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 第149章

作者:赵深深koala 标签: 现代言情

  她也不明白这个青蛙有什么特别,但是总比那堆冰冰凉凉的宝石钻石有温度。

  因为语鹿怀孕,这两人每天的日程安排里又多了一个安排。

  晚上吃完饭,散步半个小时。

  这算是薄司寒理想化的家庭生活的一部分。

  两人一边慢慢的走,他一边一桩一件的张罗接下来的安排,有条有理,事无巨细。

  他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新房子的装修进度。现在他只要有空,就会跑去新房子那边坐坐,督促一下装修进程。

  现在两个人要变三个人,以后还会变四个人,五个人……

  原本拿来做书房的房间,被隔成了两个单间。

  一间房刷上了蓝色的漆,一面墙上手绘画了些海洋,邮轮,海螺和贝壳的涂鸦,另一间则全是粉色的,还没有图彩绘。

  薄司寒想问问语鹿的意思,女孩子都喜欢什么样的涂鸦?

  【你搞两间房?医生已经说了啊,不是双胞胎。】

  “开盲盒,留下那一间下一次用。”

  语鹿被他套路进去。

  【万一这一次是男孩,下一次还是男孩呢?那不就……】

  意思刚表达清楚,便看到薄司寒促狭一笑,她讪讪的别过头。

  看他还在笑,只能伸手去锤他。

  拳头挨在身上,他也没躲,只是笑着跟她闹。

  【没有下一次。】

  他也不恼。

  “有没有下一次,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她更加用力揍他,却被反拉住胳膊把她圈进怀里,他叫她动作别太大。

  她挣了挣,没挣开,只得轻声喝道。

  【薄司寒,你放开我。】

  薄司寒抿了抿唇角,缓缓松开了手。

  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前慢慢的走。

  走一小段,她的手放在他掌心细细观摩,粉红圆润的指甲白净可爱,放在他的掌心明显比他短了一截。

  黄昏黯下去,无数的五彩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光影变换落到潮湿的街道上,像电影慢镜头里那样缓慢优美。

  那样的时刻总是会有一个一个柔软敲在薄司寒的心头,直到他不自觉地轻轻的说。

  “我是第一次做人家父亲,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改。”

第190章 虔诚

  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薄司寒整个人都开始变的柔和。

  语鹿看得出来薄司寒对这个孩子很重视,但她搞掉孩子的念头一直没有打消掉。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弄掉它的心情越来越急切。

  怕拖的越晚,自己也会舍不得。

  可是薄司寒看她看的太紧,为了照顾她又多安排了一个阿姨在家里帮忙,只要他自己没事,也都会跟公司告假陪着她。

  这种严防死守,她连给薄司礼发个消息都很难。

  结果,想什么来什么。

  有天晚上半夜起来上厕所,用纸擦了一下,发现有淡淡粉色的血丝。

  她当场就呆愣在卫生间。

  薄司寒本来睡眠浅,卧室卫生间的灯已经亮了有十多分钟,他猛地睁开眼下床。

  一进去便看到苏语鹿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手里还拿着那张带血的纸巾。

  一看到薄司寒,她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然后向他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

  不想要小孩是一回事。

  她宁愿是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跟它告别,最好是一眼都不要看到。

  如果又在卫生间里再重复一次胚胎直接从身体里滑出去的感觉,她一定会疯掉。

  薄司寒也知道她在怕什么,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上一次在飞机上,他闯进去时,卫生间里马桶里全是血。

  那种场景,那种怀里抱着昏厥苏语鹿,感受她的生命在自己手里流失,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语鹿,别怕。”

  他走过来,将她横抱起,抱到床上套上一件外套,然后抱着她连拖鞋和睡衣都没换,就到楼下抬手打车。

  她也有些意外,那样精致得体,出行嫌计程车脏从不打车的一个人……

  送到医院检查后。

  “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语鹿心里有一种很沉重,又很释然的情绪。

  垂下眼皮,心里在想,是不是宝宝知道妈妈不想要它,所以它自己都知道不要给妈妈带来麻烦。

  她瞥了一眼薄司寒,想看看他的反应——他脸色实在不是太好。

  医生说只能尽量保来看看,开了黄体酮、维生素C点滴。语鹿躺在病床上,看着液体一点点注入体内,眼皮渐渐开始干涩,沉重。

  已经又是两周过去,没有意料之中的孕吐。

  怀孕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感冒,没有精神,没完没了的睡眠,以及出奇好的胃口。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半梦半醒之间,看到薄司寒两只手握着她的手,额头抵在她的蜷缩起来的手指。

  他喃喃念道:“我愿意折寿二十年,来换这孩子长命百岁。”

  那串他一直戴在手上的佛珠,被他视为守身护命的佛珠,他摘下来,绕了几圈,戴到了语鹿手腕上。

  他好认真。

  如此虔诚。

  一点点不知道来由的眼泪不自觉的润湿语鹿的眼眶,堆积出温热的沉痛。

  薄司寒没有看到苏语鹿那一点莫名其妙的泪水,而且自始至终也不知道她为他流过那么一点点眼泪。

  如果当时他看到,或许他们之间又是另一个故事。

  连续一周的保胎,HCG值翻倍翻的很好,除了那一天晚上有一点点血迹,之后便再没有出血迹象。

  孩子算是硬保了下来,却不知道功劳该归功于医学,还是薄司寒的毒誓。

  连续一周的精神紧张,薄司寒终于松懈下来,脸上也少有的浮现出疲惫的神色。

  还在回家的车上时,语鹿便看到他忍不住合上了眼皮,手撑着头小眯了一会儿。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

  到了晚上,她主动提出两个人吃一点好的,庆祝一下。于是两个阿姨做完饭后,就被打发走了。

  薄司寒卷起衣袖,戴上围裙,亲自下厨,语鹿就在旁边给他打下手。他忙赶她去休息,她偏不,就在他旁边闹。

  越是平淡,越是潮涌。

  越是眷恋。

  时间就像察觉不到是怎么滑走的一样。

  端上桌的是标准的三菜一汤。

  语鹿开了一瓶红酒。薄司寒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不喝,这些日子照顾我,你辛苦了。】

  他一愣。

  语鹿斟了一杯红酒,递给他,温柔的笑了笑。

  【庆祝我出院,这是我敬你的。】

  她只不过是稍微表现出一点对他的在乎,他就是她手上的提线木偶。

  情绪只由她左右。

  那天晚上,语鹿一直在敬薄司寒酒,而她自己只是喝果汁,很快一瓶红酒下去,一向酒量不错的人也有了醉意。

  他醉酒倒不像有些人,话特别多。

  反而特别安静。

  语鹿把他扶到床上,薄司寒嘴唇轻轻的吻过她的脖子,手抚摸着她的肩膀。

  夜晚的微凉让她对他的滚烫体温感触尤深。

  语鹿拿温热的帕子给他擦身体的时候,他才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低声说。

  “下次不要再灌我酒了,我胃好疼。”

  她心跳落了一拍,可薄司寒没再说什么,而是把她搂进怀里。

  他胃里还是隐隐的痛,但她的体香能熨帖那种痛。

  连日的疲惫与神经紧张,以及大量酒精的作用,薄司寒很快熟睡过去,而且睡的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