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当时在医院那个情况,语鹿以为薄司礼不过是为了让薄司寒死心,随口一说而已。
否则,薄司寒要是知道这是自己的种,以他的脾气,多半会把她抓回去严加看管,直到生下小孩。
语鹿蹙着眉。
说来也奇怪,薄司寒那个聪明一世的人,竟然没有对薄司礼所说的话产生丝毫怀疑。
薄司礼见她蹙眉,还以为她在为婚事烦恼。
他让司机重新发车,修长的十指交叠。
“我们要有名正言顺的婚姻,这孩子才可能名正言顺的归到我名下。”
“否则你怎么办?单亲妈妈?那样小孩子的成长环境会很恶劣,周围都是歧视他的恶意,你的处境也会很艰难。”
语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黑眸深不见底。
“你不用担心,等小孩生下来,你身体养好以后,我们就离婚。”
薄司礼若无其事继续道:“不是占你便宜,这期间,我也不会碰你,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碰孕妇。”
语鹿笑了笑。
“谁占谁便宜还说不清呢?我都已经这样了,哪有胆敢嫌弃你。”
她顿了顿:只是你这样的身份、地位,要是跟我结婚,不怕对你有坏的影响?”
薄司礼倚在靠背上,尾音慵懒散漫:“正好找个借口挡一下催婚。”
“为了阮生玉?”
薄司礼笑着看她,语气释然:“早就没什么了。大逆不道娶爷爷的遗孀,太不要脸。”
语鹿耸耸肩。
“那倒也是。”
心里在想,薄司礼跟那个人可不一样,他可是有原则和底线的人。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婚姻的形式大于内容,如果我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又不想通过联姻受制于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拥有一个继承人。”
语鹿这次算是听懂了。
视线将他从头至尾扫视了一遍,慢悠悠的:“你俩兄弟还真是挺像的。”
“什么?”
都挺奸的。
语鹿撇撇嘴:“都喜欢一鱼多吃。看着你是在帮我,但好处你也占了不少。”
薄司礼开怀大笑。
“毕竟我是个商人,不做亏本买卖。既能让你后顾无忧,又能解决我的麻烦,这样不挺好吗?”
语鹿不觉得挺好。
这么来说,很有点卖小孩的嫌疑。
她又哪里知道,以为人家想要的是她的小孩,可人家做的可是小孩和孩子他妈全都要的打算。
结婚容易。
离婚可就难了。
薄司礼俯下身来, 他皱着好看的眉头, 认真地看着苏语鹿的眼睛。
“我会让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作为薄氏未来的继承人培养,当然,你永远是孩子的妈妈,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面前男人渐深的眼眸和嘴角勾起的笑意,很有些薄司寒不生气时候的影子。
窗外阳光热烈得刺眼,她只能眯着眼睛。
“我再想想吧。”
“最好时间不要拖太长,否则穿婚纱会不好看。”
*
正式的求婚,是在薄司礼三十三岁那天。
戒指是卡地亚,价值两千多万的藏品,钻石大的像在开玩笑。
苏语鹿不过是被薄司礼邀请出席一场拍卖会,没想到现炒现卖把自己捧上第二天各大新闻头条热搜。
——
【寰宇总裁牵手灰姑娘,锁住公主的不是水晶鞋,而是千万钻石】
照片上,苏语鹿做了特殊处理,但选照片的人很鸡贼,白色棉长裙下微突的小腹特别引人注意。
语鹿叹了口气,昨天的事历历在目。
薄司礼拍下钻石后,堪堪走到她面前,从容笑着从身旁的人手中接过红玫瑰,单膝下跪。
“我原以为你笑起来好看,没想到你哭起来更好看,可是谁会舍得你哭呢?所以就让这颗星星代替你的眼泪吧。”
有音乐,灯光,有观众。
他求婚的情话说的很动听。
说实话,演的也很好,真情实感,情绪到位,要是他在拍戏,估计都不用导演喊停,一次就过了。
回去以后苏语鹿有点动怒。
不管她接没接受他的求婚,但她是彻底曝光在了公众面前。
“你心眼挺多的。”
“我没有骗过你。”
“这还不算骗?”
“我是真心想跟你结婚,怎么能叫骗?我又不是找同妻。”
越说越不对劲。
“我不想跟你说话。”她登登登的上楼。
结果薄司礼一把把她横抱起来。
“那就别跟我说话。君子动手不动口。”
去你妈的君子动手不动口。
“你把我放下来!”
“你身上带球呢!小心我儿子,千亿豪门的继承人,摔了砸了我拿你是问!”
“你演戏演上头了是吧?”
语鹿用了浑身的力气去掐他脸。
薄司礼像个小孩儿似的嬉皮笑脸跟她闹。
向来沉稳成熟的总裁风度直接丢到姥姥家去了。
阮生玉站在楼梯尽头,看着那两人打打闹闹,似曾相识的回忆在歇斯底里的挣扎里全都变成了泪。
流了下来。
薄司礼抬眼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僵滞,把语鹿放了下来。
阮生玉如行尸般笑了笑,消失在了阴暗里。
语鹿猜到她估计也看到了新闻,看了他一眼:“还不快去解释一下?”
薄司礼牵了牵嘴角:“有什么好解释的,倒是你,离她远点,我怕她伤害你。”
“你这样的话让她听见,你想过有多伤她的心吗!”
薄司礼定神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有点可笑:“现在哭有什么用?后悔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后悔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
天晟。
周然也刷到了那则薄司礼的求婚新闻。
由于薄司礼身份特殊,这广告有最好的宣传效应,各大媒体轮番轰炸。
周然一看不妙,拿着平板找陆明,叫他动用公司公关删帖塞钱,务必把新闻压下去。
陆明慢慢的嚼着一块鳕鱼三明治。
最近跟着薄董狂加班,两只眼睛下的黑眼圈加的又黑又浓,比熊猫还精彩。
“删这个干嘛?人家结婚给你发请帖啦?”
“公关私用可不太好哟!”
周然木着一张脸,手横在脖子前做了个刀拉脖子的动作。
“公关公用,攸关你我性命的,赶紧!”
“这么闲?没事儿做?”
周然话音刚落,紧接着便被身后熟悉的声音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
薄司寒立在他身后,已经将平板上的新闻一览无余。
其实,她昨天晚上跟薄司礼出席苏富比的事他就听说了,他所掌握的一切消息,比新闻媒体发出来的第一时间还第一时间。
周然哑口无言。
他看到薄司寒嘴角甚至勾出了一点弧度,脸上也不见一丝愠色。
“没事儿干去烧壶水泡茶,客户要来了不知道?”
他交代了两句,面无表情地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神色似往常般毫无波澜。
却又不大一样。
周然看到他抬手,按下办公室的指纹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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