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薄司礼定了定神。
“行,既然你家人不出席,我也没有父母长辈,也不想要远房亲戚来插手婚礼。这倒简单,就让神父证婚就行。”
“嗯。”
两个人就像统一战线的战友,三五下就把还没定下来的事迅速敲定。
薄司礼这人就是这点儿好,凡事都商量着来,脾气又好,说话又软,总之让人心情舒畅。
等到语鹿肚子近六个月大时,也就到了婚礼前夕。
薄司礼知道语鹿不想把婚事的事闹太大,所以严格封锁了所有消息。
只允许宾客内部分享。
连新闻媒体都没有邀请。
第201章 婚礼前夕
婚礼前夕,倒数第三个晚上。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语鹿已经出现了腰酸腰疼的毛病。
医生建议她可以每天睡前泡泡热水澡。
语鹿泡浴时,因为太舒服了,差点睡过去。
迷迷糊糊有人推门走进来的声音。
她睁开眼。
看到阮生玉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就坐在浴缸边缘,指尖虚虚地探进温水里,搭在语鹿肚子上。
语鹿目光一瞥,吹风机连着的线已经接上了墙面上的通电插口。
脊背因紧张,不自知地挺拔了些许。
好了……其实从住进来,到知道薄司礼跟阮生玉的过往。
语鹿逐渐明白自己是中了薄司礼的连环套。
这人嘴巴上说着是想帮自己。
其实打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顺带拿她做报复阮生玉当年的精神出轨的工具。
因为知道容易成为阮生玉的箭靶子。
平日里,语鹿对阮生玉都是避开着走。
没想,躲得了初一躲不开十五。
人家还是主动找上门。
阮生玉咧开涂着腥红口红的嘴唇,一股浓烈酒气扑面而来。
“你信不信,司礼根本就不爱你。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跟你结婚,就是为了气我。”
阮生玉摸了摸语鹿的肚子说,陷入了某种追忆似水年华的情绪里。
“你都不知道,我们曾经多么相爱。你是永远不可能取代我在他心里的地位的。”
语鹿听的真是一肚子气。
真就神他妈烦这种女人,为了个男人成天成日哭哭啼啼,爱爱爱!
她心里顺便也把薄司礼给骂了一顿。
这两人的年纪加起来都快七十岁了,你们有问题自己内部解决啊!凭什么抓她来做他与阮生玉虐恋情深play中的一环。
语鹿沉了沉脸:“那你想怎么样?”
“我给你一百万,你离开他。这一百万,够你吃喝不愁一辈子了。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阮生玉还是对苏语鹿做了一些调查的。
只是能查到的都是明面上的消息。
比如家庭背景,年纪姓名罢了。
所以阮生玉以为,苏语鹿就是那种小门小户,一心想靠着肚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孩。
然而没想到语鹿一听到阮生玉拿钱侮辱自己。
本来还挺同情她的,突然就觉得她落到如今这番境地是活该!没有敌意,也生了怨气。
少瞧不起人了!一百万还不够薄司寒给她买库里南的一个零头。
有了身孕的缘故,她脾气大的要命,觉得但凡是委屈着自己个儿的,她一件都忍不住了。
她蔫坏一笑,就事论事埋汰她一句。
“就算我离开他,也轮不到你啊!你倒好,也不怕给他惹一身腥,张嘴闭嘴都是爱,谁知道你爱他什么!”
阮生玉没想到这么个贫贱女孩也敢跟她杠嘴,情绪陡然激动。
“你去死!”
拿起吹风机就往水里扔。
亏得当初语鹿在准备考警察时学了一些浅显的格斗技术。
眼疾手快,扯过一张毛巾捆住阮生玉的手。
人刚从水里出去,阮生玉一个不稳连人带吹风机一起跌进水里。
语鹿撑着腰,大口喘息着,隔了一会儿缓过神来,捋了一把乱发,才去把插头从插座上拔下来。
穿上浴衣后,她把阮生玉从浴缸里拖出来,左右手连环开弓,给了昏厥过去的阮生玉好几个大耳刮子。
这才把已经电晕厥的阮生玉给抽的缓了口气。
等薄司礼回来,知道了这个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阮生玉扑到他腿下恶人先告状,说苏语鹿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她。
苏语鹿真是忍够了,堪堪走到阮生玉跟前,抬手一挥,一记响亮得“啪”。
脆生生地打在对方原本就高高肿起的脸上。
“你敢打我?”阮生玉懵了一瞬,睁大了愤怒的眼睛瞪着苏语鹿:“论辈分,我可是你奶奶!”
“打得就是你。”语鹿冷嗤,抬手又是一巴掌:“让我好好教教你!刚才那几巴掌是为了救你!现在这几巴掌,才叫欺负你!”
“你也好意思自称奶奶,哪家奶奶没脸没皮心积虑的勾引自己的孙子!猪油蒙了心的下作玩意儿!”
阮生玉本来已经落了下风,这下在薄司礼面前又失了脸面。
整个人像发了疯,撕破了嗓门大叫着朝语鹿扑上去。语鹿摆出架势,抬脚就往她胸口踹了一脚。
在薄司礼印象里,苏语鹿一直是个不争不抢的小白兔性格。
没想到泼辣起来也不遑多让。
换平时,薄司礼最怕这种吵架打架的事,只是一看到苏语鹿挺着一个圆滚滚的肚皮,还能凶神恶煞的把阮生玉揍的屁滚尿流。
薄司礼乐的不行。
可转念一想,万一苏语鹿摔一跤,就不好笑了,直接掐腰抱起语鹿离开了是非之地。
等把她安顿在房间里,又下楼去。
哪里晓得苏语鹿是杀红了眼,扑过来拽他的头发就开始骂!
“这姓薄的一家,上辈子是矿工来的吧,最喜欢挖深坑让人往里跳。”
“还有薄司礼你个孬种,拖泥带水算什么男人!”
“你也稍微对你自己上点儿心好吧,你又帅又有钱干嘛老跟这种玩意儿拉扯不清?”
“因爱生恨的报复游戏很好玩儿吗?你是不是闲得慌啊?”
薄司礼再强大的内心也激烈颤动了下。
沉默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然后扔开她,还是下楼去了。
几个小时后,薄司礼回来看她。
语鹿还在气头上,坐在钢琴前,手指咚咚咚的按着琴键,听到他的脚步声,连头都没回。
“你这么按……”
他坐在琴凳的一旁,看着怒气使得她脸上泛红,还挺可爱的。
修长的手指滑过黑键,只听得噔的一声,按了下去。
语鹿还以为他是在埋怨自己糟蹋他的名贵钢琴。
哪里晓得,这个人冒突突的一句……
“手不疼么?”
场面凝滞的气氛顿时松散。
语鹿紧绷的表情松了松,撇了撇嘴角:“叫我来给你的心头肉道歉啊?想也别想!”
薄司礼矜笑:“我闻着这空气里怎么这么酸?谁吃醋啦?”
语鹿白了这人一眼。这玩笑开的很臭。
薄司礼立刻换了一个话题:“对了,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就跟小白兔一样温顺。没想到,兔子急了咬起人来那么凶!”
苏语鹿看起来不堪一折,却又倔强。
薄司礼想,这大概也是薄司寒一直不肯放手的原因,因为他没有把她驯服,所以最终把自己搭了进去。
语鹿缓缓神,也觉得挺神奇的,终于知道,自己也是可以这么勇敢的,也是可以直面冲突的。
不过她还是没说话。
薄司礼便说:“我已经把她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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