心,薄司寒心里便不由生出一种残忍,想要把她折断按死在自己怀里,让她这辈子都别想飞出自己的手心。
抱着她的手不知不觉用了力气,有力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一面倒的全然压制。
语鹿鼻头发酸,忍不住颤抖着痛哭出来,可是她即使这样依然要与他作对,男人的头发都被她抓乱了,衬衣领口的扣子扯掉两颗。
薄司寒不觉有些恼羞成怒,眼神漆黑暗沉。
讥讽着勾勾左唇角,一个极漂亮的轻嘲。
突然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野兽一样的气息近在咫尺地喷到她的脸上,压迫力越强,嗓音是极致的温柔。
“宝贝,你应该好好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裹挟着她,拽拉着她,直走到一个柜子前。
单手打开玻璃门,取出一支一次性镇定剂针剂,不由分说的扎在语鹿的胳膊上。
薄司寒这个动作,看的其他人一阵背脊发凉,手指打颤,
而语鹿像一只剧烈挣扎的鸟,却始终逃不过猎人的圈套。
他的力气那么大,凶残狠戾得只想永远把她关在笼子里供他观赏。
随着针管里的透明液体一点点消失。
最终,苏语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目光僵直,神情呆滞,仿佛一个提线木偶被他死死钉死在他冰冷的目光中。
风暴瞬间息止,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五个女孩面色惨白的回味着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幕。
薄司寒轻轻将苏语鹿一把横抱起,送进卧室里,替她盖上被子后,他神色凝重的看着这个女人,眉头紧锁。
他真的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对那些女人说着张口就来的谎话,那些女人纷纷信以为真,紧着巴着的把心送到他手上,即便被他伤害,依旧骂不听、撵不走。
然而对苏语鹿,薄司寒掏心掏肺,求她,真诚的待她,她却始终视自己为恶魔、禽兽、痛苦的源头。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已经酣然睡去的苏语鹿,看了她好一会儿,就像看着一种……他一无所有中唯一可能存在的幸福,或者是他近在咫尺却束手无策的信仰。
越是得不到,在他心里蜂拥而出的que不完全是痛苦。
一种从没有过的,无法诉诸语言的兴奋感,在体内穿梭。
客厅里的五个人被刚才的一幕吓的激灵,惴惴不安的杵在原地,脚像生了根一样,根本动不了。
隔了一会儿,薄司寒再度出现时,依旧风度翩翩,浑身上下都是松弛感,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解释。
“一点小矛盾,不用太担心,通常她睡一觉起来情绪会缓和很多。”
几个女孩子脸上藏不住心事,初见还如沐春风的男人,瞬息就变得如同被激怒的豹,光是眼神就能将猎物拆解入腹。
她们看他的眼神变的战战兢兢。
不过薄司寒向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如果她们怕他,那更好掌控,他要的从来不是尊重,而是恐惧。
重新坐到凳子上,身子往后靠去,摆出一个掌控者随意的姿势。
语调突然变的十分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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